啊。
我略感无语。
14倪错今日青衫白狐裘,弱不胜风。
而我这副身体也比寻常男子更单薄。
何妨倒是十分的矫健,力能扛鼎,只是她今天打扮得清丽明媚,没有多少震慑力。
我们三人一同进入殿内,不像是代表越州参加会盟,倒像是约好来踏青野游的。
主座的靖远王瞧见我们也一阵沉默,片刻后才为我们三人赐座。
何妨挨着我坐下,小声说一句:“许先生,一会谈事情你记着噢不要指望我,我要专心吃饭。”
我无奈颔首,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养成这副没心肝的活宝性子的。
算了,越州就没几个正常的。
席间我眼睁睁看着倪错跑去给何妨建议,发挥自己的女儿家长处,攀一攀交情。
何妨张口:“我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妹妹,哥哥,有兵马没有?
没有兵马粮食也行。”
对方面色变换,一个“我哪有什么妹妹”没说完,何妨不经意间将手中铁核桃捏碎。
那人:……那人:“啊哈哈哈哈哈我与你一见如故,心心相惜啊!
就说前不久怎么有先祖托梦呢哈哈哈哈哈哈哈……”事后何妨对于自己的女儿家长处越发自得。
倪错坐在位子上用扇子遮着嘴角笑。
我笑不出来。
15宴会结束,酒足饭饱的何妨摸着肚子抬头,发现我面带思索便问:“发生什么了吗?”
我与倪错对视一眼:“靖远王欲嫁女与我家大人。”
何妨舔了舔嘴巴狠狠皱眉,到底记得这是别人的场子,稍微用了些脑子:“出去说。”
我点点头起身就准备出去,路过倪错桌子时不经意一瞥,发现他竟然闲到用茶点出一杯仕女图,只是瞧不出上面画的是谁。
这些世家子的风雅真是有病。
只是刚出门,忽而听见一声娇喝:“越州来的给本郡主站住!”
我们齐齐顿住脚步转身。
后面走来个被六人侍女簇拥、身穿彩衣面容娇俏的少女。
看见我后她眼前一亮:“你就是越州州牧令闫是吧?
这门亲事,本郡主同意了!”
倪错在一旁咳得惊天动地,何妨站到我前面:“第一,他不是州牧大人;第二,你不许同意!”
正当我想说什么时,倪错却拉住我的手:“快走快走。”
我疑惑看去,他五指冰凉:“小妨儿从九岁就立志要当州牧的护花童女,不许凡人俗物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