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放心大胆地去了。
据说我父母的身体日益衰弱,房中每日传来不堪病痛折磨的惨叫。
我对此十分遗憾,已经配备了最好的私人医生给他们,这病仍然治不好,只能说是天意难违了。
后来,环游世界的林妍又跟我取得了联系。
她每到一个地方就给我发视频,顺便寄一些当地特产做成的点心,据说是她最近不学调配毒药,改学烹饪了,这些都是她近期的佳作,特意送来给老朋友尝尝。
我戳了戳这些看起来很高级但气味诡异的玩意儿,没一个敢下嘴的。
林妍就是有这样独到的本事——做有毒的东西看上去完全无毒,做无毒的东西倒看上去十分可疑。
后来,又过了顾多年。
我的孩子长大了,也到了相亲的时候。
我年纪已大,看着新来的相亲对象如花般地进出豪宅。
她们之中,竟然也有人在相亲时表演舞蹈,想要以舞技获宠。
但我儿子却对她兴致不高,最终她也未能入选。
顾珠雅笃信那支传说中舞蹈的魔力,真的以为能让第一个看见此舞的男子不可自拔地爱上自己。
却不知黑道的婚姻本就是利益交换。
倒是牢不可破的利益联盟里,能渐渐地品出一点真心来。
我问林妍的小助理:“你师父近来可安好?”
“师父安好,常常发消息问候太太。”
“跟她说公司最近拿下了高端白酒的代理权,有空来总部喝一杯。”
“是!”
美人已逝,烈酒犹存。
时间过去很多年,人也来来往往,我们还能坐在一起喝酒,就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