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
21自唐密死后半月有余,荣缚一直避而不见。
我躺在主卧的大床上,回想起荣缚离去时复杂的眼神,不禁轻笑出声。
姐姐曾说,不要伤害爱我的人。
可是姐姐,你错了。
有时候,伤害才是爱的最好证明。
我笑得越来越放肆,眼泪不自觉地流下。
佣人们噤若寒蝉,不敢靠近。
我擦干泪水,吩咐人准备补品送去荣缚的办公室。
我知道他一定会来的,我们注定要纠缠到底。
果然,没过多久,荣缚出现在卧室门口。
“最近公司事务繁忙,冷落了韵灵。”
他走过来拥住我,“这段时间还好吗?
孩子没有闹你吧?”
我摇摇头:“才几个月,能闹什么?”
荣缚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欲言又止。
最后,他只是说:“陪我躺会儿。”
我顺从地依偎在他身边。
......这段时间,荣缚变得格外小心翼翼。
明明医生说胎象稳定,他却总是战战兢兢,生怕我有半点不适。
他常常搂着我,目光落在我微隆的小腹上,陷入沉思。
偶尔,他会轻吻我的额头,低声唤我:“韵灵...”每当这时,我都忍不住想笑。
他一定在挣扎吧?
在唐密的话和对我的感情之间左右为难。
他的内心一定在天人交战:我是不是真心爱他?
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要不要在孩子出生后除掉我?
我多想问问他的真实想法。
但我不能。
一旦问出口,我们就只剩下你死我活这一条路了。
我可以为复仇而死,但绝不要和他同归于尽。
于是,我握住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故作天真地问:“孩子该取什么名字呢?”
荣缚沉默良久,才低声说:“无论叫什么,他都会有个爱他的父亲。”
我听出了他话中的弦外之音。
他想杀我,却又舍不得孩子。
我垂下眼,嘴角微微上扬。
1022荣缚又开始频繁留宿在我的别墅里。
这大概是最后的时光了,他变得异常黏人,总要搂着我入睡。
这夜,我睁开眼,小心翼翼地挣脱他的怀抱,从床头柜里摸出一支注射器。
黑暗中,我盯着床上的轮廓,缓缓举起了针管。
那是我的丈夫。
是从未将我当做怪物的人。
是杀害姐姐的罪魁祸首!
我握紧了注射器,针尖朝下。
杀了他!
杀了他!
是时候了,杀了他!
近乎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