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深回道:“好,知晓了,我即刻赶至。”
……挂断传讯符,他对我道:“晚晚,穿好衣裳。”
“嗯。”
我慢吞吞地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
心中暗忖:这才几刻,就翻脸不认人了。
霍云深走来,取了帕子替我擦了擦,“听我说——我不想听。”
霍云深神情一怔,“你可知你师兄遇险了?”
“什么?”
他蹙蹙眉,替我擦去泪水,“你师兄在山下遇袭,无性命之忧,但腿部受创,需得施展医术治疗。”
我一时怔住。
直至被带到洞府,见苏以轩疼得面色惨白,一言不发,我突然泪如雨下,握着他的手嚎啕大哭,“师兄,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苏以轩虚弱地咳嗽一声,“滚。”
洛微微眼眶泛红,“你这般骂晚晚作甚!”
苏以轩似是转了性子,不再口出恶言,老实得如个冬瓜似的。
我们三人目送苏以轩被带入内室接受治疗。
洛微微如哄小儿般,轻抚我的发,“晚晚,不要担心,你师兄没事的。”
话未说完,她自己先哭了。
我这才发觉,她手如冰,不带一丝暖意。
“究竟何事?”
霍云深问道。
洛微微接过我递给她的帕子,擦了擦泪,语气幽怨,“我……我二人在宗门后山演练法术,他非要与我比试一番。
不料遇上邪修,那贼人用毒咒击中了他的腿……演练法术?”
我似乎丢了魂魄,或是洛微微所言非人间语言。
竟足足有一刻钟,未能领会她、霍云深,以及我师兄错综复杂的关系。
洛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地盯着我,“晚晚,我……追求你师兄已有数载,近日方才成事。”
我目瞪口呆。
身后的霍云深轻轻哼了声,似是嗤笑。
仿佛在说苏以轩那般人也有人倾心。
洛微微擦了擦眼睛,“失礼了,我去净手。”
她离开后,廊下只剩我和霍云深。
我犹豫半晌,抬头,他也恰好望来。
脸颊立时不争气地泛起红晕。
“你与洛微微是何关系?”
我直截了当地问。
“她父母是我的恩人,”霍云深言简意赅,“我是她父母中意的夫婿。”
“哦。”
我咬着唇,又低下头去。
突然,下巴被霍云深抬起。
他嘴角带着淡淡的笑,“不是很有诚意么?
这便不喜欢了?”
“你都是人家夫婿了,我还追求什么……”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