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脖子已被人掐住。
惯性带动我后背,重重撞在柱上。
熟悉的冷梅香混着檀木味,极具攻击性。
顾墨冷淡的嗓音传来,“你还敢回来?”
“我可曾说过,若再让我见到你,定要取你性命?”
我仰起头,望进那双熟悉的眼睛里。
只是当初的深情不再,徒留冷漠。
我靠在柱上,无声与他对峙。
他突然笑出声来。
“哑巴了?”
“我无话可说。”
掐着我下巴的手,骨节都泛了白。
顾墨语气变得很轻:“苏眉,你有胆再说一遍?”
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有个温婉的女声试探问道:“顾大人,您可在此处?
品评会已然结束。”
顾墨闭了闭眼,压住眼底的冷厉。
颈部的压迫陡然缓解。
他取出手帕擦手,仿佛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
“莫要进来,天寒地冻。”
脚步声戛然而止。
女子轻声应了,“那您快些。”
我无力地靠在墙上,解开领口透气,额头渗出了汗。
呼吸声交错。
顾墨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身推开门,离开了。
那幅绣品最后以五千两的高价,被顾墨买下。
只不过等款项兑现,尚需一段时日。
在此期间,我不得不滞留京城。
半月后,我见到了它的女主人。
在一个绣品商举办的赏鉴会上。
“苏眉?”
她先认出了我,热情地上前打招呼,“多年不见啊。”
她唤作林婉。
我们的旧时同窗。
出身名门,一生顺遂。
在我辍学那年,我们之间发生了些不愉快。
我愣了下,装作惊喜的模样,“多年不见,不想在此处相逢。”
价值连城的绣品香囊戴在她身上,熠熠生辉。
林婉不着痕迹地打量过后,问:“你是……飞黄腾达了?”
毕竟能拿到请柬的人,非富即贵。
我扯扯唇角,“我是绣娘,请柬是托人情拿到的。”
02人的表情是个极其微妙的东西。
比如一个微笑里,其实还能暗藏轻蔑。
她对着远处招招手,用过分夸张的语气说:“顾大人,你瞧我遇到谁了。”
我没有回头,却已经感知到一道不友善的目光。
犀利又淡漠。
“别跟来路不明的人说话。”
顾墨声音淡淡,“当心被骗得倾家荡产。”
我垂着头,装作未闻。
林婉看热闹不嫌事大,“哦,忘了,你当初被人骗过。
骗财骗色骗感情,真是损啊,你说是不是,苏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