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中人,似乎也无婚约之事。”
我在昏暗的烛光里看着他:“你不会突然冒出一位未婚妻子,忽然定亲吧?”
“不会。”
“那……将来你要定亲,成亲的话,可否提前与我说明?”
顾景辰亲了亲我的额头:“莫要胡思乱想。”
“你答应我。”
他抬手,指尖落在我的眉梢眼角,轻轻摩挲。
良久,才开口:“好。”
我心里松了一下。
可轻松之后,却又滋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怅然。
好像,其实在我的内心深处,并不想听到他说出这个“好”字。
我趴在他肩上,昏沉沉被他抱到了浴房。
沐浴时,我也累得不愿睁眼,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了他身上。
“顾公子……明日,后日,大后日,这三日我都要戒色。”
“大大后日我要应考,必须要养精蓄锐。”
我现在腿软得不行,别说让我去跳舞了。
估摸着走路都要摔倒。
“休息一日不够?”
我用尽全力睁开眼,瞪他:“不,行!”
笑话。
他自己多吓人自己不清楚吗?
回到榻上时。
我摸到了他手腕上的佛珠。
“骗子。”
“骗子?”
“你戴这个,完全就是在哄骗旁人。”
“初见你时,我还以为你当真是个清心寡欲的人。”
“再清心寡欲,也有七情六欲。”
“我还记得你当时看我的眼神。”
“什么眼神?”
“没什么温度,很是冷淡,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接下来整个春宴,你都未曾再看我第二眼。”
我说着,疲累地打了个哈欠。
他还未开口,我就摸着他颈上的佛珠睡着了。
那春宴确实如此。
他并未看叶凝歌第二眼。
因为当时她还是萧烨的金丝雀。
因为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他的心微微动了一下。
但他没有觊觎他人姬妾的变态嗜好。
就算那人与他向来不对付。
他也不愿将男子之间的争斗,殃及无辜的女子。
她们非是玩物,亦非筹码。
她们更当受尊重,更需悉心呵护。
是以,他克制着,未再多看她一眼。
直至后来在戏楼。
整场大戏看罢,却不曾见她登台。
他心有不安,待众人散尽,又驻足良久。
终于,瞥见她独自一人在台上舞蹈。
最后又颓然蹲下,掩面而泣。
他再难自持,径直走到她跟前。
一步一步,如愿以偿。
考试时,我选了难度最大的《霓裳羽衣舞》。
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