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试。”
我道：“那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何事？”
“带我去你的洞府做客。”
最后几日飞快地消逝。
转眼间，便是天下大比的前夜。
夜里，我罕见地与父亲同席用膳。
他对此并不欢喜，抱怨我耽搁了他的时间，他还在斟酌发言稿的开头是用仙界语还是人间语，若用人间语，他还需多加背诵。
我默默地看着他修改发言稿，良久，低声开口：“父亲。”
他专注地誊写着“教导”二字，不耐烦地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嗯？”
“你可曾觉得，亏欠我一句歉意？”
“什么？”
父亲猛地抬头，望向我，鼻孔中喷出两道热气。
他要发怒了，我很清楚这一点，但我还是重复了一遍：“你可曾觉得，在我的整个修炼过程中，你亏欠我一句歉意？”
父亲一掌拍在桌上，玉箸与玉盘被拍起，又重重落下，发出的巨响引得周围的修士纷纷侧目。
“我亏欠你一句歉意？
我费尽心血将你培养成才，如今你已是仙界翘楚，你竟觉得我需向你道歉？”
我沉默地将最后一口饭咽下，起身离去。
父亲未追上来，或许是明日便要参加天下大比的缘故，他不欲今日与我闹得太僵。
回到洞府，我拉开抽屉，一柄飞剑静静地躺在里面。
是我下午在柳芷家做客时，从她父亲的剑匣中偷来的。
他们明日或许就会发现飞剑失窃，但无妨，那时候，一切的一切应该都已经尘埃落定。
我的比试时辰定在次日辰时初刻。
寅时末刻，父亲兴奋地起身，换上新置的法袍，为自己梳好发髻。
卯时初刻，他来我的洞府敲门，提醒我起身。
然而我已不在洞府中了。
……08卯时正，我到达了相邻一条街巷，提前观察好了地形。
从这里去比试的仙台只需御剑一刻，从仙台大门进入后殿，还需步行半刻。
卯时一刻，我走进了一家茶楼，冬日清晨天光未明，街道上空空荡荡，楼中只有一个小二在打盹，我要了壶热茶。
卯时二刻，我饮尽了热茶，在街头游荡，摩挲着放在袖中的飞剑，我曾在师门学过它的用法，在柳芷家做客时，又以闲聊的语气向她的父亲确认过。
卯时三刻，父亲在疯狂地寻我，他不断地传音符给我，我将传音符烧毁。
辰时，我再次走进那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