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着一匹黑色骏马,一个高大的身影懒懒地倚在马上,昏暗的灯笼将地上的影子割裂,透着一股危险的意味。
手里捏着一支玉笛,有风吹过,公子的衣袂被吹得有点凌乱,却一点不影响他的俊美,反而增添了一丝邪魅之感。
是方才茶楼的那位公子,他竟然还未离去。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他有些危险,于是我故作未见,打算直接从他面前走过。
公子轻抚玉萧,慢悠悠开口:“洛婉,讨要我的名帖又不肯赴我的宴席?
戏弄我呢?”
他竟知我闺名!
这是何故?
我与那公子四目相对,欲从其眼中窥探蛛丝马迹。
我愈发确信此人不似等闲。
我强作镇定,解释道:“公子也知,不过是行酒令的玩笑罢了,莫要当真。”
那公子轻嗤一声,将玉萧收入袖中,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甚好,洛婉,你我来日方长。”
彼时我尚未参透他话中深意,只当是戏言,直至一纸血脉鉴定书送至府上。
03“老爷!
老爷!”
管家神色慌张,手捧一封信笺疾步入内,险些失却仪态。
坐于软榻上品茶的父亲抬眼看他,轻拂衣袖悠然开口:“何事如此慌张?
可是西郊那处庄园被人觊觎了?”
管家喘着粗气:“非也,非为此事。”
父亲失笑:“那又是何事值得如此大惊小怪?
老王,你也算见过大世面的人了。”
管家面露古怪之色,瞥了我一眼,一脸为难:“此事不便明言,还请老爷亲自过目。”
父亲不以为然地起身,口中念叨着能有何事,随手接过管家手中的信笺。
我亲眼目睹父亲的神色由震惊到难以置信,继而悲痛欲绝。
此时,我与母亲正在一旁研究新来的首饰。
见父亲如此神色,母亲整理了下发髻慢悠悠起身:“能有什么大事值得如此表情?
莫非家道中落了?
无妨,我娘家尚有余财,不必忧心。”
可当母亲接过信笺时,面上表情瞬间凝固,缓缓跌坐在地。
我右眼皮猛跳,忙起身道:“母亲,怎么了,究竟发生何事?”
闻我声音,母亲如开了闸的泉水般痛哭失声,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小珠,老天爷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啊!”
我迅速拾起地上的两张信笺,看清上面内容后也愣在原地。
这是两份血脉鉴定书。
一张显示我与两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