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渐淡:“父母不会应允的。”
我道:“那我带你私奔!”
姐姐一脸难以置信:“胡言乱语!”
她对韩景铭道:“你也不管管她?”
韩景铭抬起头:“我望风。”
顿时我们笑作一团。
好消息传来那日是四月初四,阳光明媚、微风和煦,是个好天气。
我正在研习医书时,接到了姐姐的传话。
她哽咽着道:“萱萱,寻到肾脏了。
待手术结束,我们去云南,好么?”
我笑着应道:“好!”
这个肾脏来得恰是时候。
姐姐的身子尚能承受手术,病情也未恶化到不可挽回。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姐姐欢欣鼓舞,她兴奋地诉说着术后要做何事,如同孩童一般。
父母纵容地看着她。
甚至第一次,我的存在没有让他们怒目而视。
韩景铭立于最后,沉默不语。
待姐姐终于入睡,他拉着我离开了医馆。
一路回府,他一言不发。
回到家中,他质问我:“柳萱,那颗要移植给芷儿的肾脏是谁的?”
我无奈道:“我如何得知?
大夫不是说了,施予者的身份是秘而不宣的。”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你如何得知的?”
我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瞒不过他。
“知晓什么?
知晓我的肾脏其实与姐姐相配?”
“果真是你的!”
韩景铭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他颓然地坐在椅上:“是啊,若不是提前知晓,你定会悲伤欲绝。
可今日,你自始至终都是笑意盈盈,好似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
“所以你勤练身体、精进饮食,都是在为手术做准备,对么?”
“我竟然未曾察觉!”
韩景铭嘲讽一笑,“你当真长大了,如此大事也无需与任何人商议,可以自己做主了。
柳萱,你着实了得!”
“但是,我不同意,芷儿也断不会同意!”
“那就不让她知晓,本就无需她知晓。”
韩景铭凝视着我:“柳萱,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知道韩景铭在担忧。
就如同上辈子那般。
那时我的身孕已有八个月。
我思念姐姐已久。
当我看到储物间那台多年不用的算盘时,我就想试试,试试看里面有否关于姐姐的蛛丝马迹。
我从上到下,一层层翻找,最后竟真被我发现了。
那里藏有韩景铭曾经与姐姐通信时留存下来的一些信笺。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