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小泽高泽的其他类型小说《十五日旅人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红心李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末紧紧握住小高泽的手,语气中透露出令人安心的坚定:“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她!”雨滴不辨轻重地敲击着大地,声音逐渐增强,宛如一首激昂的进行曲正演奏高潮,每一刻都透露出紧张的气息。孩子们在雨中奔跑着,雨滴落下的幕布重映当年的场景。他想要撕开小丑背后的面具,站在姐姐面前保护她一次,就算只是在时间缝隙里。曾经有一个善良聪慧的仙女,她自幼热爱着大自然。一天,她遇到了迷失的神祗,在仙女的帮助下,神祗找到了回家的路。二人彼此吸引,却逃不过天神的眼睛,天神将仙女变成了一朵鸢尾花。那朵紫色的鸢尾花,鲜艳的花瓣衬着金色的条纹,宛若她的眼睛。被天神惩罚的神祗于是忘记了和仙女的一切美好记忆,可每当见到紫色鸢尾花时,他的心中仍旧涌动一股熟悉温暖的感觉。神祇明白...
《十五日旅人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季末紧紧握住小高泽的手,语气中透露出令人安心的坚定:“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她!”
雨滴不辨轻重地敲击着大地,声音逐渐增强,宛如一首激昂的进行曲正演奏高潮,每一刻都透露出紧张的气息。
孩子们在雨中奔跑着,雨滴落下的幕布重映当年的场景。他想要撕开小丑背后的面具,站在姐姐面前保护她一次,就算只是在时间缝隙里。
曾经有一个善良聪慧的仙女,她自幼热爱着大自然。一天,她遇到了迷失的神祗,在仙女的帮助下,神祗找到了回家的路。二人彼此吸引,却逃不过天神的眼睛,天神将仙女变成了一朵鸢尾花。
那朵紫色的鸢尾花,鲜艳的花瓣衬着金色的条纹,宛若她的眼睛。被天神惩罚的神祗于是忘记了和仙女的一切美好记忆,可每当见到紫色鸢尾花时,他的心中仍旧涌动一股熟悉温暖的感觉。神祇明白自己忘记了一些事,一些对自己尤为重要的过去。
而我,也在寻着那朵鸢尾花。——《丑闻》
后山的雨下得愈发大了,这样的天气就算大人也难上山,更别说两个孩子了。
高泽好歹是山上长大的孩子,一双拖鞋走起山路来也不打滑。身后那位就有些令人担忧了,一身整齐干净的衣服浸透了水,更像是拖累前行脚步的枷锁。他那小白鞋也不是防滑的,一个不留神,一只脚向前一滑,整个身子扑倒在泥里。
“哥哥!”
那身干净的白衣服一下变得惨不忍睹,他不忘捡起那只被飞出去的陆龟:“没事,快找找你姐姐。”
小高泽的眼神扫视着,雨幕之中,他眼神一定,指向半山腰的凉亭:“姐姐,姐姐在那儿!”
半山腰有座破旧不堪的凉亭,褐色的瓦亭原本是村子里的富人家修建歇息用的。而后那一家人搬去城里了,这凉亭也就给村里人用了,也没人修缮,时不时还会落瓦片,柱子上的红漆也早就起了皮落得一地。
高浅本是坐在石凳子上等雨停,远远地瞧见两个小人颤颤巍巍从山下爬上,还以为自己眼花,走上前一瞧才发现正是她的弟弟高泽。
“小泽?”
那个声音仿佛同时唤醒面前两人脑海深处的回忆。
高浅此时也就十五岁的样子和季末差不多的年纪,大雨中看不清她的脸,只瞧见她扎着两根麻花辫系着小红绳,声音十分温柔好听,就仿佛这夏日雨落入池塘干净透亮。
那朵紫色的鸢尾花,此刻有了具象。
这个年纪的女孩比男孩早熟,虽然年龄相仿,可高浅却比季末要足足高了半个脑袋。也正是凭借这优势,蛋糕店的老板才没有怀疑过她是未成年。
乌龟泽眼眶湿润地探着脑袋,无数次在梦里和姐姐相遇,每一次她的样貌都那么的模糊,小时候的记忆仿佛随着时间逝去只剩下声音与轮廓。
现在,他终于看清了梦里那张模糊的脸,原来那时候的姐姐不是想象中那么黝黑的皮肤,瘦弱的身材,原来,姐姐红润的脸颊上有两个酒窝,无需打扮就比村里的孩子清秀。
乌龟泽无意瞥见一旁季末的眼神,这家伙眼神中竟还透露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温柔。不同于此前对季晓晴关爱的目光,他的眼神中蕴含着更为复杂的情感,激动、喜悦与欣慰交织在一起。
“这样平稳幸福的生活没过多久,男主人就出了事,我不记得具体是哪天了,只是从男主人消失开始,这个家的苦痛也跟着来了。我听了邻居的墙角,据说当时的男主人杀了很多人,是曾经轰动全城的事件。”
“杀了很多人?”高泽一时惊讶得差点连人话都说不利落。
季末的父亲竟然是个连环杀人犯?
老鬼叹了一口气:“从那以后的每一天,都会有很多受害者家属来敲门,恐吓哭诉。走廊里挂着那些孩子的遗像,而后的每一天母子二人都过得战战兢兢的,邻居们也对他们指指点点。主人从那以后很少说话,每天都坐在落地窗前,还是习惯性地同我聊天。”
……
“老鬼,他们都说我爸爸是杀人犯,你相信吗?”男孩的眼眸像是一颗萃着黑曜石的玻璃珠,在阳光下透着光亮。
“他们说走廊里的那些孩子都是爸爸杀的,我不相信,爸爸一定是被人冤枉的。”
老鬼静静趴在他的身边。
“我还能见到爸爸吗?”老鬼不会回答,只是抬头看着男孩的眼泪落下。
……
小主人忽然走进来,昏暗的光线下,他并没有开灯,当然也注意不到动物们的窃窃私语。
方子琪安静坐到了电脑面前,点开了浏览器,他先是搜索了季末的名字。
他知道母亲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只是从未见过面。他的书桌上放着一本《丑闻》,他买过他所有的小说,他的心中或许对这从未出现的神秘哥哥早就产生好奇。也许是血脉原因,他们骨子里总有相同的地方,让方子琪想要靠近……
微博话题的头条信息:悲痛!著名悬疑小说家季末已被证实为MU259次航班的失踪乘客。
光标从那段文字上一个一个移过,方子琪的眼眶微微泛红。只是这偌大的网上竟没有一张季末的照片,只有狗仔拍的背影,这张照片还是高泽的杰作。
微博底下是季末粉丝对他的惋惜与难以置信,当然还有为他祈祷能够生还的。
除了有条微博回复尤为刺眼,写着:他不就是二十年前那个小丑绑架案杀人犯的儿子?我亲戚的孩子就是被他爸爸拐走的。
原本用于缅怀季度末的微博,此刻评论区的氛围突然转变,二十年前的旧事被重新提起。随着越来越多的评论涌现,有人甚至翻出了当年的新闻报道。
二十年前,曾经震惊Z城的一起重大拐卖事件——小丑绑架案。
高泽到死都不会忘记那个雨夜,那些戴着小丑面具的恶魔冲进他家的场景。
姐姐在雨中大喊:“走!快走!”
雨水堵住他的喉咙,他小小的身子在雨中四处逃。那种扑面而来的恐惧就好像一个开关一般,让整个身体跟着颤抖。就算是二十年后的现在,他听到这几个字,仍然会被愤怒与不安感所包围。
方子琪找到了当年的新闻后续:
陈三文于1995年至1998年期间伙同季某(已故)为谋取非法利益,在Z城、G市等地流窜,物色合适的孩童拐卖,得手后二人将被拐儿童带至G市,通过人介绍,寻找收买人买卖,以此获利,其间共拐卖儿童11名。
底下评论炸了锅:
这可是十一条生命啊!
拐卖孩子的就该死!
看来是报应到他自己的儿子身上,正义永远不会迟到!
少年的目光似乎透过高泽再看着谁,随后起身转向那片寂静的海:“你和他真的很像,为了一个真相不顾生死。好,我答应你,不过,你愿意为了友情牺牲一点吗?”
“当然!您,真的愿意借创世镜给我?”高泽没料到,倒是有些惊讶,“可我也没有说那些悲欢离合,生离死别的故事。您为何答应帮我?”
少年听到这几个词忍不住笑出声:“那小丫头说我爱听的故事?我帮人皆是因其救人之心真诚,你若还真的编造出一个令我满意的故事,我反倒是会看轻你。眼下,看你说得光明磊落,字字句句又是出自肺腑,我又有何理由不帮你?”
“多谢仙人。”
“怎么还叫上仙人了?我这不过是个失去记忆的孤魂野鬼,他们叫我天齐君。”
“你就是天齐君?”
趁着高泽惊讶之际,少年从怀中掏出面手掌大的铜镜,那道光忽然闪过他的眼睛。
在那一刹那,高泽失去了意识,仿佛突然间倒卧在一张由棉花制成的席梦思床垫上。
少年在他耳边说道:“凡他所遇,皆可所见。记忆追溯,命运相连。”
世人皆知泰山王的海底有一时间缝隙,却不知这由灵魂真诚所铸的创世镜的威力。
记忆,从不欺骗。其实你错了,记忆其实充满着欺骗。——《丑闻》
那是一个雨夜,台风登陆Z城沿海,楼下两臂粗的香樟都被拦腰折断。这注定不是个普通的台风夜,没有人会选在这样的雨夜出门,乌云密布的天际,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仿佛狰狞的大嘴,欲将世界吞噬。
季末缩着身子蹲在落地窗前看着天空忽明忽暗。
“末末,吃饭了。”
一道闪电经过,利用创世镜而来的高泽,此刻清醒过来,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竟然是季末那如同山峰般巍峨的身姿。凭借上次变成蜥蜴的经历,他肯定这次又化身为某种小动物了。
“走吧,老鬼。”
老鬼?他竟然成了季末家的那只老鳄龟?这天齐君未免也太不靠谱。
二十年前,它仅仅是一只拳头大小的小乌龟,步伐相较于后来显得更为矫健和迅速。而十年前的季末,一身蓝色校服瘦长的身形,看上去弱不禁风,苍白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
“妈妈,爸爸今天也加班吗?”季末指了指电视,“电视上说,今天台风登陆,外面很危险。”
外头电闪雷鸣,路边的树左右剧烈晃动着,他多少有些担心。
“你爸说,今晚要你和大伯谈生意得晚点回。”梁洁放下手中的菜,俯身细心地为他整理衣领,“对了,待会大伯母会把你晓晴妹妹也接过来住。”
“台风天,晓晴妹妹他们……”这确实不合逻辑,没有人会选在台风天串门的。
高泽在客厅中悠闲地踱步,二十年前的老鬼并不总是被关在笼子里。同样,在二十年前,梁洁的目光并不显得那么冷漠,她望向季末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
大概过了一会儿,大伯母果真带着季晓晴来拜访,外头风雨交加,这样的天气他们还是坚持过来住。季晓晴身着的背带牛仔短裙已被雨水浸湿,深蓝色的布料仍在滴水。
大伯母擦着脸上滴下的雨水,好在身上是干的:“弟妹,我本来是给你带了个西瓜。谁知道,这风那么大,把我这自行车吹倒了,西瓜还碎了一地,哎……”
“大嫂,你这太客气了,这遭罪的天气,快进屋换身衣服。晓晴,你也快进来!”
我不断在寻找,从黎明到黑暗。——《丑闻》
高泽绕了这海景别墅一圈,夜幕就要来临,那是一轮温和的落日,只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下去,都能够看到同一片的海景。
“这海怎么从哪看都一样?”高泽摸着下巴思索。
“海是人们虚构的。”季末坐在书桌前又在写什么,他抬起头看着挂在大海尽头的落日,余晖洒在这海面上,如同洒下金粉,闪烁着光。
“天快黑了,该出发了。”
黑色很快笼罩了这片海,他们走过一片海滩,沙凉水温,脚趾头微微陷进去。
远处,微弱灯光一闪一闪。
这个时间还在海边的人,会是谁?
这个灯光愈发亮,那个人影也愈发近了。
竟然是一个拾荒者?
高泽小声问他:“这该不会又是那个冬青?”
那老头听见他的声音,朝他丢过去一个易拉罐,罐子摩挲着沙子躺在他的脚下。
老头问道:“年轻人,可要出海?”
高泽小声问:“喂,他问我们呢,咱是要出海吗?”
老头清了清嗓,故意抬高了嗓音问道:“在这夜幕之下能够到海边来的,不都是为了找到一个答案嘛?”
高泽还是小声附耳问:“咱要找什么答案,你倒是说句话呀。”
老头终于忍不住叉了个腰指着他大声说:“我说你这年轻人,我同你说话,你非得问他作甚!”
“那个老人家,没办法,我俩主要听他的。”高泽此刻也很是无奈回道。
季末上前礼貌说道:“大爷,不好意思,我们是去寻找答案的人。”
他们像对上了暗号,老头听了松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上船吧,上了船,你会知道你想知道的。”
也不知岸边何时来了这么一艘旧船,船体下侧几乎被铁锈包裹着,机械早就因老旧生锈而发出嘎吱声,更像是深海里的一艘幽灵船。在这绝世之巅有太多东西是无法解释的,这个也一样。
他们坐上了老头的船,季末将那安全档放下,这艘破船竟然有安全档。
高泽没忍住嘲笑:“我说你这也太怕死了,就这船,还能把人晃下去不成?”
老头回头一看,此刻表情神秘,一只手握在操作杆,一只脚踩着前船档潇洒的姿势:“年轻人,抓好了!”
引擎发动,船体向前猛烈开去。惯性让整个人往后重重紧贴着后板,这老头是疯了,开那么快!这船也疯了,破船还能冲浪?
一路上,高泽的尖叫声不断,手更是死死攥住两侧的护栏,就算这样,他那屁股都很难着地,这可比海上快艇要刺激多了。
“大爷,你以前不会是开冲锋船的吧?”
大概十分钟时间,前方海域出现了一个岛,红绿灯在岛上一明一暗。
风驰电掣中高泽脸惨白:“这岛,白天怎么没见过?”
那老头倒是游刃有余,撇过头:“年轻人,黑岛,自然是得到天黑才看得到。”
很快他们到达了那个名为黑岛的地方,这是一片活跃在安静平和生活中的涟漪。老头放了锚,将船停靠在岸边。这里很多人,比他们待的弥留之境要多得多,整个岛上黑压压的一片。
“你,你去旁边等我会儿,我先,先吐会儿……”
身后那家伙恨不得把自己的肠子给吐出来,高泽没经验,自然翻江倒海的感觉不好受。
老头走下船打量着他:“先生,你很面熟,我们是见过的?”
季末礼貌问候:“您说笑了,过了这片海会忘记所有事,您和我都不该记得的。”
老头点头朗笑:“是啊,我们这渡忘川海的人记不得太多东西了,希望你有个好旅程。”
高泽回头,眼前眩晕好了些,他扶着石墩子站起身,这里的人大多黑袍遮面,衣服破烂不堪,不仔细瞧还以为是乞丐。这和弥留之际的那些人相差太多了吧。
就连这里的地面也是黑土自然而成,夹杂着礁石,坑坑洼洼的极容易被绊倒。
“你说这黑岛是不是有点像贫民窟?这里的人都神神秘秘的,你看他们穿的。”
季末递过去两件袍子:“黑岛是绝世之巅最真实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记住,不要透露自己的身份。”
“你这袍子……”高泽看着那划船的老头向他们挥手,“你别说这老头开船的技术可以报名参加奥运会了,他什么来头?也是你说的,那个勾魂鬼吗?”
“拾荒者,他不是管理人员,他和我们一样都是灵魂,据说在黑岛时期他就已经在渡海了,在这忘川海停留了几百年,他渡过很多人,却没一个记得的。”
“几百年?这得多大的执念。”
“这个地方,这样的人可不少。”
顺着这条路下去沿街的都是摊铺,有点像是条夜市街,只不过这里商贩和行人个个都是黑袍遮面。经过了一家店,招牌上写着“占卜运势童叟无欺”八字。
高泽止步疑惑:“这上面算命我能理解,这都到了地底下了能算什么?”
“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季末这架势看上去并不想进去。
“你不进去?”
季末扯了扯帽檐:“我还有些晕船,想吹吹风。”
这牵强的理由没法说服高泽,只不过高泽是真好奇,这里的占卜和上面的有什么区别?
打开帐里头坐着一巫师,蓬松的金黄卷发从那宽大的黑袍中露出来,看起来是个女人。这年头穿个黑袍子的,戴个水晶球的,顶个巫师帽的,都能叫巫师。当然,霍格沃兹的那位是真的。
“年轻人,来到这里,说明你极具勇气。”女巫师手里的咖啡竟自动搅拌着,说完她将那杯拿铁递给高泽,“黑岛上晚上风大,喝点热热身子。”
宽大的黑袍下高泽接下了那杯热咖啡:“那个,您是算八卦,星盘,还是塔罗牌的?”
女巫师愣了一下,随后笑道:“你说的这些我都不会。”
“那您占卜什么?”
“我不光知人间事,还能知地下事。”女巫师在二人身侧踱步,“我未见过你的容貌,也不知你的身份,但我看得出你一直在找一个人。在这黑岛的人魂,都可以在我这里买一个秘密。不知您想知道什么?”
“您什么都知道?”高泽的双眸发亮,“那您怎么收费?现金还是支付宝?不对,这地方还支持这种支付方式吗?”
巫师笑道:“年轻人,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
“一个秘密,一个藏在你心里的秘密。”巫师露出一抹褐色的瞳,“只不过,这个秘密你一旦卖给我,你离开后,就再也不记得了,你要想好。”
高泽沉思了一会儿,手中微微握紧:“好。”
“那年轻人,你想要找的是谁呢?”
他立刻变得正经起来,声音低沉:“高浅,我的姐姐。我想知道,她还活着吗?”
“这便要问问这人书生死簿了。”女巫师微微转动了她身侧的水晶球,那晶莹剔透的珠子里看不出半点奥秘来,但却从地上升起来一台——计算机?
“您这是?”
女巫尴尬道:“现在大数据时代了,生死簿早就录入信息库了。”
“查到了。”女巫查到几千年来个高浅的同名,“身份证号有吗?”
高泽略有怀疑地问:“你们地底下办公还用上面的身份证吗?”
“我们这也是保证用户最多跑一次嘛。”
可不是,这个鬼地方,谁还能来第二次?
高泽尴尬一笑:“你们这儿还倒挺人性化的。我姐的身份证号应该是:3301……”
“找到她了!”女巫的褐瞳之中映出了答案,“生死簿上没有她的名字,高浅她不在绝世之巅。”
“她不在这里?”高泽兴奋地问,“你的意思是她还活着?”
“你的问题我回答了。”女巫手一挥那计算机又下沉不见,她站起身子凑近,“现在,该轮到你兑现承诺了。”
……
季末走在这漫长的礁石道上,一个人看着远处的灯火发呆,宽松的黑袍之下他消瘦的身材也被暴露无遗。远处出现一人,他一开始愣了愣,随后眼神跟随着。
这人没有穿黑袍,更是毫无忌讳地在这黑岛中自由行走。他一身青云衣,头戴苍碧冠,看上去应是很早以前就在这绝世之巅的亡灵。身旁的行人也是见之鞠躬行礼,看来是这个绝世之巅里身份不凡的角色。
他走到季末跟前停住脚步:“季末,又见面了。”
“天齐君。”季末并不陌生面前这个人,有关天齐君的传言很多。有人说他是曾经执掌冥界的东岳大帝,是这绝世之巅的造世主;也有人说他是汉朝就死去的亡灵,一直在这里徘徊不肯投胎。
天齐君寻了一处凉汤铺子坐下,同他寒暄起来:“我都快记不清了,这是你第几次回来?我可是瞧见你的名字就亲自来瞧,听闻你此番还带了个人来。”
“是你让我找的人。”他的余光中高泽已经从那占卜铺子里走出,正四处张望着。
季末凑近小声问:“你说过,找到叫高泽的人,你就会告诉我当年父亲那件事的真相。”
天齐君吹去水面上的尘:“那件事的档案我帮你重新查过,结果和你之前查的没有区别。季国平犯的是故意杀人罪,良平钢厂的那批钢材资金确实有问题,上头判的并没有问题。”
“不可能!”季末第一次情绪激动,桌上的茶汤洒了一半,“他不会杀人,他也不是被判死的,他是在狱中被害死的。”
“这是调查结果,并不一定是真相。真相,或许在你带来的朋友身上。”天齐君微微点头:“执着的人,我也曾见过,不过我是欣赏像你这样的人的。你和你的朋友快些离开吧,今日黑岛马上会有一场大清扫。”
天齐君示意远处异常的浅蓝色火光,那是消波器的光亮。在这漆黑的夜里忽明忽暗,更像是那坟地里的鬼火。那天关坚消失时候的亮光,就是滤波器发出的。
“他们在抓什么人?”
天齐君浅笑喝了一口汤:“那是泰山王的人,也许是抓像你们这样偷渡的逃犯,也许是在抓我。”
忽地,身后一只手搭在季末的身上。
“我说你怎么不在门口等我,害我找了好一会儿……”高泽一眼便注意到了对面这位少年郎,“这位兄台,怎么穿得仙气飘飘的?”
天齐君一笑,淡然品汤:“你这朋友挺有趣的,高泽……有缘会再见的。”
“今日的事,多谢。”季末点头示意,随后抓起高泽的胳膊就跑,“走!”
“喂!你别扯我这袍子!”
他们顺着人流往码头跑去,黑市远处有不少人在大喊:“范无救来啦!快走!”
高泽一头雾水地边跑边问:“那个,范无救是谁?你欠他钱?”
“黑无常听说过没?”
高泽眼眸惊:“那家伙是黑白无常?他不是负责勾魂的,那这些人跑什么?”
“那家伙算是这儿的公务员,说得直白点,就是管出入境的海关。你说黑岛上这些黑户经营的,还有我们这种非法入境的会怎么样?”
“赶紧跑!”高泽回过头,似乎看见那黑压压的人群之中有一个身影,他生怕是自己眼花了,再看了一眼,那个人是季晓晴?
高泽不会认错的,除了眼中惊恐的眼神之外,她同完美空间曾经见过的季晓晴一模一样。
永远不要片面地评价一个人,也许他不完美,但终有一日,你会发现不同。——《丑闻》
说话那人,正是在完美世界高泽遇到的那个大叔——宋安邦。
“宋叔,原来你也是这架飞机的乘客。”
目前确认是体验者的有:高泽、季末、凌雪洋、大宝以及宋安邦五个人。其余的参与者可能早已经放弃挑战了,毕竟这已经是第三次循环,如果在同一个时空,应该会集体抱团才对。
宋安邦点头眉头紧锁:“这个小伙子确实有勇气,只是可惜,你们都没有找到问题的关键,现在做的这些事都是白费功夫。”
季末疑惑地看向高泽,用仅有的力气抓紧高泽的衣摆,似乎对这宋安邦的出现表示怀疑。
高泽心中自然明白,但表面仍旧继续装上人畜无害的微笑,:“宋叔你不记得了?在完美世界,我俩是隔壁邻居。”
凌雪洋一听欣喜:“太好了,总算是有个帮手了。”
季末的眼神迅速警惕她,当然这一行为也被宋安邦捕捉到了。
宋安邦摸着自己半秃了的头,平静解释道:“小伙子,你不用那么紧张,我是Z城大学退休的物理学教授,自己平时也对飞机构造感兴趣,大部分的空难都是因为飞机的零件问题。只要我们找到问题所在,就能过关。”
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竟然是个大学教授。
“如果有大学教授,我们的胜率会大一些,说不定能够阻止空难发生。”凌雪洋倒是眉头稍稍舒展开,人们的心中又有了希望。
季末眼神虽无力但还是犀利:“宋教授,既然早知道方法,为什么没有在前三次循环中出现?”
宋安邦转身摇头一叹:“说来惭愧,来到这个世界后,我一直担心的就是我家老婆子,在完美世界里我最留恋的也是她。所以,趁这机会回家看了看。不过,我和你们一样,发现了想要通关,就必须得上飞机。此前我也曾怀疑过飞机失事的原因,这次回去仔细研究了,估计是飞机发动机零件的问题,那个异响很有可能是发动机的零件松动。”
高泽想起在完美世界时,宋安邦坦然打开门的场景,那个房间里应该是他的妻子吧,所以他应该也是期待与他妻子重逢吧。留下的人,或多或少对于现实世界还有留念。
高泽心中忽然安心一点:“既然如此,宋教授,你就和我们一起去调查。”
“当然没有问题。”宋安邦答应干脆。
“我认识你宋教授。”本是虚弱的季末眼神忽然坚定有神落在宋安邦身上,“不知道你还记得一个叫季晓晴的女生吗,她是您的学生对吗?”
这个名字像是在脑子里忽然嗡的一声打断了所有思绪。
“你,你说的那个人,叫什么?”高泽瞬间说不顺溜话来。
宋安邦的眼神忽然愣住,打量着季末,随后想了想问:“你是晓晴的?”
“我是她堂哥。”
季晓晴,季末……
高泽那忽然塞住得脑子忽然通顺了不少,怎么也没想到在大学里自己暗恋过的季晓晴,竟然是季末的妹妹。当然他也从未在季末面前透露过季晓晴的事情。
宋安邦叹了一口气:“晓晴的事,我也很难过,她年纪还那么小,不应该发生这种事。”
“您是说,她是自杀?”季末苍白的脸上那双眼却依旧犀利。
宋安邦摇头叹道:“说实在,我也不相信晓晴是投湖自杀的。她是我学生中最有想法的,也是最有天赋的,甚至天赋远远超过我。只是可惜……”
正当季末想再盘问时,飞机广播响起:旅客们,飞机即将起飞,请您回到座位上系好安全带……
宋安邦看向后面小声和高泽说:“既然如此等到起飞稳定后,我们就开始行动。”
“好。”高泽点头,此刻他脑海中只有季晓晴的事。
众人又都坐回了原来的位置,飞机正在进入起飞阶段。
高泽纠结再三终于开口:“季末,有件事我得和你说,季晓晴,其实是我大学同学。我没有刻意隐瞒你,之前,我并不知道她是你妹妹。”
季末合着眼似乎此时的他身体很虚弱,但还是回应:“我知道,你们都是Z城大的。”
高泽小声问他:“所以,你也不相信她会自杀?”
他的眼微微露出一道缝:“她的死,没有任何问题,但她绝不是自杀。”
“什么意思啊?”高泽不解,“什么叫做没有任何问题,但不是自杀?”
下一秒,飞机忽然开始剧烈晃动起来。
他们听得见飞机机身与云层擦过的尖锐声,夹杂着行李来回颠簸的撞击声,所有人尖叫着,一时间慌乱与恐惧笼罩在整个飞机之上。
突然!头顶一个黑影落下!
那个虚弱的手臂忽然伸向前,将他一把拉到自己身侧,而下一秒,高泽座位原本那个行李箱竟然垂直砸了下来。
发出哐当的巨响!
高泽惊魂未定,看着被砸弯的扶手,以及散落一地的物品,飞机上不少人被行李箱砸晕了。他忽然想起从飞机上醒来时炸裂的脑袋以及头上的包。
很可能是因为这个,他才在空难中昏过去,丧失记忆……
叮咚,航班广播响起:各位旅客,我们的飞机目前受到了气流影响,有较为明显的颠簸,请您坐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带,洗手间将暂停使用,谢谢配合!
剧烈颠簸中的高泽这才意识到自己坐在了季末身上,而他的样子看上去更虚弱了,刚才救他的这股劲怕是用尽力气。
高泽将中间的扶手推开,坐得靠近一些,“我总算知道那天我是怎么晕过去的。不过,如果是发动机的问题,我们可以要等到下一次循环起飞前才能解决。”
一旁季末紧蹙的眉头,双眼无力地合着,而他双手抱紧自己,仿佛全身都在被烈火灼伤得难受得叫出声来,额头冒出了冷汗来。
他还能撑到下一次循环吗?
“季末!你醒醒?别睡!该死……”他眉头蹙紧,呼吸急促起来。
“季先生怎么样?”凌雪洋在震动中转过头,飞机眼下实在太乱了,离开座位就会被这颠簸的气流或者意外砸下来的行李给砸晕,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快想想法子,他看上去快不行了!快找机长返航或者迫降!”
“来不及的,这底下是山林,按照之前的时间,爆炸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发生了。”凌雪洋看着四周,“飞机颠簸平稳后,大叔你就把他带到商务舱,那里是安全区域。”
“那之后的爆炸怎么办?”
凌雪洋看着后面:“我和宋教授去找一下机长,宋教授说是发动机的问题,说不定我们能够找到方法。”
高泽想了想道:“这样,你和季末挪去商务舱,我去找宋教授和机长。”
“可是,这太危险了。”
高泽努力在晃动中站起身子,走到她的面前:“你去就不危险吗?再说万一待会要体力活,你一个女孩子和一个老头能成吗?听哥哥的,我去。”
“我不是怕你危险,我怕你不靠谱,季先生只有一次机会了。”凌雪洋一副傲娇的模样,嘴里担忧着,“而且现在季末不在,我不知道他上两次他是怎么说服机长疏散人群的。”
高泽一脸自信安抚道:“放心这点事,季末可以做到,你哥哥我也可以。”
果真如凌雪洋所说,飞机过了三分钟就平稳了,整个飞机也终于从刚才的惊险中解脱。但接下来的时间只会更紧张,因为不知道爆炸什么时候会到来。
“医生!请问有没有医生!”
从后头跑出来了一个年纪较小的空姐,满脸焦急的样子:“我们需要医生!”
机舱内没有人回应,这强烈的气流颠簸后,大部分人都是慌了神,自顾不暇。只有一个人举了手,那个人竟然是徐天红,大宝的爸爸。
“我是Z城医院麻醉科的医生。”他一只手举着,一只手护着孩子
高泽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抛妻弃子”冷血现实的徐天红竟然是个医生?
凌雪洋小声说道:“没想到吧,他还是个好医生。”
而置于一旁的江晨阳虽然惊魂未定,但也只是抱着孩子点头:“去吧,救人要紧。”
“好。”也许是夫妻间的默契,徐天红神色凝重,只看了眼自己两个孩子无恙立马向机舱前面走去。
“是怎么回事?”
地上倒地的正是乘务长王娟,因为剧烈颠簸,餐饮车撞向了王娟的腰,在剧烈疼痛后,晕了过去失去了知觉。
她嘴唇发白,更可怕的是心跳微弱。
“医生,娟姐,她怀孕了。”
徐天红抬头,更棘手的事情果真发生了,撞击部位在腰上很可能已经伤到了胎儿。
“你们赶紧联系最近的医院,派救护车到最近的机场!告诉机长必须是最近的!”
王娟躺倒的位置恰好是在机舱的后部,不过好在徐天红机灵,让他们抬到商务舱,那里空间大,凌雪洋也以季末身体不适的缘由一同到了商务舱。
“宋叔,咱们接下来得尽快找到爆炸的原因,以及避难的方法。”
宋安邦想了想:“如果是飞机发动机问题,来不及去最近的机场了,要尽快迫降,只是下面都是山林,强行降下坠毁的可能性大。”
“那有没有大一点的湖泊或者海?”
宋安邦灵机一动:“你的朋友很虚弱,如果现在改变航线,倒是可以在东海近陆地迫降。但我们没有法子让机长相信,而且接下来会发生爆炸。”
高泽想了一个法子,深吸了几口气:“宋叔,阻止爆炸就交给你了,我去找机长,一定让所有人都先疏散到安全位置。”
“你想怎么做?”宋安邦拉住他。
高泽会心一笑,大概是觉得自己太疯狂了:“我是有个法子,疯是疯了点,能救人就行。宋叔,我可以信任你吗?”
宋安邦点头:“去做你该做的,我会尽力。”
“多谢。”
高泽转身大步走去与那神色匆忙的小空姐只是说了几句话,那小空姐的眼中充满惊恐之色,后退了好几步。
“你还不和你们机长说?刚刚飞机已经剧烈颠簸了,难道你们都想死?”
小空姐跑得跌跌撞撞,随后几个乘务员也匆匆来了。
“你说的话是真的?”
高泽点头,满脸不在意地说:“我上飞机时确实将几枚硬币丢在了后面的发动机,刚刚的颠簸很有可能是发动机出问题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
“你这是犯罪!”其中那个叫李苗苗的怒视,“你知不知道这会搭上飞机上全部人的命!”
高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身后那几个强壮的空乘一下扑倒。
灾难重现屋内的所有感觉都是真实的,以至于那种被死死压制住,被重拳拧断手腕的感觉也是那么的真实,他的左手不能动了。
豆大的汗下他却露出诡异地笑:“你们不想死,就赶紧迫降,疏散飞机后面的人!”
疏散人员,即便是来不及迫降也有一线生机!
机长李源青此时走了出来,接连的意外让他眉头紧锁,自然面对这个恐怖分子他却没有表现得暴躁难忍,反倒认真地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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