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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惹她干嘛?她带四十米大刀来了无删减+无广告

飒那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问还好,一问小木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妈,我爸给我办退学了,怎么办啊,我上不了学了!”啪……苗爱华手里的扫把落了地。在意识空间里休息了几天的何时慢伸了个懒腰,知道这是她又来活了。事情还要从两天前说起。家里缺了个洗衣做饭收拾屋的免费保姆,高建军的日子很不好过。他不好意思找苗爱华,就把主意打到了高小木身上。他打电话给高小木,让她以后每周末都回家一趟。高小木猜到是因为什么,不就是伺候他这个事多脾气大的皇上和他那个不能自理的太子吗?小木直接在电话里回绝了他。却没成想,高建军第二天就去了学校,直接找老师给高小木办了退学。像是要给高小木一个教训,他办了退学都没和高小木说一声。等高小木知道时,高建军已经又坐上了回程的客车,留下崩溃的高小木,在学...

主角:秦念谭墨寒   更新:2025-03-12 20: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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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念谭墨寒的其他类型小说《你惹她干嘛?她带四十米大刀来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飒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问还好,一问小木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妈,我爸给我办退学了,怎么办啊,我上不了学了!”啪……苗爱华手里的扫把落了地。在意识空间里休息了几天的何时慢伸了个懒腰,知道这是她又来活了。事情还要从两天前说起。家里缺了个洗衣做饭收拾屋的免费保姆,高建军的日子很不好过。他不好意思找苗爱华,就把主意打到了高小木身上。他打电话给高小木,让她以后每周末都回家一趟。高小木猜到是因为什么,不就是伺候他这个事多脾气大的皇上和他那个不能自理的太子吗?小木直接在电话里回绝了他。却没成想,高建军第二天就去了学校,直接找老师给高小木办了退学。像是要给高小木一个教训,他办了退学都没和高小木说一声。等高小木知道时,高建军已经又坐上了回程的客车,留下崩溃的高小木,在学...

《你惹她干嘛?她带四十米大刀来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不问还好,一问小木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妈,我爸给我办退学了,怎么办啊,我上不了学了!”

啪……

苗爱华手里的扫把落了地。

在意识空间里休息了几天的何时慢伸了个懒腰,知道这是她又来活了。

事情还要从两天前说起。

家里缺了个洗衣做饭收拾屋的免费保姆,高建军的日子很不好过。

他不好意思找苗爱华,就把主意打到了高小木身上。

他打电话给高小木,让她以后每周末都回家一趟。

高小木猜到是因为什么,不就是伺候他这个事多脾气大的皇上和他那个不能自理的太子吗?

小木直接在电话里回绝了他。

却没成想,高建军第二天就去了学校,直接找老师给高小木办了退学。

像是要给高小木一个教训,他办了退学都没和高小木说一声。

等高小木知道时,高建军已经又坐上了回程的客车,留下崩溃的高小木,在学校里哭到缺氧。

高小木几乎想一头撞死算了。

只是想到妈妈和他离了婚,才打起精神回来找苗爱华。

苗爱华也慌了,正不知道如何是好,何时慢重新掌控了她的身体。

她把还在掉眼泪的小木搂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没事,反正你也不想上中专,干脆回中学复读一年考高中吧。”

她说的风轻云淡,好像这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插曲,语气平常的像在说天气真好。

意识空间里慌乱无措的苗爱华一愣,是啊,可以复读一年考高中的,她现在能挣钱,她供得起。

何时慢的平静也影响了小木,她的哭嚎一声小过一声,最后打了个哭嗝,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妈,我真能复读吗?咱俩有钱吗?上高中上大学,需要很多钱的。”

何时慢牵着小木进屋,把装钱的匣子给她看。

里面一捆一捆的人民币,简直要看花人的眼。

虽然都只是一元钱,但也不是个小数目啊!

“妈!你哪来的钱啊?抢银行了?抢一元面额也犯法啊妈!”

何时慢:……

她干脆拉着败家孩子出门摆摊,一晚上过去,小木脸都要笑烂了。

回去的路上,天色已暗,树影婆娑。

小木帮何时慢推着车子,不时传出两声怪笑。

“嘿嘿……嘿嘿嘿嘿……哈哈哈!”

何时慢:?

“一般你这样的,治好了也流口水。”

小木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边,说道:“妈,我就是一想到爸和哥知道这事后的样子,我就想笑,哈哈哈哈!”

高建军从来就没瞧得起过苗爱华,高山山也是。

他们父子俩一脉相传,一边享受着苗爱华的照顾,一边觉得她毫无价值。

整个家里,就小木能体会到妈妈的艰难和不易。

只是她自己也和苗爱华一样,从出生起就被贴上了赔钱的标签。

何时慢替小木把碎发掖到耳后,手指轻轻摩擦过她眼角的疤。

那是前两年留下的,高建军嫌苗爱华衣服洗的不干净,火气上来拎起手边的茶杯就砸。

小木冲过去挡了一下,眼角划破,血流成一行,最后留下个疤。

后来才知道,苗爱华洗好叠好的衣服,是被高山山扯落到地上又踩了一脚。

只是就算知道,也没人会向她们娘俩道歉。

如今何时慢摩擦着那道月牙型的疤痕,轻声道:“小木,眼角有疤的人都很有福气,你也不会例外。”

如果是以前,谁对小木说她很有福气,小木是绝对不会信的。


“我看她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看这两年外面年景好了,就觉得她自己也行了!她就不怕饿死在外面?”

高建军诶呦了两声,继续道:“我估计她也是没想明白,脑袋一热,真等钱花没了就傻了眼了,到时候还不得回来求咱们啊?”

高山山道:“爸,要不你先答应,等她后悔了回来求你,你再给她个台阶下,顺带敲打敲打。”

高建军嗤了一声,“到那时候,可就不是敲打敲打了,我非得让她跪着跟我磕头认错!还得让她出去扫大街,把砸坏的东西一样一样买回来!”

两人看着屋里的一片狼藉,依旧心有余悸,就坡下驴似的,找个由头就准备答应了。

毕竟这么折腾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老房子不隔音,估计现在左邻右舍就都在看他老高家的笑话呢。

想到那些嘲笑他被自家女人压着打的画面,高建军觉得他都没脸见人了。

报警更不敢了,报了警,那整个厂子的人不都得知道他被自家娘们打了?

离婚!离就离!

如今已值深秋。

爷俩在漏风的房子里凑合着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看“苗爱华”进门,高建军立马就翻出了户口本和结婚证。

“离婚!”

高建军本来还想再放两句狠话的。

类似于转头他就能找到更好的。

再类似于,她后悔了可别哭着要回来。

可看见“苗爱华”冷脸站着,他竟一个屁不敢多放。

他火都闷在心里,一路上也不吭声。

直到两人顺顺利利的扯了离婚证。

高建军的屁话就又藏不住了。

“哼,我看你这回还敢不敢跟我动手,你我现在可不是夫妻关系了,再打我,我就报警抓你!让你蹲监狱!”

他得意洋洋,像找到机会,终于可以出一口气了。

但“苗爱华”却直接目不斜视的从他旁边走了过去。

只拿他当空气一样忽略了。

高建军心里不舒服,“喂!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吗?”

还是没有回应。

“苗爱华”就在漫天飞落的梧桐树叶中,头也不回的一步步走远了。

高建军追了几步又停下。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好像……他真的无可挽回的失去了什么。

相比于他的失落,苗爱华是很快乐的。

她把如今“母亲”存于身体中的每一日,都当做临死前的幻想和美梦。

搬走也好,离婚也好,再大的事也无所谓。

她不考虑以后不考虑将来。

毕竟她本就是想死的人。

折腾,随便折腾。

大不了就是死嘛,又不是没寻过死。

多大点事。

何时慢通过她高居不下的自毁值,就知道仅仅是离婚,并不能让她“痊愈”。

那只是刨开伤口剔除腐肉。

想愈合,需要更好的良药。

回到和兰街新家,何时慢替苗爱华用心布置起房间。

苗爱华和其他普通女人一样,也喜欢漂亮的装饰布置和散着香气的鲜花盆栽。

只是囚于那样一个家,任何代表“她”的东西,都不允许存在。

因为那个家害怕拥有一个浪漫爱美的女人。

却缺少踏实肯干的母亲和妻子。

她应该永远穿着灰突突的衣服忙里忙外。

其余的时间,她就应该是个合格的背景板,能被自然而然轻易忽视的那种。

如今她终于脱离了那个家。

她终于可以按照她的喜好布置房屋。

窗帘换成了白色纱帘,底下镶着一圈同色蕾丝。

屋里也搬进了两个花盆,秋天培了种子,等熬过一个冬,来年开春正好能开出花来。


苗爱华做完家里所有活计,天已经黑了。

她拉开灯绳,昏暗的橘黄色灯泡并不能照亮整间屋子。

但她却在看见灯亮的时候,下意识快速把灯关掉。

丈夫儿子还没回来,她自己在家开灯是要挨说的。

她扶着腰,麻木的转身,麻木的点起一盏煤油灯,麻木又利落的开始生火做饭。

丈夫和儿子还有一会就要下班回家了,到家时,家里的饭菜没做好,她也会挨说。

能挨说的事情很多,苗爱华都尽量避免,只是总也避不开。

灶膛里的火苗映衬出她疲累苍老的脸,苗爱华觉得今天的火格外灼人眼前,灼的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她母亲,五天前没了。

她大哭一场,回家奔丧,却又在第三天晚上被催着匆匆赶回,因为她丈夫要上班,因为家里还有满院子的鸡鸭鹅。

苗爱华知道,她如果不回来喂,那这些鸡鸭鹅就算饿死也不会有人喂。

可没有这些鸡鸭鹅,他们一家子根本没法生活。

丈夫的工资不高,一个月除了酒钱烟钱,给她的就能勉强够买米买油。

可生活又哪里只需要买米买油。

花销多着呢。

儿子虽然也上着班,但工资从不交家里,他得紧着自己花,紧着自己女朋友花。

所以每当山穷水尽的时候,苗爱华就需要那些鸡鸭鹅救命。

她只是不明白,她娘啊,死了。

可她却只有那么短暂两天难过的时间,就得继续操劳干活。

还得防着做不好挨说。

苗爱华总是感觉很荒唐。

这个世界就很荒唐。

荒唐着,妥协着,毫无存在感的,她就这么过到了三十九岁。

今天,她终于想提一个要求了。

饭端上桌的时候,她丈夫高建军和儿子高山山前后进了家门。

她儿子没有受姥姥去世的影响,看起来心情不错。

她丈夫也哼着小曲,还拎着一瓶新打的酒。

苗爱华看得出他们也有话要说,她想先说,却还是被抢了先。

菜刚端上来,她儿子就笑着道:“妈,小兰答应嫁给我了!”

苗爱华扯了扯脸皮,扯出一个笑模样,算是回应。

但儿子明显不满。

“妈,你这是什么表情?”

“诶呀你别管她,乡下娘们,不通人语的东西。”

她丈夫骂了一句,叉着腿,对着她炒的菜开始挑剔。

他和她相处总是高高在上的。

他读过中专,是工人,她只念过几年小学,还没有正式工作。

他是城里人,她来自乡下。

他是男子汉大丈夫,她是头发长见识短。

他总有许多可以轻视她的原因。

而在外人面前,她确实是高嫁。

只是这婚姻的围墙内,她的辛酸苦楚没人体会的了一分半分。

苗爱华闷着头不想说话,就听她儿子继续说道:“妈,小兰嫁过来可是有条件的,她不想跟你和爸住一起,这小院也住不下啊,单位既然不给分房子,咱们就买一个吧,就是家里没钱……”

苗爱华道:“不用买,你香姨家的房子还空着,就在和兰街上,你们去那住吧。”

她表妹王香和丈夫搬去了外省,轻易不会回来,房子也一直拖她照看,早就说愿意借给她家里人住。

“那可不行,”

高山山听了却一口回绝。

“香姨的房子旧,还远,以后我和小兰有了孩子,你每天来回去照顾不方便,更何况小兰要的是楼房,我也打听了,咱们附近幸福园那边新盖的楼房,两室只需要三万块,我已经答应小兰了。”

只需要三万块?

苗爱华听他这么说几乎要忍不住笑出来。

他们家现在连三百块都没有!

她丈夫一个月工资也才一百八十块!

她儿子更少一些,只有一百四十块。

苗爱华不由得问:“那你攒了多少了?”

高山山一愣,面色有些不好看了,“妈,我一个大小伙子,又要外出工作又要谈恋爱,你总不会指着我自己攒钱买楼房吧?”

苗爱华也是一愣,“没有钱那怎么买?”

“诶呀,妈,我都跟爸商量好了,三万块嘛,现在有银行贷款的。”

“那借了怎么还?咱家现在一个月,连十块钱都剩不下,拿什么还?”

高建军脾气上来,猛的拍了拍桌子,“还不是你这个败家娘们整天乱花钱!老子月月往家里拿钱,这么多年都没攒下钱?你看看人家隔壁刘家,人家媳妇把家里照顾的多好,早就给儿子买了房子了!再看看你!我瞎了眼了娶你!”

苗爱华忍不住道:“刘庆是厂里干部,工资是你的三倍。”

啪!

端在高建军手里的饭碗,从苗爱华鼻尖擦了过去,摔在墙上,摔了个稀碎。

高山山眼里划过隐蔽的得意,嘴上却说道:“爸,你急什么,妈不懂就好好说嘛。”

“妈,我和爸商量好了,借了钱你也出去找个班上,我问过了,咱们街道正缺个早班扫大街的,三点上班,七点就下班了,还不耽误你给爸做早饭,一个月一百五呢,白天我们不在,你也可以在家补觉。咱们三口人都上班,家里还养了这么多鸡鸭鹅,钱几年就还清了。”

苗爱华道:“还清了,我也该去给你带孩子了,是吗?”

她觉得累,前所未有的疲惫。

是往前看,往后看,都无法逃离的累。

儿子说的真简单啊。

好像白天她不用干活,好像鸡鸭鹅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好像他们能够自理,不用她伺候一样。

听她表达出不愿意,高山山看了眼高建军。

高建军像接收到什么信号一样,一巴掌就拍到了桌子上,随后指着苗爱华道:“你再叽叽歪歪的?耽误儿子娶媳妇,耽误我们高家续香火,看我怎么给你撵出去!”

这句话,他威胁她半辈子了。

这年头,离婚还是个大大的稀罕事,也是女人大大的丑事。

谁家媳妇要是被撵回娘家了,那是会连累一家人被嚼舌根的。

她不忍老母受到这样的伤害,也不忍她为她担心,就这么忍了半辈子。

“还不快特么给我盛饭去!有没有点眼力见了?蠢货!”

他用饭碗摔她,还要她去盛饭。

但想到母亲,想到她要求的事,苗爱华还是去了厨房,回来后,她道:“我可以去扫大街,但我也有要求。”

要求。

这个词用她嘴里说出,那对父子都愣了下。

反应过来,高爱军还想发火,高山山拉住了他。

“妈,你说。”

苗爱华张嘴,眼眶先是一酸,她声音哽咽的道:“你姥姥生前就爱听戏,我想在她烧头七的时候,找个戏班子搭台唱一场,热热闹闹的送送她……”

“不行!”


在村里碰见的人,看见他高山山也都忍不住呸一声。

高山山知道来龙去脉后,心里更是憋了一口气。

不就是摆摊挣了钱吗?有啥了不起的。

苗爱华那个什么都不懂的蠢货都能挣钱,他高山山一定能挣得更多!

他心里憋着劲,像走火入魔了一般开始研究摆摊。

做梦都是他挣了钱,扬眉吐气,让胡家一家子都后悔莫及。

还有苗爱华和高小木,更是跪在地上巴结他。

他越是做这样的梦,越是觉得自己肯定能行,连工作都不愿去做。

请假的时间长了,单位那边就找了人顶替了他的职位。

高山山也彻底下了岗。

但是他觉得无所谓。

反正他会挣大钱。

一开始,他是想和苗爱华一样,做一样的生意。

他托人去买苗爱华的芋头甜水,回来想按照味道复刻。

但从来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连油盐酱醋都搞不明白的高山山,根本尝不出里面都有什么材料,更调配不出比例。

试着做了几次,做出的东西简直难以下咽。

慢慢的他就放弃了这个,开始研究别的。

从烧烤到包子再到馅饼卤味。

他做什么,什么难吃,根本就没法去卖。

想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厨房小白,一跃变成可以靠手艺挣钱的大厨,他纯属痴人说梦。

最后迫于无奈,他开始摆摊卖水果。

这个总用不着厨艺,他总能做了吧?

一开始,生意确实还不错,但很快他就有点受不了了。

水果上货需要起大早去批发市场,天又冷,市场又偏,骑车就需要一个小时。

为了能少去几次,高山山忍不住每次都进大量的货。

回来后又要一整天出去沿街卖货,毕竟卖不完的很快就会坏掉。

这种辛苦高山山哪里吃的了?

他经常性的把摊子一扔就找地补觉去了。

大批量的水果坏的坏蔫的蔫,一段时间过去,手里为数不多的钱不光没多,反而见了底。

父子俩彻底身无分文,借了他们钱的,也开始天天上门要账。

这时再看苗爱华的店开的热火朝天,高山山就更觉得刺眼了。

他曾偷偷去看过几次,离老远看着排着队的顾客纷纷走进店里,他就好像看见了一张一张的人民币,从他兜里飞出去,飞到了苗爱华的兜里。

这种感觉,像油煎火烤一样让他每晚都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最终,高山山做了个离谱的决定。

过了元旦,新年就数着日子来了。

腊月二十八,是妈妈的芋在年前的最后一天营业。

告示贴出去几天,常来的人都清楚,到了这天人就格外的多。

放了寒假的小木和下了班的胡小兰都来帮忙,四个人忙的脚不沾地,忙到关门的时候,胳膊都有些抬不起了。

苗爱华虽然累,但精神头却比之前在高家时好了太多。

她打起精神,去后面包了三个红包。

自家闺女一个,胡家母女各一个。

胡小兰推脱着不想收,但被苗爱华硬塞进了口袋里。

“拿着,大过年的,当压岁钱。”

胡小兰笑道:“苗阿姨,我都多大了还要压岁钱。”

“这话说的,在我和你妈这里,你就算头发白了也得收压岁钱。”

胡小兰的母亲蔡芬点头,“对,收着吧,你苗阿姨的一片好心。”

她心中也有些感慨,这样的婆婆是极好极好的,怎么就偏偏生了那么个儿子。


锅碗瓢盆都没有,正好也可以挑一些喜欢的花色。

一点一点,何时慢规整着苗爱华的生活。

苗爱华也从一开始的沉默,渐渐的开始有自己的想法。

她有些回忆起了未嫁的时候。

那时她父亲偶尔出门做工,她和母亲独自在家时,就是这样轻快和自在。

一起做一顿饭,一起缝一件衣服,怎么都是开始。

有时她母亲还会带她上山采野甜菜,回来给她熬糖水喝。

那缕甜拂过岁月长长的灰尘,重新泛在了她的心口。

她最爱做的,就是母亲的女儿。

可她如今也有了女儿,却不是个称职的妈妈。

女儿高小木比高山山小四岁,今年十六,在隔壁市里念中专,正常应该一个月回来一次。

可她已经许久没回家了。

苗爱华回忆,上次见到女儿,还是女儿入学那天。

女儿上了车,没回头,就那么随着车走了,再也没回来过,像把过去的十六年都抛在了身后。

苗爱华给女儿学校打电话,也只能从老师嘴里听见她的近况。

因为女儿不想接任何家里的电话。

苗爱华想,女儿怨她也是应该的。

高小木学习很好,本来可以念市里的重点高中,可高建军却执意让她读中专,因为毕业后就能上班挣钱。

可以补贴家用,可以帮他儿子娶媳妇。

是她这个当妈的没能耐,保护不了自己的女儿。

这个家里,她们哪有话语权?

苗爱华听说,高建军开始打听十六岁能不能进厂的事。

她心里就明白了,再争下去,女儿连中专都念不了了。

所以最后,她也劝女儿认命吧,念个中专算了。

苗爱华现在都记得女儿当时的眼神。

之后女儿自己选了个邻市的中专。

她就是想离家远一点,她恨这个家,她想脱离这个家,苗爱华都知道,苗爱华不怨。

她甚至觉得这样挺好的,女儿就应该这样。

只有这样,女儿才能好过,不至于活成下一个她。

只是许久没看见女儿……她真的有点想她。

但苗爱华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她就坐上了去邻市的火车。

苗爱华没出过远门。

都说改革开放了,可她们这个年纪的家庭妇女,却依旧困在那一亩三分地。

社会对她来说是陌生的,世界也是寸步难行的。

时代把她们这样的人甩在身后,让她们不敢轻举妄动。

可随着汽车的摇动,苗爱华的观念有些动摇了。

原来……只是这样简单吗?

苗爱华一路不知想着什么,不再说话。

三个小时很快过去,她们到了女儿的学校外。

秋天正午的太阳还是很烤人的,烤的空气中没有一丝水分,也烤黄了树上的叶子。

离老远,苗爱华就看见学校门口有个瘦小的人影,正在一张张的分发传单。

苗爱华看那熟悉的影子,心里就像长了细刺一样,密密麻麻的疼,再走近一些,果然是她的女儿。

高小木很瘦,比当初离家时更瘦了,像一截没有水分的树干,飞在空中的发梢都已经枯黄。

她手里抓着一把附近餐馆的传单,一张一张的把传单递给学校里进出的同学。

有人笑着接过,也有人嫌弃的躲开。

高小木只是抿着唇,一言不发,像一块只能被动承受一切的石头。

苗爱华看着,心如刀绞。

明明她每个月都让高山山来给她送生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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