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了。”
司琴横眉冷对,“三小姐不过是核查库房中的东西是否有缺漏,下次再质问三小姐,你们也用不着做这样的差事了。”
说罢,她转身跟上凌沐兮。
两个小厮对视一眼,嘴边都是苦笑。
“还以为三小姐是个仁慈和善的。”
“是啊,竟是又来了一个‘方姨娘’。”
“唉……”两个人齐声哀叹。
回到亭笙苑的凌沐兮依旧心情低沉,所有人都自觉地离她远了些。
但很快,钰棋走进屋中。
“小姐,你让奴婢去查的事情,奴婢都查清楚了。”
凌沐兮周身冰冷的气息散去了一些,“过来说。”
钰棋也发现了不对劲,但她还是先禀告她的发现。
“小姐,自从那日离府,奴婢便在永巷租下了一间屋子,这几日没少混迹在那些人当中。”
“奴婢问过了左邻右舍的人,方知临南王每次都去的宅院里住着一个女人,只是那女人鲜少离开宅院,所以没什么人见过她的模样。”
还真是这样。
凌沐兮的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手中端着的茶杯也突然掉落在地,摔成了许多碎片。
“呀。”司琴受惊,赶忙上前为凌沐兮收拾。
钰棋同样小心翼翼,“小姐,可是奴婢说错什么了吗?”
“没什么,钰棋,明日我便出府一趟,你给我带路,我要去永巷亲自看看。”
她一定要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翌日。
用过早膳,凌沐兮戴上了一条轻薄的面纱,恰到好处遮住了她的容颜,只留下一双灵动的双眼在外。
司琴早早让人备下了马车,凌沐兮同钰棋一道上了马车。
马车驶到永巷,凌沐兮在钰棋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走进永巷之中。
此处的确繁华,虽是偏僻街巷,仍有不少摊贩摆摊,酒楼、茶楼、胭脂水粉铺子,此处应有尽有,就连傍晚才开门的百花楼都有。
“小姐,买个拨浪鼓吗?”
凌沐兮烦躁地推开人,她需要拨浪鼓?
哪知她只是轻轻一推,对面的人却突然摔倒在了地上,手中的几个拨浪鼓散落一地。
那个老翁呻吟起来,手还指着凌沐兮。
“来人啊,快来人啊,这位小姐不买我的拨浪鼓就算了,怎么能推人啊?哎呦,我的腰,我的腰疼死了……”
凌沐兮想走,那老翁叫喊的声音就更大了。
一时间,不少好事的人都围拢过来,想要凑凑热闹。
凌沐兮本来急着走,被这老翁一闹倒是又不着急了。
“说吧,你想要多少银两?”
老翁明显兴奋了一下,藏起眼里的狡黠转头又继续呻吟。
“哎呦,我哪儿是为了要什么银两啊,我只是想要个公道而已。”
“公道是吧?”凌沐兮冷笑,“钰棋,去报官,若我有错,就让官府将我抓到牢里去。”
躺在地上的人明显愣了一下,他没料到凌沐兮会这样。
“诶,你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怎么就有坐牢的想法了?”
凌沐兮环抱双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老翁,“不然呢?我不坐牢,那你坐?”
老翁有几分心虚,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嗽几声。
“我都这把年纪老骨头了,怎么还能去牢里?算了算了,看你是个小姑娘,我也就不和你计较了,你赔我二十两银子,这件事便揭过去了。”
凌沐兮不为所动,那老翁弱弱伸手,“那不如,十五两?或者,十两?”
“我想了想,我对给银两没什么兴趣,我还是喜欢坐牢,钰棋,报官。”
“诶诶诶,别,别啊,别报官,我不要银两了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