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戚满月段柏晖的其他类型小说《糊涂娘重生后,暴君有了药戚满月段柏晖全局》,由网络作家“由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管它真假董二婶正要开口解释些什么,谁承想,那贵夫人竟激动地朝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小石头旁边,屈尊蹲下了身子,伸出了手,声音极温和地朝着白胖的小孩问道:“你是小石头吗?”小石头大眼睛眨巴了一下,看了一眼前头董二婶,点了点头,小手指着自己,软糯清亮的声音回答:“是,我,小石头。”戚满月眼底满是激动,泛着红,指尖微颤,试探地拉住了小石头的手:“我是,外祖母,和外祖母回家,回家可好?”小石头脑袋微歪,似在疑惑什么:“外祖母?”戚满月:“是,是你娘亲的母亲,你娘亲正在外头,跟着外祖母一同去寻娘亲可好?”一听到娘亲,小石头当即眼睛一亮,小手主动抓住了戚满月伸过来的手:“娘亲,要娘亲,石头和娘亲……”戚满月几乎被这孩子扑了一怀,如此糯糯的孩子,似个...
《糊涂娘重生后,暴君有了药戚满月段柏晖全局》精彩片段
管它真假
董二婶正要开口解释些什么,谁承想,那贵夫人竟激动地朝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小石头旁边,屈尊蹲下了身子,伸出了手,声音极温和地朝着白胖的小孩问道:“你是小石头吗?”
小石头大眼睛眨巴了一下,看了一眼前头董二婶,点了点头,小手指着自己,软糯清亮的声音回答:“是,我,小石头。”
戚满月眼底满是激动,泛着红,指尖微颤,试探地拉住了小石头的手:“我是,外祖母,和外祖母回家,回家可好?”
小石头脑袋微歪,似在疑惑什么:“外祖母?”
戚满月:“是,是你娘亲的母亲,你娘亲正在外头,跟着外祖母一同去寻娘亲可好?”
一听到娘亲,小石头当即眼睛一亮,小手主动抓住了戚满月伸过来的手:“娘亲,要娘亲,石头和娘亲……”
戚满月几乎被这孩子扑了一怀,如此糯糯的孩子,似个面团子一般,软进了她的心里。
她本不大满意七七有这个孩子的,若非这个孩子,七七何至于受这些苦,可如今她抱着这孩子,心硬不下来半分。
这到底是七七的孩子,是她这个做娘的错,若非她轻信了小人,没保护好自己的女儿,七七又怎会受这些,被男人抛弃,独自一人抚养孩子,从小吃尽了苦头……
前世,她才那么小就……
戚满月只觉得胸口阵阵绞痛,片刻不能喘息。
低头看向怀里的外孙,眼底满是痛意和怜惜。
“好,外祖母带小石头找娘亲……”
说罢,戚满月一手将小石头抱入怀里,环顾一眼破旧的四周,起身朝外头走去。
她一定,一定会保护好他们……
接到了小石头,她又去了女儿住了将近二十年的破房子。
那房子根本算不上房子,房顶是草铺就的,一场大雨下来,定什么都不是。屋里头什么都没有,唯独几件破烂不堪,补了又补的布衣,一块一块布拼成的褥子,撕开来,是变了色的棉花。
破烂的锅碗瓢盆,缺腿的凳子……
她站在漏风的房子里片刻就慌乱地匆匆逃了出来,再不敢看第二眼……
……
乔七身上有伤不能下地行走,故而在马车内等着。
马车旁四周有扈从防护着,周围围堵了越来越多的乡里人,谈论着乔七和这今日前来的贵人是何关系,虽都好奇却无一人敢近身。
很快,贵夫人匆匆自乔七那个破房子里跑了出来,脸色煞白,缓和了许久才登上了马车。
众人满腹疑惑,眼看着那锦衣珠翠的贵夫人笑着接过衣衫破旧的小石头,大有要帮乔七伺候孩子的意思。
倒有胆子大的,不知所谓地问了一句:“乔七,这是哪家的贵夫人,你怎在她家车上?”
乔七自然听到了,她身子一顿,垂眸看了一眼在夫人怀里好奇观望的小石头,只当自己未曾听到。
连她自己都不知,如何回复他人。
段夫人笃定她是她的女儿,那她就可以是。
就算不是,她也唯独在段夫人的庇佑下,才能长长久久地活。
段家大爷她得罪了,躲得了一时,怕是也会被他逼得无家可归,可倘若她当真是他的妹妹,是段夫人的女儿,她和小石头定能长长久久地活,好好地活……
人但凡有了生机,便会死死地抓着,似路边人人践踏的草,似生在石头缝中的药,似早晚会干枯坑洼的鱼虾……管它真假,只要是生机,她便会抓着,她会带着小石头好好地活,越活越好。
谁都不能轻易要了她和小石头的性命。
“乔七,你和这贵夫人到底是何关系啊,说来给我们听听啊……”
“是啊,难不成是乔家远房亲戚,话说乔家可没什么门户可依仗的。”
“是呀,这是谁家的马车,如此气派风光,能攀上这等亲戚,当真……”
好些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忽地见车门敞开来,里头的贵夫人探出了头,嘴角含笑,淑静温润道:“乔七乃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而今寻到她,自是要领她归家好生照料。”
说罢此话,戚满月就吩咐了下人,驱车离开。
唯独留下呆滞震惊的众东桥村农户,望着那离去的车,呢喃着:“乖乖,难不成乔七是哪家的大小姐……”
“我就说她自小生得美,压根不似咱农家的姑娘。”
“是呀,老婆子我记得,那日大雪初晴,乔三奶不知从哪座山头抱回来的女婴,那孩子可灵了,就是乔七。”
“看来那道士是个没本事的,乔七这可是富贵命, 哪里来的一辈子的苦命,这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
“那个薄情寡义的赵横倘若知晓了,怕是肠子都会悔青吧。”
“也不知乔七哪一日能再回来?”
“对了,那夫人到底是哪一家的?”
“我哪知道?”
……
东桥村村头,你一言我一语,慢慢日落西山,有不糊涂的老人家说起了从前,从十多年前说到今日。
半日间,东桥村无人不知乔七身上发生了何事。
而段家的马车,很快入了城,回到了段家。
一路上,马车行得慢,摇晃间乔七已然安睡。
连着本是睁着圆溜溜大眼睛四处打量的小石头,都被晃得闭上了眼,心安理得地躺在刚认的外祖母怀里,睡得似个小猪。
就是车马抵达了段家,戚满月也未曾吵醒这母女二人,一手将小石头递给了忍冬,小声交代她好生照顾,另一边命几个力大的婆子,帮着搀扶,她亲自抱着女儿入了早已备好的厢房。
房内已燃上了上好的炭火,很是温热,便是穿上单衣也受不了凉。
命大夫再给女儿把了脉,得知无碍,只需好生歇息静养着,戚满月才放下一半的心。
刚安置好女儿,外头忽然传来了吵闹声,原是段若舒和她的好儿媳听闻她回来了,再次来求见,今日是非见她不可。
戚满月双手攥起,脸色暗了又暗,忍下了出去的冲动。
报仇是早晚之事,可现在还不是时候,上天给了她机会,绝不是为了让她解一时之气,她如今有了女儿,有了外孙,绝不可冒失。
段家,她早晚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的女儿更不可能姓段,段家不配。
“告诉他们,就说已然入夜了,白日累了身子,我早些歇息了。”
刘婆子没忍住又看了一眼帐内伺候人的夫人,连忙低下头说:“是。”
只见刘婆子正要领命去赶人,戚满月忽地站起了身:“你告诉段若舒,今日他犯了错,要重罚,让他现在就去祠堂,挨上二十鞭子,跪上两日再来见我。”
如今室内,除了知道真相戚满月的心腹,还有些不知情况晕乎的,听闻夫人如此重罚大爷,只觉得夫人是当真生了气,才会如此重罚大爷。
要知道夫人虽不宠子,却也从未这般惩罚过大爷,夫人唯独一子,如何舍得。
大爷从前也不少偷腥,虽都被罚了,却未曾这般狠过,稍微狠些,老夫人便会上门来,给孙儿求情,在夫人面前摆起了婆婆的架子,以过来人的身份好说歹说上半日。
刘婆子深看了纱帐子一眼:“老奴遵命!”
中毒
戚老夫人也被女儿说动了, 唤老头子过来,她又把了脉,把完了左手脉把右手,分毫不落,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你们多虑了,他没事,你父亲怕是比你的身子都要好。”
戚满月皱眉不信:“母亲你再看看,再看看!”
戚老爷子听着不舒坦了:“你个孽障,盼着你爹出事?”
戚满月有些急,却也不知该如何说。
“香,外祖母,祖父身上有断心草的香。”
突然的一声,堂内刹那间安静。
只见戚老夫人猛地起身,瞳孔瞪大地看着戚柒,紧紧地拽着:“孩子你说什么?断心草!断心草无色无味,极难寻,你外祖父怎会……”
戚老夫人似想到了什么,连忙抓起夫君的手,掀开了他的胳膊,露出了那胳膊上的几处黑漆的斑点。
“去药房,随我去药房!”
几人未曾询问,连忙跟着去了药房,见戚老夫人翻腾着草药,脸色煞白,却手脚极快,全然不似个五旬的老人。
熬药要些时辰,戚老夫人却并未闲着,她扯过戚老爷子,命他翻身在床榻上,在他身上连施了二十来针。
熬好了药,她才拔针,命戚老爷子全然喝下,一口不落。
戚老爷子似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夫人说什么,他便听着做什么,不敢违背,他很是惜命,一丝一毫都不敢错。
能让自家夫人这般紧张,想来他是得了什么大病,他可不能死,更不想死,女儿外孙女刚回来,他又有了曾外孙,若他此时去了,留下他们几个孤儿寡母的,他便是到了地府也不会安心,是要死不瞑目的。
他绝不能死啊。
见老婆子又给他把了脉,还收了针,戚老爷子和女儿对视了一眼,才敢开口弱弱地询问一声:“知微啊,我这是何病?你忙碌了这般久,可缓和了些?可能治好?还能活多长?”
戚老夫人孙知微狠狠地瞪了戚老爷子一眼,大有想打他的意思:“你胳膊上生了黑点,为何不同我说?”
戚老爷子一个缩脖子,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也就是前日才有的黑点,我想着不过丑了些,能有何事?这才没报。”
戚老夫人几乎咬牙切齿,狠狠地点了点戚老爷子的头:“你可知倘若再耽搁几日,你的命我就留不住了!你不是还想多挣些银子留给女儿,多活些时日给女儿外孙女当依仗,你死了如何挣?满月和七七如何靠你?”
“若非今日满月留意你的身体,七七提醒,我不知……”
说着,戚老夫人眼睛便红了,似忍了许久。
戚老爷子也急了,连忙道歉,险些跪地上:“是我的不是,往后我的身子有何不对,我定然及时告诉你。”
戚老夫人扯了扯他:“你站好了,女儿孙女都看着呢,都是当曾祖父的人了,还如此不知轻重。”
“也是我医术不精,竟未曾察觉到你身上的异样,不过幸好,有七七提醒,如今你喝了药应该无大碍了。”
戚老爷子这就不爱听了:“你的医术便是宫中的太医都比不得!若你是男子,已然是太医院的主事了!”
戚老夫人:“……”她说的要点是这些吗?
听闻了戚老爷子无碍了,戚满月和戚柒皆松了一口气,戚满月来到母亲的跟前搀扶:“母亲,父亲可是中毒了?可是被人暗害的?”
戚老夫人脸色一暗:“断心草,是这天底下最贵最难寻觅的,要害你父亲的,当是早有图谋,中此毒之人,多数殒命。”
戚满月手一紧:“什么?你是说父亲……”
戚老夫人安抚地拍了拍女儿的手:“此毒毒在它无色无味,中毒之人脉象不显,与平日里的伤寒基本无异,此毒毒心,悄无声息毒害全身后片刻就能要人性命,好些郎中根本未曾见过,就是见过也看不出这是断心草。”
说着,戚老夫人就看向了那边同样焦急的戚柒,伸手拉住了孙女的手:“可此毒并不难治,只要提前发现,一碗药就能化险为夷。”
听到了此话,众人皆松了一口气,戚老爷子更是感叹自己命大。
这边的戚老夫人探究地看向了外孙女戚柒,慈爱地询问道:“七七怎知道外祖父中了断心草?”
戚柒顿了片刻,看了一眼母亲,这才转向外祖母,答复道:“我自幼住在山野,有幸见过断心草,听闻过它的厉害,闻过后便记下了。”
戚老夫人:“可这草本是无色无味的,你如何闻得?”
戚柒:“……我自小鼻子就比旁人好用些,能闻出断心草。”
戚老夫人一惊,抓紧了外孙女的手:“……外祖母活了这些岁数,倒是也听过有些人眼睛好用些,亦或耳朵好用些,没想到我的外孙女竟有如此本事。”
戚柒脸色微红,她还以为他们不会信她的话。
戚老夫人:“外祖母一身医术,你有这般的本事,可愿意跟随外祖母学医?”
“学了这本事,总没有坏处,有一身医术再加上你这鼻子,旁人便是想害我们都不行。”
戚柒满脸惊喜:“我愿意。”
她怎会不想跟随外祖母学本事?倘若她会了医术,有这样的本事,也可安身立命。
戚老夫人满面红光:“好,明日起,七七就跟随在外祖母左右,你母亲是个医混子,你定是比她强。”
戚满月扬了扬头,不以为耻:“七七有此本事,还不是女儿生的,我的女儿自然厉害。”
戚老夫人:“你啊你,倒是会顶功。”
戚满月似想到了什么,表情严肃:“不过说来,会是谁害的父亲?”
前世,她并未查出所谓给父亲下毒的真凶。
听了此话,连同戚家二老都沉默了下来,思索着真凶会是谁。
“我家向来与人为善,就是生意场上都少有仇人,断然没有要命的仇恨。”
“依此毒当是三日前所下,你父亲来回奔波,吃过许多东西,说不好哪一样出了错。”
戚满月眉头紧蹙,此事是件棘手的难事,这人这回不得手,下一回不知还会想出什么阴狠招数,她必须处置了这个祸患,重来一世,她绝不能让父亲母亲再出差池。
正细想着时,忽地传来了一声。
“我……”
戚家二老以及戚满月同时抬头看去,才见是戚柒开的口。
“我有法子。”
这也是她不惧怕那崔似玉入衡王府的原因。
不只有崔似玉,前世段柏晖留在了京都为官,朱姨娘与他的女儿段若倩也入宫参选,被赐给了怀王为妾。
这一世,若无意外段柏晖没有官做,段若倩入不了宫,可崔似玉……
她倒该想想办法,与这衡王结交,登上衡王这一条船,毕竟人家未来可是越过了太子、二皇子登基为帝了!
她倒是理解表姐陈秀珍让女儿入宫选秀之心,若七七未曾嫁,她恐怕也会生出让七七入宫一试的想法,毕竟人人都想一人之上无人之下,权势比钱财更要管用些。
自然,她绝不会拿女儿的余生幸福开玩笑,如今七七很好,日日忙却都乐在其中,还帮她调配出了几种香粉来,那些香粉还很受老主客喜爱,清淡优雅,不会太过,也不会清淡的片刻就散,是为好些大户夫人小姐最爱。
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她女儿能做出此等醇厚的香来,说不一定还能用这些香拉拢一些贵人,就比如衡王……
可戚满月不知的是,她正想着法子讨好拉拢的衡王,此刻正在戚家的明月楼。
“三皇兄,你若真对女子无意,过几日选妃之时,便将好的留给我,寻些不好的打发父皇母后,留在府上当摆设也好。”
说话的正是乔装打扮的五皇子。
五皇子也到了娶王妃的年纪,前几日皇上金口玉言,趁此选秀机会也给五皇子选个王妃,也能省一番事。
五皇子知道此事后,是又慌又乱,心中没底,既兴奋可以出宫开府娶妻生子,又恐怕好的都被皇兄捡了去,他要挑些剩下的。
毕竟长幼有序,自然是皇兄先选,剩下的再给他选,如此一来哪里还有好的绝色的?
他不如三皇兄高大,不如三皇兄有功绩,又不如三皇兄读书好,本就事事争不过,现如今连陪伴他一辈子的王妃都要选剩下的,他怎能什么都不做。
不过幸好,他听闻三皇兄根本无意选王妃,那就好说了,三皇兄是最好说话的,此事若他提及,说不一定能成!
赵行乾垂眸望着这一桌子的菜,眼底淡淡扫过,又看向脸面通红满眼恳求的三皇弟,随意点了点头说了一句。
“都给你。”
五皇子受宠若惊,差点跳起来,摇了摇手:“不用,不用!三皇兄只给我留些能入眼的,五弟自感激不尽。”
“若五弟能迎到合乎心意的王妃,三皇兄便是我的恩人!”
说罢,五皇子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咽入腹内:“五弟先敬三皇兄一杯,祝皇兄得偿所愿。”
五皇子这一杯酒饮得干脆利索,也心甘情愿,他就说今日事能成,三皇兄最重承诺,从前答应的事没有不允现的,是为君子中的君子。
在五皇子看来,三皇兄简直就是最好的皇兄,比太子皇兄,二皇兄都要更好。
此等大事都能答应他,三皇兄果然最疼的就是他这个兄弟!
五皇子不胜酒力,却也不至于一杯就醉,他站起身指着明月楼楼下,道:“三皇兄可来过这满月楼?”
赵行乾并不想同这个皇弟闲谈,却也不至于现在就走,于是他问什么他就答复什么。
“来过,不过是五年前的事了。”
五皇子作为明月楼的常客,那可是有一肚子话要说:“这明月楼可是咱京都城第一楼,不仅日日曲声环绕,歌姬舞姬献艺,还清雅至极,看那楼间张贴满了名人字画。”
刘有才不忍地看了段柏晖一眼,急忙移开目光,周围已然围上来了许多邻里,皆对段柏晖指指点点小声谈论着,没一个敢上前发声的,似看戏一般,观望着他这个主动凑上来倒霉蛋。
“是,戚夫人并没去赎贵公子,况且据我所知,您已与戚夫人……和离了。”
刘有才说罢,周围的邻里纷纷看向段柏晖,似要在他身上看出什么花来。
而这边的段柏晖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眯紧了左边的眼,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刘有才:“听闻进士老爷已和戚夫人和离了,戚夫人也已回京都娘家去了。”
段柏晖声音拔高,满面怒火,一手推开了刘有才:“你胡说什么!我一直都在京都城,怎会和戚满月和离?你简直胡言乱语!”
刘有才往后后撤了几步,逃到了人群里,对着街坊邻里道:“你们说,我说得可对,我哪里敢骗进士老爷?”
许是人多力量大,有人附和着刘有才的话。
“进士老爷还是别说这些了吧,赶快想法子去救你儿子吧,若是晚了,你怕是只能收尸了!”
“是啊,是啊这才是最要紧的,旁的回头再说,人命为大。”
段柏晖嘶吼着:“不可能,戚满月怎么会和我和离?她疯了不成?她在哪里,我要去找她问清楚。”
众人提醒:“刘老爷不是说了吗,戚夫人回京都了。”
“你们的确是和离了,连官府文书都过了,是你娘做主和离的,倒也算数,你与那戚夫人可无干系了。”
段柏晖双眼赤红,神情恍惚:“为什么,我娘为什么要做主和离?她是疯了,是疯了不成?戚满月为什么会同意?她是不管我们的儿子了?是不管孙子了?”
忽地有人高喊:“戚夫人真有儿子吗?我怎么听说段大公子不是戚夫人所生,是您妾室朱氏所生。”
本是摇头晃脑的段柏晖浑身一僵,远远地望着那说话的人,紧跟着,更多的人道:“说的人挺多,好似戚夫人临走前也说了。”
“说是段家的妾室朱姨娘杀了戚夫人的亲生女儿,调换成了自己所生的庶子,故而戚夫人才会和段家决裂,为死去的女儿报仇。”
“听说戚夫人得知了真相伤心欲绝,人都糊涂了,随便在乡野寻了个女子认作了女儿,带回了京都。”
有阿婆仰着脑袋惊叫:“竟真有此事?我本以为是旁人编排来哄骗我的。”
有人继续道:“若非如此那戚夫人这般好的脾气,在段家任劳任怨,拿钱出力,怎会就这般心灰意冷决绝地和离归娘家去了。”
“说得在理,就是可惜了这段家,没了好儿媳,没了戚家的帮衬,似墙倒树歪,可没从前风光了,就是没想到自家中发生了这般大的事,进士老爷竟还不知。”
“谁知道呢?旁的不说,也不知进士老爷可知晓嫡出女儿被妾氏谋害……”
“是呀,进士老爷您可知晓真相啊?”有人站在人群中发问。
那人话说到这就不再开口了,周围窃窃私语,三言两句都是谈论荒废的段家、离去的戚夫人、死去的段家嫡女和如今在此傻站着的进士老爷……
段柏晖就站在那里,面目狰狞,由着李四扶着,开口反复说着一句话:“怎会,她怎会知晓,她怎会……”
“她给我生女育儿,满心满眼是我,如何会这样离开……”
“不会的!不会的!”
刘有才正在此时高喊了一声:“进士老爷,赶快归家去吧,与段老夫人好生商议一番如何将亲生儿子救出吧。”
“她陷害我入狱,险些将我害死,幸而我机敏才侥幸逃脱,她还害得若舒入狱,妾身日日去喊冤叫屈,县老爷就是不放人,老爷如今进士及第,可定要为我们做主,为若舒做主啊。”
段柏晖眉头皱成了八字,扫了一眼家中众人,挥开了朱姨娘的手,厉声问道:“她怎会得知?若非是你透露,她怎会得知此事?”
“当初你犯下大错,我念在你是若舒的母亲,才饶了你一条性命,你竟还将此事告知了戚满月,你是疯了不成!”
越说,段柏晖越发气愤,满脸的怒气,使劲挥了朱姨娘一巴掌:“若非是你,我家怎会落到如今的下场!”
朱姨娘被打得蒙了半晌,她迅速过来,连忙磕头解释:“老爷,表哥,我怎会将此事告知她?分明是她,是她查到的,不信你问老夫人,此事家中只有老夫人与你我知晓,再无第四人知晓此事了。”
“老爷怎能如此冤我?”
段柏晖怒吼:“冤你!当初倘若你安分守己,不害那孩子,她又怎会为了女儿和我们决裂!十八年前我就该杀了你!”
朱姨娘这回似没话可说了,缩在那边瑟瑟发抖,呜咽哭着。
她此等模样,段柏晖更是想往她身上跺上一脚,却被母亲出言打断了。
“好了!儿啊,如今哪里是你教训人的时候,你该想法子去救若舒啊,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
段柏晖抬眼看向满面担忧,沧桑了不知多少岁的母亲,心底是既恨又痛,当初朱姨娘就是得了母亲的维护,才会如此嚣张,换孩子之事,也是她和朱姨娘一手策划的。
他是知晓此事,对不起满月,可当时他也是被逼无奈,他和满月的女儿已死,他就是再如何惩罚朱姨娘都无计可施。
只能对不起满月,对不起女儿,可这怨不得他,他是一家之主,他要科举高中,要光耀门楣,哪里管得了这些俗事。
如今落得这等下场,他身为儿子,又怎能责怪母亲。
“是,儿子会想法子。”
段老夫人点了点头,一脸欣慰:“好孩子,你回来了,咱家也算是有了主心骨,你不知前几日娘得知你高中是何心境,便是觉得是上天注定,是老天爷保佑我段家。”
段柏晖只觉得讽刺,却又听到母亲开口道:“你不要觉得老婆子我在胡诌,苦中作乐,母亲早就寻人算过了,那戚满月走了,可并非什么坏事。”
段柏晖猛地抬头:“什么?”
段老夫人:“你看,她嫁到我段家,二十余载,只生过一个女儿,期间你科举多次皆落榜,如今她走了,与你和离了,你当即就中了进士,光宗耀祖了,这不正是印证了那戚满月并非好妇人,于我段家来说是祸害。”
段柏晖身子一愣,忽地灵台清明,既觉得不可思议又似忽然明白了什么。
母亲说得并不无道理,他的的确确是因戚满月离开才得以高中进士,难不成从前他不中,都是被戚满月克的了?
段柏晖身上冷汗涔涔。
段老夫人见儿子身上消了怨气,便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好了,待你把若舒救出来,我段家就又是整整齐齐,和和美美,我们再一同去京都过好日子。”
听到京都二字,段柏晖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却还是说道:“也好。”
刚回到段家村老房子,段柏晖紧接着就又马不停蹄回到了宁燕城,路上段柏晖只觉得脑子乱成一团,从前这等小事哪里需要他出面,都是戚满月出面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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