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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俗爱情完结版小说季柏屿郁漫

吃了你的大西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像我这样无父无母的孤儿总是很容易被小混混盯上。这一点,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每次只要单独出门,我一定会随身携带一把小刀和一个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录音机。这两样东西,通常能很好地保护我免受无妄之灾。然而某天,我在经过巷口的时候,却无意中发现一群小混混正在殴打一个男生。男生瘦瘦小小的,被结实的拳脚打在身上,除了能发出几声微弱的呼喊,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唯独那双亮晶晶的眸子,仿佛能透过晦暗的巷道望向我的心底。我原本是不想多管闲事的。我甚至都已经走过了那个巷子。鬼使神差地,那双眼睛总在我眼前挥之不去。我低低咒骂了一声,把录音机放在了巷口。很快,尖锐的警笛声忽远忽近地响起,配合我在不远处的呐喊:“警察来了!”小混混们吓得连忙停下手,作鸟兽散。...

主角:季柏屿郁漫   更新:2025-03-13 1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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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柏屿郁漫的女频言情小说《庸俗爱情完结版小说季柏屿郁漫》,由网络作家“吃了你的大西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像我这样无父无母的孤儿总是很容易被小混混盯上。这一点,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每次只要单独出门,我一定会随身携带一把小刀和一个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录音机。这两样东西,通常能很好地保护我免受无妄之灾。然而某天,我在经过巷口的时候,却无意中发现一群小混混正在殴打一个男生。男生瘦瘦小小的,被结实的拳脚打在身上,除了能发出几声微弱的呼喊,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唯独那双亮晶晶的眸子,仿佛能透过晦暗的巷道望向我的心底。我原本是不想多管闲事的。我甚至都已经走过了那个巷子。鬼使神差地,那双眼睛总在我眼前挥之不去。我低低咒骂了一声,把录音机放在了巷口。很快,尖锐的警笛声忽远忽近地响起,配合我在不远处的呐喊:“警察来了!”小混混们吓得连忙停下手,作鸟兽散。...

《庸俗爱情完结版小说季柏屿郁漫》精彩片段


像我这样无父无母的孤儿总是很容易被小混混盯上。

这一点,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所以,每次只要单独出门,我一定会随身携带一把小刀和一个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录音机。

这两样东西,通常能很好地保护我免受无妄之灾。

然而某天,我在经过巷口的时候,却无意中发现一群小混混正在殴打一个男生。

男生瘦瘦小小的,被结实的拳脚打在身上,除了能发出几声微弱的呼喊,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唯独那双亮晶晶的眸子,仿佛能透过晦暗的巷道望向我的心底。

我原本是不想多管闲事的。

我甚至都已经走过了那个巷子。

鬼使神差地,那双眼睛总在我眼前挥之不去。

我低低咒骂了一声,把录音机放在了巷口。

很快,尖锐的警笛声忽远忽近地响起,配合我在不远处的呐喊:

“警察来了!”

小混混们吓得连忙停下手,作鸟兽散。

直到确定危险已经解除,我才收回录音机,小心翼翼地踏进巷子里。

男生被打得鼻青脸肿,几乎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一只手却紧紧攥着我的裤脚。

我猛然回过神:

“所以,那个男生就是你?”

许璟南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

“是不是不太像?”

何止是不像!

我看着眼前这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怎么也没办法和那个躺在巷子里只会挨打的瘦小男生联系到一起。

“其实,我早上在医院就认出你了,可是你走得太快……对了,你丈夫呢?孕早期是会有比较强烈的妊娠反应,你要是不舒服可以让他……”

“我没有丈夫。”

我打断了他的话,随后又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今天真的非常感谢。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吃饭。”

说着,我起身就要离开。

没走几步,身后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许璟南跑到我跟前,昏黄的路灯在他脸上打下一圈朦胧的光影。

“不会有下次的吧?”

他问。

嘴角却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所以,就今天吧。”

说是我请客,全程吃下来却是许璟南付的钱。

他说第一次吃饭,怎么能让女孩子买单呢?

我愈发不好意思,只能主动提出交换联系方式。

许璟南愈发高兴,活像一只计划得逞的大狗狗,一连给我发了好几个表情包。

*狗狗打招呼*

*狗狗转圈圈*

*狗狗摇尾巴*

我忍不住笑了。

许璟南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一声响亮的快门声。

他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被抓现形的尴尬。然后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小心地把手机递过来,摸着鼻子向我道歉:

“我只是觉得你笑起来很好看。你应该多笑笑的。”

屏幕里的我虽然憔悴,却笑得开怀,一双眼睛眯起,里头像是堆了许多的光。

我有多久没见到这些光了呢?

大概是从季柏屿第一次和我争执开始,又或者从他彻夜不归开始,更或许,从他带我回到季家那天开始。

他学得很快,也学得很好。

他比我更能适应如何从一个普通人变成合格的豪门继承者,也比我更顺利地完成了对过往二十余年情感的抽离。

其实这样也不错。

明白我和季柏屿从来就不是一样的人这件事,对我来说,总归是好的。

许璟南担忧地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就像一根施与溺水者的绳索,令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捉住。

许璟南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却没有把手抽走,而是悄悄红了耳根。

我冲他笑笑:

“你说得对,我不应该为不值得的人难过了。”


可惜我的动作还是不够快。

季柏屿在最后一刻挡了一下,小刀只是扎进了他的手臂。

鲜血染红我的视线,四周响起一阵惊呼声。

很快,就有数不清的人涌入别墅里。

我丢掉小刀企图趁乱逃跑,却被季柏屿紧紧攥住手腕。

他手臂上的血还在不停地往外喷涌,握着我的手却用了十足的力气,很快就在我的手腕上掐出一道红痕。

他恶狠狠地盯着我:

“苏栩栩,你还想逃到哪里去?”

“你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

我霎时就没了力气。

原来他已经知道我怀孕了。

怪不得他用尽手段也非要我回来。

我被关到了别墅的房间里。

过去我一直住在这里,每晚都在等着季柏屿回来。

可如今,我最讨厌这里,更厌恶季柏屿时不时的到访。

我记得他的婚期快到了。

可他却一反常态,每天都能抽出大把的时间和我呆在一起。

他总是说:

“我知道你只是一时生气才会拿刀伤我,我不怪你。”

好像这么说就能缓解他心里的不安。

但我没一次搭过腔,只是反问:

“你把我关在这里,你的未婚妻不会不高兴吗?”

他却像是听不懂我的嘲讽,伸手想要来抱我,却被我躲开,两只手只能在空气中虚握了一下:

“我们本来就是商业联姻,郁漫只不过是我名义上的妻子而已。你才是我要相伴一生的爱人。”

他的理论总是叫我听得头疼。

名义上的妻子和相伴一生的爱人竟然被他诡异地拆分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定义。

我又问他:

“什么时候能放我走。”

季柏屿不悦地拧着眉:

“你为什么非要走?你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

他总是拿孩子说事。

好像孩子是他可以拿捏住我的最佳利器。

我和他争辩过无数次,这个孩子是我的,和他无关。

但他总是不听,只是面色愈发不好看。

或许是因为太过生气,腹部的疼痛加重,使他不得不用手握成拳支在痛处。

这个时候,我就会分外得意:

“那我把孩子打掉吧。”

“我可一点也不想呆在你这种人渣身边!”

也不知道季柏屿在害怕什么,竟然收走了房间里的一切尖锐物品。

自那以后,他来的次数就减少了很多。

我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我却生不出一点喜悦。

不知道许璟南现在怎么样了。

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右手坏了会不会很难过?

他一定很后悔遇见我。

要不是我,他依旧是那个青年才俊的医生。

他应该要恨我才对。

我的脑子里总是许璟南的影子,一时飘到东,一时飘到西。我很想能抓住抱一抱,却怎么也碰不着。

我开始失眠。

季柏屿叫来看我的医生说我的状况不太好,这样下去很可能孩子会保不住。

气得季柏屿摔烂了一屋子的东西:

“为了一个没用的医生你还要和我闹到什么时候!”

医生不知道季柏屿说的是谁,吓得背上诊箱就跑了出去。

我坐在床边,透过玻璃窗照进来的阳光打在我空荡荡的裤腿上。

我比怀孕之前还要瘦,瘦到几乎要脱相。

我不肯说话,季柏屿更不高兴了,他拿起最后一个花瓶将要砸下去的时候,手上忽然没了力气,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倒在地上。

大概是他的胃病犯了。

助理和我说过这事。

胃病需要调养,更忌发怒,所以助理要我别总是惹季柏屿生气。

可我为什么要听他的?

季柏屿就算是痛死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只会拍手称快。


打定主意之后我才发现,从别墅里搬出来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离开前,我给季柏屿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之后就把他的所有联系方式拉黑。

我要带走的东西并不多。

我原本打算再找到心仪的房子之前先在旅馆对付一阵,但许璟南却执意要帮我一起搬家,甚至还把他现在住着的那套公寓让给了我。

“我是男孩子,住单位宿舍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可你是女孩子,一个人住旅馆太危险了。”

这个提议太有道理,我完全没办法拒绝,只好提出付他房租。

虽然我提出了这个建议,但我很清楚,我身上的钱是根本不够租下这样一套公寓的。

我或许只能够去住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许璟南却耷拉下眼尾,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当初要不是你帮我赶走那群小混混,我可能都已经没命了。我只是想报恩而已。”

他的公寓不大,却异常整洁干净。

许璟南仔细地向我说明了家里各类家用电器的使用方法,之后就规矩地退到门后,向我道别。

后面的几天,我成功找到了一份超市收理货员的工作。

实际上,由于我的学历并不允许我像这个城市的大多数年轻人一样找一份正经工作,所以刚跟着季柏屿回季家的时候我就找过一份类似的工作,但很快就被季柏屿勒令辞职。

他非常明确地向表达了不希望我再像从前一样靠出卖简单体力劳动换取报酬的要求。

原因是他已经不缺钱,不需要我再去做这种低级的、没有任何价值的工作。

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多少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施舍。

我原本应该发现的,却硬是被感性理解成为了爱。

但现在,我不再需要考虑他同意与否。

而且,我也从来不觉得凭借自己的双手获取财富有什么丢人。

下班的时候,我总能看到许璟南站在街对面等我。

一看到我,他就会忍不住朝我兴奋地挥手。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暗夜里的星星,好像永远不会熄灭。

深秋的季节,我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只隐隐透过路灯,看到他冻得有些发红的脸颊。

“你怎么不进来?”

我问。

许璟南指了指和我差不多时间出来的同事们:

“我怕被你的同事们看到,你会觉得尴尬。”

“我好像还没有被允许离你太近。”

他总是很有分寸感。

明明是他自己的房子,却会在交代好一切后礼貌地退到门外;明明是来接我下班,却会因为顾及我的感受选择一个更远的、不会被别人看到的角落等候。

我有些不自在地垂下脑袋。

许璟南的所作所为无一不在向我传达着一个讯息,可我却耻于接受。

我好像配不上这样鲜明又干净的感情。

如果他知道了我和季柏屿的事呢?

他会不会看不起我?

许璟南的声音凑近了一点,仍然保持在礼貌的社交距离:

“你在想什么?”

我把手上的袋子往上提了提:

“我在想,晚饭应该吃点什么比较好。”


我是一个孤儿,在哪里生活对我来说从来没有太多的影响。

可许璟南是在这座城市读的大学,毕业后进入这所全国最好的医院,梦想着能用自己的双手救治更多的病人。

我以为他会想要定居在这里。

大概是我眼中的疑惑太过明显,许璟南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嘱咐我晚上早些休息。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许璟南车开走的方向,心头开始不安地跳动。

我意识到这可能只是我孕期激素不稳定的一点表现,并没有在意。直到我躺在床上,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急促地响起。

那通电话是急救中心打来的。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许璟南还在手术室里没有出来。

随行的警察告诉我,许璟南是被一群小混混盯上了,对方抢劫未遂就打了他一顿,期间还用上了管制刀具,所以他才会伤成这个样子。

只是那群小混混都还未满十八周岁,极有可能只会在派出所关上几天,很快又会放出来。

我坐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冬天的风透过一扇裂了一条小缝的窗户吹进来,激得我整个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终于等到许璟南被推出来,走在最后面的陈医生摘下口罩,神情疲惫地告诉我:

“你要劝璟南做好心理准备,他的右手,很难恢复到从前的水平。”

陈医生是许璟南的同事,从前我曾经见过。

听到他这样说,我几乎要喘不上气:

“可是……可是璟南是医生,他以后还要拿手术刀的!”

陈医生诧异地看着我:

“你不知道吗?璟南已经被停职了。”

我自然是不知道的。

我不知道许璟南在一个礼拜前就被医院停职了,因为有病人举报他收受贿赂,证据是莫名打到他账上的三万块钱。

许璟南当然没有承认,就连和他同科室的同事都站出来为他作证。

但医院领导还是把他停职了。

说是停职,辞退也就是早晚的事。

难怪今晚他会忽然问我想不想回A县。

离开之前,陈医生好心提醒我:

“或许你可以问问璟南,他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陈医生的话就像在我心口扎下一根针。

疼痛难忍。

我在许璟南病床前守了一夜。

他由于麻药的原因一直没有醒来,只是时不时会发出几声慌乱的梦呓:

“栩栩……栩栩……栩栩别走!”

我立刻握住他的手。

我想告诉他我就在他身边,可是难以抑制的哽咽却压得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清晨的时候,门外来了一个人。

季柏屿的助理将我带上车的时候,看向我的眼神总有些晦涩,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

“苏小姐,季总最近身体不太好,上次去医院开的药也都没好好吃……”

“你说这些做什么?”

我冷冷打断他。

助理幽幽叹了一口气:

“我只是希望您见到季总之后,可以和他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我被带回了那座别墅里。

真奇怪。

我不过离开了两个月,这里对我来说就已经陌生得厉害。

季柏屿坐在沙发上,嘴角在看到我的时候不自觉露出一抹笑:

“栩栩,你还是回来了。”

我仿佛能猜到他的下一句。

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居高临下,倨傲自得。

我却懒得和他虚与委蛇,只是问:

“璟南停职和小混混的事都是你安排的,对吗?”

季柏屿原本想站起身,却因为身上的疼痛没能动作,而是拿手抵着腹部,声音闷闷的:

“栩栩,我不想和你吵架。只要你回来,许璟南的一切都会照旧,我可以保证。”

我忽然笑了:

“拜你所赐,璟南拿手术刀的右手再也不能恢复了。”

季柏屿的表情未变,似乎有人断了一只手这样的事无法令他有任何动容:

“那只是意外,也是他不听教训的惩罚。”

那一刻,我甚至不能明白自己是怎么会曾经对这样的人有过心动的感觉。

他明明是比恶魔还要冷血的存在啊!

情绪瞬间溃堤。

我死死盯着眼前的季柏屿,靠着本能快步走近,然后在距离不过几公分的地方,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抽出了口袋里藏着的小刀,用力朝他胸口刺去。


听说季柏屿被送去了医院。

得益于此,我总算能经常出去走走。

别墅外有一块很大的草坪,冬天坐在这里晒太阳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坐着坐着,我隐隐有了睡意。

梦中,似乎有人在我耳边轻轻叫我:

“栩栩,栩栩……”

我猛地张开眼,果真看到了许璟南。

我高兴地伸手去抚摸眼前人的脸:

“真好,我又梦到你了。”

但这一次,许璟南却真切地回握住了我的手背,温热的触感恍若实质:

“栩栩,不是梦,我来接你了。”

我一时缓不过神,好一会儿,久到眼前又出现一另一个人,我才终于恢复理智。

郁漫站在我面前,头顶的阳光让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这张脸我是认得的。

我曾经很多次在电视上看到过。

“是郁小姐帮我进来的。”

许璟南将我打横抱起,他的右手还没好全,尽管我很瘦,但他抱起来依旧不算轻松。

他的眼底充满着希冀的光芒:

“栩栩,我来带你离开。”

有了郁漫的帮忙,离开别墅变得简单了很多。

郁漫说三天后就是他们的婚礼了。这几天季柏屿很不对劲,甚至都好几次进了医院,她不希望婚礼再有任何变故,所以冒险让许璟南来带我走。

许璟南带我上车前,郁漫说:

“希望你们能离开这里,再也别回来。”

我感激地冲她道谢。

我以为这一次我和许璟南能成功的。

但是当季柏屿的车追上来的时候,我的内心只有恐惧和绝望。

季柏屿愤怒的声音仿佛就在我耳边:

“苏栩栩!你逃不了的!”

许璟南重伤未愈的手开始渗出血水,却始终牢牢握着方向盘。

他温柔地告诉我:

“栩栩,你别怕,我会带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随着一声巨响,我看到许璟南猛地将方向盘打向我这一边。

车体开始剧烈晃动。

失去意识前,我看到许璟南的脸上满是鲜血。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我摸到自己的肚子已经瘪下去,还摸到身上插着许多软管。

季柏屿冲进来,他的面部淤青双目猩红,原本想要抱住我,却又怕碰伤我,所以只敢小心地摸摸我的头发。

“璟南呢?”

我问。

季柏屿愣住,目光似有闪躲。

我的心一揪:

“璟南在哪里!”

说着,我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拔掉了身上的管子就要往外跑。

可惜还没等下床就被季柏屿牢牢压住。

十几个医护人员把我固定起来,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仪器重新插上。

但我还是不停地喊:

“璟南呢?我要找璟南!”

其中一个护士小姐姐看向我的眼神不乏悲悯与同情。

季柏屿背过身,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他在另外的病房,等你好了我再带你去见他。”

我这才终于停止挣扎,安静地躺回病床上。

季柏屿陪我坐到晚上才被一通电话叫走,临走前,他问我:

“如果我不结婚了,你还会回到我身边吗?”

我没有理会,只是小声地叫着许璟南的名字。

季柏屿站在原地,似乎做了一个抬手的动作,而后疲惫地离开。

等到换药的时候,我忽然抓住白天那个护士小姐姐的手,问:

“你知道许璟南去哪儿了吗?”

……

谁都想不到,我一个车祸重伤的人居然能爬得上那么高的天台。

我穿着单薄的病号服,迎着冬日的寒风却丝毫不觉得冷。

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翻过护栏。

或许是我太慢了,季柏屿竟然追了上来。

漆黑的夜色中,他的悲怆却如此一目了然,仿佛一个即将痛失所爱的深情之人。

他朝我伸出手,却引得我更后退一步。

几粒砂石从我脚下滚落,发出窸窣声响,吓得他再不敢往前:

“栩栩!栩栩!你别做傻事好吗?我已经取消婚礼,我发誓,我这辈子只会和你在一起!你回来吧,回来我身边好吗?”

他的话被风一吹就散开了。

我摇摇头:

“我要去找璟南。”

季柏屿呼吸一滞,勉强稳住心神劝慰:

“你下来,我带你去找他好吗?”

我不再看他,而是转过身,面向广阔的天空。

许璟南说,他会带我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

现在,璟南,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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