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落了满地,祈祷陆知南能赶快回来。
赶过来的宋哲明恰好看见这一幕,他越发火大。
“邢雨墨,陆知南永远不会回来了!”
邢雨墨眉心一跳,怒意横生地看着他,“你给我闭嘴!”
但宋哲明仍旧狞笑着,“你不识货,看不出来这东西值多少钱吧?
你拍下的那枚太虚山玉戒指都6000万,这串珠子可得上亿!
他在还你的人情,跟你划清界限呢。”
“别说了,你别说了!”
邢雨墨一直在摇头,试图逃避这一切。
就在此时,邢雨墨的视线突然停在一个插头上。
这是她的电脑插头,连着外面的监控,她从来不会拔掉,一定是陆知南!
电脑里肯定有什么东西,是陆知南操作过的。
她不会放过任何一点点蛛丝马迹,当即扑过去,给电脑接通电源,开机。
而旁边的宋哲明突然面色一变,有种强烈不祥的预感!
当电脑彻底启动完毕,一个名为“新婚快乐”的文件夹,赫然放在正中央。
邢雨墨毫不犹豫点开。
只见,大量的图片、聊天记录都蹦了出来,包括那天她跟宋哲明要戒指时的监控视频,她引导网暴陆知南的全过程都一清二楚。
还有后半段,宋哲明把她压在车门上强吻,手伸进她的裙下肆意蹂躏,她脸上的表情是那么销魂!
邢雨墨拿起键盘,狂砸电脑,满屋都是破了的塑料。
她转身举起显示器,就抡向了宋哲明,“我要杀了你!”
“你疯了?
邢雨墨!”
宋哲明被显示器猛砸了一下,耳朵立马听不见了,头还发晕直犯恶心。
他拼命夺过显示器扔向墙角,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轻轻摇晃邢雨墨的身体,控制语气:“你清醒一点儿,他不过就是个鸭子,我才是你老公!”
他甚至还在苦口婆心,不知哪儿来的好脾气。
“他走了不是正好,我们往后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宋哲明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是为了家族利益还是因为那个夫妻和合符,总之就是很想挽回邢雨墨。
邢雨墨的眼神逐渐黯淡,像剧烈燃烧后熄灭的烛火。
宋哲明看着很心疼,虽然她会伤心一阵子,但总算是接受现实了吧?
谁知道,邢雨墨突然反问他,“你刚说什么?
太虚山?
修道的地方?”
她立即打开手机,鬼使神差地查了一下陆知南订的机票。
果然,目的地就在太虚山所在的衡天市。
她越想越觉得古怪,突然想起婚礼当天,有人在短视频上看到了婚礼祈福的大型法事。
那场法事的主法师,和陆知南长得极其相似!
她打开手机,翻了很久,终于找到了回放视频。
她用两根手指拉动,放大一看,那道士果真是陆知南本人!
邢雨墨虚着眼睛,终于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
......太虚山上,陆知南静听师父连道长的教诲。
“知南,你往后要好好修道,切勿再犯戒律。”
陆知南身上的戒鞭伤痕仍然隐隐作痛,提醒他要长记性。
“是,我明白了。”
可连道长眉心始终紧锁,看着刚才给他起的卦就直摇头:“你尘缘未了,恐怕是有什么没断干净,你要好好回忆一下。”
他自问已经对邢雨墨没有念想了,仔细思索后才想起来,钱包里仍有一张邢雨墨的旧照。
他把那东西用纸包好了,就去找小师弟卓星。
“卓星,师兄有事求你,这个照片烧掉扔掉都不吉利,麻烦你替我藏好。”
卓星一听便明白了,但还是忍不住好奇,打开看了一眼。
“哇!
她像明星一样。”
他鬼灵精似的眼珠一转,“放心吧,我会妥善保管的。”
陆知南和他一起出来上早课,外面晨烟缭绕,所有弟子都在修习太极剑。
雪亮的宝剑被陆知南舞的刚柔并济,他身上藏青色的道袍猎猎作响,周围许多弟子都在喝彩。
“知南师兄真厉害,多年不见,回来一个月就比我们强。”
“就是啊,不然怎么他有机会下山求学,还拿了博士学位。”
旁边有一个尖嘴猴腮的道士,突然出声道:“是呢,他不仅拿了学位,还开了荤呢!”
“王盛,你说什么?”
陆知南的小师妹林瑶当即怒了,“知南师兄已经挨过罚了,师父都说过不计前嫌,你凭什么多话?”
太虚山很大,有内门和外门之分。
陆知南他们几个从小在这里长大,自然是内门正规弟子。
而像王盛那几个,八字上不如内门弟子适合修行,总是不得要领,当然会生出嫉妒心。
“挨罚就可以了吗?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下山快活,回来挨几鞭子,下回继续犯色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