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多月,宋安一直在医院陪着我做康复训练。
我一如往常的跟他相处。
只是在背地里调查了一些他我不知道的事情。
医院的护士病人总会跟我讲,你丈夫真体贴,难得的好男人。
听的我心里总是苦哈哈的,这样的苦持续了太久,久到心里爬满了青苔。
我和宋安是在画室认识的。
当时我在画室教课,他陪着朋友去试听。
宋安自来熟的坐在我身边:温言,你好,我是宋安,安心的安。
我患有抑郁症,向来不爱私下接触生人,相处时也让人避之不及。
可宋安不一样,阳光热烈,不怕我推开,永远在靠近我。
如同深海湖面折射下来的一点亮光包裹着我,温暖我,照亮我。
我们在一起之后,宋安对我无微不至,甚至细致到对我的人生无孔不入。
从穿着习惯,到职业规划,再到家庭生活。
我的工作除了教教学生,就是跑到各地去画画写生。
宋安觉得这样并不好,女孩子不应该每天在外面四处跑。
争执后,我妥协了,我成了宋安圈养的金丝雀,每天只坐在家中的阳台上,画着日出日落或马路边摇曳的柳身。
时不时看着曾经获得的奖杯发呆。
他是个摄影师,时不时为我拍下一些好看的照片。
宋安很满意,总说:这才是我最爱的言言。
想到这些,一股酸涩堵在胸口。
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看股票的宋安。
我想转院,这里离家太远。
宋安合上电脑,抬眼扫了我一眼,起身笑眼盈盈的看着我,言语间漫着可笑的宠爱。
离家近,朋友家人来看你影响你休息,言言听话,就在这里养病。
我没在与他争执,我与他这样一个有预谋的人想谈判成功,简直天方夜谭。
他走后,我拿出藏着的另一部手机,拨通了乔惠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