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得知了我和儿子的住处。
每天雷打不动站在酒店楼下。
也不打扰我和言言,只是在我和言言散步、吃饭,去医院检查时,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我故意在一个转角截住她,她无措地拉着衣袖。
“碰巧路过这里,对不起,打扰了。”
我捏着鼻梁,“不要像狗皮膏药似的好吗?
你自己都知道那样多不讨喜。”
林曼张了张嘴,眼里蓄满了眼泪。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那时候不好,被猪油蒙了心……”被我支走买路边摊的言言这时走了回来,林曼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跑去。
儿子不耐烦地将她推远,“哪里来的失心疯大婶,把我的香煎豆腐弄碎了可是要赔的!”
说着勾着我的手指走远,一步也没回头。
休养几日后,我带着儿子入住新居。
我也不是什么凤凰男,不过是林曼看不起我一个职业保镖,不把我的努力放在眼里罢了。
为了找工作,我再次把手机开机,林曼如水般的短信涌入进来。
“老公,我错了,我不想和沈泽结婚,你回来好不好?
我和他还没有领证,一切还有余地的。”
“老公,言言不能没有妈妈,你就给我一次洗心革面的机会好吗?”
除了道歉,博同情这样的手段以外,还有这样的一条。
“老公,我已经看清沈泽的真面目了,等我处理好他的事情,你和言言一定能原谅我的,对不对?”
我没有回答,看了看邮件里私家侦探收集到的证据。
也许现在出手太早,让三条狗斗一斗,再坐收渔利也不是不可以。
说着,我联系媒体撤下林曼身陷刑事案件的爆料,抱着言言出去散步。
昨天已经和国外顶尖的医学专家联系过了,虽然我的那处没办法恢复如初,但可以造个没有生育功能的假阳具。
有一个和言言高达80%匹配度的心脏供体陷入病危,这位病人在知晓言言的遭遇后,主动签署了协议,委托言言带着他的心脏看剩下的世界。
两天前,这位病人逝世,我着手了他的葬礼。
恩同再造,与我的父母没有什么区别,并把积蓄全都交给对方家庭养老。
但以言言如今的身体,手术存在一定的风险,虽然临时抱佛脚的锻炼不一定起到什么帮助。
但许多事……比起事后后悔,做了一定比没做好。
锻炼完成后,昔日警校的同学帮我联系到知名的伤痕鉴定专家。
我和言言走出实验室后,专家摇摇头充满同情。
“楚先生,你的生殖器被切断后,阴囊还被重创过,对方的目的不仅仅是让您失去做男人的能力,似乎嫉妒您……有精子。”
“而且,在切口的末端有细微的不完整,像是动物造成的……至于您的儿子,”专家更是反复叹气,在我平复完怒意后开口。
“秦言,应该是没有使用麻药,被活体摘除的心脏。”
虽然已经监听到这一信息,但我真的无法想象人能做出这么令人发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