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于宁宁宁的女频言情小说《我心脏病发作那天,妻子丢下我去照顾竹马沈于宁宁宁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沈于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果不是附近的居民听到声音报了警,恐怕他和沈于宁两人今天都要交代在这里。次日,恢复了清醒的沈于宁满怀愧疚地坐在常杰的病床边,语气低落。都怪我,把你害成这样。常杰反握住她的手。我一个大老爷们能有什么事?看到你健健康康的,我就满意了。常杰知道沈于宁最吃男人强装坚强这一套,即使这会儿正半身不遂地躺在病床上,这些话也是信手拈来。宁宁,过了昨晚,我们就是过命的交情了。你和我的情谊,可真要天长地久了。常杰加大攻势,故意把情谊一词说得亲近又暧昧。情谊情谊,到底是友情还是爱情,谁又说得清呢?若是平时,沈于宁估计这会儿已经泪眼婆娑地扑进他的怀里了。可今天,她却只是说完那句话后,便开始望着病房的门出神,对常杰的这番肺腑之言置若罔闻。她失魂落魄,敷衍地点...
《我心脏病发作那天,妻子丢下我去照顾竹马沈于宁宁宁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如果不是附近的居民听到声音报了警,恐怕他和沈于宁两人今天都要交代在这里。
次日,恢复了清醒的沈于宁满怀愧疚地坐在常杰的病床边,语气低落。
都怪我,把你害成这样。
常杰反握住她的手。
我一个大老爷们能有什么事?
看到你健健康康的,我就满意了。
常杰知道沈于宁最吃男人强装坚强这一套,即使这会儿正半身不遂地躺在病床上,这些话也是信手拈来。
宁宁,过了昨晚,我们就是过命的交情了。
你和我的情谊,可真要天长地久了。
常杰加大攻势,故意把情谊一词说得亲近又暧昧。
情谊情谊,到底是友情还是爱情,谁又说得清呢?
若是平时,沈于宁估计这会儿已经泪眼婆娑地扑进他的怀里了。
可今天,她却只是说完那句话后,便开始望着病房的门出神,对常杰的这番肺腑之言置若罔闻。
她失魂落魄,敷衍地点了点头。
脑海中忽然闪现出几年前,唐扬为了救她差点搭上性命的模样。
那时候,唐扬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
心脏疼到抽搐,他还只是一个劲地强笑着,跟她说没事。
当时,沈于宁和常杰还没有分开。
她成功从废弃的化学工厂逃出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常杰报平安。
却没想到,常杰担心沈于宁在外头惹的祸会殃及自身,在短短几天之内,借口出国深造和沈于宁分了手。
如果没有唐扬的陪伴,那段时日,她简直不知道要怎么捱过。
这么想着,她默默抽出了常杰紧握着的手。
病房里的布置一切如旧,高端私立医院的服务也依然好得出奇。
看着忙忙碌碌的医生护士,沈于宁忽然想到前段时间唐扬因为心脏移植手术焦虑难眠,深怕自己手术失败撒手而去,沈于宁没人照顾的模样。
还说想让我一直陪着他,都是骗人的。
做手术前那么黏着我,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让我当上寡妇了。
如今心脏移植好了,没什么大碍了,连人影都见不到一个了。
他们公司的人还在传出了唐扬单方面要跟我离婚的谣言,简直欺人太甚。
沈于宁此言一出,常杰一愣,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离婚?
都说了是谣言,这世上只有老娘甩她的份。
沈于宁越说越气,将手中的玻璃杯重重一放,我就是让唐扬从这里跳下去,他都不会有一丝犹豫的。
常杰心中的担忧因为沈于宁的话落回了原地。
也是,那可是传说中爱妻如命的唐扬。
对了,等陈特助把唐总后面的事解决好,就应该宣布财产分配了吧?
常杰装作不经意地问。
医生忙着给常杰检查呼吸设备,噪音将他的声音盖住了一半。
沈于宁听不真切,也来不及纠结其中的深意。
分配?
什么分配?
没,我随口一说。
常杰摇了摇头。
这会儿过问此事总显得刻意,反正回头都会公布的,唐扬那么大一笔财产除了沈于宁还能落到哪里去呢。
沈于宁没有细想,倒是陈特助三个字,点醒了她。
她猛地从原地站起来,连外套都没拿就匆匆往外走去。
对啊,陈特助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对他忠心耿耿。
唐扬去哪里鬼混了,他肯定知道。
沈于宁怒气冲冲地来到陈特助家,恨不得直接把门砸烂。
是不是你?
你把你老板带坏了。
他以前那么爱惜身体的一个人,如今都开始彻夜不归了。
你就是唐扬养的一条狗,你知道他在哪,是不是?
离婚协议我已经放在了他的桌上,你告诉唐扬,这一次无论如何他怎么求我,我都不会原谅他了。
陈旭,你给老娘开门!
沈于宁的嗓门大到传遍整栋楼,隔壁邻居都被吵得来看热闹。
陈特助猛地拉开门,沈于宁一个没站稳,直接倒在了地上。
陈特助却只是冷眼旁观,神情冷漠地看着她。
唐总的后事我都已经处理好了。
您要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陈特助的语气压抑而沉重,双拳紧握,青筋暴起,显然已经忍到了极致。
如果倒在地上的不是女人,他恐怕早就动手了。
沈于宁从地上爬起来,偏执地揪住陈特助的衣领。
是你!
肯定是你!
是你把唐扬藏起来了。
你要是不把他交出来,今天老娘就把你撕烂!
我告诉你,等唐扬出来,我逼他把离婚协议签了,他便失去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了。
重新变成孤儿的滋味,要再试试吗?
陈特助忍无可忍,一把扼住沈于宁的胳膊,将她甩了出去。
沈于宁狼狈地摔倒在地,紧接着,一份文件狠狠砸了过来。
文件上白纸黑字,死亡证明四个字赫然醒目。
再往后看,还有死者财产证明、遗体火化手续等一系列文件。
而在死者信息一栏,一个青年男性含笑的一寸照赫然映入眼帘。
我灵体一震……这个死者,就是我啊!
沈于宁如遭雷击,一下子瘫软在地,目光逐渐涣散,心中却依旧不甘。
她死死地盯着我的照片,眼眶猩红。
不……这不可能。
唐扬都跟我说好了,等心脏移植成功之后,我们就去旅行,我们就永远相守在一起……
但我似乎又一次被打脸了……再度恢复和清醒后,我又回到了沈于宁的身边。
不过,她好像看不见我,而我竟下意识地依旧跟着她四处走动。
看着墙面上复古挂钟的摇摆,我意识到从心脏手术至今已经过去了三天。
怎么回事?
从那天她任由常杰向我示威挑衅开始,我就下定决心要和她分开。
多年来的情感一朝覆灭也好,净身出户也罢。
我想我已经无法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任由她继续肆无忌惮地欺骗和伤害我。
可我怎么还会继续在她身侧徘徊。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沈于宁已经开着车在公司门口稳稳停下。
这家坐落在CBD中心、寸土寸金地段的公司,是我曾经打算留给沈于宁最宝贵的财产。
她潇洒地将钥匙抛给门口的保安,畅通无阻地乘坐总裁专用电梯直达顶楼。
与以往不同的是,公司的员工碍于我的缘故,对她向来毕恭毕敬、礼貌有加。
今天,却一个个对她避如蛇蝎。
比如,每当她要来办公室看我时,秘书处的前台姑娘总会热切周到地为她奉茶。
然而,时隔多日再见沈于宁,却只是冷漠疏离地点了点头。
沈于宁也察觉到了一路走来员工们对她态度的转变。
她忍不住叫住前台女孩。
哎,陈特助今天不在吗?
你是怎么了,看起来这么颓废,带着情绪上班,丢的可是你们总裁的脸。
沈于宁的态度向来挑剔且犀利。
前台女孩扯了扯嘴角,勉强说了声知道了便离开了。
沈于宁走到桌边,随手翻了翻我还没来得及处理的文件,很快就感到无聊。
当初,为了不让沈于宁操心,处理公司事务的人我早已精挑细选,安排好了一切。
若我哪天真的不在了,她也不必耗费一丝一毫的心血在公司,只要安安静静在家等着数钱就好了。
所以,她对公司的事情向来一窍不通,干脆坐在沙发上玩起了手机。
平时我会议结束后,回到办公室看到的便是她这副模样。
迟迟不见我的出现。
或许是等累了,沈于宁起身,打开门想让秘书处的人送些坚果来消磨时间。
没想到,秘书处的前台和财务正在小声议论。
你说她怎么还有脸来公司?
如果不是她,唐总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明明是她非要和那个小白脸在一起,把所有事情都扔给了陈特助,竟然还装傻问我陈特助在哪?
好好的高富帅老公不要,非要出去找个一穷二白的小白脸,真是搞不懂她们上流社会的人是怎么想的。
唐总也是真太能忍了,绿帽子都戴头上那么久了,竟然才提出离婚。
这要我换做是我早就让这对奸夫淫妇滚出A市了。
离婚?
你可别瞎说,唐总怎么会提出离婚。
嘘,财务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我是帮陈特助打印东西的时候看到的,他现在正忙,文件还没送到里面那人的手里,这可是机密——谁都不知道。
离婚好啊!
这样的女人也配得到总裁的财产?
只是可惜了唐总......前台姑娘一边为我鸣不平,一边翻着白眼。
等财务注意到阴着脸站在门口的沈于宁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财务慌张地推了推喋喋不休的前台,示意她赶紧闭嘴。
害怕这位姑奶奶闹事,财务心惊胆战地往前一步,将新来不久的前台挡在了身后。
不好意思,夫人,这......财务想开口解释,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借口。
说不是故意的吧,两个人明晃晃地在茶水间说人坏话被逮了个正着,摆明了就是有意的。
说这都是别人传出来的吧,自己又是传得最起劲的那个。
大脑飞速运转,偏偏找不出一个能为自己开脱的理由,何况她们口中所说的就是事实。
想到这里,财务梗着脖子,没有再试图为自己辩解,只是红着脸、屏住呼吸,等待着这位姑奶奶脾气爆发,将自己骂得狗血淋头。
毕竟,当初自己只是不小心开门时轻轻撞到了迎面而来的沈于宁,就被她骂得整层楼都听到了。
然而,想象中的腥风血雨并没有袭来。
与视死如归的财务相比,沈于宁反而显得异常平静。
甚至,她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她们说话的样子。
她转过身,神情呆滞地看着门框上烫金的总裁办公室五个字,一言不发,踉跄着走开了。
只留下一句,就是给唐扬八百个胆子他都不敢跟我提离婚的,不信的话,给你们看消息记录,他刚刚还跟我说开完会就带我去吃西餐呢。
她的声音很小,但还是一字不落地传到了财务和前台的耳中。
哪里还有唐总能带她去吃西餐?
两人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但谁都没有追上去。
我的意识跟随沈于宁来到地下停车场,她驱车一路飞驰向酒吧。
不顾旁人的眼光,她点了最昂贵的酒,像憋着一股劲似的往喉咙里灌。
直到酒吧打烊,神志不清的她被老板抬了出来。
凌晨的马路边,她瘫倒在地,一边干呕一边拿出手机疯狂对我狂轰滥炸。
你开会开到哪里去了?
你知不知道你公司的人都在传你要跟我离婚?
也是好笑,谁都知道你唐扬是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还离婚,你有那胆子吗?
我在办公室等了你一下午,根本没见到你人影。
会议室也是空无一人。
电话一个都不接,你是不是带哪个女的出去鬼混了?!
信不信我先踹了你?
你的身体才好一些,就敢这样放纵了,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你要是再不回我,我就上去把你的办公室都砸了,把你送我的包全都扔了,一个不剩。
连我的信息都不回了,唐扬你真是做得出来!
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你要是再不回,我要你好看!
无一例外,所有的消息都石沉大海。
她开始疯了一样给我打电话,不断地在我的语音信箱里留言。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沈于宁完全失去了理智,每一日都在酒吧喝到被人赶走为止。
她让律师准备了一份要求我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一把拍在了我家中的书桌上,洋洋洒洒地签下自己的大名,拍了个照发给我,恶狠狠地威胁道,外头的人那些谣传说你想和我离婚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你我之间,什么时候轮到你做过主。
不过我告诉你,你既然真敢跟我这么对着干迟迟不回家,我这离婚协议还真就给你放这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如今你唐总是飞黄腾达了,今非昔比了。
但你别忘了,曾经追我的人也是排了长队的,离开你,我一样过得潇洒风流。
说到这里,沈于宁的脑海中忽然蹦出了常杰的名字。
对啊……常杰。
你不是最在意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了吗?
你等着,我现在就把他叫来。
连日来酗酒成性的沈于宁神志不清地拨通了常杰的电话,以为用这样的方式就能引起我的注意。
这种幼稚的行为,我早已看透。
故作深情、倒打一耙的戏码,我也不愿意再看。
何况,那日之后的我是真的已经对沈于宁没有感情了。
如果她能够听见,我真的很想告诉她,别白费力气了。
桥归桥,路归路,曾经并肩走过的那段时日,就让它随风淡去吧。
但她听不见,就那样直直地倒在路边,眼睛半眯,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湿润了脸颊。
仿佛这委屈是我带来的。
接到沈于宁的电话,常杰欣喜万分,稍微收拾了一番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然而,见到的却是沈于宁倒地不起的样子。
这里是A市著名的酒吧一条街,也是酒鬼和流氓的聚集地。
本性下流的人在酒精的催化下,行恶的胆量会被无限放大。
尤其是见到沈于宁这样貌美如花的少妇,免不了上前动手动脚一番。
沈于宁喝得烂醉如泥,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常杰冲上去就和几个流氓扭打在一起。
流氓们见有小白脸破坏自己的好事,对着他就是一顿暴揍。
拳脚相加,人多势众。
啊!
黑夜笼罩下的城市一片寂静,只有尽头的小巷子里传来常杰撕心裂肺的惨叫。
夜场刚散的客人们被这叫声吓得酒都醒了一半,拉紧外套快步离开。
谁惹的这群人,不会又要闹出人命了吧?
我抬手象征性地敲了敲门。
“进来。”
单人病房内的场景一览无余地展现在我眼前。
常杰松松垮垮地坐在病床上,沈于宁近在咫尺,手里端着碗,细致而温柔地喂他喝粥。
我的出现打破了这暧昧的氛围,两人同时抬头望向我。
沈于宁本以为进来的是护士,刚想开口吩咐些什么,却对上了我的脸。
她的表情从柔和瞬间转为不耐烦。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语气中带着责备,仿佛我这个合法丈夫的突然出现,打扰了她与初恋情人的亲密时刻。
是啊,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心里默默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
三天后,我将进行心脏移植手术。
医生要求我提前入院,做好所有术前准备,以确保手术顺利进行。
早上她还对手术流程了如指掌,满脸担忧和焦急,现在却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来看看你在做什么。
沈于宁冷冷地瞪着我,如果目光能杀人,我此刻早已千疮百孔。
常杰适时开口,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对峙。
唐总是嫌我占用了宁宁太多时间吗?
毕竟你们是夫妻,他见不到你自然会着急。
常杰含情脉脉地看着沈于宁,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和无奈,身体往后一靠,显得比林黛玉还要柔弱。
我一时无言,只是看着常杰那张红润的脸,心中无语至极。
唐总三天后还要闯鬼门关呢,我只是个小发烧,顺带做了些体检项目,自己一个人没问题的。
你快去陪唐总吧,别让他不高兴了。
如果小白脸有等级之分,常杰这番话堪称教科书级别的典范。
果然,我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沈于宁的怒火就在他三言两语的挑拨下爆发了。
唐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你还真是费尽心思,特意跑到楼下来监视我。
我和阿杰只是普通朋友,心思龌龊的人自然想不到什么好东西。
阿杰今天病着,不跟你计较,但你最好摆清楚自己的位置。
不然三天后手术失败,你连个收尸的人都不会有。
一个人在维护外人时,竟可以如此口不择言。
而我从头到尾明明只说了一句话。
眼前这个高高在上、蛮不讲理的女人与昔日温柔和气的妻子相比,简直陌生得可怕。
我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揪住,难以呼吸。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但我已无暇顾及。
心脏病突然发作,心口传来剧烈的抽搐疼痛,我一把捂住胸口,低声喃喃道:不行了,我的心好疼……与此同时,病房的自动传呼机响起了提示音。
请常杰先生到一楼做心肺检查。
沈于宁明明听到了我的求救,却置若罔闻。
别装了,唐扬。
你的这些小把戏,我早就看够了。
她冷冷地丢下这两句话,随后自然而亲昵地拿起常杰的随身物品,开门朝检查室走去。
路过正强撑着身体、痛苦不堪的我时,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冷漠至极。
宁宁,唐总看起来好像很难受。
我们要不要先叫个医生过来?
常杰假装担忧地说道。
沈于宁脚步未停,毫不在意。
这些年,他就只会这一招了,别管他。
沈于宁的态度给了常杰底气。
他回过头,冲我笑了笑,笑容中带着讽刺和一丝怜悯,挑衅意味十足,还顺手合上了门。
妻子把心脏病发作的我丢在家里,送低烧的竹马去医院。
自此,我消失了。
她不屑说,不出一礼拜,我就会乖乖回家。
10天后,她发出离婚协议,发消息警告我“立刻滚回家,不然就离婚。”
1个月后,她冲到我兄弟家里,逼他告诉我的位置。
兄弟直接把我的骨灰扔到她面前:“现在知道找他了?
可惜他已经死了!
他尸体火化还是你亲口同意的,忘了吗?”
……心脏移植手术近在眼前,沈于宁带我去医院做术前检查。
临近出门时,她接了一通电话。
宁宁,我发烧了,你能送我去一趟医院吗?
我和沈于宁捱得很近,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我的耳中,我立刻听出了那是常杰的声音。
沈于宁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
沈于宁的表情瞬间变了——紧张、关切,甚至还带着一丝被人需要的期待。
感受到我的目光,沈于宁不动声色地挪开了和我之间的距离。
好,你在哪?
我马上过来。
三言两语间,电话挂断,本就因手术临近而焦虑的我,心情一下子跌入冰窖。
我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一句:不要去。
我试图拉住沈于宁的手,挽留她,告诉她我需要她。
但沈于宁的心早已飞远,显得极不耐烦。
你的手术在三天后,时间并不紧张,早去晚去又有什么差别呢?
医生说,提前入院是为了让身体更早地做好手术准备。
医生说,医生说,医生的话不是圣旨,晚一天去死不了。
唐扬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
沈于宁说这句话时的模样,和刚刚与常杰通电话时的温柔关切简直判若两人。
她脸上的不满、犀利和刻薄,让我觉得眼前的人无比陌生,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极端负面情绪的涌现,对于本就脆弱的身体来说,犹如被锋利的刀刺中,疼得钻心。
我倒吸一口凉气,想再说些什么挽留她。
却只听到了她一脚油门,扬长而去的声音。
汽车开走,原先狭窄拥挤的地下车库瞬间空荡了一片,只留下身形单薄的我和一只收拾完备的行李箱。
看着跑车消失在道路尽头,我苦笑着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你果然还是放不下他。
熟悉的痛感一阵比一阵猛烈地来袭,疼得我麻木到分不清到底是旧疾复发,还是受到了沈于宁的刺激。
手术一事耽误不得。
我强忍着疼痛拨通了助理小陈的电话,让他开车送我去医院。
一个月前,我的主治医生告诉我,医院匹配到了和我和我血型相同的心脏。
这场折磨了我数十年的沉疴旧疾终于等了一举清除的机会。
听到这个消息的沈于宁看起来比我还高兴,一把抱住我的脖子,太好了,你终于要解脱了,我们能一直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了!
我又感动又好笑地拉过她的手,你怎么比我还高兴。
沈于宁喜极而泣,哭花了脸,不好意思地直往我怀里钻,声音沉闷而自责,当初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心脏病折磨这么多年。
好不容易看你要解脱了,我高兴不行吗?
我满心欢喜的认为我和沈于宁终于苦尽甘来,能够在所有人的祝福下相守一生。
直到死后,我才知道这到底是个多么大的笑话。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