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凌墨宸元清漪的其他类型小说《双重生后,嫡女携暴君杀疯了凌墨宸元清漪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妤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夫人,您怎么了?”二夫人当即上前,语气急切。她微低着头,遮掩了眼底得意的神色:“我好像闻到空气中有什么奇怪的味道?李嬷嬷你闻到了吗?”一旁的李嬷嬷扶住老夫人,用力呼吸了两口,冲到了元清漪面前。她一把扯下元清漪腰间的香囊,拿起嗅了两下,怒声开口。“竟有寒明子,大小姐,您难道不知老夫人对此物过敏!您是想害死老夫人不成!”李嬷嬷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负责管理药田以及老夫人日常用药,略识医理。老夫人的瞳孔撕裂,颤巍巍的抬手指向元清漪。“老身自认对你不错,你竟敢意图谋害我!咳咳!把人给我抓起来!”她的口中喷出大量的鲜血,老夫人抖成了筛子。二夫人赶紧搀扶住老夫人,眉眼闪过嫌弃,潸然泪下。“就算你对我心怀不满,也不应该借此谋害祖母!”一旁的丫鬟...
《双重生后,嫡女携暴君杀疯了凌墨宸元清漪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老夫人,您怎么了?”二夫人当即上前,语气急切。
她微低着头,遮掩了眼底得意的神色:“我好像闻到空气中有什么奇怪的味道?李嬷嬷你闻到了吗?”
一旁的李嬷嬷扶住老夫人,用力呼吸了两口,冲到了元清漪面前。
她一把扯下元清漪腰间的香囊,拿起嗅了两下,怒声开口。
“竟有寒明子,大小姐,您难道不知老夫人对此物过敏!您是想害死老夫人不成!”
李嬷嬷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负责管理药田以及老夫人日常用药,略识医理。
老夫人的瞳孔撕裂,颤巍巍的抬手指向元清漪。
“老身自认对你不错,你竟敢意图谋害我!咳咳!把人给我抓起来!”
她的口中喷出大量的鲜血,老夫人抖成了筛子。
二夫人赶紧搀扶住老夫人,眉眼闪过嫌弃,潸然泪下。
“就算你对我心怀不满,也不应该借此谋害祖母!”
一旁的丫鬟撸起袖子,冲上前,便要拦住元清漪。
却不想元清漪淡然侧身,避开了丫鬟,她快步上前走到老夫人身上。
“别碰我——”老夫人颤巍巍地说道,眼皮不受控制翻白。
二夫人眼疾手快,想要将元清漪拽开。
却不想元清漪反手,一个清脆的巴掌甩在二夫人的脸上。
二夫人惊呼出声,抬手捂住脸颊,不敢相信望向元清漪。
“元清漪,你敢——”老夫人气息微弱。
“闭嘴。”元清漪冷冰冰的说,转身命令要冲过来的李嬷嬷。
“都还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把香囊拿出去,然后叫大夫,空口无凭污蔑我谋害老夫人,她真的出事全都站在一旁看戏,难不成真想等她归西?”
李嬷嬷猛地停下脚步:“花絮,还不快去叫大夫!”
确实,若是老夫人真出事,他们一个都逃不了!
花絮立刻撒腿,朝着外面跑出去。
二夫人转动眼珠子,想来这个时间,老爷应该快回来了。
她捂着通红的脸。跟着往外跑去。
果然,远远看见刚从外面回来的元忠毅。
此刻的他风尘仆仆,脸上透着疲惫之色。
原本昨日应付完翊王就能回来,可谁能想到新婚夜,元舒鸾竟跟霍北东在洞房起了冲突。
他这个女儿本就娇生惯养,而霍北东身为嫡子,从小受尽家人宠爱。
如果换亲一事不被外人所知,他尚且能接受。
可现在事情被元清漪闹得沸沸扬扬,毫无疑问昭告所有人。
他堂堂世子娶了个养女,自然落不下颜面。
两人在婚房大闹一场,元舒鸾更是负气闹着要回家,他疏通一晚勉强让两人平静下来。
元忠毅揉了揉太阳穴,疲惫的抬头,望见朝着自己跑来的二夫人。
他的眼皮猛的一跳,掉头要走。
“老爷——”二夫人痛哭出声,扑上来拽住他的裤脚。
“好好说话,成何体统!”元忠毅一把将二夫人扯开,怒声道。
二夫人脸颊的泪水滚落:“清漪她疯了,当众打了我就算了,竟还故意佩戴装有让母亲过敏药物的香囊,致使母亲昏厥不醒,您再不回来,整个家恐要被她拆了!”
女人露出的脸红肿,看得元忠毅一阵心疼。
“跟我过去!”元忠毅怒声道,大步流星朝着永宁苑赶了过去。
就算清漪觉得自己受了委屈,断然不能这般乱来。
屋内,元清搭了老夫人的脉搏,果然不光是过敏,更有旧疾复发之兆。
她转身望向芳夏,便见芳夏眸光躲闪,避开自己的视线。
果然如自己所料,在这元府,身侧之人皆是二夫人的眼线。
从她步入到永宁苑的这一刻,便是必死的局!
不过,她确实没想到二夫人这么大胆,竟然敢拿老夫人的命开玩笑!
“给我拿包银针过来,出事了我负责!”元清漪冷呵李嬷嬷。
李嬷嬷正欲出口拒绝,不想抬头对上元清漪寒魄的美眸,被迫闭上了嘴巴。
她赶紧去拿银针,不听老夫人的话必然会得到严惩。
但不听大小姐的话,现在可能就要噶。
“李嬷嬷,你怎能——”
老夫人被元清漪按在了椅子上,颤巍巍的抬头。
却不想一眼看见元清漪拿起一把银针,亮晶晶的针透着反光。
她五指紧握,朝着自己狠狠刺了下来,老夫人的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元清漪轻挑眉,她还以为这老夫人有多大本事,没想到这般胆小,看来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要不是这个老东西还有用处,暂时需留着,今日便能送祖母归西。
她用银针刺入老夫人身上数个穴道,元清漪的指腹轻蹭了蹭她的鼻子。
就在这时,元忠毅一把踹开了门,一眼看见元清漪整个人半跨在母亲身上。
而自家母亲被扎成了马蜂窝不说,她手上竟还拿着一把银针,元忠毅当即心揪住。
“逆女,给我跪下!你到底对祖母做了什么!”
顾大夫拎着药箱,紧跟其后。
他强行将元清漪挤到一旁,给老夫人检查身体。
元清漪随意拍了拍手,站在了一旁,她暂时稳住了老东西的情况,一时半会不会出事。
“父亲,我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她神色随意道。
元忠毅气得眼皮狂跳,险些一口气抬不起来。
在外长大的女儿,果然比不上从小养下膝下的孩子。
如果换成是舒鸾,怎么可能这般跟自己说话。
二夫人梗塞的哭泣:“元清漪,就算你对我再怎么不满,断然不该设计祖母,你怎能心思如此歹毒!”
元清漪疑惑的眨了眨眼:“二夫人,你就算不喜我,也不该空口无凭的污蔑我!”
李嬷嬷看不下去,站出来。
“大小姐你随身携带的香囊有寒明子,对老夫人过敏,这难道不是包藏祸心吗?”
二夫人一个眼神过去,芳夏立刻跪在地上,重重磕头。
“老爷,大小姐因大婚之事,心生怨气,故而才冲动做出此举,求您原谅她!”
鲜血顺着她的额头流淌:“药是我替大小姐寻来的,要罚就罚奴婢吧,别惩罚大小姐!”
这个女人,面对自己时,如同见到瘟疫,避之不及。
面对翊王的时候,倒是笑容灿烂,他身为堂堂天子,这么遭人嫌弃吗。
还有,他能感觉到此女身上藏着秘密,难道她跟阿柔真有关系?
“小德子,下一轮选秀的贵女中,可有尚书之女元清漪的名字?”
“回禀陛下,尚书之女元清漪曾有过未婚夫,故不在选秀贵女名单中。”
凌天翊冷傲的勾唇:“下轮的名单中我要看见她的名字,并且数日后的赏花宴,她必须出席。”
“另外,将里面的药水带回宫中,命太医院史彻查此药物。”
德公公麻溜地应声:“是,陛下。”
元清漪换了身衣服后,跟翊王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这才由翊王府的人专程送她回去。
毕竟玉太妃常年久居皇宫,唯有赏花宴等大型活动的时候,才能够离宫。
只是,到底是谁,同时对陛下跟玉太妃下毒。
元清漪摸了摸自己背脊的胎记,轻垂下眼帘。
无论如何,她都不打算再踏入那吃人的皇宫半步,现在看来她必须早做准备。
因为给凌墨宸治疗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所以此时的天气已晚。
原本早就到了歇息的时间,但此刻整个元府的大厅灯火辉煌。
徐管家的手哪怕及时治疗,依旧红肿不堪。
“老爷,我知道您宠爱大小姐,但她实在太过分了,不仅把我的手弄成这样,还带着毒物去惊扰夫人休息,万一弄伤了夫人如何是好。”
“就是,她既然是元府的大小姐。就应该注重规矩,怎能当街钻入他人的马车,更是至今未归!”
二夫人强撑着身体,句句言辞激动。
“如果做出什么不当之事,影响了元府的名声,可如何是好!”
元忠毅的脸露阴霾,陛下初登帝位,后宫本就空虚。这么多年来才有一次选秀入宫,原本这正是元家的大好机会。
可谁能想到因为替嫁一事,导致元清漪名誉受损,直接被剔除了名额。
一想到这里,元忠毅的脸色阴霾。
如果不是元清漪非要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她又怎会被剥夺进宫的名头。
现在更是当街跟男人马车厮混,还被霍家人看见,她这是想将元家的颜面丢尽吗!
“好了,够了!”元忠毅冷声道。
“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快点给我把人给我带回来,如果真有此事,我必会严惩!”
二夫人嘴角微扬,原本还想通过别的办法,算计元清漪,谁能想到她竟自投罗网。
“是,老爷,妾身早就派人去查,应该很快有下落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声音。
看门的下人跑了过来,跪地说。
“老爷,大小姐回来了。”
“这个孽女,她竟还敢回来!”元忠毅沉着脸。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二夫人跟徐管家对视一眼,这才兴高采烈地迈步走了出去。
果然看见不远处的元清漪,正迈步走下了马车。
皎洁的月光照射在少女光洁的小脸上,但她身上的衣服已然不是之前所穿那件。
徐管家借着月光,当场质问。
“大小姐,您身上穿着的衣服怎么换了?难不成真如外人所言,当街进他人马车私会?”
之前如果不是他没有防备,也不至于着了元清漪的道。原本还想着如何算计元清漪,谁能想到她竟然蠢得自己的犯了错!
二夫人的眼眶通红,身体失控颤抖,跪在了元忠毅的面前。
“老爷,全都是妾管教不严,才让大小姐做出有失分寸之事,还请您重重责罚于我!不要因此责怪大小姐!”
元清漪不由觉得好笑,她还未说任何话语,这两人竟给自己无端冠上了罪名!
眼前女人的笑容,越发让元忠毅心生怒气,发生了此等事情,她竟还敢笑!
“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她真做出了有耻元家之事,他断然不会再留她!
元清漪清晰开口:“我外出时候,马匹受惊,意外落马,幸得有贵人相助,这才勉强保住了性命。”
她转头,朝着徐管家笑了笑。
这却让徐管家感觉凉意顺着背脊涌现。
“此事,我还想询问徐管家,为何我乘坐元家的马车外出,途中马竟会意外失控,导致我重重摔下马车?”
徐管家的眼皮微跳,他确实提前安排。
如果大小姐需要用马,便将府中的病马给她使用,可谁能想到此女竟然又毫发无损。
元清漪轻歪头:“难不成之前大婚的意外,跟徐管家脱不了关系吗?”
女人扬起天真无邪的笑容,却让徐管家的心底一沉。
“老奴对元家一片真心,绝不会做出伤害元家利益之事!”
徐管家连声说:“马匹出事一事,我必然会给大小姐一个交代,但大小姐您也不应该借此理由,做出有失元家颜面之事,此事一旦传出,必然让元家脸面尽失!”
元清漪抬眸,望向元忠毅:“父亲,尚且不知事情的经过,断定我失了元家的礼数?”
元忠毅沉着脸:“此事,徐管家确实该受罚,但你身为元家嫡女,当街与人拉扯,更是深夜未归,自然要重罚!”
他冷声命令:“来人,将大小姐带到祀堂去,没有我的允许,绝不能将她放出来!”
一旁的下人直接将元清漪控制住,她完全没有躲闪,而是扬唇反问。
“父亲尚且不知我做了什么,便这般严惩于我,确定不会后悔吗?”
二夫人深恶痛疾地说道:“大小姐,你快点闭嘴,别再惹老爷生气了,身为元府嫡女,你怎能私见外男!”
她低头,唇角勾起了笑意,果然是乡下来的女人,就是好收拾。
元忠毅沉着脸,怒声道:“二夫人,你算是她半个母亲!既然现有两位姨娘替你分担掌家之事,从明日起便让清漪跟你好好学习,省得到时候闹出笑话!”
二夫人应声:“老爷说得对,我必然会严加管教。”
她的嘴角微勾,只要清漪落入自己手中,她自会好好收拾她!
“不过老爷,今日如果不严惩大小姐,他日恐怕又要犯错。”
元忠毅脸色微沉,虽然他不舍得教训清漪,但正如同二夫人所言,今日若不严惩,她恐怕还会犯同样的错。
“将大小姐给我带下去,家法惩治,重打十棍。”
元清漪被下人强行控制手脚,正欲拖下去重责。
就在这时,只见得数辆马车缓缓而至,一人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元清漪仰头,红唇勾起一抹冷笑。
莫名的熟悉感迎面袭来,元清漪的身体轻晃。
长发失控散落,她的小手紧紧拽住对方的衣服,这才勉强稳住了身体。
“对不起。”元清漪脱口而出。
她下意识仰头,却不想一眼望见凌墨宸冷峻的脸庞。
他深邃的眸子宛若一个漩涡,欲要将人紧紧吸附入其中。
元清漪的美眸瞪圆,原本只是想避开对方的侍卫,没想到竟是羊入虎口。
确实,敢在这长街带这么多侍卫,招摇过市的恐怕也就眼前这一位了。
“不小心走错路了,我马上离开——”
元清漪毫不犹豫掉头,拔腿准备再次跑路。
却不想留在这时,一股很大的力道猛的禁锢住她的手腕。
凌墨宸颀长的身躯俯身而下,将她娇柔的身体彻底笼罩。
“你究竟是谁,是谁让你故意接近我的?”
冰魄的声音顺着他的薄唇冷吐,如果第一次是巧合,那这一次又是什么!
还有,为何她的身旁总让她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明明之前他从未见过此女。
男人的呼吸沉重喷在了元清漪的身上,分明是暧昧至极的动作,却让元清漪感觉到死亡的危机。
她跟了凌墨宸这么长的时间,怎么可能不清楚他的品行,此人生性残暴多疑,手段狠厉。
他这么问,必然是怀疑自己的故意接近他!
前世,他亦是如此,多次对自己试探,而自己每一步尽数走在冰尖上。
她好不容易才让凌墨宸信任自己,没想到今世再次引来了男人的怀疑。
“这位公子,您真会说笑,我不过是无意经过此处,绝非有意打扰公子。”元清漪红唇微动。
凌墨宸冷冷一笑:“如果真是巧合,为何每次闯入我的视线,又故意找借口离开。”
“你究竟是谁,竟能知道我的行踪!”
他手背上的红线越深,凌墨宸突感浑身剧痛袭来。
他的眸底晕染嗜血的光,吞噬着理智,突然探出手,猛的掐住了女人的脖颈。
既然无法探查到她的企图,那便让她彻底消失。
一股强烈的窒息感铺面袭来,元清漪的身躯紧绷,仰头注意到男人眸底的猩红。
他这是病发了!亦是对自己动了杀心!
一时间,她心中警铃大振,少女的呼吸困难,小脸更是惨白如纸。
“我真的没有......”她的美眸滚落盈盈泪光,小手轻拽着他的袖口。
小脸透着苍白,她虚弱的吐字。
凌墨宸手臂的肌肉微松,这股诡异的熟悉感再次铺面袭来。
“告诉你,你到底是何目的!”男人一字一句怒声道。
趁着这个空挡,元清漪摆脱了束缚,朝着他凑了过来,嘤红的唇瓣勾着诱惑。
“我是......”她的手凑到凌墨宸的脖领后,突然间猛地一个手刀劈了下去。
凌墨宸侧头避开,杀意越浓,这个女人,竟是装的!
他一把拎起一旁的长剑,朝着元清漪的胸口狠狠刺了下去。
几乎是同时,元清漪藏在指间的银针飞出,刺入到凌墨宸的穴道之中。
凌墨宸的身体被麻痹,暂时无法动弹。
下一秒,元清漪的手刀毫不留情劈向他的后脑勺,同时往他的薄唇中塞入一颗药丸。
见到男人昏厥过去,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厮每次病发的事情,总容易失控,不是做就是杀人!
在刀人跟救人上犹豫一秒,元清漪狠狠掐了男人的俊容,这才一脚将某陛下踹到马车角落。
她拉开马车的帘子,探出头。
“麻烦立刻找个休息的地方,快!”
德公公早就听到里面的动作,原本以为此女要命丧于此。
但没想到挨打的竟是自家陛下,当即瞪圆了双眸。
“好。”张祁应声,立刻驾驭着马车。
“还请两位安排人接一下我的丫鬟跟车夫,同时采购这些药物。”
元清漪开口说道,果断报出了药名。
按照凌墨宸的体质,就算用了药物,应该很快能清醒,所以务必做好万全准备。
德公公这才注意到自家陛下的脸色不对,好像很红,应该是中途病发了。
“好,姑娘。”他秒点头,将事情尽数安排下去。
马车朝着前方迅速行驶而去,而后面的成衣铺中,两名女子结伴而出。
前方的女人五官立体,浑身透着英气,正是霍家嫡女霍敏。
“你们尚书府还真是随意,先有调换新娘一事,先又有嫡女当街钻入他人的马车!”
她转身望向身后的女人:“怪不得兄长至今不愿碰你,想必是觉得你们霍家女子水性杨花,不堪为妻。”
元舒鸾一想到这里,眸底闪过狠劣。
如果不是元清漪捣乱,闹得两家颜面尽失,霍郎又怎会生自己的气。
至今不肯碰自己,更不肯陪着自己回门,害得她无脸面回尚书府,只能将日子拖后。
“大婚之事我也是受害者,求您原谅我。”元舒鸾的眼眶噙着泪,委屈地小声说。
落入霍敏的耳膜,实则让她感觉头大,长兄这个妻子除了哭,究竟还会作甚。
“至于嫡姐,她从小不在府中长大,故而行事太过莽撞,此事我必然会禀告父亲母亲。”
元舒鸾轻拽了拽霍敏的袖口:“还请你不要生我的气了。”
“好了,此事我现在就让下人禀告尚书府,省得到时候又丢了我霍家的颜面,至于你多注意自己的言行,别再惹我长兄不悦。”
霍敏抛下一句话,再懒得跟元舒鸾废话,当即翻身上马离去。
就在这时,一旁脂粉店掌柜快步走去,将一整盒精心包装的口脂递给元舒鸾。
“二小姐,这是元家名下脂粉铺子新研发的口脂,还请您笑纳。”
元舒鸾瞧着盒中的口脂,她正想着如何在赏花宴中一鸣惊人,没想到竟有人瞌睡时送上了枕头。
她脸上勾起无害的笑,元清漪,这一次,是你自己找的,休怪我手下无情!
果然如元清漪所料,他们临时将地方安置在了靠近这边的翊王府。
而她所需要的药物,第一时间送到了客房,除此之外还有个大木桶。
“这位姑娘,我安排了几位资历很深的大夫,是否需要帮忙。”德公公急切地问道。
元清漪点头,选择了其中两位相对年轻的大夫。
“帮我将药材放入木桶中,倒入热水,再将人扒光了丢进去,你们就可以出去了。”
元清漪觉得好笑,芳夏此言句句为了自己,实则是将自己推入绝境!作实了自己的罪名!
幸好,她不是曾经的元清漪,否则,今日的局必然深陷其中。
元忠毅愤怒难以遮掩,怒声道。
“逆女,竟敢谋害你祖母,来人给我拿下,今日我便要执行家法!”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旁的下人立刻上前,强行想将元清漪压在了地上。
但却被元清漪一把推开,她的红唇冷勾。
“我无错,为何要受罚?”
这就是自己的家人,不问青红皂白,平白无故给自己添加罪名,真是可笑至极!
这副桀骜的模样,落入元忠毅的眼中,让他心中的怒气更浓。
犯了此等大罪,她竟没有悔改之心!
他正欲训斥。
就在这时,一旁的顾大夫惊呼出声。
“这个针法真是精妙,否则老夫人恐难逃此劫!”他语气激动说。
“老爷,老夫人体弱,这次又严重过敏,导致引发了旧疾,幸得有高人及时为她行针,压制住了病情,否则这次凶多吉少!”
他转身:“不知这位高人在何处,老夫想好好讨教,或许能治愈老夫人的病情!”
这一语落下,周围鸦雀无声。
顾大夫进来得稍慢,所以并未看见元清漪施针。
但元忠毅进来得早,亲眼看见行针之人,便是这个逆女,当下一怔。
“是你给你祖母行的针?你竟会医术?”
母亲早年重病没有及时治疗,故而留下旧疾。
这么多年请了不少名医,依旧治疗无果,没想到元清漪竟能用针法压制母亲的病情。
连同缓缓醒来的老夫人,同样吃力望向元清漪,竟是她救了自己?这怎么可能。
元清漪抬眸,对上了元忠毅震惊的神情。
“祖母突然过敏昏厥,无人管她死活,我吃得没事干一边下药,一边治疗她。”
她的针法只是压制老夫人的旧疾,她之所以能这么早清醒,是因为她怀疑香囊有问题。
这种小把戏在后宫中屡屡皆是,曾经她也中过招。
故而她在药园中察觉有治疗此物过敏的植物,便提前在手上留下汁液。
这句话一出,这元忠毅冷静下来。
他并未询问二夫人,而是直接询问李嬷嬷。
“那装药物的香囊在哪里?”
李嬷嬷恭敬的低头:“回禀老爷,为以防老夫人病情加重,大小姐特地命人将香囊拿出去。”
她的话语清楚,直接点名了元清漪的名字,显然是猜到了什么。
确实,之前是自己在冲动,大小姐如果真要算计老夫人,也不至于蠢到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倒让元清漪轻挑眉,难得老巫婆身旁还有明白人。
元忠毅蹙眉:“顾大夫有劳您出去,帮忙看一下香囊。”
顾大夫当下大步走出去,接过了下人递过来的香囊,细细闻了闻,这才拆开来。
“老爷,这香囊确实残留少许寒明子的气味,但香囊中并未有寒明子!”
二夫人的瞳孔撕裂,险些失控出声。
但她及时掐住手,这才勉强控制表情。
这怎么可能没有!她明明命人亲手将寒明子交给芳夏,并瞧着她放入香囊内。
就在这时,元清漪抬步,走到元忠毅面前。
“父亲,此香囊乃是我的贴身丫鬟芳夏给我的平安福,但祖母常年久病,我生怕这药材气味引来祖母不喜,提前将香囊内药材尽数倒出,可未曾想祖母竟真对此药物过敏。”
她转身冷冷一笑:“我更没有想到自己一言未说,便坐实了谋害祖母的罪名!”
芳夏大惊失色,猛地跪在地上。
“老爷,奴婢冤枉,若没有大小姐指使,我怎敢动这种念头!”
她的话语未落,身上竟散落少许寒明子的颗粒。
元清漪的声音响起:“父亲,我虽入府多日,但鲜少与人接触,就算真知道祖母对什么药物过敏,必是通过身旁丫鬟之口。”
“更何况我刚死里逃生,祖母平日更对我关爱有加,我怎可能有谋害祖母之心?”
她仰头,望向元忠毅,清冷的俏容上眼眶微红,竟透露强忍之意。
“之前我大闹霍家,并非不顾元家的颜面,而是想为自己寻一条活路,若在默默无闻生活在元家,哪一日死了,恐都无人知晓!”
“我虽为您的亲生女儿,但处处受到算计欺凌!元家真认我这个嫡女吗?”
元忠毅瞧着面前的少女卸下了锋利的伪装,她虽声音清冷,但难压梗塞。
这他不由得心疼,这张脸跟她母亲极为相似,此刻清晰呈现在了眼前。
往昔的一幕幕涌上心头!
元忠毅的呼吸顿急,确实,他怎能怀疑清漪,那是他跟她的亲生女儿。
顾大夫跟着开口:“老爷,这次老夫人病情复发,来势汹汹,若没有大小姐出手,必凶多吉少!所以,大小姐绝没有害老夫人之心!”
“如果父亲不愿信我,那便重责于我,女儿别无怨言!”
元清漪决然闭眼,她毅然朝着地上跪去。
果然下一秒,便被元忠毅出手扶住。
“不必说了,我信你!”
元清漪微低着头,遮掩唇角冷意。
果然,如她所料,这渣男有父爱,但并不多。
“老爷!”二夫人急呼出声,却又察觉自己语气不对。
“此事不管如何,都是我掌家不严,我必然会彻查此事!”
元忠毅轻拍了拍元清漪的手背:“好了,此事父亲心中有数,知道你是被人算计了。”
他转身,怒斥芳夏:“来人,将这个刁奴带下去,严加拷问!”
芳夏的脸色惨白,失控望向二夫人!
却不想二夫人毫不犹豫避开视线,这个蠢货,做点小事竟还被元清漪察觉!
“老爷,冤枉,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我是被冤枉的!”
她猛地跪在地上,失控地控诉,但却感觉颇为无力。
二夫人此举,无疑是将自己变成了弃子!
但她不敢泄露二夫人,一旦揭露,她的......
“如果你现在说出指使你之人,还能留一条性命,若继续隐瞒,无人能救得了你!”
元清漪走到芳夏的面前,无声地吐出两个字。
她知晓母亲出生书香世家,早年便有京城第一才女的称号,但未曾想到她竟美到这种程度。
怪不得有人命徐管家提前在安艺苑门口围堵,恐是怕母亲动了出院之心,如此戒备。
只是徐管家表面是父亲之人,她不知其背后听何人指使。
“今日是你我母女最后一次见面,你若不愿待在元府,我可以帮你说服老爷。并给你足够的银两安置。”
何素雅轻轻开口说,因常年久病,她声音嘶哑。
“清漪前十余年在外颠沛流离,如今好不容易归家,却还要被自己母亲赶出家中,我真不配有一住处吗?”
元清漪的声音轻颤,抬眸望向女人。
从开门看见她站在门口的那一瞬,她心中已然有定数,母亲并非对她毫无任何感情。
“我心已死,更重病缠身,命不久矣,护不住你。”
何素雅转身望向元清漪,声音带着惋惜。
“你不该回元府。”
元清漪抬眸,对上她的视线。
“是无力护,不愿护?纵然母亲对父亲心中有情,但现在物是人非,您为何不为自己活一次?”
何素雅的身体微僵,缓缓垂下眼帘。
“你不必再说了。”
果真跟外界的传闻一致,元清漪心中有数。
正是因为母亲孕期父亲纳妾,母亲心灰意冷,故而选择长居于此。
“还是说在你的心中,父亲比我跟弟弟更为重要,既然你对我们毫无爱恋,为何要将我们生出?”
何素雅抬头,女人苍白的脸颊弥漫泪水。
“你不必再说了,我身体病重,已无多少时日,就算我回到写后宅,又能改变什么!”
“更何况那个家,我已无任何留恋,如今活着不过是虚度余日。”
当得知清漪回到元家的时候,她何曾没有想过,可她早已病入膏肓。
昔日的挚爱身边更另有他人,她拿什么去斗?
就在这时,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
何素雅轻颤地抬头,对上了元清漪清冷的双眸。
她坚定的声音传入耳膜。
“为何没有任何依恋?母亲,如果我能治好你的病,你可愿放下心中所有情意,为自己活一朝,我跟弟弟都需要你。”
“还有外祖父,他被贬停职,您真能视若无睹吗?”
她令冬晴将带来的物品一一放在桌上。
“选或者不选,全在你自己。”
何素雅重重地咳嗽,她艰难挪动脚步,低头望着摆放在桌子上的物品。
这么多年,就算府中有衣物送入,她也鲜少更换,只穿身旧衣。
可当她看见摆放在最下面的肚兜,那是当初她一针一线为孩子亲手缝制!
当初元家家事平平无奇,她对元郎一见钟情,就算跟家人因此闹翻,她依然嫁给他!
可当得知她跟那时还是太傅的父亲断清关系,元郎态度日益冷漠,更在她拼了命生下孩子的时候,冰冷地告诉她。
“素娘,为了元家,我必须纳平妻。”
她再也忍不住,泪水怅然流下。
马车从元府的后门驶出,元清漪轻闭上眼睛。
现下最好办法,便是将掌家权拿在手中。
母亲如果不愿出手,她再另想它法。
现在她名下有两处产业,是父亲昨日让管家给自己的,她现在手上能动的资金太少,所以必须尽快想办法发展自己的产业。
“我记得名下有一家卖脂粉的店?”
夏暖点了点头,“是,大小姐,那家脂粉铺子原本是二夫人名下,但因为经营不善,所以生意不是很好。”
元清漪冷冷一笑,八成是快倒闭的店铺,所以二夫人才舍得转让到自己名下。
不过,她既然接手了,自有办法妥善经营。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治疗母亲的病情。
并且准备一些药材,准备治疗玉太妃。
毕竟时隔有段时间,她必须对药物进行重新的调配,以求达到更好效果。
“夏暖,让马夫去前面的药铺。”元清漪出声。
却不想此刻骏马失控地嘶叫出声,朝着前方直直地撞了过去,夏暖的身体失控,摔落了马车。
她眼睁睁看着马车失控,朝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撞了过去,她失声叫出声。
“小姐!”
此刻街道的另一处,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缓缓驶入其中。
凌墨宸坐在马车内,冷峻的脸庞毫无神色变化,他轻眯着眼睛浑身散发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的背脊挺直,手背上隐隐能看见一丝红线。
德公公坐在了马车外,时不时战战兢兢朝着马车里望去。
以前陛下沉迷公务,脾气本就不好,没想到现在居然迷恋上了选妃。
今日刚有一批女子入宫选秀,陛下看后勃然大怒,便选择了出宫找翊王谈事。
陛下不是寻得想要的女子了吗,为何还会如此暴躁。他到底喜欢哪种类型的女人?
他跟一旁的张祁对视一眼,两人齐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突然间一声刺耳的马蹄声响起,德公公抬头,便看见一辆骏马横冲直撞而来。
少女纤细的小手紧拽着缰绳,清冷的俏容透着沉着冷静。
而一旁的马夫瑟瑟发抖,抱着马车的边缘动都不敢动。
德公公的脸色巨变,脱口而出。
“护驾......保护公子!”
他的话音未落,元清漪感觉骏马彻底失控,根本无法控制。
女人从腰间拔出护身匕首,猛地刺入到马背上。
她娇小的身体一跃而起,借力朝着前方扑了过去。
骏马重重地撞在了一旁的摊子上,马夫身体砸地,发出痛苦的声音。
眼看着元清漪的身影朝着马车冲来,一旁的护卫毫不犹豫朝着她出手,长剑齐齐拔出,朝着她狠狠刺了过去。
元清漪的俏容微变,她娇小的身躯以着诡异的姿势,避开了长剑的围攻。
少女的小手按在了地上,借力冲进了马车内。
“陛......”德公公激动,险些发出土拨鼠的惨叫声。
这个女的是疯了吗,竟敢冲进陛下的马车。
就在这时,一旁的张祁敏捷地按住了他的嘴巴,冲着他摇了摇头。
如果刚才自己没有看错,那名女子应该就是上次陛下所救之人。
他抬手,示意一旁的侍卫停手。
德公公的瞳孔放大,难道此女又跟陛下有关。
他家冰清玉洁的陛下究竟在背地里,泡了多少女子!
元清漪的身体刚冲进了马车,完全无法稳住身体,失控摔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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