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的血肉。
“原来如此。”
沈沅碾碎孔雀胆混入朱砂,在镜面画出传送阵,“苏挽棠用我的名义给镇北军送粮草,里面掺了炼尸的蛊虫。”
“娘娘要去哪?”
青鸾抓住她衣袖,“如今全天下都以为您用邪术......”沈沅摘下玉簪插入阵眼:“本宫犯的错,自该本宫了结。”
她最后看了眼檐角转向西北的金凤铃,那是萧景策大婚时亲手挂上的,“若三日后未归,将妆奁最底层的锦盒交给国师。”
传送阵亮起的瞬间,千里之外的北疆雪原上,苏挽棠正对着水镜冷笑。
她指尖缠绕着从萧景策身上吸取的紫气,面前冰棺里躺着具与沈沅一模一样的尸体:“好姐姐,且替本座背了这弑君的罪名吧。”
当沈沅出现在北疆军营时,等待她的是淬毒的万箭齐发。
她挥袖冻住箭雨,却见中军大帐走出的将领满脸尸斑,正是三年前被她亲手超度的巫祝。
“娘娘别来无恙?”
巫祝脖颈缝合线渗着黑血,“当年您用太阴真火烧我肉身时,可想过这具身体装着苏贵妃的魂魄?”
沈沅终于看清空中飘荡的金线。
那些连接将士与皇城的因果线,此刻全部缠绕在她的玉簪上。
她突然明白萧景策为何性情大变,苏挽棠竟将反噬的诅咒转嫁到了帝后姻缘线上。
“本座今日便替天行道!”
沈沅割破掌心,血月阵在脚下展开。
正要催动禁术,心口突然传来剧痛。
她低头看见透胸而出的剑尖,那是萧景策的佩剑龙渊。
“阿沅,你太让朕失望了。”
萧景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却裹着苏挽棠的狐媚之音。
沈沅呕出淡金色神血,看着血液被龙渊剑吸收,“你拿北疆十万大军炼尸时,可曾想过会东窗事发?”
雪地上浮现出无数幻象,全是“沈沅”发放毒粮的画面。
那些她与萧景策共同改进的粮车,此刻堆满长蛆的粟米。
最致命的是每个麻袋上都绣着栖凤殿独有的金凰纹。
“陛下......“”沈沅挣扎着转身,却在萧景策瞳孔里看见跳动的狐火。
她忽然笑了,染血的手指抚上他心口:“你这里,是不是很久没痛过了?”
萧景策浑身一震,龙渊剑突然发出悲鸣。
沈沅趁机捏碎玉簪,月华如利刃刺入他眉心。
苏挽棠的惨叫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