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上战推文 > 其他类型 > 人间食客山枯梢山枯梢全局

人间食客山枯梢山枯梢全局

山枯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卷毛神色犹豫,嘴唇嗫嚅着,终究没敢再出声。他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满心懊悔上了时荀这条“贼船”。可他心里也清楚,现在想下去已经来不及了。先不说自己脑子转不过时荀,就光是自己和花魁私下见面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就够他吃不了兜着走。“李明。”时荀不紧不慢地扯了扯衣服领子,目光紧紧锁住小卷毛滴溜乱转的眼睛,冷不丁地吐出这两个字。“你是要我花大价钱,提着脑袋去办事,然后把这要命的东西送给李明?”小卷毛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时荀在心里暗自摇头,看来这人真是有勇无谋,连自己话里的深意都听不明白。时荀迫切渴望结束这场如同闹剧般的博弈,他看向小卷毛,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李明打的算盘,是借我之手,引达官贵人来瞧数斯的稀罕模样,好借机攀附豪门。既然...

主角:山枯梢山枯梢   更新:2025-03-13 15:2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山枯梢山枯梢的其他类型小说《人间食客山枯梢山枯梢全局》,由网络作家“山枯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卷毛神色犹豫,嘴唇嗫嚅着,终究没敢再出声。他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满心懊悔上了时荀这条“贼船”。可他心里也清楚,现在想下去已经来不及了。先不说自己脑子转不过时荀,就光是自己和花魁私下见面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就够他吃不了兜着走。“李明。”时荀不紧不慢地扯了扯衣服领子,目光紧紧锁住小卷毛滴溜乱转的眼睛,冷不丁地吐出这两个字。“你是要我花大价钱,提着脑袋去办事,然后把这要命的东西送给李明?”小卷毛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时荀在心里暗自摇头,看来这人真是有勇无谋,连自己话里的深意都听不明白。时荀迫切渴望结束这场如同闹剧般的博弈,他看向小卷毛,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李明打的算盘,是借我之手,引达官贵人来瞧数斯的稀罕模样,好借机攀附豪门。既然...

《人间食客山枯梢山枯梢全局》精彩片段


小卷毛神色犹豫,嘴唇嗫嚅着,终究没敢再出声。他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满心懊悔上了时荀这条“贼船”。

可他心里也清楚,现在想下去已经来不及了。先不说自己脑子转不过时荀,就光是自己和花魁私下见面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就够他吃不了兜着走。

“李明。”时荀不紧不慢地扯了扯衣服领子,目光紧紧锁住小卷毛滴溜乱转的眼睛,冷不丁地吐出这两个字。

“你是要我花大价钱,提着脑袋去办事,然后把这要命的东西送给李明?”小卷毛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

时荀在心里暗自摇头,看来这人真是有勇无谋,连自己话里的深意都听不明白。

时荀迫切渴望结束这场如同闹剧般的博弈,他看向小卷毛,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李明打的算盘,是借我之手,引达官贵人来瞧数斯的稀罕模样,好借机攀附豪门。既然如此,我就顺着他的心思,送他一场‘大礼’,让他彻底翻不了身。”

他微微倾身,压低声音,有条不紊地交代:“李明对外只说要展示一种凡人难得一见的鸟物。你先找个隐秘之处把数斯藏好,再把褐马鸡放到展示的位置上,务必保证所有人都能看到这场‘精彩好戏’。”

时荀顿了顿,拢了拢袖子,不动声色地抛出诱饵:“你不是一直盼着他身败名裂吗?” 这可不就是绝佳的机会,当今圣上奖赏重将的御赐之物,确实罕见,常人难以得见。

而如今,这样名贵的东西,却被一个普通百姓私藏家中,还大张旗鼓地宣扬,一旦被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时荀在心底默默念叨,对不起啊李明,要是你本本分分,兴许还真能安稳度日,可如今,就怪不得我了 ……

时荀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小卷毛,从袖子里抖出一袋钱币,然后头也不回的快步走了。

计划目前一切顺利,所以,他现在要回去应付那些达官贵人了。

“公子,您多少吃点东西吧?”小圆把耳朵贴在门上,小声劝着,满心焦急地听着屋内的动静。可惜房间里静悄悄的,愣是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公子,您就是绝食,小圆也不能放您出来呀。”小圆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为难。她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给身旁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使了个眼色,那眼神仿佛在说——要是公子有什么过激举动,你们可得机灵点,千万别出乱子。

小圆心里可清楚,自己和时荀的处境截然不同。

她还想着,等攒够了钱,就找个好人家嫁了,过上安稳日子呢。

周礼裹在床单里,表面上一声不吭,像尊沉默的雕像,可内心早已是翻江倒海,把时荀本人,来回骂了个底朝天。他在心里疯狂咆哮,天杀的时荀,我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才会鬼迷心窍答应这个替身计划!

这哪是什么替身,分明就是实打实的替罪羊!

“等这小子回来,我非得狠狠勒索他一笔不可,少了我可不干!”周礼咬牙切齿地嘟囔着,脸颊紧紧贴着绣花枕面,那模样像极了一只气鼓鼓的河豚。

可下一秒,他又像是想到了勒索成功后数着大把银子的场景,嘴角忍不住上扬,“嘿嘿”笑出了声,脸上的得意劲儿都快溢出来了。

“噢?你打算怎么个勒索法?”时荀动作轻盈,刚从窗户翻进屋内,就把周礼那小声嘀咕的“阴谋诡计”听得一清二楚。


时荀躺在出租屋的小床上,他的身体陷进柔软的床垫里,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

这个小小的十平方米空间,除了床,剩下的空间全被装满名贵珠宝和纸币的保险箱占据……那些是来自食客的报酬,那是对于他完成每一次工作的嘉奖和鼓励。

保险箱静静伫立在房间一隅,通体散发着冷硬的金属光泽,与之相邻的,是时荀躺着的破旧小木床。床板上的漆面早已斑驳脱落,边缘处还不时有细碎的木渣簌簌掉落,木头的纹理因岁月的侵蚀而显得粗糙黯淡,显然是一个有年代的老物件,倒是这房间里最格格不入的东西。

保险箱的崭新与冷峻,和旧床的破败与沧桑相互映衬,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往昔与当下,奢华与潦倒的强烈反差。

时荀注视着它们,直到现在,他都不清楚为什么食客想要他去那个世界,甚至不惜为此打破某种平衡。他仍然清楚记得,当食客发出邀请时,空气扭曲的那一刹,即使它转瞬即逝。

一夜无眠。

黎明破晓,时荀躺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后,听见了楼下包子铺老板开始吆喝。

已经到早上了。

时荀起身拉开衣柜,里面挂满了不同色系的格子衬衫。这是时荀为了符合人们脑海中关于程序员的刻板印象而专门打造的人设衣柜。

时荀按顺序取了一件和昨天相差不大的浅蓝衬衫套在身上,然后顺手拿了条搭配好的牛仔裤,脸上挂了副无框眼镜,换了双小白鞋,拎着钥匙出了门。

“小荀来了啊!”包子铺的聂大爷看到在路口拐了个弯走过来的时荀,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今天还是老样子吗?两个素菜包?香菇白菜馅?”聂大爷一边问一边打开蒸笼,蒸汽扑了时荀满脸。

“不了,今天要两个招牌肉包吧。”时荀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发工资了。”

聂大爷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小荀啊,不是大爷说你,但你这工作显然不咋地啊,天天早上都来大爷这吃菜包!”

聂大爷从头到脚的扫视了几遍时荀精心准备的工作装,“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一看就营养不良,要不……咱还是换个工作吧?”

“有这打算了,我之前投递了新的简历。人家让我去公司看看情况。”

时荀一想到后期去食客的江湖,如果时间流逝的速度和现实世界是一样的话,那消失的那几天可能会引起怀疑。于是他又补充了几句,说是需要在家里沉淀一段时间,让大爷再拿一袋速冻的给他,这几天就不下楼买包子了。

“哈哈哈,这有什么关系,等着大爷去给你拿。你啊……只要换了好工作就是对的!大爷再送个肉包,送你袋豆浆,今天吃点好的!”塑料袋被装的鼓囊囊的递了过去,塞进去的吸管把袋子戳出一个洞。

大爷一脸欣慰的看着时荀,好像是他终于醒水了一样。

“谢谢聂大爷,祝您今天也早点收摊。”

提着塑料袋,时荀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一路上,巷子里陆陆续续有人冒出来。要是碰上认识的,就抬手打个招呼,简单寒暄几句,时荀一般称这种不必要的招呼为——人间烟火气的具体表现。

“荀哥,这两天还会有新的订单吗?”

左脚才刚刚跨过家门的门槛,还没来得及换鞋,就感觉口袋里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拿出来一看,是关子玉发来的微信消息。

时荀的目光只是匆匆扫过手机屏幕上的消息提示,却没有当即回复。

他慢悠悠地坐下来,享受起面前那一袋还冒着腾腾热气的早餐。餐后,他拿起纸巾,细致地擦干净双手,虽然塑料袋的完好包裹不至于让指尖存在残留的油渍,但他还是用肥皂洗了个手,然后才不紧不慢地重新拿起手机。

解锁屏幕, “说好了的,这几日休息。”

刚发送完消息,对面立马就回了个代表“收到”的表情包,紧接着,又发来一条询问:“需不需要找个人顶替何涛的职务?”

真的还需要再添人进来吗?仔细思忖过后,答案是否定的……食客那边对于何涛的事情,没有做出其他额外的处理,这恰恰印证了他最初的想法——目前这个团队的人员配置,数量上还是偏多了。

“不用额外找人了,你们几个内部讨论商量一下,随便谁挂个名就可以。”

发完消息后,他果断点击退出微信,任由手机屏幕暗下去。他心里清楚,不管对方再回复些什么,大概率都不是什么非得立刻知晓的重要内容,索性就不再理会了。

此刻手头还有些极为要紧的事亟待处理。

时荀打开工具箱,目光在里面的工具上一一扫过。

一想到今天要前往那个未知的世界,时荀心里就有些七上八下,隐隐的不安像潮水般在心底蔓延开来。是不是得带点什么东西用来防身呢?毕竟在那个陌生的地方,谁也不知道会遭遇什么状况 。

时荀的目光落在满满一箱子的扳手和钳子上,这些工具在日常维修中十分趁手,可此刻用来防身,却显得如此无力。他的手指在工具间轻轻拂过,不过片刻,便果断放弃了之前想要找东西防身的念头。

时荀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心里清楚,若是食客真的起了杀心,自己面对那般强大又神秘的存在,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

所以就算带上这些工具,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也不过是徒劳。“算了。”他低声呢喃,“听天由命吧。” 于是,时荀不再纠结,关上了工具箱回沙发上躺着。

“明智的选择~”空气扭动,愉快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时荀仰头看着天花板,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开口问道,“现在就出发吗?”稍作停顿,他又接着追问,“另外,我要如何才能找到你们?”

“时机到了~你便见到了。但在那之前,你还是先熟悉一下我们的世界吧,别死了啊时荀。”

空气扭曲。

下一秒,复杂的香味裹挟着时荀,一起消散在空中。


时荀的瞳孔之中,清晰倒映着熊熊燃烧的烈火……那跳跃的火苗仿佛拥有生命一般,疯狂舞动着!

目之所及,皆是一片火海,一切都在火焰的肆虐下逐渐化为灰烬 。

“是不是觉得很眼熟,小子?”饕餮瞧着时荀骤然变化的表情,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心中满是报复后的快意,“既然你都选了毕方,那这场对决又怎么可能和火没关系呢?”

在古老的传说里,毕方的现身,向来被视作火灾降临的预兆——只要它的身影出现,滚滚浓烟与熊熊烈火便会接踵而至,所到之处,皆化为一片火海,于是世间万物都难以逃脱被焚烧的命运。

时荀自然对毕方所代表的寓意了如指掌,可此刻,他只是满心困惑,为什么偏偏是这里。

“你是故意的。”时荀轻声开了口。

“我故意的又怎样,我都说了,这是我的游戏!”饕餮缓步往前走,它低下头,注视着时荀的眼睛,蔑视且得意,“人类小子,我只是开恩让你选择了对手,不代表你获得了一切所有权。”

时荀双唇紧闭,陷入了沉默……于他而言,游戏场景的选址本无足轻重,毕竟他早已做好应对一切未知挑战的准备。

可这一次,情况却有些不同。

眼前的场景,无论是不是刻意为之,都太过巧合了——这卷轴所呈现的地方,正是他童年痛苦回忆的诞生地之一。

就在这片土地上,他收获了人生中第一个挚友,两人的相处时光至今仍在他的记忆深处回响。可命运弄人,同样是在这里,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他永远地失去了这个人。

以他人的痛苦为乐,还真是个够恶毒的念头……不过这次,饕餮注定要失望了……

人怎么能一直活在过去,停滞不前呢。

“游戏胜利的条件是什么?”

一直呆呆伫立,毫无动静的毕方,在听到时荀开口说话的瞬间,像是被注入了生气,一下子回过神来。

毕方缓缓侧过头,目光在时荀身上短暂停留,随后将脑袋摆正,脖颈轻轻一抖,一根泛着光泽的羽毛悠悠飘落,毕方疯狂点头,示意时荀快把它捡起。

饕餮见证了全过程,它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毕方,让它闭嘴就一句话都不讲了是吧?

神经病。

话说毕方怎么想的,现在就把这羽毛给出去了?

脑残。

饕餮看着那根羽毛,等下……话说这算放水了吧?

时荀弯腰捡起羽毛,置于掌心细细端详——那羽毛呈现出一种极为漂亮的青绿色,恰似春日里最鲜嫩的新叶。羽毛正中心,一圈圈红色斑纹有序排列,就如同平静湖面被轻触后泛起的层层水波。

“好漂亮,这就是神兽的羽毛。”时荀心中暗自感叹,果然是普通的家雀比不上的。

他将羽毛放进衬衣内袋,让它紧贴胸口,不知道有什么用,但还是先留着。

毕方歪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的观察着时荀的一举一动。

它瞧着时荀收起羽毛后,神色平静,点点头后便不再犹豫,单脚轻点地面,身姿矫健地纵身跳入卷轴之中,动作一气呵成,瞬间消失不见。

时荀:?

饕餮:?

一人一兽面面相觑,随后饕餮爆发了—— “你小子为什么还在这站着!人家都跳下去了!”饕餮看着满脸疑惑的时荀,咬牙切齿的开了口。

时荀眉头轻皱,目光澄澈,其中既有对饕餮隐瞒关键信息的谴责,更多的则是满满的疑惑,他直视着饕餮,开口问道:“但你还没告诉我游戏胜利的条件是什么……” 话锋一转,他望向毕方消失的卷轴,又补充道:“还有,毕方它就这么贸然跳下去了,难道是它已经知道游戏规则了?你故意不告诉我?”

饕餮终于忍无可忍,“时机到了你就是知道了!”然后一巴掌拍在时荀背上,把时荀拍了进去。

蠢鸟!蠢人类!

……

时荀的意识逐渐回笼,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床榻之上。

周遭的温度恰到好处,既不燥热,也不寒冷。耳畔悄然无声,没有一丝嘈杂的声响。

没有想象中的大火,依照目前的状况来看,这游戏大概率是从某个特定的节点悄然开启的。

那游戏结束的时间应该就是对应那场火灾?

时荀忍不住撇了撇嘴,“怎么一个两个都爱打哑谜,还总说时机到了我就知道!”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郁闷。

时荀努力想要睁开双眼,可眼皮却像被胶水黏住了一般,怎么也睁不开。脑袋里更是一阵又一阵地抽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狠狠扎刺。

这难受的感觉,和上次经历的何涛事件简直如出一辙!

感觉又被下了迷药……小心眼的饕餮……

时荀并不知道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会在外面的画卷同步,如果他知道的话,应该就不会说这句话了。因为此时在外密切关注时荀一举一动的饕餮像个被点了火的炮仗,一点就炸。

“臭小子!你根本不知道我对你有多好!气死了气死了。”饕餮在外面嗷嗷乱叫,一掌掀飞了獬豸那桌的菜,有一个蔬菜卷还正好砸到了腓腓的脸上。

腓腓沉默了一下,然后捏了个法诀把那个皮球大的蔬菜卷塞到了饕餮的嘴里。

安静了!

腓腓,果然是解忧神兽,外出必备好帮手。在一旁看戏的饱受噪音摧残的其他神兽都呼出一口气,然后用赞赏的目光看了眼带着腓腓出门的獬豸,你也真不错!

另一边,时荀把左手放到背后不停的摸索,当他左手指尖向前伸,没有印象中的那个痕迹?

等等,不太对,时荀再次把手往前伸,终于摸到一道凹槽时,他悬着的心一沉,但又很快提了起来——长度不对,床不可能出现变故,那只能是自己的问题——自己变小了?!

该死的,还真是回到幼年是吧,全身心沉浸式参与游戏?

时荀懒得理饕餮的恶趣味了,随便吧。

他转移注意力,刚刚摸到的地方刚好合缝卡着一小块刀片,以前房间里放的不管什么东西都会被打扫卫生的阿姨收走,只有藏在床板里才是最安全的——就算是换床单,也会隔着一块床垫。

话说,怎么没有听到别人的声音,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时荀调整了一番,手撑着额头,当他准备睁眼下床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了敲门声,随后耳边传来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小荀,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你告诉我这么大一个消息,小爷开心,赏你了!”

周礼说着朝后挥挥手背,让那小厮不用送他了,他自己可以溜达出去。

抓药的小厮呆立原地,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戏耍了,顿时火冒三丈,可又毫无办法。心里想着,惹到那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家伙也就算了,要是真把他身旁那位一看就身份不凡的贵人给惹恼了,自己这条小命可就悬了,只能暗自咽下这口气,敢怒不敢言。

“妈的,真他妈晦气。”

小厮朝外猝了一口,然后重重关上大门,翻上歇业的牌子。

“可算陪你胡闹够了,我得赶紧拿着钱回去复命,我那师傅老头还眼巴巴等着呢。”周礼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管账先生那儿接过银两。他也没细看数额,只是随意掂了掂,感觉分量还算凑合。紧接着,他抬手拍了拍时荀的肩膀,凑近说道:“我给你说个地址,往后你要是碰上啥事儿,尽管来找我。”

“行,你先回去吧。我晚点还得拿着你的‘杰作’去招待李先生呢。”时荀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说道。

周礼一听这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自诩心思缜密,擅长分析盘算,可每回和时荀打交道,不管从哪个角度琢磨,都架不住对方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他拿捏得死死的,这让他着实有些无奈。

“得嘞!既然花魁大人都这么说了,那小爷我就先撤啦!”周礼大大咧咧地应道,随后转身准备离开。

时荀望着周礼的背影,到底还是心软了。他轻声吩咐小圆:“你去叫一辆马车,送周公子回去。”

“公子,这不太好吧?”小圆一听这话,顿时紧张起来,支支吾吾地说道。她心里暗自嘀咕,自家公子身份尊贵,可千万别瞧上那个细皮嫩肉,只会绣花的小子啊。要是公子真跟了他,往后可怎么受得了苦?想到这儿,小圆鼓起勇气,一脸认真地劝道:“公子,小圆觉得,您值得更好的!”

时荀看着小圆一脸担忧的模样,瞬间明白这小姑娘又想歪了。他无奈地笑了笑,轻声解释道:“别多想,他只是和我的故友长得很像。”

“那小圆就送周师傅走咯?”

“去吧。”

“真的走了哦。”

“好,去吧。”

小圆试探了一下时荀,发现他真的没有什么留恋的神情在,才放心的送周礼走。

时荀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看着周礼绣好的大朵栀子,轻声说道,“那么,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夜幕悄然降临,后厨的伙计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盘刚出炉的绿豆糕,快步走向时荀的房间。

盘中的绿豆糕整齐码放,色泽温润,上头还点缀着星星点点的金黄桂花,散发着丝丝甜香。

伙计恭敬地将盘子放在桌上,欠身说道:“公子,这是后厨新研制的茶点,还望您赏光品鉴一下。”

时荀拿起一块绿豆糕,放入口中,口感绵软细腻,是寻常绿豆糕的味道,再配上些许桂花的芬芳,虽不难吃,却也并无特别之处。

小伙子满脸期待地看着他,急切问道:“公子,您觉得这新茶点如何呀?”

时荀抬眸,嘴角微微上扬,温和说道:“如此甚好。”

那后生一听,顿时喜笑颜开,眼睛弯成了月牙:“太好了!只要公子满意,那便可以批量制作啦。我这就去向后厨师傅汇报!” 说罢,便欢欢喜喜地转身离开,脚步轻快得仿佛要飞起来。


“时先生,时先生?能听得到我说话吗?时先生,你慢慢尝试睁眼好吗?”

耳边传来模糊的声音。

时荀眼神慢慢聚焦,随后不舒服的眨了眨眼,他能感受到太阳穴隐隐传来的刺痛。

食客们这一次拿出的药效还挺猛……很难想象他们是不是为了看乐子而夹带了点私货。

也不知道昏了多久,估计也该到警局了,可能还要问点什么。

“我这是,在哪儿……啧,头好痛。”

时荀模仿着电视剧相关说出了经典开场白,他眉头紧蹙,双眼微眯,目光迅速扫视着四周——正前方,只有一个穿着一身白色的女生,凭直觉判断,她大概率就是狱医了。身旁,一位身形高大的狱警静静地伫立着,而门口处空无一人,不见丝毫守卫的踪迹。

这般情形看来,此地似乎仅有这两人。

“头疼是正常的,你吸入太多迷药了。”

医生走到时荀身旁,伸出手将他从躺椅上扶起。紧接着,微微俯下身,用手指小心翼翼地翻开时荀的眼皮,仔细检查着其中是否布满血丝。

时荀看到了她的名牌,窦娇。

窦娇,豆角?

嗯……好名字,这听起来就很好吃。

“我怎么,在警局?”

思绪回笼,他故作惊讶的向后缩了缩。已经确认过了周遭状况,时荀抬起手,看似不经意地揉了揉额角,像是要借此动作抚平心底的不安。紧接着,又伸手整理起之前故意弄皱的衣领,抹平褶皱,试图让自己的外在形象重回规整。

“彻底清醒了吗?很好,窦医生你先去看看其他人的情况,这一次辛苦你了。留个空间,我问他几句话。”

高个子狱警抬起右手往门边示意了一个出去的动作。

目送医生离开后,他目光聚焦在时荀的脸上,“时先生您好,我是霍旗,空夏分局大队长。初次见面,我简单问你几个问题就好。”

来了吗?

时荀装作紧张的点了点头,好让自己表现得更像是人生中第一次受到这么严肃的问话,他咽了咽唾沫。

“好的警官,我会好好配合您的……所以请问,我是犯了什么事?”

“时荀,时间的时,荀子的荀,真是个好名字。一听便觉得意蕴悠长 。”霍旗没有直接回答时荀的问题,而是先夸了夸时荀的名字。而后他又看了看父母和亲友那一栏,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微微皱眉跳过了那一页。

为了不留下空白,霍旗只是又随口夸了几句时荀的名字,用词文绉绉的,时荀听着别扭,瞧霍旗那样,估计他说的也别扭。

不知道是谁给他写的词。

霍旗从饮水机下面取出一个塑料杯子,然后接满了水递给时荀,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坐在小沙发上,然后自己翻开了手上拿着的资料。

“我们直接进入主题吧——这次你们工作室可出现命案了——受害人何涛,去年六月在你的公司入职,担任的是出纳一职。是个好职位,这直接掌握公司命脉了。”

霍旗自看到时荀瞪大的双眼,感叹到他始终还是个年轻人罢了,“你先不要惊讶,对于何先生的死我们感到十分抱歉,所以据我所知,管钱的一般都是责任心强,且有良好职业道德的吧,这样的人,真的会私自欠外债吗?”

说完话后霍旗没有改变姿势,仍然翻动着案本,但时荀知道,这个人在借此观察自己的表情。

果然是大队长么。

“我……我不知道霍长官,何涛这么好一个人怎么会死呢……又怎么会欠债……”时荀好像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就像是他宁愿是自己犯了事,也不愿意听到自己的员工出现了生死相关的问题。

看着霍旗冷冰冰的模样,时荀强装镇定,叹了口气回答起他的问题,“您也知道的,我那就是一小工作室也没什么本钱。”

像是提起这类话题让本人多多少少有些尴尬,时荀不好意思的舔了舔下嘴唇,为自己辩解了几句, “所以关于何涛这个职位,何先生他带着合理薪水和相应资历应聘了,而我那时候确实急于组建工作室,确认了一些工作上的问题,我就直接录用了他,仅此而已,没这么多弯弯绕绕。”

时荀满脸苦恼,右手食指轻弯挠了挠脸。他此刻的模样,将年轻老板那种自尊险些被戳破时的窘迫展露无遗。

他悄悄抬眼看了看对面坐着的人,对方模样不变。

“他日常生活中有过什么异常吗?我的意思是,案发前几天,债主有和他联系过吗?”

霍旗听到时荀关于上一个问题的回答没什么反应,继续问道。

“实在不好意思,这个情况我了解得不是很透彻……不过照常理推测,或许是有的吧……毕竟现在沟通便捷,打个电话就能问清楚……但您也明白,有些事对方要是有意隐瞒,那我们冒昧询问,反倒显得不合适了 ……”

时荀脸上佯装出苦恼的神色,稍作思索后便开口作答。

实际上,他此刻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眩晕感依旧一阵接着一阵,根本没什么心思去编造何涛的谎言。一想到食客的所作所为……时荀到底还是忍无可忍,在心底暗自咒骂了两句。

后续霍旗又随便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安抚时荀的情绪,告诉他空夏分局会尽快找出凶手。

而对时荀的问话似乎只是一个不可避免的流程而已。

也确实是这样,因为时荀到底是晕过去的那个,他们的重点想必还是放在唯一清醒的报了警的活人——关子玉身上。

时荀应付的倒是轻松得很,因为食客办的事从来没出过纰漏,估计那把刀上留下的指纹是下一个需要处理的食材。

时荀知道,放他们离开是早晚的事。这没什么好着急的,关子玉是个天生的好演员,从某些角度来说,她在那方面简直天赋异禀,用不得他操心……他只用伪装成很慌乱,但又很诚实的公民样就好了。

他深谙此理。

一问一答如流水般很快过去。

时荀瞟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然后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鼓起勇气抬头注视着霍旗的眼睛, “霍警官,我想请问一下我的其他员工怎么样了,他们没有什么事吧?”

“活着,带过来只是例行问话而已,你们当时全部被人用迷药迷晕了,窦医生不得不给你们每人都搞了检查,怕到时候留下什么隐患。”

霍旗说完话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了一样,又开口解释了几句。

“况且要结合个人体质,每个人吸入的药量不同,因此苏醒的时间也不同。所以……”霍旗抬手看了看腕表,“应该也差不多了,走吧,我先带你出去。”

说着,霍旗向门口比了一个请的姿势——就像那是把窦娇请出去的那样。

时荀仿佛安心了一般舒展了眉头,就好像是老板对员工关心至极一样。看起来一切顺利,不然霍旗是不会这么果断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时荀点头向霍旗致意,转身往前走。

“时先生,请问你认识吴项吗?口天吴,项羽的项。”刚走到门口,霍旗的声音就从身后响起。

“不好意思长官,我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印象……请问他怎么了?”时荀想了一会儿,随即脸上露出歉意,似乎是对于没有帮助到霍旗的忙而感到抱歉。

“没事,随便问问”,可能是觉得这种回答敷衍不了时荀,霍旗又补充了两句,“他是某个案子的受害者,刚好和你一个小区的。我想着万一误打误撞了你两个刚好认识呢。没事,不必放在心上,我们走吧。”

说完也不管时荀是什么表情,霍旗先他一步走出审讯室。看他没什么动静,回头示意他跟上。

吴项么。

时荀当然是认识的,不仅是他,他的组员们也都认识,甚至说是熟悉。他们甚至还能清楚的说出是吴项多久死的,怎么死的。

时荀为什么那么清楚?

因为那是他亲手处理的,送给食客们的上一道菜。

不过霍旗不需要知道就是了。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