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远苗苗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78:断亲后,走上人生巅峰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小小檀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家里人走屋空。陆远感觉气氛不太对,于是偷摸着准备去新屋子那边。“你给我站住!”陈秀英一直盯着他呢,见状冷喝一声。“那个,那边还有事,我得去和大柱他们一起干活。”陆远心虚地挠了挠头。“我想起来了,小黑还没吃饭,我去喂小黑。”陆苗机灵极了,立马溜之大吉。小黑是陆远从陈林那里拿回来的小奶狗,正宗中华田园犬,陆苗喜欢极了。“你们兄妹俩厉害啊,一个个都会睁眼说瞎话。”“来,你给我解释一下,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跟你成亲,还年后?”陈秀英抱臂冷笑,两只美眸眯成了缝。陆远立马摆出认错状:“那个,当时情况复杂,我只顾先把他们糊弄过去。”“哦,原来是说着玩的,不是当真。”陈秀英的柳眉竖了起来。身上竟然散发出一股杀气。“不是,我想当真,只要你点头。”陆远吓得...
《重生78:断亲后,走上人生巅峰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家里人走屋空。
陆远感觉气氛不太对,于是偷摸着准备去新屋子那边。
“你给我站住!”
陈秀英一直盯着他呢,见状冷喝一声。
“那个,那边还有事,我得去和大柱他们一起干活。”陆远心虚地挠了挠头。
“我想起来了,小黑还没吃饭,我去喂小黑。”陆苗机灵极了,立马溜之大吉。
小黑是陆远从陈林那里拿回来的小奶狗,正宗中华田园犬,陆苗喜欢极了。
“你们兄妹俩厉害啊,一个个都会睁眼说瞎话。”
“来,你给我解释一下,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跟你成亲,还年后?”
陈秀英抱臂冷笑,两只美眸眯成了缝。
陆远立马摆出认错状:“那个,当时情况复杂,我只顾先把他们糊弄过去。”
“哦,原来是说着玩的,不是当真。”陈秀英的柳眉竖了起来。
身上竟然散发出一股杀气。
“不是,我想当真,只要你点头。”陆远吓得赶紧摆手。
陈秀英上前一步,寒气逼人:“你真有意思,搪塞别人的话,我为啥要点头?”
陆远被她逼得后退一步,苦笑道:“其实不完全是假话,只要你点头,就是真的。”
“我是寡妇,克人,你不怕?”
陈秀英一对美眸死死盯着他。
这话憋在她心里很久了,此刻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问出来。
她想听听,这小子会怎么回答。
“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别的我不在乎。”陆远抿了抿嘴唇。
“哦?”
陈秀英微微一怔,稍后自嘲地笑了笑:“为啥喜欢我?”
陆远尴尬地挠挠头:“说不清,总之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小屁孩!”
陈秀英红着脸推了他一把,然后一扭纤腰,去灶屋和陆苗一起逗弄小黑。
啥意思?
陆远有些发懵,难道她嫌自己小?她二十,他十八,只相差两岁而已。
再说他比她高出一大截,她跟他说话还得仰着脸,凭啥嫌他小!
不过话说回来,陈秀英没再盯着他不放,也算让他逃过一劫。
可惜关于成亲的事情,她并没有给出明确答复,这让他多少有点郁闷。
本想趁热打铁,现在看来还有悬念。
新屋。
只剩下最后的扫尾工作。
陆远到的时候,大柱和三嘎子正在叮叮当当修被从陆大旺家拉来的桌子。
桌面烂了两个大洞,桌腿也只剩下两个半,破烂的不成样子。
“我说陆大旺咋这么大方,原来是准备当柴禾的玩意儿。”大柱撇嘴挖苦道。
“修修能用。”陆远倒是不在意。
用木板补上桌面的洞,又补全桌腿,刷上红漆,放在外面太阳下吹晒。
三嘎子嘿嘿笑道:“还别说,修完刷了漆,能做成亲的家具用。”
大柱立马起哄:“看来远哥要成亲了,三嘎子,到时候咱俩必须闹洞房。”
“哈哈,我已经想好了,那天要把远哥灌倒,让他洞不了房。”三嘎子坏笑。
“你太狠了,不过我赞同。”大柱嘿嘿憨笑。
“……”陆远无语,心想陈秀英还没答应,成亲的事从何说起。
陈秀英可不是那些或傻或憨的单纯村姑,几句好话就被哄得晕头转向。
她极有主见,想让她点头同意,必须拿出十二份的努力。
好在陆远能觉察出,陈秀英对他也有好感,要不然早就拿扫帚把他轰出家门了。
剩下的木料,陆远计划自己动手,打一张床、两张桌子和六把椅子。
床很简单,靠板、床架加床腿,上面再铺上床板,就成了。
一张常见的八仙桌,放在堂屋吃饭待客用,另一张做成条桌,放在房间里。
娶媳妇三个字,尤其还是从陈秀英嘴里出来,简直让陆远如遭雷击,原本不错的心情立马变得糟糕起来。
“嗯。”
他低头闷闷地哼了一声,从陈秀英身边走过去。
陈秀英见状,吃不透他是咋想的,难道他真的打算娶媳妇?
她心里忐忑不安,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稍后咬起嘴唇,眼睛死死盯着他,恨不得把他揪过来问个清楚明白。
但是,她的眼神很快黯淡下去。
她是个不祥的寡妇,有什么资格去想那些有的没有……
吃过饭后。
陆远便出门去张罗借板车的事。
他前脚刚走,后脚陆青山一家子就跑了过来,明显来者不善。
“赔钱货,你哥呢?”刘芹对陆苗向来没有好脸色。
陆苗以前怕她,但现在一点都不怕了,翻了个白眼:“坏女人,我哥有事出去了,这里不待见你们,你们走吧。”
刘芹顿时火冒三丈:“小贱人,你嘴里抹粪啦,竟然敢骂老娘!”
陆建国跟着骂道:“不愧是野杂种,跟长辈没大没小的,我看就是欠揍。”
陆苗冷笑反问:“我是杂种,那你是什么?”
啪!
陆青山脸上挂不住了,上前甩手给了陆苗一巴掌,骂道:“臭妮子,怎么跟你娘和你哥说话呢?给我老实一点。”
陈秀英见状,立马上前将陆苗护在身后,朝他们怒吼:“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陆青山阴沉着脸:“陈秀英,别给脸不要脸,我教训自己的娃,你凭什么拦着。”
陈秀英气道:“是你们把他们逼出来的,你们根本没有把他们兄妹俩当人。但凡你们对兄妹们好点,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一步。”
刘芹双手叉腰,冷笑道:“老老实实当你的寡妇,非要掺和别人的家事,真够贱的。”
“陈秀英。”
陆建国得意地咧嘴一笑:“别以为有那狗杂种撑腰,你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实话告诉你,狗杂种偷李瘸子猪后腿的事已经暴露。”
“你们就等着李瘸子上门找你们算账吧,把你们吃下去的翻倍吐出来。”
刘芹则哈哈狂笑:“敢不吐出来,老娘让那狗杂种把牢底坐穿。”
听到要让陆远去坐牢,原本想奋起还击的陈秀英沉默了。
陆苗也吓坏了,她拽着陈秀英的衣袖,紧张地问道:“嫂子,哥哥真的要坐牢吗?”
“不想坐牢也可以,把不该拿的东西全交出来。”
陆建嘿嘿一笑:“我没记错的话,昨天那狗杂种打了只野兔回来。”
陆青山朝屋里扫了几眼,瓮声瓮气地道:“不止,这屋里的粮食和棉布,我看都是小畜生买回来的。”
刘芹兴奋地道:“肯定是,统统拿走。”
“不许!”
陆苗一下子急了:“是哥哥辛辛苦苦上山打猎换的,你们不许抢!”
陆建国早就不耐烦了,一把将她搡开,骂道:“小贱货滚开,不让我们拿,我们就让狗杂种去坐牢!”
陈秀英也吃不准了,因为陆远确实拿了李瘸子的猪后腿,而李瘸子恶名在外,不好惹。
见她似乎怂了,刘芹母子越发嚣张,直接冲进灶屋拿东西。
“哈哈,果然是他偷的,这里还有大半只呢。”陆建国翻出剩下的猪后腿。
“哟,这里还有两条新鲜的鲫鱼。”刘芹拎起养在木盆里的两条鲫鱼,一脸嚣张地叫道:“肯定又是小杂种在哪里偷回来的。”
这是陆远留下给陆苗和陈秀英补身体的,两人没啥得吃,养着准备过年的时候再吃。
陆青山最狠,直接扛起粮食袋子,开心地咧嘴大笑:“这些粮食得拿回去,不管小畜生是从哪里偷来的,都应该孝敬爹娘。”
一家三口,如同风卷残云,很快就强行把陈秀英家搬空了。
等陆远办完事回来,看到的是家里被洗劫一空,陈秀英和陆苗眼睛都哭成了桃子。
“怎么回事?”陆远心一沉。
“那个,我和苗苗刚才出去了一趟,没想到回来一看,家里遭贼了。”陈秀英低着头道。
“嗯,就是遭贼了。”陆苗也心虚地不敢看他。
陆远气乐了:“你们两个连撒谎都不会,还跟我睁眼说瞎话,到底怎么回事?”
陈秀英一听就急了:“小远,没事,真的没事,你别问了。”
在她看来,东西被抢走事小,陆远要是被抓去坐牢,那事情就大了。
她对法律不太懂,所以不敢赌。
陆苗也跟着道:“哥,你不要生气,我保证以后少吃点,把粮食省下来。”
“嗯。”
陆远不置可否地抿了抿嘴唇,然后推开门走出去。
陈秀英和陆苗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都慌乱起来。
“小远,你回来,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我给你烧热水。”陈秀英跑过来阻挡。
“哥,回来吧, 我怕黑。”陆苗也追着他喊道。
陆远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明白了是谁干的。
雪地里的脚印,通往陆青山家,三道,三个人一起来的。
“你们等着,我去把东西拿回来。”陆远拿上木矛,脸色倒是很平静。
“小远,你别犯倔。”陈秀英情急之下上来拽住他的胳膊。
“哥,不要去。”陆苗也快步跑过来抱住他的腿,“他们说,要抓你坐牢。”
陆远无奈地看着她俩:“放心吧,我不会坐牢,他们是在吓唬你俩。你们别拦着,我辛辛苦苦打来的东西,就算喂狗,也不可能让他们占便宜。”
说完,挣开陈秀英和陆苗,大步走向那个令他无比厌恶的家。
嘭!
到了门口,陆远二话不说,一脚将木门踹开。
里面,陆家三口正围坐在桌上吃喝,喷香的肉味充斥整个屋子。
把东西抢回来后,这家子就迫不及待地做了肉菜,大快朵颐。
“小畜生,你来干什么?”陆青山一看是陆远,顿时怒不可遏。
“狗杂种,赶紧滚,不然让你去坐牢!”陆建国有恃无恐。
刘芹则泼妇一样尖叫骂道:“臭杂种,敢踹老娘的门,老娘要你的狗命!”
陆远扫了一眼,面无表情地道:“怎么拿过来的,怎么送回去。”
“吃掉的,折算成钱,没钱的话用粮票抵。”
“否则,我会打断你们的狗腿,把你们扔到粪坑里,保证说到做到。”
说着走到陆建国面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
“狗——陆远,你、你要干什么?”陆建国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之前带着牛二和韩大民去找陆远的麻烦,他才发现陆远比他想象中更能打。
陆远要是真动手,他根本不是对手。
“陆远!”
刘芹愤怒地尖叫:“放开我儿子,我告诉你,惹急了我,非让你坐牢不可!”
啪!
啪!
陆远非常干脆地给了陆建国两记大耳刮子,把他嘴里嚼的肉都打出来了。
“说最后一遍,怎么拿的东西,怎么给我送回去。”
“吃掉的折价赔偿。”
说着,拿木矛尖抵在陆建国的咽喉要害上,大有一言不合就捅进去的架势。
“要保持低调,绝不露财,包括自行车也是,哪怕买回来,也要说借的。还有就是陈秀英和苗苗的安全,以后得加个小心……”
陆远躺在床上喃喃自语,不久进入梦乡。
梦里,漫天雪花,大地冰封,朔风如同冰刀,逼得人们无法出门,只能窝在家里。
应该是寒潮降临了,屋里屋外一样冷,不烧炕根本没法睡觉。
等到天亮,赫然发现门外的积雪已经没腰,整个世界白茫茫一片。
没有办法出门,没有办法觅食,整个屯子困在大雪里,各人只能自求多福。
雪还在下,不停地下,纷纷扬扬。
因为储备了足够的柴禾,陆远可以奢侈地烧炕,屋里还算暖和,吃的也充足。
其它人就没有这么坦然了,先是咒骂声,后是哭嚎声,此起彼伏。
几天后各种声音都小了,整个屯子变得安静下来。
又过了几天,偶尔会有撕心裂肺的哭声响起,没哭一会儿就变得有气无力。
屯子里开始死人了,陆远也一下子惊醒。
死人,无论在什么年代,都是大事,是令人悲伤的事。
梦里的寒潮,很可怕,陆远的记忆中全是雪,气温低得令人不敢走出家门。
柴禾的作用一点不比粮食小,要保温,就必须不停地烧炕。
否则的话,屋里温度过低,很有可能在睡梦中被冻着,甚至再也醒不来。
“每天坚持至少两担柴,看来一点都不夸张。”
陆远看着外面的雪花,喃喃自语的同时,也在合计要储存点煤炭。
相比柴禾,煤炭不占地方,方便储存,也更加耐用,唯一的缺陷是要花钱买。
柴禾堆在外面,真到了要命的时候,不能排除被人偷的可能。
除了煤炭,盐和糖也必不可少,还有酒,大桶装的烧刀子也要备个几桶。
陆远怕到时候忘了,拿纸笔写下来,装到口袋里。
这一算,昨天李瘸子他们赔的钱远远不够,还要再搭进去不少。
粮食也还没有囤够,他不能有丝毫懈怠,得咬牙继续坚持。
可是今天下雪,上山是甭想了。
只有抓鱼。
不知道是不是前两天把好运气用完了,今天打了四个窟窿,只抓到十几条鱼。
连十斤都不到。
眼看雪越下越大,陆远打消了去陈林家的念头,找了片野林,准备劈些柴禾回家。
正砍着,突然听到不远处的灌木丛中传来簌簌晃动声。
直觉告诉他是个大家伙。
陆远立马停下来,将斧头换成木矛,又把弓箭抓在手上。
很快,一道黑褐色的脊背在那边灌木丛中忽隐忽现,是一头野猪。
陆远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死死盯着它,同时悄然将张弓搭箭。
野猪在那里拱来拱去,大概是饿急了拱野藤之类的东西吃。
陆远慢慢趸近它,脚步极轻,尽量不发出声音。
但野兽对危险的感知不能小觑,就在他进入弓箭射程时,野猪猛地抬起头。
尖锐的獠牙上还挂着拱食留下残叶和泥浆。
噗!
陆远对准它的脖子,果断冲上前几步,射出箭。
野猪受惊跃起,木箭紧擦着它的前腿飞过,带走一块皮肉。
“吭吭——”
野猪发出惨厉的怒嚎声,很快发疯了似的朝他这边冲来。
和家猪相比,野猪的速度快得惊人,视觉冲击力极强。
陆远双手握着木矛,冷静地看着它越来越近。
直到它即将顶撞到他时,他才一个侧身,同时手中木矛奋力扎向它的脖子。
“是!”
跟他过来的几个治安队员拿出绳子,娴熟地将李瘸子几人捆了。
陆远看在眼里,暗暗点头,他们的手法还是蛮正宗的,打的也是阎王扣。
他给野兔下的套就是阎王扣,特点是越挣扎扣会收得越紧,直到最后被活活勒死。
这种扣基本上无解,只有懂行的人才能解开。
“小远,你也跟过去交待一下情况。”牛春根对陆远道。
“春根叔,家里乱成这样,我得收拾一下。”陆远为难地挠了挠头。
牛春根望望他,暗道这小子真能装,刚才能一打五,现在好像很脆弱似的。
但也没有揭穿他,点头道:“行,那你先收拾,等好了就过去。”
“对了,清点一下损失,损失多少就让他们赔多少。”
“行,多谢春根叔。”陆远感激地笑笑。
“走了。”牛春根摆了摆手,带着队员将李家五兄弟押解走。
屋里除了陆远三人,还有一个不速之客,就是已经晕头转向两眼发直的陆青山。
事前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天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小远,苗苗,秀英,那个我家里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陆青山憋了半晌,好不容易才憋出这句。
没人理他,他的话仿佛像空气。
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讪讪地自个儿走了。
“吓死我了!”
陈秀英一屁股坐下,开始抹眼泪。直到现在,她才算松了口气,今天真把她吓坏了。
“嫂子,你别难过了。”陆苗跑过来紧挨着她。
“苗苗,你哥要是晚回来一步,咱俩今天就全完了。”陈秀英越想越害怕。
她比陆苗更敏感,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那几个男人的眼神简直像饿狼一样。
真要是落到他们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她的话,陆远眉头拧成结:“我保证以后不会了,谁敢来欺负你们,我就弄死他!”
“别弄死弄活的,弄死了你也不好过。”陈秀英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随后又好奇地追问:“我说,你今天咋那么厉害,一打五,还把他们都撂倒了。”
陆远耸耸肩:“看你们挨人欺负,忍不住,就跟他们拼了。”
见她不信,补充道:“这世道,就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李瘸子那伙杀气腾腾地来,被打得落花流水,心理阴影肯定很大。
经历过这一遭,以后再来就得掂量一番了。
“这倒也是,真跟他们拼命,他们也怕。”陈秀英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随后也不知道想到啥,俏脸蓦地红了,扭过身去和陆苗收拾屋子。
屋里看起来乱,其实损失倒也不大。
无非就是桌面砸了个洞,椅子摔坏了两把,另外碗盆之类的碎了一地。
墙没事,不影响住。
收拾得差不多了,陆远穿上棉袄,道:“我去治安队一趟,你们不用等我。”
“路上小心。”陈秀英下意识地叮嘱了一句。
活像不放心丈夫的小媳妇。
“嗯。”陆远点头,走出家门。
今天陈秀英死死护着陆苗,陆远嘴上没说,心里对她又高看了几分。
娶她进门的心思也更加浓烈。
治安队。
和村部旁边,陆远到的时候,里面正传来争吵声。
陆远趴窗户边一看,是陆来喜在朝牛春根脸红脖子粗地拍桌子。
“我再说一遍,老牛你这也太偏向了,他陆远就没错?”
“要抓就都抓起来,把事情问清楚,省得让人说我们徇私舞弊,败坏咱屯子的名声。”
牛春根闷头抽了一口烟,沉声道:“五个大人,跑人家小孩家里又打又砸,不管什么理由都不行。”
在陆远的强势反击下,刘芹最终一无所获,灰溜溜地逃走。
陆青山惊惧交加地看了一眼变得无比陌生的儿子,无奈地摇摇,想说什么,但最终没开得了口。
沉默片刻,佝偻着背也走了。
“小远,你这下彻底把他们得罪死了。”陈秀英幽幽地提醒他,语气中带着担忧,但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他刚才打刘芹的那一巴掌真解气,让她对陆远刮目相看。
别看他才十八岁,但很多几十岁的成年男人,都没有他敢担当。
越看,越觉得他很有男人味。
“无所谓,本来我也不想再回那个家。”陆远耸了耸肩,然后摸了摸陆苗的小脑袋:“苗苗,以后要跟着哥吃苦,你怕不?”
陆苗眨巴了几下黑白分明的眼睛,很认真地道:“哥,我不怕,你今天的样子好威风,像电影里的大英雄。”
村里放过几场露天电影,那是兄妹俩为数不多的开心时光。
银屏上的英雄人物,让陆苗对英雄有了明确的概念,英雄是好人,是厉害的好人,她希望哥哥也是。
今天哥哥没有让她失望,甚至给了她莫大的惊喜。
不管怎样,以后还能跟哥哥在一起,她已经非常知足了。
陈秀英则不合时宜地提醒道:“肉的事他们知道了,没准会告诉李瘸子,我听说李瘸子是个难缠的人,你要小心。”
“放心,我心里有数。”
陆远点了点头,看了眼天空中纷纷扬扬的雪花,蓦地想起一件令他担忧的事。
这个冬季,准确地说,年后将有一场史无前例的寒潮。
算算时间,只剩一个月了。
到时候大地冰封,村子与世隔绝,如果不囤够粮食和柴禾,到时肯定熬不过去。
可怕的是,这场寒潮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月。
他记得前世村里死了不少人,尤其老人,他自己也被冻坏了身体,每到阴雨天便浑身疼痛。
即使当了兵,能吃饱穿暖,落下的病根也没能去除。
“嫂子,别担心,我能处理好。”陆远皱着眉头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囤粮囤柴禾,万一来个大雪封山,咱们得确保不会被饿死冻死。”
他没有提寒潮,因为提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但囤粮囤柴禾,本来就是常规措施,是每家每户的必备。
“呵呵,看你年纪不大,倒学会深谋远虑了。”陈秀英噗哧一笑百媚生,“我过冬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倒是你们,得抓紧呢。”
“嗯,我会想办法。”
陆远没有反驳,他在灶屋里看过,她囤的东西远远不够用。
真到寒潮来临的那一天,陈秀英的日子会非常难过,不被冻死饿死也会掉层皮。
当晚。
陆远就在灶屋的柴草堆里对付了一夜。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他啃了一只干冷的窝窝头,便出了门。
他得找住的地方。
住在陈秀英家肯定不行,巴掌大的两间泥墙芧草房,分成堂屋和房间,堂屋连着灶屋。
即使他睡灶屋,传出去也是好说不好听,他不能不懂事。
不多久,陆远来到了村部,敲开村支书的门。
陆远看着披着军绿棉袄,睡眼惺忪的村支书陆大旺,说道:“大旺叔,想求您一件事。”
陆姓在村里是大姓,陆大旺算是村里陆姓族人中最威风的人。
“青山家的小崽儿啊,啥事啊?”陆大旺认出他,有点拿腔捏调地哼了哼。
“大旺叔,我和家里闹掰了,没地方住,想在村头土地庙对付对付,行不?”陆远说着递上用草绳拴的半斤肉。
陆大旺很明显地愣了一下,稍后嗤地笑了:“你个小崽儿,哪学的这一套,比你那跌个跟头都要抓把泥的老子强多了。”
说着,他接过肉,掂了掂分量,又捏了捏,脸上笑意更浓:“土地庙是吧,上面破四旧后就废弃了,你要是愿意住,我没意见,但里面空荡荡的,啥都没有呢。”
陆远赔着笑道:“没事,就我和妹妹住,破点没事,我自己拾掇一下。”
陆大旺心情不错地拍拍他的肩膀:“小崽儿,别跟爹娘置气,回头叔给你们说和,早点搬回家住去。”
他能当上村支书,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叔,我跟他们彻底闹掰了,说和不了,不会再回去了。”
陆远索性把话挑明:“苗苗才十三岁,他们就要逼苗苗嫁人换东西,心黑得很,我和苗苗不想再认他们。”
“有这事?”陆大旺裹紧披在肩膀上的军绿棉袄,脸色一沉,“都新社会了,还干这卖儿卖女的事,回头叔严肃批评他们。”
“叔,我不是来告状的。”陆远摆了摆手,“我只想离他们远点——”
说着顿了顿,貌似为难地挠挠头:“叔,土地庙毕竟是公家的,就这样住进去,我怕人背后说闲话,要不您给写个字据吧。”
陆大旺愣了一下,重新打量他几眼,最后没好气地翻了个大白眼:“你还知道是公家的啊,还好意思要字据,要不要再盖上大队公章?”
陆远赶紧赔笑:“盖章当然是最好了。”
“滚一边去。”陆大旺气乐了,“把公家的东西给你私人,岂不是让我犯错误?”
“叔,我不白拿。”
陆远早有准备,知道不会太顺利,也预料到了陆大旺的反应。
“土地庙年久失修,是危房,随时都能倒塌,您这边代表村里出个通知,哪个愿意出钱出力修好它,就可以获得永久使用权。”
陆大旺眨巴了一下眼睛:“啥叫永久使用权?”
陆远再次挠挠头:“这样说吧,东西还是公家的,但可以给个人使用,修造的钱就当是出的租金。”
陆大旺捏着下巴琢磨片刻,脸上阴晴不定。
显然是在评估这事里头的风险。
“叔,您要是为难,我私人再出十块钱,但我现在身上没有,只能打欠条。”陆远用很诚恳的语气道。
“十块钱可不少啊。”陆大旺意有所动地瞟了他一眼。
“叔,帮个忙,您的好我会记一辈子。”陆远朝他双手合十。
陆大旺沉吟了一会儿,最终松了口:“小崽儿啊,看你这么懂事的份上,叔就豁出去帮你这一回。”
连三十平都没有的土地庙,小得不能再小,里面的土地泥像和供桌都被扒干净了,窗户和门也都被人卸走。
除了满地的杂草和野兽粪便,可以说啥都没有,还有随时倒塌的风险,根本没人要。
陆大旺一锤定音,很爽快地把土地庙的永久使用权给了他。
半斤肉,加上十块钱欠条,对陆大旺来说非常合算。
五分钟后。
陆远拿到村部开的证明,上面盖着红彤彤的村委会公章。
他还是很满意的。
不管怎么样,有了属于他自己的家,接下来就是整饬,以及抓紧囤粮囤柴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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