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翠枝陆盛楠的其他类型小说《南风佑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喵进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盛楠也笑了,她抬手扶扶胸口,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这才安定了下来。陈锋松开谷达,拍拍他的肩,“得罪了!”谷达嘿嘿笑着,“将……好身手!”一时激动,差点就喊出将军了。接下来,谷达指了炉子给陆盛楠,让她快去煎药。半个时辰后,廖管家还是找来了,他在车里等得抓心挠肝,度日如年,实在没办法熬下去,就寻了来。看到陆盛楠和翠枝正凑在一处煎药,陈锋在跟猎户闲谈,喜得他眼泪都要出来了。“小姐!”他没敢进院子,隔着篱笆踮着脚尖喊陆盛楠。陆盛楠直起身,笑着跟廖管家招手,“廖叔,快进来,快好了!”廖管家怯怯看看院子一侧的猎户,尴尬摇头,“不用,不用,我在外面等。”先前那猎户凶神恶煞的样子,他可是记忆犹新。谷达也看到了这边的情景,他掀了掀眼皮,懒得理会。“陈公子...
《南风佑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陆盛楠也笑了,她抬手扶扶胸口,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这才安定了下来。
陈锋松开谷达,拍拍他的肩,“得罪了!”
谷达嘿嘿笑着,“将……好身手!”一时激动,差点就喊出将军了。
接下来,谷达指了炉子给陆盛楠,让她快去煎药。
半个时辰后,廖管家还是找来了,他在车里等得抓心挠肝,度日如年,实在没办法熬下去,就寻了来。
看到陆盛楠和翠枝正凑在一处煎药,陈锋在跟猎户闲谈,喜得他眼泪都要出来了。
“小姐!”
他没敢进院子,隔着篱笆踮着脚尖喊陆盛楠。
陆盛楠直起身,笑着跟廖管家招手,“廖叔,快进来,快好了!”
廖管家怯怯看看院子一侧的猎户,尴尬摇头,“不用,不用,我在外面等。”
先前那猎户凶神恶煞的样子,他可是记忆犹新。
谷达也看到了这边的情景,他掀了掀眼皮,懒得理会。
“陈公子,敢问现在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只是记不起原来的事,其他尚好。”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陇安。”
“陇安!”谷达没忍住,嗓门不自然就抬高了。
陈锋稍有惊讶,但仍微笑点头道:“舍弟说我一心想要从军,正好陆家要去陇安,我们便一同前往投奔镇北军。”
“你有弟弟?”
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屁孩?莫不是,谣传被劫走的太子?谷达心下计较。
“嗯,有个相依为命的弟弟。”
相依为命?
那就没错了,一起丢了的这俩人,一个是綦将军,那另一个就是太子。
好聪明的孩子,护着自己和綦将军的身份不说,还能谋划着找到车队跟着一起回陇安投奔镇北军,小小年纪,真是有勇有谋!
他突然就觉得,替大榭卖命这么多年,也算值得了,有这样一位有情有义又聪明绝顶的少主,大谢的未来一片光明。
他想去看看太子。
“药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陆盛楠跟翠枝站起身,小心翼翼端起药罐子,过来跟谷达告辞。
“我送你们回去!”谷达不容分说地从翠枝手里夺了药罐。
突然这么热情,倒整得其余三人很是无措,翠枝看看陆盛楠,一脸愁苦,这人可别吓到老爷和夫人啊。
陆盛楠挤出个微笑,“英雄客气,我们自己回去就行。”
“别叫什么英雄,我叫谷达,你就叫我谷大哥。”这么自然地就当了人家的大哥,倒是很不客气。
陆盛楠尴尬笑笑,“谷大哥,我们自己回去就行。”
“答应给我的伤药,是要赖掉不成?”谷达把眼一横。
“啊?!”
陆盛楠这才想起先前的承诺,她无奈笑笑,“我这就回去找人给您送来。”
“不必,我自己去取。”
谷达说完,率先迈步出了院子。
留下其余众人面面相觑,终也只能跟上。
很快回到车队,紫菱带着夏竹、秋兰远远看着,窃窃私语。
他们从未见过这么高大魁梧,长相还如此凶狠的人。特别是夏竹,先前就要跟她挥拳头的人,现在又来了,她连正眼都不敢看他。
谷达把药罐放下,“你弟弟呢,怎么没看到。”
“哦,他在马车里歇息,小孩子容易犯困。”陈锋解释着。
谷达举头看看天,临近中午,这早上起来没多会儿就困了?果然是宫里娇惯久了。
“嗯。”他随意应道,“那我就回去了。”
话罢,他转身就走。
可走出几步,他又回身看向陈锋,郑重拱手一揖:“公子保重!”
陈锋也拱手回礼,“谷大哥,保重!”
古达眼眶一热,从前将军也会背地里喊他谷大哥。
而殿里其他人,此时心中却是惊涛骇浪。
陈安的话洪亮高亢,铿锵坚决!
每一个字都像洪钟般震在陆盛楠的耳边和心底。
她做梦也没想到,陈安会许每年一万两保佑陆家平安!
而这个身无分文的男孩,一日前还在她眼前挥着剑声嘶力竭,凶悍得像个豹子。
她忍不住眨眨眼,定睛再看,样子还是那个样子,但人却似乎不是那个人了。
现在跪在佛前,虔诚祈祷的男孩,仿佛已然受了佛祖度化,开悟升华一般,陆盛楠甚至觉得他周身都在发光。
她忍不住再眨眨眼。
她在心里鄙视自己,会发光的那是摇钱树!
可后来,她才知道,摇钱树也是小瞧了陈安,他根本就是座金山。
翠枝满眼是泪,她拉着陆盛楠的衣袖摇着,”小姐,陈安真是好孩子呢。”
陆盛楠鼻子也被她摇酸了。
“谢谢你。陆家定然会好好的,爹娘也定然会长命百岁!”
陆盛楠走过去扶起陈安。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被老和尚算计着把这对兄弟捡回来,是个令人开怀的决定。
多年后,每每到了寺庙佛堂,她都会想到笔直得跪在佛前的男孩,明亮的眼,还有透过寺门镂空的格扇洒在他脸上点点辉煌的暖阳。
充满希望。
从佛殿出来,四人见天色还早,就绕到殿后的园子里歇脚。
胖和尚被陈安两通许诺撑得满脸堆笑,忙前忙后,准备了半桌子茶果点心。
陆盛楠又忍不住在心里为陈安这笼络人心的本事竖了竖大拇指。
两人并肩坐着。
“陆姐姐可有什么不开心?”男孩竟开口问道。
陆盛楠极其意外。
事实上,她跟翠枝在房间里提到父亲赴任,确实是有点小担忧,可这点子担忧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自己都没怎么放在心上,怎么如此轻易就被个孩子看穿了。
她瞬间开始怀疑自己。
难不成她真是父亲说的那种傻大姐,心思都写在脸上,能被人一眼看穿?
想到此,她不禁心虚问道:“你怎知我有不开心?”
他当然知道。
八年里,他身边的人都在看他的脸色,自然,他也一直在观察别人的脸色。
就他的这双火眼金睛,哪天眉姨屋里的八哥有个不自在,他也能一眼看穿。
可他不能说。
他只能笑笑。
“现下已经入了九月,暮秋时节,陆家园子里早没了景致,这个时候还到园子里去,不是去看景,而是去散心。”
这话说得多聪明,合情合理。
论胡诌,他倒是自认跟眼前的陆盛楠不分伯仲。
陆盛楠也在心里佩服。
这孩子,真真让她意外,孤立无援的时候,像个困兽,孤注一掷;脱离了困境,又变得左右逢源,世故人情得很,实在有趣。
她忍不住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
陈安显得很不适应,迅速偏了身子躲开。
陆盛楠不答应,又伸手够过去,陈安也不示弱,继续偏头躲开。
一来二去,两人都觉得有趣,园子里就传出欢快的笑。
闹够了,陆盛楠才叹气,“我其实,有点担心我爹。”
陈安侧着头很认真地听。
“说了你也不懂,我爹这个人,有点执拗,往好了说,是有风骨,往坏了说,是他们说的[不识时务]。”
她顿了顿,低头看看陈安。
“呦,这小眼神,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
何止听得懂,他实在太清楚了。
大谢朝多少官员都因为识时务成了趋炎附势之徒,别说傲骨,连脊梁骨都是弯的,他见得多了。
“我就怕萧王再对他发难。”陆盛楠叹气,目光看向远方。
“都从五品官变成驿丞了,我都不敢想,再严重会是怎样。”
她没把这么个孩子当回事,才随意感慨了下。
可她没看到,男孩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而冰冷。
萧王!
那个他防备多年的人,最终还是把他逼到了那抢食偷盗、山穷水尽之地。
男孩拳头捏得紧紧的。
母后离世三年,萧贵妃仗着萧家势大,对太子之位的觊觎已经成了司马昭之心。
父皇虽一直护着他,但是碍于萧家在朝中的势力,也只能暗暗制衡。
一些心盲眼瞎之人,开始觉得他这个太子之位也不一定牢不可破,开始对他的皇弟,萧贵妃的儿子频频示好。
因为常常遭到质疑,他的脾气越来越大,常常自己都无法控制。
父皇知他心下憋闷,才带他离了京城去围场打猎。
没成想,他却成了围场里最大的猎物。
只因追逐一只小鹿短暂离开了父皇的视线,他就被人逼到了悬崖边。
千钧一发之时,三日前才从驻地回京述职的镇北侯,他的嫡亲舅舅——綦锋出现,几乎舍了命才救下他。
没错。
现在躺在陆家客房里,昏迷不醒的人,不是他的哥哥,是他的亲舅舅——
大谢朝战功赫赫的、最年轻的侯爷——镇北侯,綦锋,綦将军。
綦锋为了救他,跟他一起坠入深崖。
他们虽侥幸活了下来,但舅舅却伤到了头。
事发后,起先,他和舅舅都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舅舅虽负了伤,仍然带着他寻路折返京城,但途中却接连遇到好几拨刺客,个个都是下死手又不要命的死士。
几轮下来,精疲力尽的舅甥二人决定往西北走,去舅舅在西北陇安的驻地大营。
只有到了那里,舅舅才有完全的把握护住他的性命,并且将他毫发无损地送回京城。
只是才出城不到三百里,舅舅就突然头疼发热,坚持了几日,到后来竟然昏迷不醒。
他不敢去州府县衙寻求帮助和庇护,他不知道这些官员是不是也是萧王一党。
他不敢赌,赌输了他就是自投罗网,瓮中之鳖。
他谎称跟綦锋是兄弟俩,将自己这个靶子尽可能弱化,以此求得喘息的机会。
紧接着,很幸运地,他遇到了陆盛楠,被她带回了陆家。
而且陆家上下都是他想也不敢想的良善之人,他才得以有了个暂时安身立命之地。
只是他不知道,陆老爷和夫人如此待他,也有他们自己的计较。
客房那个昏迷的,如若真的挂了,总也得有本钱劝住弟弟,不能让他揪着自家闺女去偿命不是?
只是,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妄图轻松拿捏的是怎样的两尊大佛。
想通过认亲戚、收徒弟将事情摆平的,又是怎样的一个麻烦。
估计腿肚子吓抽筋前,肠子就先一步悔青了。
没错,他可不是好惹的。
他是大谢朝的大皇子,堂堂太子爷,赵怀安!
陆盛楠二话没说,弹起来就要去打陈安,谁知陈安仿佛已经料到她的举动,一个闪身跳得老远。
“站住!我看你还敢不敢狐假虎威!”
“哈哈哈哈!”李氏率先笑出声来。
夕阳下,陆盛楠追着陈安,丫头们也凑着热闹,很是欢乐。
远处陈锋正在帮廖管家卸东西,远远看到也忍不住露出微笑。
事实上,来的这一路上,他也心绪难平。
他不记得从前的事,他不知道有没有人曾不顾一切地护着他,但陆盛楠挡在他面前,冲着高出自己半截身子的谷达跳脚的样子,却会一辈子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每每想起都倍感温暖。
陈安酒醒,见陈锋一个人靠在车壁上傻笑,忍不住纳闷。
“哥,遇到啥开心的事了?”
陈锋被陈安打断了思绪,回神看他,“可算醒了,怎么酒酿都能喝醉?”说罢,他又无奈补道,“陆夫人一直在跟我赔不是。”
“啊?那,陆姐姐是不是被夫人罚了?”陈安心下一惊,又是担忧又是愧疚,弱弱问道。
“没有,陆夫人通情达理,知道陆姑娘是无心。”
“那就好。”陈安拍拍胸脯,心里的懊恼之意才多少有了些舒缓。
陈锋看着他,默了默,突然问:“陈安,我今年二十了,可曾许了什么亲事?”
“啊?”陈安有点意外,一时竞也不知道要怎么答。
“啊什么啊,有是没有?”陈锋冷了脸色。
凶什么凶,怪不得没有姑娘喜欢,陈安在心里腹诽。
“这个,这个,我不曾听说。”他觉得这么答就很稳妥,你有没有许了亲事,我可不敢确定,我只能说,我不知道。
陈锋缓了心神,没有亲事是最好。
两人正说着,马车就停在了一间叫“云曦月”的客栈前。
客栈很大,前面设了给客人提供饭食的酒楼,后面是三层楼的客房,店里客人不多,这次倒是很轻松就拿到了五间客房。
陆谨和李氏一间,陆盛楠带着翠枝一间,陈家两兄弟一间,住在三楼靠东连着的三间,剩下三个丫头住了一间,廖管家带着两个小厮住了一间,在二楼靠西连着的两间。
几人简单收拾妥当,来到楼下用饭。
一盆羊蝎子,一盆酱牛骨,一盆辣子鸡,还有两个青菜,都放了足足的香料,漂着一层油花。
陆盛楠一路上没停嘴,这时候也没什么胃口,李氏更是捂了嘴直反胃,这西北的饭食,真是太油腻了,她是真的适应不了。
陆谨见了,一人给她们另外要了一碗清粥,让紫菱去拿了自家带的腌菜。
“多少吃点。”他很是心疼,也有些无奈。
母女俩只能舀着清粥,吃着咸菜,一脸嫌弃地看着其他人大快朵颐。
陈安吃得满嘴油,“眉姨,味道真的不错!”
李氏勉强挤出个微笑,“好吃就多吃点。”
隔壁桌是三个男子,都做行商打扮,精瘦身材,三人低声说着话,时不时往他们这边瞄两眼。
陈锋冷眼扫过他们,提了搁在凳子上的佩剑,“哐当”一声放在桌上。
李氏举着一勺粥,正要送进嘴里,闻声吓得一抖,她赶忙捏紧勺子,狐疑打量陈锋,但见陈锋正面无表情低头吃饭。
她越发奇怪,略略抬头,顺着陈锋的方向,瞥见三个男子,瞬间了然。
其余众人,也被陈锋惊到,都缓了手里的动作,奇怪地望向他,李氏咳嗽一声,“快吃饭,吃完早点回去歇着。”
饭后,众人各自回房,接连颠簸几日,大家都很疲劳,简单梳洗便倒头就睡。
知己知彼,陆盛楠得先瞅瞅对手到底实力几何,万一实力悬殊太大,她也没必要上杆子去丢人。
感觉身侧无人,陈锋赶忙勒了缰绳回头,却正好对上陆盛楠狡黠的眸光。
看到陈锋一脸莫名其妙,陆盛楠没忍住“哈哈”笑出声来。
陈锋看到陆盛楠笑红的脸,心头不仅没有火气,反而有暖意升起,那是种对未来生活欣欣向荣的期待,他第一次在陆盛楠面前也大笑出声。
陆盛楠终还是跟陈锋比试了一把。
最开始,她还可以很轻松地跟陈锋并肩而行,渐渐地他们就拉开了半个马身,接着是一个,再接着是一丈,再后来,她也懒得追了。
陈锋远远回头,留给她一个得意的笑,然后潇洒转身,扬鞭而去。
这个家伙,果然深藏不露!
陆盛楠觉得,陈锋就像个百宝箱,随便挖一挖就能有令人惊喜的发现。
所以,捡到陈锋,就是捡到宝了呗。
想到这儿,她又忍不住笑弯了唇。
等三人打马而回,客栈里昏睡的众人终于渐次醒来,听得昨夜遭遇,个个又气愤又羞愧,这当中,感觉最甚的莫过于陆谨。
连累妻女跟他远走他乡不说,性命攸关之时也丝毫无法给予他们保护,算得了什么大丈夫?!
因而看到李氏和陆盛楠回来,他第一个冲过去,拉起李氏的手,“夫人,夫人,你们可算回来了。”
这举动,又把陈安看呆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夫纲何在?
果然,李氏手一抽,嘴一撇,“陆大人,睡得可好?”
“哎呀夫人,切莫再折煞我了。”陆谨赔着笑脸认着错。
廖管家见状赶忙上来解围,把陆谨带人去马棚替他们讨公道的事说了一遍。
李氏这才稍稍缓了表情,她暗暗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上午畅快地跑了场马,现在才不会这么好说话。
陆盛楠笑笑,过去挽起李氏的胳膊,“母亲今日好厉害,我们都追不上。”
李氏回身看向陈锋,“陈公子才厉害,我从没见过马速这样快的人。”
陈锋赶忙拱手,“陆夫人过誉。”余光却瞥见陆谨正凝神打量他,他转而坦然看向陆谨,“厉害的是这马,确实是难得的良驹。”
“这倒不假,的确是在京中未见的好马。”李氏也附和道。
“哦?那想必是北夏培育的良驹,我大谢就是弱在了战马上,要是有支所向披靡的骑兵部队,北夏定然再不敢轻举妄动。”
陆谨还是老毛病,读书人爱评论时政,仿佛已经刻进了骨子里,什么时候都改不掉。
陈安听着,默默记在心中。
翠枝不知何时已经悄悄挪到了陆盛楠身侧,她拉拉陆盛楠的衣襟。
陆盛楠回头,就见她抿着唇,一脸泪。
“哎呀,傻丫头,哭什么。”她赶忙拿了帕子给翠枝揩泪。
“小姐,都是我的错,害你受苦了。”
“怎么就是你的错了,是那些歹人的错,我们都是着了他们的道。”陆盛楠缓声安慰道。
“小姐,我日后一定更加小心,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再发生!”翠枝仰着脸看着陆盛楠,表情决绝,就差指天发誓了。
“嗯,我信你。”陆盛楠笑着。
“快别哭了。怪没出息的。”李氏抬手从陆盛楠手里拽了帕子直接塞进了翠枝手里。
翠枝抽抽噎噎地拿了帕子,擦着眼角的泪。
“哥。”陈安绕过人群,来到陈锋身侧。
陈锋低头,狠狠在他头上撸了一把,“你小子,睡得跟头小猪一样,可算醒了。”
她小心把小黑狗抱起来,捧在手心。
小黑狗闭着眼睛,小脑袋圆圆,鼻头方方正正,长得虎头虎脑,它拱来拱去,小蹄子还左右用力地挪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很是有趣。
“真可爱!”三人几乎异口同声地感叹。
“给它们起个名字吧!”陆盛楠挑眉看着陈安,眼里亮晶晶的,“天生丽质,就别浪费了。”
陈安苦笑,隔了这么久还是没忘记打趣他。
他也没推辞,想想答道,“白的叫玄月,黑的叫墨雪!”
“玄、墨都是黑色,雪、月都是白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陆盛楠点头。
“那你就是墨雪了,小墨雪。”她歪着头看着在掌心扭动的小狗,笑得眉眼弯弯。
“那你就是玄月了!”陈安蹲下身,对着窝里已经睡着的小白狗,温柔说道。
这个时候,他们还不知道,不光阿福认了陆盛楠做主人,连墨雪也认定了她。
等用过晚饭,陈安回了客房,陈锋问起白天的事,他就绘声绘色将陆盛楠给狗接生的事情讲给了他。
陈锋听着,好几次忍不住笑起来。
陈安偷偷撇嘴,他还是适应不了现在这个舅舅,总觉得笑起来的舅舅有点,傻。
“陆夫人邀请我们明日一起去用饭。”
陈安接着讲道。
“嗯,我们是该当面好好谢谢他们。”
陈锋说着,伸直了胳膊,然后用力握拳,收臂,再猛地击出,陈安站在边上,能感觉四周带起强劲的风。
“哥,你好了,真厉害!”
他现在叫哥叫得越来越顺嘴了。
陈锋苦涩笑笑。
他不记得从前的自己是怎样的,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才算好了。
自从醒来,这三日,他都很想忆起来哪怕一点点过去的生活,但是他的脑子,却是空空一片,哪怕一个影子,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说话,会思考,会判断,但就是不记得从前的事。
就如刚才,他可以断定,自己从前有很好的功夫,而且现在还可以使得出来,但是这功夫怎么练就的,却是丝毫没有印象。
陈安见到陈锋黯然的神色,明白他心中的苦恼。
可他想说,比起舅舅,他应该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想让他想起过去的人。
可是,他能帮上的忙却很有限,甚至很多讲给陈锋的过往都是他胡编滥造的。
因为一直以来,他跟这个舅舅的交集可谓少得可怜。
他还未出生,舅舅就跟着老侯爷去了边关戍边。
五岁那年,他才第一次见到这个母亲口中无人能敌、惊才绝艳的舅舅,但他还没来得及欢喜,就因为顶撞母后,被舅舅结结实实揍了一顿,丝毫没有因为他是太子,又是他唯一的亲外甥而手下留情,即便母后也有认真替他求情。
所以,他其实一直是怕舅舅的,因为挨揍这件事,他这辈子唯一一次就是舅舅给的,而且父皇母后没有一个能真正护得了他。所以在他心里,舅舅就是个蛮不讲理的魔王!
直到这次,舅舅不顾性命地救下他,千辛万苦要送他回去,他才体会到,舅舅是跟自己血浓于水的亲人,是除了父皇,他最应该珍惜和信任的人。
即便是为了母后,他也得救舅舅,把他治好。
现在,当务之急,他要把舅舅带回镇北军。
他们的敌人不知道何时就会找来,他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待得太久难免会被人查出蛛丝马迹。
陈安这样想着,眼神不经意就流露出些许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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