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自己的存在对他来说已经不存在了，甚至还不如一位已经逝去的人。
“砰。”
不给施瑾与付砚辞交流的机会，对方直接关上了厨房的大门，彻底切断了彼此的眼神接触。
那重重的一声响，仿佛把所有的情感都封印在了门外。
见到施瑾脸色惨白，江季听立刻担忧地问道：“你还好吧？”
“我没事。”
施瑾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努力掩饰内心的脆弱。
“你先离开这里，下班以后我再跟你细说这些事情。”
施瑾随口答道，伸手胡乱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仿佛是在掩饰某种急躁的情绪，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快速离开了房间。
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视线之中，江季听无奈地叹了口气，似乎心中充满了无可奈何。
片刻后，他强迫自己恢复了平静的表情，快步穿过门框，向外面走去。
然而刚出门几步路，就被一位看似彬彬有礼但实际上神情冷漠的人挡住了去路，“江医生，我们总裁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聊一聊。”
面对着面前这位虽然保持着表面的笑容但却没有丝毫真诚感可言的人，江季听毫不客气地冷冷回应，“真没什么好聊的。”
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决心与冷淡。
裴助理依旧保持着语气温和的态度，但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不移，“为了施小姐今后不会因此事而陷入两难之地，希望江医生能赏脸走一趟。”
他的话听起来既像是请求，也带有一丝隐隐约约的压力。
“你在威胁我？”
江季听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言语背后的含义，立刻转身正对着裴助理，眼神如同寒风中的利刃般锐利逼人。
“不敢，只是不希望因为不必要的误会或矛盾影响到双方的关系，请随我来。”
裴助理微笑着，尽管这个笑容并未触及眼睛，随后轻轻侧身，做出邀请的手势，并明确指出了付砚辞所在的方向。
其实从他们进入这家餐厅开始，原计划就是直奔之前已经定好的那个私人包间而去，却不曾想恰巧遇到了正在厨房区域小声交谈中的两人。
出于好奇心或者某种更为复杂的原因，二人选择了暂时隐蔽身形观察一番，而不是立即现身打扰。
“好吧。”
经过短暂考虑之后，江季听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朝向刚才被提及之人——付砚辞走去。
心中对于即将到来对话的好奇与不满交织在一起，让他迫切地想要了解对方究竟意欲何为。
他对付砚辞之前对待施瑾的行为极为不满，清楚记得那人过去所做过的事有多么过分。
“付兄，很久没见了。”
当坐在对方对面时，江季听装作很随意的样子打招呼，好像他们是多年未见却依然保持联系的老友一般。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付砚辞的脸色没有任何明显变化，依旧冷酷如冰。
“江大夫在国外也是声名赫赫，在妇产科学界内享有极高声誉，深受病人喜爱与追捧。”
付砚辞语气平静地说出这一事实。
“可你现在回到国内，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做起住院医生的角色，真的显得十分屈才啊。”
说完这话，他目光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
江季听能够从付砚辞平缓的声音背后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与轻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