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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活寡三年被弃,大院京少哄我领证苏月牙陆政君最新章节

盛雨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月牙心中那点郁气立马消失不见。三年前她和刘德凯,只办了简单的酒席,并没有领结婚证。但他们那里的人,一致认为办了酒席就是真正的结婚。至于结婚证,多的是先办酒席后领证的。所以苏月牙并没有多想。刘德凯现在是军人,又是副营长,规矩多也很正常。她可不能给刘德凯拖后腿,等到了部队,打个结婚报告,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天色渐晚,苏月牙抱着一床被褥进了张翠花的房间,“妈,今天晚上咱们一起睡吧。”张翠花本来挺高兴的,一听这话却是一愣。“你男人回来了,咋不和德凯一起睡啊?”苏月牙小脸微红,“他说,我们还没打结婚报告,不算真正的夫妻,现在就住一起,不太好。想等领了结婚证再一起住......”说着,她的脸就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声音也越来越小。“你这孩子...

主角:苏月牙陆政君   更新:2025-03-17 21: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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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月牙陆政君的其他类型小说《守活寡三年被弃,大院京少哄我领证苏月牙陆政君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盛雨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月牙心中那点郁气立马消失不见。三年前她和刘德凯,只办了简单的酒席,并没有领结婚证。但他们那里的人,一致认为办了酒席就是真正的结婚。至于结婚证,多的是先办酒席后领证的。所以苏月牙并没有多想。刘德凯现在是军人,又是副营长,规矩多也很正常。她可不能给刘德凯拖后腿,等到了部队,打个结婚报告,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天色渐晚,苏月牙抱着一床被褥进了张翠花的房间,“妈,今天晚上咱们一起睡吧。”张翠花本来挺高兴的,一听这话却是一愣。“你男人回来了,咋不和德凯一起睡啊?”苏月牙小脸微红,“他说,我们还没打结婚报告,不算真正的夫妻,现在就住一起,不太好。想等领了结婚证再一起住......”说着,她的脸就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声音也越来越小。“你这孩子...

《守活寡三年被弃,大院京少哄我领证苏月牙陆政君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苏月牙心中那点郁气立马消失不见。
三年前她和刘德凯,只办了简单的酒席,并没有领结婚证。
但他们那里的人,一致认为办了酒席就是真正的结婚。
至于结婚证,多的是先办酒席后领证的。
所以苏月牙并没有多想。刘德凯现在是军人,又是副营长,规矩多也很正常。
她可不能给刘德凯拖后腿,等到了部队,打个结婚报告,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天色渐晚,苏月牙抱着一床被褥进了张翠花的房间,“妈,今天晚上咱们一起睡吧。”
张翠花本来挺高兴的,一听这话却是一愣。
“你男人回来了,咋不和德凯一起睡啊?”
苏月牙小脸微红,“他说,我们还没打结婚报告,不算真正的夫妻,现在就住一起,不太好。想等领了结婚证再一起住......”
说着,她的脸就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声音也越来越小。
“你这孩子,你们两个酒席都办了,亲戚朋友也都见过了,咋不算真正的夫妻。”
苏月牙不好意思,只好匆匆放下被褥,找了个借口离开。“妈,我去帮他铺床。”
狭小的房间里,苏月牙认认真真地将房间打扫干净。平时她住在这里,没觉得哪里不好。
可一想到今晚那人就要住在这儿,她就觉得这里哪哪都不好。
但家里就这条件,苏月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能凭空变出来什么好东西。只好尽力将屋子打扫的干净整洁。
她从柜子里抱出一床大棉被,被套被她拆洗的干干净净。
被子里的棉花也是她今年新添的,盖上又松软又暖和。
要不是刘德凯,她还不舍得把新被子拿出来盖呢。
刘德凯迟疑道,“就住一晚,用不着这么麻烦。”
苏月牙却不肯,“你好不容易回家,怎么能随便住呢,再说,这也不麻烦。”
她铺好被褥,起身露出一抹羞赧的笑,“那老公你早点休息,我先出去了。”
望着她水蜜桃一样水嫩粉白的小脸,刘德凯眼中划过一抹不忍。
如果他当初没有去当兵,他会喜欢月牙这样的好姑娘。
她长得好看,性格乖巧懂事,自己新婚夜离开,甚至都没圆房,她也无怨无悔的帮自己照顾身体不好的老娘。
可以说,作为儿媳妇,作为妻子,她比任何女人都要好。
可是,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他有着光明的未来。他刘德凯的妻子,不能是苏月牙这样普通的女人。
她对自己的仕途,没有任何帮助!
“呼......”他长舒一口浊气,将心中那点不忍压下。
“嘎吱”一声,房门从外打开,张翠花迈进来,打量着明显精心收拾整理的房间,笑着说道:“你瞧月牙这丫头,多好一个姑娘,知道你要回来,提前做了一床新棉被。光是棉花票,就攒了好久。”
“你这臭小子,真有福气,可偏偏愣的像个木头!”张翠花不满地瞪他一眼,“我问你,你怎么不和月牙那丫头一起睡,反而把她赶到我房间来了?”
“这三年你不在家,月牙那丫头尽心尽力地操持这个家,又要照顾我,不是一般的辛苦,你可不能辜负这丫头。”
刘德凯面露难色,他知道苏月牙这三年受苦了。母亲体弱多病,也是在她的照顾下,才慢慢好转。
自己生的儿子,自己最了解。
一看刘德凯这副表情,张翠花就琢磨出不对劲了。
她拉着儿子的手,小心地朝门外看了眼,确定苏月牙听不见,这才小声询问道。
“怎么回事?难不成你不想和月牙圆房?不是我说你,咱们乡下人,不讲究那些东西。这办了酒席就是一家人了,你们两个就是住一起,也没人会说闲话!”
说着,张翠花眼里浮现笑意,“再者,你也不小了。你妈我还等着抱孙子呢!你们抓紧圆房,早点生个孩子才是要紧事。我现在身体也好多了,正好可以给你们带孩子。”
“到时候你在外面打拼,我和月牙留在家里带孩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多好!”
张翠花语气中带着向往,她一个寡妇,把刘德凯拉扯大不容易。
现在她儿子成了副营长,日子指定会越来越好,没见那些邻居一个个的都可羡慕她了嘛!
刘德凯眸色一沉,大脑飞速运转。
他本来想晚点再和母亲解释,可看她这个态度。
他要是不解释清楚,母亲恐怕不会轻易揭过。
想了想,刘德凯换上房门,拉着母亲的手坐下,面色凝重。
“妈,你听我说,我不能和月牙圆房......”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翠花眉头紧皱,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我在部队那边,有了喜欢的人,我不想和月牙好了。妈,反正我们没领结婚证。”
“法律上算不得真正的夫妻。我也不怕告诉你,这次回来,我就没打算带她一起走!”
“你说啥?”张翠花眼睛瞪得老大,随即怒气翻涌,一巴掌呼了上去。
“你个没良心的,你都和月牙结婚了,还在那边和别人搞对象,你要不要脸了!”
就算没领结婚证,可这年头乡下人,更看重酒席,酒席一办,在大家眼中,他们就是夫妻!
她儿子居然敢在外面和别的女人乱搞,这怎么成?
万一被别人发现了,她德凯的前途怎么办?
“你要死啊,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你对不起月牙,是不是部队那个小妖精勾引你,你必须马上给我断了!我只认月牙这一个儿媳妇!”
看着激动的母亲,刘德凯生怕被外面的苏月牙发现,赶紧低声求饶。
“妈,你先听我说!那姑娘不是普通人,她是旅长的千金!”
“旅长?旅长的女儿怎么了,旅长的女儿也不能抢别人家的男人!”
张翠花不知道旅长是个多大的官,但在她眼里,多大的官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妈,那可是旅长啊!我的职位现在是副营长,再往上升职还有营长、副团长、团长、副旅长、旅长,而且,越往上越是难升职。”
“我之所以能在三年内就成为副营长,全靠旅长千金对我有意思,在旅长面前多次提到我,所以部队内只要有合适的任务,旅长都会优先安排我去。”
“在部队内,实力固然重要,但是,机会也很重要,有多少大兵实力足够,但是因为没有机会,很难有出头之日,甚至一辈子也就那么几次指挥作战的机会,又能有什么机会升职?”
“多亏了他们父女俩,我才能这么快成为副营长,我要是能娶到旅长的千金,我的未来将会一片光明,不然就凭我一个村里的泥腿子,哪里能这么快就有今天?妈,你也想让我出人头地吧?”
刘德凯激动地解释,看着神色有些迟疑的母亲,他继续循循善诱,“只要咱们能跟他们搭上关系,我们未来肯定能过上好日子。别说是副营长了,就是团长,说不定也能够一够!”
“妈,你信我,儿子不想当个普通人,我想让你过上好日子,当上大官的母亲。我和她感情很稳定,她也很喜欢我,没少在她父亲面前提我的好。等娶了她,我能有更多的机会。”
张翠花那股子怒气一下子熄灭了,她嗫嚅着说道。“可,可你已经和月牙成婚了,这不和规矩。”
“可是我们没领结婚证,就算不得正式夫妻。妈,我不和她圆房,也没领证,等明天,我带你坐上火车,她就找不到我们了。”
看着母亲纠结的神色,刘德凯又添了把火,“妈,我这次能提前申请到房子,也是多亏了旅长女儿。我们还没结婚,就有这么多好处,要是结了婚,我们家就能一飞冲天。再说了,现在后悔也晚了。要是带着月牙一起回去,让他们知道了,保不齐会报复我,那我可就真完了!”
说着,刘德凯抓住张翠花的手,神色紧张,“妈,你可得帮我啊!”
张翠花不敢看儿子的眼睛,移开了视线,她心中纠结。
儿子的前程重要,可苏月牙实打实地陪在她身边三年,就算是养条狗,也有了感情。
更何况,这是个活生生的人!还是对自己掏心掏肺的贴心人!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初自己生病,是苏月牙衣不解带的照顾自己。
那时候刘德凯才去部队,没什么收入,家里全靠她和苏月牙两个女人出去做点零工赚钱。
在家里最困难的时候,苏月牙从来没想过抛弃她这个病弱的累赘,如今要她放弃苏月牙,她心里很是难受。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看着单纯美好,眼神明亮,哪里像是结过婚的人。
陆政君心中有些失落,听到后面的那些话后,心中微微一紧。
他在部队里呆了这么久,这样的例子不是没见过。
出去见过世面的男人,在发现外面的世界与小山村不一样,面对的选择也更多,对于家里的一切就都看不上了。
这位叫刘德凯的军人,回家后说要带上媳妇和老娘一起回部队,却在半夜里悄悄带着老娘离开,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现在也不好下结论,只能说道:“你有联系方式吗,或者你家在哪里,等我回部队后帮你打听一下,如果我见到叫刘德凯的军人,我就去联系你。”
苏月牙离开那里,已经没有家了。
她看向陆政君的眼睛,坦然说道,“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所以没办法给你联系方式。”
“我是准备去魔都找人的,也没有固定的联系方式,还有住址。不过我打算先在魔都住下来,如果能找到刘德凯更好,把事情解决了,大概就会在魔都定居,如果找不到的话,抽空就去下一个地方。”
苏月牙想了想,自己可能会在魔都住一段时间。
如果能找到刘德凯最好,也省事了,找不到的话,就先找个住的地方,然后想办法赚些钱。
出来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光车票就花了四块八毛三,现在她只有十几块钱,在魔都那种大城市,也不知道能撑几天。
不过还好,她有空间,里面还有各种菜,就算大城市的人也要做饭吃菜的,有空间,她走到哪都饿不死。
等赚完了钱,就去离得近的帝都,再远一点就是花都,她总能把这些地方都找过来一遍的。
只是,陆政君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为难。
“抱歉,我并不是那的人。”
陆政君解释道,“我也不是坐到魔都的,如果真的找到那名军人的话,恐怕也不好联系你。”
国家有那么多个部门,军人千千万,刘德凯只是其中之一罢了,苏月牙虽然有些失落,但并不气馁。
她也没把希望靠在,只有一面之缘的军人身上。
不过,这个军人今天救了她,苏月牙还是很感激的。
“谢谢你,今天救了我一次,可惜我没什么好报答你的。”
陆政君闻言,笑了笑,外面的阳光照进来,在他的侧脸打上好看的光影。
“我是军人,保护民众,是我的责任。”
苏月牙看着他,同样也笑了笑,再次道谢后,便离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旁边的王大姐等了半天,看苏月牙一回来,就着急问道:“怎么样,刚刚有没有摔着,有没有受伤啊?”
“我没事,谢谢王大姐。”
苏月牙笑了笑,表示自己无碍。
王大姐上下打量,见苏月牙无事才松了口气。
她是个热心人。
那对装作夫妻的人贩子被带下去后,车厢里都热闹起来,尤其是旁边坐的几个人,心有余悸。
“那人贩子还随身带刀,真是胆子大。”
“我就觉得他们俩不对,哪有夫妻间说话那么冷漠的,自己的孩子也不上心,在火车上睡了两三天也不关心,愣是一句话我也没听着。”
“真是作孽呦,那么小的孩子丢了,家长得多伤心。”
“多亏了那两个军人,把人贩子制服了,那俩小伙子是真帅,以后我也让我儿子去参军。”
众人热火朝天的议论着。
苏月牙简单吃了些东西,喝了水,又趴在桌子上休息会,便起身收拾背包。
马上要到魔都了,许多人都在这一站下车。
察觉到火车车速慢慢下降,苏月牙与王大姐打了个招呼,便走去车门处,准备早点下车。
“魔都到了!”
“下车的乘客不要拥挤,睡觉的也都看看车票,不要坐过站!”
吆喝的声音越来越远,苏月牙已经跟着人群走向出口。
火车站门口很热闹。
有排队进站的,也有在门口等着接人的,还有许多大叔大婶拉客。
“住旅店吗,价格便宜。”
一个热情的大妈看到苏月牙,连忙过来揽客,口音是魔都特有的轻柔,柔和的音调。
苏月牙委婉拒绝,“不了,谢谢大妈。”
“小姑娘,咱们旅店都是正规的,价格还好,来看看呀~”
苏月牙只当没听到,在夜色完全降临之前,找到了一家招待所。
她开了间单间房,房间里干净整洁,还有个小厕所,进门后,苏月牙脱掉外套和鞋子,整个人扑在了床上。
坐了三天火车,晚上也是趴在桌子上睡。
火车上白天声音不绝,晚上也不是完全安静的,加上一个人坐火车总要顾虑很多,苏月牙吃也没吃好,睡也没睡好。
吃饭还好说,主要是睡觉。
此刻终于来到了招待所,苏月牙先进了空间一趟,喝了好多灵泉水,才出来。
身体上的疲惫似乎没有了,但精神上还没有缓过来,躺在床上,苏月牙考虑以后该怎么办。
坐火车太累了,以她现在的身体情况,估计得休息两天才能好,先在招待所住两天,然后找机会,就跟本地人打听一下。
看看这里的部队在哪里,然后就去那边问问。
部队的门口应该都有值班的,到时候就跟他们打听一下,看看刘德凯在不在。
毕竟是个副营长,应该能打听出来。
想着想着却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如果不是肚子饿得咕咕叫,只怕是要睡到晚上了。
苏月牙去空间里,随便弄了点吃的,出来后没一会,又睡着了。
她是准备暂时在这里居住的,所以直接开了三天的房,睡了将近两天才缓过来。
坐火车还是太累了。
这天早上,苏月牙九点钟才起来。
在招待所吃早饭时,苏月牙便闲聊似的问道:“大姐,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呀,有个问题想问你一下行吗?”
这会已经过了早饭的点儿,大厅里的顾客也不多,那大姐便说道,“可以呀,你想问什么。”
“我想打听一下,咱们这边的部队在哪里呀?我是来找人的,前两天刚到这里,对附近还不熟。”
苏月牙长得漂亮可爱,猫儿似的眼睛,看起来单纯无比,就像是涉世未深的学生。
盛饭的大姐想了想,说道,“西郊那边,有一个部队,南五环那边也有一个,就是不知道你想去的是哪个。”
“谢谢大姐。”
苏月牙甜甜的笑了笑,说道,“待会我就去问问,看看我要找的人在不在。”
吃过早饭,苏月牙便去外面等车。
这附近有车站,还有一些没有开车汽车,大巴车。
苏月牙找了一个车上有售票员的车上去,问了问,得知需要往里面走,坐那台橙色的大巴车才行。
倒了谢,苏月牙便去找车,最终花了五分钱,来到了西郊的部队。
下车后,苏月牙看了一圈,发现车站站牌离部队并不远,便走了过去。
外面站岗的哨兵有四个,烈日下,他们身姿挺拔,一动不动,胸前的枪很有威慑力。
旁边的岗亭里也能看到人,不同的是,他们是坐着的。
苏月牙走向岗亭,里面的人便把玻璃打开。
“你好,我想找个人。”
“什么人?”
“我的丈夫,他叫刘德凯,职位是副营长,前些日子休假回家了,但是他突然不见了,我就来找他。”
岗亭里的值班士兵听后,便去查找名单。
军队里的人这么多,要是普通士兵的话,还不好找,没有具体的排连,只能要层层上报,让上级去找。
但副营长的话,就好找多了。
毕竟,职位在营长之上的人可不多。
士兵快速查找,几分钟之后说道,“同志,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还是说错名字了,我们部队没有姓刘的副营长,连营长也没有姓刘的。”
既然是找丈夫,应该不至于记错名字,可是他们部队里确实没有叫刘德凯的副营长,倒是有两个姓刘的排长。
士兵探究的目光落在苏月牙身上。
苏月牙笑了笑,解释道,“那可能是我记错了,他如果不在这里的话,可能是在南五环那边的部队。”
“谢谢你,我去那边看看吧。”
“不客气。”
苏月牙又去车站,只是这次等的时间久了一点。
看来刘德凯并不在这里,苏月牙神色冷静,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这世界这么大,部队也那么多,没道理一次就让她找准。
反正,苏月牙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吃过饭,三人一道外出采买物品。
苏月牙和张翠花手中还有些粮票布票没用完。她们马上离开这里,索性全换成粮食和物资带着,不然这些票就浪费了。
将票全换成物资,苏月牙又主动承包了打包行李的活计,却不想刘德凯一反常态,竭力阻止她收拾行李。
苏月牙有些不解,刘德凯匆忙掩饰自己的慌张,借口她太辛苦,这些事情交给自己和母亲来就行。
可苏月牙哪里肯,虽然她心里也高兴对方会心疼她,可母亲身子不好,她年轻力壮的,哪有让长辈忙活自己偷懒的。
刘德凯见拗不过她,焦急之下灵光闪过,“这样,你就只收拾自己要带的就成,其他的我和妈自己收拾。”
说着,他还像一旁的母亲递了个眼色。
看到儿子的暗示,张翠花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是啊,月牙,妈的东西妈自己收拾,不用你帮忙。”
“那,那好吧......”苏月牙虽然奇怪,可她拗不过两人,只好缩回自己帮忙的手,转身回房打包自己的行李。
苏月牙自己的东西不多,就几身简单的衣服,被褥什么的她今晚还要用,于是想着明早再打包。
她出门一看,刘德凯他们也早就整理好,等着她。
苏月牙检查了一遍,发现地上的行李少得可怜,家里许多东西都没带上。
“妈,怎么就这么点行李,咱们三个人还能带不少东西呢,这些东西丢在这里多可惜。”
苏月牙有些心疼,实在不行,她还可以偷偷往空间里塞些东西。
这些零零碎碎的,看着不值钱,可要是重新置办,也得花不少钱。
再说了,家里有的东西,花那冤枉钱干啥。
张翠花心虚的直冒汗,不知道怎么回答苏月牙。刘德凯面不改色地笑道,“咱们要赶路,带太多东西不方便,缺什么过去了再买也方便。”
苏月牙心疼,让她丢下这些家当,她着实不忍心。可母亲年纪大了,他们要赶很长的路,行李太重的确不方便,于是便咬牙同意了。
大不了,她找机会收些物件进空间。
刘德凯冲张翠花递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院里,避开了苏月牙的视线。
他动作小心,四下确认无人,才从兜里掏出一沓毛票子。“妈,你拿着这些钱,去外面找着买点迷药回来。注意千万别被人发现。”
张翠花立马紧张起来,“不行,这我不会买......”
刘德凯动作强硬,将钱塞进母亲手里,目光冷沉,“你可以!药店就能买到,只要是能让人昏睡的,无论什么都成!”
张翠花心里一颤,莫名觉得儿子此刻的眼神,竟有种陌生感!
让她情不自禁的害怕。
许是察觉出母亲的异样,刘德凯换上一副安抚的笑容。
“妈,你到时候就说你睡眠不好,想买点治疗失眠的药就成。药店的人不会问太多的。我这也是为了我们两个好。如果我们离开的过程中月牙醒来就早了,到时候解释不清楚,事情闹大了,我也就完了。”
手心一片濡湿,张翠花木讷地攥紧手中的一沓钱,机械地点头。
“行,我,我知道了。”
“妈,你们在干嘛呢?”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两人都大吃一惊。张翠花被吓得身子一抖,手里的钱哗啦啦掉在地上。
苏月牙赶忙跑过来,蹲在地上帮着捡钱。“妈,你这是咋了?”
“没,没事。”张翠花笑容僵硬,心头那股恐惧还没有完全褪去。
刘德凯面带微笑,默默隔开了苏月牙探究的视线。“没事儿,妈就是不小心。对了,月牙你有啥事吗?”
“没有,我就是想问问,你和妈晚上想吃些啥,我去买点菜回来做给你们吃。”
“不用了。”刘德凯笑容加深,“我刚才还和妈说呢,这三年你照顾妈辛苦了,今天我下厨,做顿好的给你们尝尝!”
“老公,你还会做饭呢?”苏月牙小小的脸上写满了惊讶。“没看出来,老公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苏月牙的惊讶不是装的,她和刘德凯青梅竹马,自然知道他从前别说做饭了,就是连厨房都没进去过。
没想到他现在居然会做饭,还主动提出要做饭给她吃。
刘德凯都学会下厨了。
想到这里,苏月牙抿唇一笑,绽开唇边甜甜的梨涡。
“好,那我今天可要好好尝尝,老公的手艺到底如何!”
“放心,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刘德凯笑容不变,可眼神淡漠,看不出一丝真情。
三言两语打发了苏月牙,刘德凯冲张翠花使了个眼色。
“我去买菜,很快回来,妈你快去快回,千万小心,别耽误时间。”
张翠花不安地扯着衣角,欲言又止。
可刘德凯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已经率先一步离开。
刘德凯动作麻利,不到半个小时,就提着一斤肉和一块豆腐回到家。
苏月牙本来还站在门口张望,看到他,立马就要上前帮他提东西。
“老公,我帮你......”
话音未落,刘德凯就侧身躲开了她的动作。
“不用,这点东西哪用得着你,我来就好。今天我下厨,你和妈谁都别跟我抢,更不许进厨房帮忙,你们两个好好歇着。”
听到这话,苏月牙默默缩回了自己想要帮忙的手。
刘德凯进厨房忙活,苏月牙索性趁这个时候,悄无声息地往空间里塞些不易察觉的家具。
没过多久,满头大汗的张翠花从外面回来,她神色紧张,不自然的躲开苏月牙,径直朝厨房走去。
苏月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想不明白婆婆怎么这两天怪怪的。
太阳落山,厨房里飘出饭菜的香气。没过一会儿,刘德凯就端着做好的饭菜上桌。
一碟子白菜炖肉,一碗烧豆腐,还有一个素炒青菜。
“快来吃饭,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刘德凯依旧是那副春风拂面的笑容,语气温柔。
三人坐在桌子上吃饭,苏月牙敏锐地察觉到,婆婆今天的脸色不好。
她有点担心,“妈,你是不是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差?”
听到苏月牙提起她,张翠花身子一僵,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生硬的笑容。
“没,没有,我没有不舒服。”
苏月牙莹白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忧,“妈,身体重要,你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早点跟我说,千万别自己受着。”
张翠花身体孱弱,三天两头的生病,这三年她一直用空间的灵泉水帮婆婆调养,这才让婆婆身子骨好了不少。
可担心婆婆的身体,已经成了苏月牙的习惯。

大半个月之前,刘德凯申请的家属院下来了,于是回家接自己的老娘,可因为已经跟旅长家的千金订了婚,所以他不能带苏月牙随军,于是在半夜悄悄的带着行李回部队。
可刘德凯若要与莫旅长千金结婚,应该是打过结婚报告了的,只有结婚报告通过,他们才具有结婚的资格。
陆政君自是知道,所以,刘德凯在法律上来讲,就是未婚。
也就是说,刘德凯并没有与苏月牙领结婚证。
陆政君在分析出这个结果的时候,平时无比冷静的人,突然有些生气。
现在那些法律的常识还没有完全普及,尤其是在很多农村,很多人觉得只是摆两桌酒,请大家吃个饭做个见证,就是结婚。
可没有结婚证,顶多算是同居,根本不是夫妻。
再加上高考早就开放了,那么多考上大学的男人,在经历过缤纷多彩的世界后,很少会有选择以前的妻子的。
这样的例子,陆政君见的不少,但这是第一次,他的怒气来的突然。
“你们见到刘副营长了吗?”
“刘副营长在北操场。”
“谢谢。”
扎着马尾辫的姑娘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莫悠悠身高一米六,身材偏瘦,长相普通,没什么亮眼的地方,属于放在普通人里,根本不会注意的那种。
她平时喜欢扎两个麻花辫,带着军帽,走路蹦蹦跳跳,不少人见到她都会打招呼。
这毕竟是旅长的千金,即便不屑于做一些攀附的事情,也没有人想与她交恶。
莫悠悠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刘德凯,整个人都非常雀跃。
她很喜欢刘德凯,非常喜欢。
第一次注意到这个男人,是因为他端正的面容。
后来因为在意,就不自觉的注意他的消息,莫悠悠发现,刘德凯非常努力,勤奋,出任务也很积极。
短短两年时间,便攒下了一些军功。
后来,在过年的那次任务里,莫悠悠也在,因为某些原因,导致几个队友受伤。
是刘德凯,在最危险的时候,不顾自己生命,把他们救了出来,简直像个英雄一般。
仅仅是那一眼,莫悠悠便坠入爱河。
等任务结束后,她便迫不及待的去跟刘德凯表白。
身为旅长家的千金,莫悠悠从小到大,可谓是要什么有什么,一路顺风顺水。
可刘德凯,竟然不答应。
这可把她气坏了,但莫悠悠反而更兴奋。
从小到大,这是第一个敢拒绝她的人。
后来,莫悠悠深入了解后,得知刘德凯是从农村来的,家里还有个母亲,这才明白了什么。
这不妨碍,她更喜欢刘德凯。
莫旅长家只有这么一位千金,自然是疼爱的不得了,本来还有些看不上刘德凯,两人家世不对等,将来如何结婚呢?
但莫悠悠不这么认为,“这部队里谁不知道我是你的女儿,但是刘德凯竟然能拒绝我,说明他并不是那种看重咱们家权势的人,爸爸,刘德凯是个很好,努力且上进的人,你要是见了他,你一定会喜欢的。”
也是这番话,让莫旅长知道自家女儿有多么喜欢刘德凯。
如此,他也就不再阻拦,反而主动见了刘德凯一面。
自从那天之后,刘德凯慢慢接受了莫悠悠,两人的感情也越来越好。
刘德凯出任务的机会越来越多,也幸好他自己,确实非常努力,最终评上了副营长,又申请了家属院的房子。
这半年来,刘德凯仿佛是坐上了火箭,步步高升,爱情事业双丰收,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事情也多了,刘德凯没有太多时间,所以一般是莫悠悠来找他。
好不容易攒下来的时间,也在半个多月之前,回老家把老娘接了过来。
莫悠悠来到操场,却并没有看到刘德凯,最后又问了人,才去了办公室找到他。
“刘德凯,你可让我好找啊。”
莫悠悠气鼓鼓的,她在外面晒了好一会,脸颊上红扑扑的。
再加上她本来就有些任性,跟刘德凯在一起的时候,也多数是他哄着自己。
“我的小姑奶奶,这大热天的,你在外面跑什么,晒到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刘德凯赶快倒了杯水,让莫悠悠喝了。
“你现在可是升了官,还有自己的办公室,我要找你,恐怕还得预约呢。”
“怎么会,只要是我的地方,不管是哪里,你都可以直接进。”
刘德凯不久前才升的官儿,这职位一升,事情也就变多了,除了任务,人情往来,还有各种繁琐的事,都在等着他。
期间,又用了几天假期,回去把母亲接了过来,这些日子,好不容易才忙完,这莫悠悠便迫不及待找了过来。
刘德凯虽然累,却也耐心哄着她。
莫悠悠心里舒服了,也不再挑刺,两人坐下来说了会话。
看看时间不早了,莫悠悠还有别的事,就准备离开。
刘德凯跟着起身去送,把莫悠悠送出去一段距离,这才转身准备回去。
走到北操场门口时,旁边站着一个男人,身材高大挺直,帅气非常,冷着脸不说话时,自有一股压迫感。
这正是陆政君。
陆政君刚来一会,他也是问了别人,知道刘德凯在这里,但并没有见过,所以在门口站了会。
刘德凯打量了一番,这人穿着团长的军服,又是个没见过的生面孔,想起最近传言,说是兵王陆政君结束任务回来,想来就是此人。
“陆团长好。”
刘德凯上前打招呼,笑盈盈说道,“早就听闻陆团长大名,今天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陆政君也没见过他,但心中有些猜测。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刘德凯,是咱们部队的副营长,前些日子才提上来的,陆团长不认识我也正常。”
“但是我在还是一个普通士兵时,就听说过您的事迹,咱们部队的兵王,不管是什么训练都是第一名,您创下的纪录,从来没有人能超越。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很想跟您切磋一下。”
刘德凯如今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不过切磋这件事,他是认真的。
陆政君作为最年轻的团长,又是部队里的兵王,是所有士兵仰慕的对象。
若是能跟陆政君切磋,指点一二,只怕他会更出名。
只不过,刘德凯也知道,陆政君刚结束上一个任务,估计是刚刚回到部队,怎么也不可能同意。
他都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谁知,陆政君却勾了勾唇角,“好啊。”

“翠花呀,你儿子回来啦!穿的真俊俏,好气派啊!”邻居王大妈兴奋的喊了一声。
苏月牙扶着婆婆张翠花,婆媳俩兴奋的等在家门口,就等离家三年的刘德凯回家。
一想到丈夫马上就要回来,苏月牙心里满是羞怯。
三年前,她和刘德凯先简单办了婚礼,来不及圆房,刘德凯就去参军执行任务了。
这三年来,他偶尔有写信回来问她们婆媳俩的情况,还说了自己在军中一切安好,还立了几个小功,说等以后自己能申请部队内的房子了,就接她们一起去家属院住。
半个月前,刘德凯寄了一封信回来,信上说,他已经成为了副营长,按照部队内的规矩,原本应该是营长才能申请自己的房子,但是他和上头申请,拜托了一位对他很是欣赏的人帮忙,破例让他申请到了房子,准备这次回来就要接老娘媳妇去大院一起住了。
这让苏月牙很是兴奋,结婚三年,她终于要正式和丈夫在一起了。
而就在此刻,刘德凯大步走来。
在部队内待了三年,他皮肤比之前黑了,但是身体更强壮了一些。
一米七八的个子,在这个年代算是比较高的了,五官长得比较英俊,或许是因为连续三年不断升职的缘故,红气养人,让他看起来和当初那个有些自卑的刘德凯完全不同。
刘德凯大步走上前来,看见自己的母亲,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视线在瞄到身边的苏月牙时,眼底闪过一抹心虚,随后又隐藏住了。
“妈,月牙,我回来了。”刘德凯笑着道:“先进屋说吧。”
三人一同进去老旧的房子内,周围都是街坊邻居羡慕的目光。
这年头,军人可吃香了,尤其是刘德凯这样年轻就能做到副营长的,每个月的工资和奖金拿到手,加起来得有一百多块钱,在这个大家普遍一个月就二三十元收入的八十年代初,这工资,已经是极少数人能够赚到的了。
进了屋里,三人聊了点家长里短,张翠花就忍不住说起了房子的事情,“儿子啊,你部队内的房子,是已经申请下来了是吗?多大啊?是不是可以接我们去家属院见见世面啦?”
苏月牙也期待的看着丈夫,而刘德凯则是面色淡定的点头,“六十多平米,不大,两室一厅,房子干净整洁,很不错,妈,这边的房子还有半个月就租金到期了,到时候我们就搬过去,你们先准备着收拾行李吧。”
随后,刘德凯看向苏月牙,“月牙,这三年来,辛苦你照顾我妈了,这样,三年前的婚礼委屈你了,等我们到了家属院,再办一场好的婚礼吧。因为我现在是军人了,必须得打结婚报告,到时候去了部队等结婚报告过了,我们再办。”
苏月牙害羞的点点头,“好,都听老公的。”
刘德凯看着她漂亮的脸蛋,心里觉得有些可惜,道:“谢谢你这三年来将我母亲照顾的那么好,当初我母亲病重,若不是你,她也不会恢复的这么快。”
苏月牙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她想了下,还是将自己有个神奇的空间的事情,给隐瞒了下来。
从刘德凯去部队后大概过了一个多月,她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空间,这个空间很神奇,只有她能进去,她还不能带人进去。
里面有田地,有牧场,还有一个小房子,除此之外,还有一汪清泉。
那里面的泉水很神奇,她最开始喝,是因为家里的自来水出了问题,出来的水不干净,都是污水,看空间里的泉水很是清澈,她便拿来家里用了。
烧饭用空间里的泉水,日常喝水也用空间里的泉水。
就这么过了三天时间,大院里的水管修好了,水干净了,想换回去时,婆婆说她的身体好了不少。
婆婆张翠花一直以来身体都不大好,年轻时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和刘德凯一起被刘德凯的父亲抛弃。
一个人辛苦带大刘德凯,身体早就坏了,那三天所有的水换成灵泉水后,的确是让她的身体好了不少,苏月牙便知道,那灵泉水果真是有妙用的。
这不,从那之后就一直用灵泉水负责家里的一切用水,婆婆不仅身体好了不少,人还变得年轻了很多。
但这件事估计就算说出来,别人也不会相信,毕竟那空间根本不能带别人进去。
既然如此,还是不说了。
苏月牙原本以为,丈夫回来,就算是婚礼要重新办,等去了部队打结婚报告,那也是今晚先圆房了的。
一想到这个,苏月牙那张小脸就变得粉扑扑的。
两人结婚三年了,却始终没有圆房。
刘德凯一结婚,就去部队当兵,这一去就是三年,直到现在才回来。
幸好这三年来,还有婆婆和她一起支撑着这个家,否则她一个人,真不知道如何苦苦等着刘德凯回来。
刘德凯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语气委婉地说道,“今天你先和妈一起睡吧。”
苏月牙一愣,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粉白的小脸上露出一抹不解和委屈。
“为,为什么?”
他好不容易回来,却不肯和自己待在一起,难不成......他嫌弃自己?
苏月牙长得并不丑,相反,她长相秀丽,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眼尾微微勾起,像极了猫咪的眼睛。
她皮肤白皙,有着一身粉白色的肌肤。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看上去就更像一只可爱俏皮的小猫。
看到这样的苏月牙,刘德凯心里自是浮现一抹不忍。但这一抹不忍,很快就被他压下。
刘德凯挤出一抹笑容,尽力地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柔自然。
“咱们还没有打结婚报告,算不得正式夫妻。现在就住一起,对你名声不好。等去部队咱们领了结婚证明,再住一起。”
“这也是为了你好,月牙,你是个好姑娘,我不想委屈你。”
听到这话,小姑娘那双大眼睛立马亮了,她眉眼弯弯地看着刘德凯,心里感动不已。
原来是因为这个,她老公对她真好!

呦,还是去大城市的。

售票员说道:“有三个,分别是帝都,魔都还有花都,距离咱们这最近的是魔都。”

帝都,魔都,花都。

一听便是很厉害的城市!

虽然苏月牙并不知道,刘德凯具体去了哪,但是她之前听到过,好像是去某个带‘都’字的城市。

“怎么还没买好啊?”

“就是啊,前面怎么回事,怎么不动了?”

售票窗口只有两个,苏月牙这边的队伍迟迟不动,后面自然有人着急。

苏月牙下定决心,说道:“麻烦给我一张到魔都的车票吧。”

“四块八毛三。”

“谢谢。”

苏月牙拿到了去魔都的车票,心中也稍稍安定下来。

根据着指示,苏月牙进到候车室,找到上车的那一排,看到列车到站还有一个小时,便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魔都最近,先去魔都就好。

反正她现在不缺时间。

刘德凯的一切,她都知道,如果在魔都找不到,她就去帝都和花都。

她就不信,自己还找不到人了。

休息了一会,等列车到站,苏月牙便随大流,跟着上了前往魔都的火车。

火车上有些挤,尤其到达站点的时候,上车下车的,有带孩子的,有带着大包小包行李的,吵吵嚷嚷,令人头疼。

苏月牙顺利的找到自己的位置,她这排是双人座,自己的位置刚好还是靠窗户的。

旁边是个背着几个包裹的大姐,看着有三四十岁,对面则是大姐的老公和婆婆,还有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看样子是一家人。

等火车开了之后,许多认识不认识的,有些在聊天,有些在吃东西。

旁边的王大姐也闲不住,便开始跟苏月牙唠嗑。

“小姑娘呀,你自己一个人出门?

去哪儿呀?”

苏月牙也没想多,回答道,“我去找我老公,他是军人。”

“嚯,军人好啊,保卫国家。”

一听苏月牙的老公是军人,王大姐更热情了,聊了一会,苏月牙便觉得有些头疼,实在是这大姐太热情了些。

还是大姐的儿子一直闹腾,最后才止住了话头。

时间渐渐来到晚上。

大家都拿出了从自家带的各种馍馍和饼子,就着咸菜和热水便开始吃饭。

时不时的,会有列车人员推着餐车和零食车叫卖。

盒饭比较贵,这几节车厢里大部分都是乡下或是镇上的人,极少会有人花钱买盒饭吃。

苏月牙也拿出背包里打包好的饭菜出来吃。

吃饭时也很热闹,王大姐是个闲不住的,看到旁边的一对夫妻沉默的啃着馒头,便招呼道:“你们没带吃的吗,我中午就瞧见你们一直在吃馒头,要不一起吃点?”

那是一对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夫妻,两人皮肤黝黑,看起来就像是长时间下地干活的人。

其中坐在里面的妻子,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用一个宽大老旧的外套包着,看起来像是两三岁的模样。

此刻,正香甜的睡着。

听到王大姐的话,那男人警惕看向几人,然后说道,“不用。”

声音嘶哑,苏月牙也好奇的扭头看了一眼。

王大姐还想说什么,被对面的老公轻轻踢了一脚,便老老实实坐下来。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苏月牙也只是好奇的看了两眼,便收回目光。

哐哧哐哧,哐哧哐哧。

夜晚,车厢里也安静下来,除了偶尔有小孩子哭闹,家长也很快哄着自家孩子睡觉。

整整两天,苏月牙都在坐火车,有时候停车的时间长,她还会下去走动走动。

她是中午上的车,在火车上已经睡了两个晚上,这火车上做什么都不方便,算算时间,今天晚上就能到花都。

洗漱完毕,苏月牙就往自己的车厢走,途中不经意的看到,有两名穿军装的军人,也在同一趟列车上。

这两个军人即使是坐着,气质也与旁人不一样,附近的不少大姑娘小媳妇,都悄咪咪的偷看他们。

不过是他们二人的长相太帅了。

苏月牙也多看了两眼,脚下不停,很快就回了自己的位置。

“唉,你说这夫妻俩真怪,都两天了,天天就吃那干馒头,也不跟别人说话。”

“哎呀,你是不知道,那两人身上有股怪味,我们这几个离得近的都能闻到,也不是什么没洗澡的味道,就是一种混着香味的臭味。”

“你这人说话真有意思,香味还跟臭味能混合呢?”

“这大姐说的是真的,那女的抱着孩子就坐在我对面,我也能闻到。”

“说起这孩子,这都两天了,我愣是没听到那孩子闹人,我家这孩子八九岁,天天闲不下来,白天就在这几个车厢跑。”

“就是哈,虽说这小孩不是吃就是睡,但是这都两天了,还一声不吭的,我也觉得挺奇怪。”

苏月牙坐在位置上,看着窗外的风景,耳边是王大姐与旁边几个人在聊天。

那对夫妻似乎是抱着孩子去厕所了,这会不在,旁边几人便忍不住讨论。

“别说了别说了,人家都回来了。”

有个人眼尖,低声说了句,几个人瞬间扭头各干各的。

苏月牙听完,心中也有些疑惑,不禁转过头看了一眼。

谁知,那男的很警惕,察觉到苏月牙的目光,便瞪了她一眼。

这几排坐的人,对比火车其他座位的人,安静了许多。

苏月牙心有疑惑,接下来,便悄悄的关注他们。

这对穿着朴素的夫妻,他们的口音有些特别,而且不与外人交谈,偶尔怀中的孩子动了动,看着差不多快要醒了,他们就会把准备好的糊糊给孩子喂下去。

然后,孩子便会继续睡。

两三岁的小孩正是跳脱闹腾的时候,为什么会睡这么久?

虽然苏月牙自己没有孩子,却也知道,这样的小孩子,怎么也不可能连续睡两天两夜,还不哭不闹。

除非,是被下了药,被迫陷入睡眠的。

苏月牙的心一瞬间便揪紧了。


民警清了清嗓子,说道,“女士,你要知道,你们的这种婚姻是很难受法律保护的。”

“虽说你们办了酒席,但你们一没有领证,二没有夫妻关系,就算是有全村人的见证,也不能说明什么。”

“依我看啊,你的丈夫见识了更多的人后,现在不想认帐,所以才回来接他老娘离开,他应该是——抛弃你了。”

虽然事实很残忍,但这种事并不少见。

从小地方考出来的学子,背负着一家人的希望,有些甚至拿着家里媳妇挣得钱去读大学。

可见识过更广阔的天地,便对家中那个妻子看不上了,于是各种各样的手段,只为了摆脱家里的妻子,这些他们当警察的,都能见识到。

像苏月牙这样被抛弃的,还真不少。

不过他们既然没有结婚证,又没有夫妻关系,恐怕是没办法了。

虽然民警心中有些可怜她,但这是事实,就只能如实说出来。

苏月牙呆呆地坐着,眼神虽然盯着面前的桌子,却并没有焦距。

昨晚她想了很多,她自己也知道,李大叔并没有骗她的必要,所以前天晚上,刘德凯肯定带着张翠花离开了家。

再加上,他们收拾好的行李,家里值钱的东西,通通都不见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今天来报案,也只是想通过警察,来确定一下。

但没有结婚证,他们根本不是夫妻,就算让警察帮忙,估计也找不到。

“女士?”

苏月牙回过神,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说道,“谢谢您,耽误了你们这么长时间。”

“不碍事的,警民是一家,如果有什么困难,一定要来找警察。”

“谢谢你们。”

苏月牙再次道谢,便转身离开了。

顶着日头回到家,苏月牙拿着搪瓷碗,先是喝了两大碗水,然后便在心中下定决心。

她要找到刘德凯。

三年前,两人是在全村,还有刘家亲戚的见证下,办了酒席的。

虽说他们并没有结婚证,可所有人都知道,她苏月牙是刘家的人,做了刘家的媳妇。

否则,她为什么会不辞辛苦的照顾张翠花三年,还打理家中上下呢?

即使现在刘德凯不承认,可他心里也是知道的,这种事并不光彩,否则,他就不会在自己熟睡之时,带着老娘偷偷摸摸离开。

若是就任他们离开,苏月牙咽不下这口气,她也做不到,当这三年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要去部队,去找到刘德凯,让他亲口说出来!

凭什么刘德凯他说回来就回来,说走就走呢?

就算是不要她了,苏月牙也要听他亲口说。

苏月牙开始收拾东西。

把钱收好,然后就开始收拾家里的东西,衣服,被子,褥子等,都是有用的,全都塞空间里,只留下自己现在需要的。

心念一动,堂屋里瞬间没了人,苏月牙已经进到空间。

一进来,便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这个神奇的空间,连苏月牙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进来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栋漂亮的小房子。

往左边走是一块很大的田地,里面被分隔出许多小块的格子,可以种蔬菜,也可以种花朵。

而且并不需要苏月牙去浇水,施肥,只要田地里的农作物成熟,它就可以自己收割,并且整整齐齐的存进仓库里。

若是有新的种子,就可以一直循环往复,直到空间里的所有种子都被种完,采摘。

刚发现这个空间的时候,苏月牙吓了一跳,后来在她的探索下,发现仓库里面有好多布袋子,里面放置的全是种子。

也是后来她才发现,农田是自动种植的。

大概是从进来的那天起,农田开始自己种植,日夜不停,到现在仓库里面全是新鲜的蔬菜,而种子只少了四分之一。

房子的右边,是一大片牧场。

里面有鸡鸭各五只,牛羊各五头,它们很听话,也不会乱跑。

旁边还有个池子,里面有许多的鱼。

至于房子的后面,则是一大片的清泉,围绕着整片空间的,还有条河流,所有的水,似乎都是灵泉水。

这一片地方,算是苏月牙的小秘密,至于再远处的地方,则是有些雾蒙蒙的,看不清,苏月牙也没敢去探索。

收拾好东西后,看看自己的农田,再看看旁边的牧场,苏月牙的心平静了许多,也没有那么生气了。

想到刘德凯,心中便忍不住庆幸。

这样逆天的,只存在话本里的东西,居然出现在了现实世界,得亏当初她没告诉刘德凯。

否则,恐怕自己被卖了还不知道。

现在仓库里的蔬菜已经有很多了,白菜,土豆,玉米,茄子等,全都整整齐齐的摆在仓库里。

苏月牙一转身,便出现在堂屋里,下一秒,地上出现了许多的白菜与土豆。

这都是她带出来的。

反正现在家里没有人,别人也不知道家里都有什么,刚好她可以把这些蔬菜拿出来卖,凑些路费。

她虽然有这么多东西,但是三年以来,根本没攒下什么钱,便是后来有一些零用的钱,也都在张翠花那里。

他们走之前留下了三块钱,因为买菜用掉一块,现在只有两块钱,等买完火车票后,怕是一分钱都没有了。

趁现在还没走,去卖菜挣点钱,到时候也好出门。

苏月牙计划好后,又去了一趟镇上。

这里卖菜卖粮食的有专门的一条街,苏月牙打听过后,便跟人租了个摊位,按天租的,每天八分钱,一共十天,一共八毛。

家里的房子,还有十二天就到期了。

从明天开始卖菜,卖十天,到时候收拾完东西,就能直接走人。

苏月牙打算的很好,回村之后,又去了邻居李嫂子家一趟。

李嫂子家有推车,去的时候,苏月牙还抱了颗大白菜。

那推车平时李嫂子家也不用,便干脆借给了苏月牙。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天还不亮,苏月牙便在推车上松松散散的摆了一些菜,推着车去镇上。

快到镇上的时候,她便看着没有人的时候,停下来装作整理蔬菜,又往推车上放了不少的蔬菜。

从村里到镇上有段距离,苏月牙要是推着满满一车菜,到镇上太慢,她便想出了这个办法。

苏月牙没卖过菜,但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她专门挑的是在卖肉的旁边摆摊,且自己的菜,会比别人划算点。

都是从空间里带出来的蔬菜,模样全是水灵灵的,看着就像是刚从地摘出来,又洗过似的。

加上她定的价钱比这里的菜贩都划算,所以很快就有人过来挑选。

一车的白菜土豆,半个上午就全都卖完了。

数了数,这才几个小时,就卖了将近两块钱。

苏月牙推着车高高兴兴的回家。

蔬菜便宜,尤其镇上卖菜的不少,她能卖一块八毛五分,已经不少了。

如果下午继续卖的话,十天下来,苏月牙确定,自己能赚到四五十块。

可村里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刘家可没有那么多蔬菜去卖,下午出门的话,也更容易被人看到。

加上下午也热,苏月牙不打算让自己太过劳累。

空间里的蔬菜有许多种,白菜土豆,黄瓜番茄,茄子玉米,苏月牙卖个两三天,就会换一换。

但蔬菜品质却是不变的。

每天到镇子上,苏月牙的蔬菜都是最先卖完的。

别的菜贩刚开始还有些不忿,得知苏月牙只卖十天后,便没做什么。

十天很快就到了。

这天收完摊子后,苏月牙回家,先是把推车还回去,又送了几根黄瓜。

回到家后,便关上门,清点自己这几天赚的钱。

这些天下来,她总共卖蔬菜,卖了二十三块钱,除去自己的吃喝与摊位费,还剩下二十块八毛八,加上张翠花离开前留下来的,总共还有二十二块八毛八。

快到晌午了,苏月牙去找房东说明了情况,然后便回家,最后把能用的东西收进空间,然后简单带上一点行李,便出发去火车站。

火车站人很多,苏月牙排了半天队,这才排上。

“喂,你要去哪里?”

售票员询问着。

苏月牙其实并不知道,刘德凯具体的位置。

虽然这三年来,刘德凯托人带回来过信和钱,但是对于自己在部队的事情,说的却是少之又少。

只记得,那是个很繁华的城市。

不知道是哪个部队,也不知道是在哪个城市,苏月牙有些着急。

售票员有些不耐烦,继续问道:“你怎么不说话呀,到底要去哪?”

踌躇不决,苏月牙忽然想起什么,便问道:“请问,有没有哪个城市,名字是带有‘都’字的?

是很繁华的城市。”


“那,莫叔叔,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您了。”

“嗯。”

见此,刘德凯只能离开。

没办法,刘德凯没有能给他撑腰的家世背景,遇到这种事,只能认栽,吃个哑巴亏。

天色渐晚,刘德凯干脆回宿舍去,然后把皱皱巴巴的军服脱下,换上军队常服。

他的身体上有很多挨打的痕迹,看着很吓人,但刘德凯按了按,发现并没有伤到骨头,甚至还没有出任务受的伤重。

他在心中猜测,陆政君虽然看起来下手狠,但也不敢真的把人打出事,毕竟这里是部队。

但这件事,他还真想错了。

陆政君刚开始打的狠。

后来刘德凯摆烂,只护着脑袋,陆政君便觉得乏味,干脆揍了他一顿,便收手离开。

有这个空去打刘德凯,陆政君甚至觉得,不如去食堂吃顿好的。

出任务的这小半年,他们吃住随意,每个人都瘦了不少。

因为受了伤,且脸上还挂了彩,刘德凯就没有去食堂,他不想看到别人异样的目光。

直到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时,刘德凯也没有想明白。

陆政君到底是怎么知道,他之前结过婚的。

两人在格斗场时,陆政君压低声音说的那句话,让他当时就手脚发软,连反击都忘了,白白挨了好几下。

刘德凯仔细回想,把这三年的时光全回忆了一遍,记忆中,也从没有与陆政君有过来往的,哪怕是他认识的别人也不可能,他从未和人说起过自己有妻子。

家里的人,都是地道的农村人,更不可能与陆政君有什么接触,那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他真的会算命?

摇了摇头,把这不靠谱的念头打消。

刘德凯最在意的,其实是,陆政君会不会把这件事闹大。

他现在正处于事业最关键的时刻,万万不能掉链子。

且法律上,刘德凯并没有结婚,就算陆政君真的把事情说了出去,他也能说,陆政君是在撒谎。

毕竟,没有证据不是吗?

当初在乡下,刘德凯只是办了席而已,并没有与苏月牙领证,再加上许多人都看到了,结婚的当天晚上,他就收拾东西,上了去部队的火车,两人并没有圆房。

结婚三年,也就一个月前,他回过家一次,还是去接老娘的。

说是没结过婚,也是正常的。

并不能算是欺骗。

其实,就算这件事捅了出来,只要莫悠悠相信他,那就不算大事。

这么久以来,莫悠悠对他如何,刘德凯自然是知道的,这个姑娘喜欢自己到了极点,就是自己跟一个陌生的女同志说两句话,都要吃醋的程度。

莫悠悠喜欢他,所以说什么,她都会信,但莫呈却是个不太好忽悠的。

如果真的闹大了......莫悠悠倒好说,这个女人一向听自己的,可莫呈是个老狐狸,只怕是瞒不住。

莫家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若是莫呈真的知道了他曾经结过婚的事情,肯定会让莫悠悠远离他。

到时候不能跟莫家结亲,反而得罪了莫呈,只怕他以后,只能止步于副营长这个位置。

这绝对不是刘德凯想要看到的。

莫悠悠长相普通,身材普通,性格还有些任性妄为,若不是为了那诸多好处,刘德凯才不会同意跟莫悠悠交往。

现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的事业刚刚起步,还把母亲接了过来,他未来就应该步步高升才对。

绝对不能因为苏月牙的事,而被牵连。

刘德凯想起陆政君,脑海中有了主意。

第二天,中午吃饭时,刘德凯便跟人打听陆政君。

陆政君作为蝉联几届兵王大赛的获胜者,其英勇事迹数不胜数,刘德凯僵着脸,听了半个多小时,越听越羡慕嫉妒恨,借口有事离开食堂。

后面,他又找了几个人询问,得到的答案却大差不差,大家知道的东西都差不多,但是再细致一些的东西,例如家庭背景什么的,就没有人知道了。

但一样的是,陆政君的风评很好。

刘德凯这一天的心情,都是忐忑的。

他想打听一下陆政君的身份背景,却什么都没打听出来,还要防备着,自己的事会不会被泄露。

就这么担惊受怕了两天,一旦有人不时的看向他,或是在他背后小声说话,刘德凯就浑身紧绷,担心是不是自己的事,被捅出去了。

直到第三天早上。

刘德凯忽然反应过来,陆政君怕是根本没想管这件事。

两人的对比,简直是天差地别,陆政君也不需要从他这里获得什么,加上两人也没有冲突,说不定那只是陆政君的猜测罢了。

刘德凯这两天吃不好睡不好,就担心什么时候一睁眼,发现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全都失去了,只怕到时候他会发疯。

被惦记的陆政君,倒是很轻松自在。

这次任务完成后,上面的领导发现,他已经许久没有休息过,便硬是让他休几天假。

陆政君那天打了刘德凯一顿,就没把他放在心上。

他想的是,该如何告知苏月牙。

之前在火车上时,陆政君就想要一个苏月牙的联系方式,他自己就是部队的,还经常去外省出任务,有时也要去其他部队。

让他去找刘德凯这个副营长,肯定比苏月牙方便一些。

谁成想,就这么碰巧,刘德凯当初来的是帝都的部队。

可是他没有苏月牙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该如何联系呢?

当时在火车上,只知道,她要先去魔都找人,如果魔都找不到的话,说不会就会来帝都。

唉,真是个傻姑娘。

想到苏月牙当初说的话,陆政君心中忍不住叹气。

刘德凯做的如此明显,他不信苏月牙什么都不知道,偏偏是个倔强的性子,一定要刘德凯当着她的面说。

苏月牙虽然穿着一般,但容貌姣好,又聪明有脑子,这样的女人不愁找不到婆家。

怎么会为了这种男人,丢下家里,千里迢迢的来寻夫,只为了一个说法,实在是没有必要。

陆政君想不明白,思考着,到底是等着苏月牙什么时候自己找上门,还是让人去魔都看看,她走到了哪里。

此时此刻,苏月牙已经坐上了来帝都的火车。

她清算了一番自己的荷包,虽然大城市消费高,但是手里还有十几块钱,还能坐到帝都。

帝都比魔都的人口更加多,物价应该是差不多的,干脆就直接买了火车票。

刘德凯不在魔都,那帝都和花都的几率就是五五开。

苏月牙那天晚上,回到招待所后,就开始收拾东西,第二天早上就上了前往帝都的火车。

买完票后,苏月牙手里只剩下十块并三分钱。

她是一个人坐火车,所以身上带的行李不多,剩下的都在空间。

吃饭时,跟大部分人一样,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烙的饼子,有时候再拿点咸菜出来,渴了就去接点水喝。

之前去往魔都的火车上,苏月牙结识了热情的王大姐,还识破了两个人贩子,跟两个军人一起,把人贩子制服。

苏月牙还破天荒的做了回人质,被人用刀子架在脖子上,差点就见了血。

那日的惊险,即便是现在想起来,也仍旧后怕。

不过这次坐火车倒是平平安安,没有什么突发事件,坐了三天三夜,终于到了帝都。

下了火车,这里与魔都又是不一样的风景。

希望,这次能找到刘德凯吧。

她的荷包已经不支持在帝都找不到人,接着去花都了。

如果忙碌几天,还是找不到人,苏月牙就得想法子赚钱,不然怕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火车站门口照常有很多拉客的大叔大婶,苏月牙背着自己的小包,快速从人群里走过,然后在附近找到了招待所。

虽然招待所比那些小旅馆要贵一点,但这是国家开的,至少安全,苏月牙一个女人,要在陌生的地方生存,首先要保证的就是安全。

照样先给了三天的房钱,进了房间后,就先把门反锁上,窗帘拉上。

转身进了空间后,苏月牙就给自己炒了两个菜。

酸辣小白菜,土豆炖茄子,还蒸了一些馒头。

苏月牙手艺很不错,经常会有一些新奇的点子,加上空间里的东西,不管是蔬菜还是灵泉水,都是外面没有的味道,做出来非常好吃。

火车上的三天,睡也睡不好,吃只能吃干饼子,好不容易吃顿自己做的,苏月牙很快便吃完了。

直到吃饱喝足,她才出了空间,洗漱过后,就准备上床睡觉。

上次坐火车去魔都,她整整在招待所里睡了将近两天,才把精神养回来。

这一次,倒没有太过疲惫。

想来,是下车之前,被那两个人贩子吓到了。

苏月牙把东西都收拾好,便关灯睡觉。

她还要养精蓄锐,准备明天去找帝都的部队。

晚上六点。

刘德凯下班,回到家属院中。

“刘副营长,下班了啊?”

“是啊。”

“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来一起吃点。”

“改日吧,今天我母亲在家也做好了饭。”

自从刘德凯把张翠花安排到这里之后,就经常回来吃饭。

这里有不少熟人,要是赶上晚饭,家属院的人也多了,总有几个人会打招呼。

张翠花做了三个菜,蒸了些小米饭,算着儿子回来的时间,把饭菜端到桌子上。

“妈。”

“德凯回来了啊,快洗洗手,吃饭啦。”

一个番茄鸡蛋,一个清炒蔬菜,一个麻婆豆腐。

靠着卖相不错,但是吃起来一般。

刘德凯倒没觉得有什么,他出任务的时候,风餐露宿,食不果腹,什么都能吃,这些普通的饭菜也显得美味。

军人要训练,所以他们的饭量比普通人要大一些,而且吃的还快,张翠花半碗饭没吃完,刘德凯第二碗都吃完了。

肚子填饱了一些,刘德凯速度便慢了下来,开始聊聊天。

也是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母亲似乎胃口不好,这才来帝都不到一个月吧,人都瘦了一些。


她还想说些什么,可刘德凯却笑着夹了一筷子肉给她,“好了,妈没有不舒服,你快吃饭吧,妈就是太高兴了。

快,尝尝我的手艺。”

他轻飘飘地转移了苏月牙的注意力,重新将她的注意力放在桌上的菜上。

苏月牙尝了尝饭菜,然后露出一抹乖巧的笑容,“好吃!

没想到老公你手艺还真不错,我白天还以为你在逗我玩呢!”

老实说,刘德凯手艺一般,可架不住他舍得放油放调料。

在这个缺荤少油的年代,只要是肉就没人会嫌弃。

苏月牙吃得很快乐,她仿佛已经看到未来的幸福生活在朝她招手。

“妈,老公,一会儿我刷碗,你们早点休息,剩下的交给我就成。”

张翠花心不在焉地扒饭,没有注意到她说了什么。

刘德凯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淡,“没关系,我洗就好。”

苏月牙还想争辩,想告诉刘德凯,她不能白吃白喝。

饭是刘德凯做的,她刷碗就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不知怎的,她话还没说完,只觉得一股困意袭来。

这股困意来势汹汹,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脑子混混沌沌的,一下子变得不清醒起来。

她强撑着想要坐直,可身子不由自主地乱晃。

视线逐渐模糊,眼前的一切天旋地转,苏月牙迷迷糊糊地嘟囔道,“老,老公,我咋有点困呢?”

“困了就睡吧......”刘德凯声音缥缈空灵,带着一股难以抵制的诱惑。

“啪嗒!”

脑袋重重砸在桌子上,苏月牙意识不清地睡了过去。

张翠花被巨大的动静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她她她,她没事吧?”

不怪她担心,实在是张翠花这一辈子就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也怕她和德凯没有经验,万一药下猛了,伤了苏月牙的身子可怎么办?

和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刘德凯的淡然和冷静。

他眼神从容不迫,伸手摇了摇苏月牙,“月牙,月牙?

困了回房睡吧。”

可回应他的,是安静无声的夜晚。

刘德凯终于露出了回家以来的第一个真心笑容。

“妈,没事儿的,药效发作了,短时间内,她醒不过来的。

咱们赶紧带着行李走。”

他说这话时语气平淡,仿佛还带着一点轻快。

似乎是在庆祝,自己终于摆脱了这样一个包袱。

窗外夜色降临,刘德凯一边催促母亲赶紧行动,一边将早就准备好的行李提上。

“咱们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张翠花和儿子走出门,不安地回头看了眼寂静的屋子。

“德凯,咱们这么做真的好吗?”

她神色忐忑不安,“她一个姑娘家,一个人留在这里。

这房子租金也快到期了,到时候她被赶出来怎么办?”

张翠花的良心实在是过意不去,他们两个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可月牙一个人,到时候没地方去,她可怎么办呢?

她看过了,家里没给月牙留钱,到时候房子到期,她手上又没钱。

还不知道她怎么活呢?

“不行,要不咱们还是带上她......”张翠花转身就想回去叫醒苏月牙。

刘德凯眸色一冷,立马抓住母亲的手,眼里一片冰凉。

他压低声音威胁道,“妈,你是想让我被毁掉吗?”

张翠花都快急哭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德凯,她一个大姑娘留在这里不安全。”

“妈!”

刘德凯强硬地打断了母亲的话,“她长得那么好看,用不着咱们操心。”

张翠花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从自己儿子嘴里说出的话。

刘德凯挤出笑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温柔,“我的意思是,她长得不差,咱们就是离开了。

她也很快能重新嫁人,咱们用不着担心她。”

“妈,我知道你心好,可是你也得为我想想。

我和旅长女儿已经谈对象了,这个时候咱们带上她,我辛苦得来的一切,都会消失。”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们两个才是一家人。”

刘德凯笑容渐淡,心疼地看着母亲道:“你一个人把我养大不容易,我就是想让你过上好日子。

妈,别人都不重要,我们两个才是一家人!”

这一番话,彻底打动了张翠花。

她辛苦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儿子吗?

苏月牙是好,可她毕竟是个外人。

儿子说得对,她不应该心软。

张翠花目光逐渐坚定,“好,咱们走!”

这一次,两人都没再回头。

张翠花心里虽然愧疚,可一想到儿子的前程,她就只能选择对不住月牙这丫头了。

刘德凯坐上火车,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只是想到苏月牙那张俏丽的小脸,心里隐隐有些可惜。

说实话,苏月牙长得着实好看,就是在部队,他也没见过比苏月牙长得还好看的姑娘。

旅长女儿长相普通,要不是她有个好爹,自己是绝对看不上她的。

可是长得再好看也没用,苏月牙帮不了自己。

他要往上爬,就只能放弃她!

在部队的这几年,刘德凯深刻认识到,若是又没有强大的实力,只怕这辈子他都只能是个小兵。

幸好。

刘德凯盯着漆黑的夜幕,嘴角缓缓勾起笑容。

现在是夏日,四五点钟,太阳就已经缓缓升起。

庄稼人起的早,趁着太阳没有完全升起,还能下地干点活。

等到七点之后,就热了起来。

“今天怎么没见刘家的婆媳呢?”

“刘德凯那小子回来了,一家人团聚,少不得要唠唠嗑睡得晚些。”

“可不是,人家小两口刚结婚就分居三年,这会回来......”相约去地里的几个妇女,闲着没事便聊了起来,说到刘家的小两口,几个人对视一眼,发出心照不宣的笑声。

上午十一点,苏月牙终于慢悠悠醒来。

刚撑着胳膊坐起来,苏月牙还有些头晕,打了些水洗洗脸,终于清醒了。

“妈?”

“老公!”

苏月牙喊了两声,没人搭理,又去了两个屋子,谁也没找到。

心中有些疑惑,不是说好今天走吗,怎么婆婆和老公都不见了?

难不成,是还要置办什么东西,或者粮票等没花完,他们出门买东西去了?

苏月牙没想太多,甚至下意识忽略了,自己平常都是七八点起床,今日却睡到了十一点,这么奇怪的事情。

眼看已经十一点多了,苏月牙拿了一块钱,然后出门去买菜,准备做饭。

忙碌了半天,十二点半,苏月牙把两菜一汤端上桌子。

一个小炒肉,一个酸辣白菜,一个紫菜蛋花汤。

除了肉和紫菜是买的,鸡蛋是家里的两只母鸡下的,白菜是苏月牙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以前刘德凯没回来时,他寄回来的钱有限,既要包括两个人的吃喝,有时候还要给婆婆买药,还要顾着家里。

苏月牙想省钱,只能经常从空间里拿些菜出来,这样买菜的钱,就能省下一部分,而且用灵泉水种出来的蔬菜,跟喝灵泉水一样,都对身体好。

省下来的钱,苏月牙会给婆婆买些补身体的东西,或是跟人换些布票,准备以后扯布做衣裳。

也就这两年,张翠花的身体,因着经常喝灵泉水好了许多,省下来的钱多了,每月也能吃上两三回肉。

这刘德凯才回来两天,他们家就已经吃了两回肉了。

苏月牙和张翠花,都下意识的想让刘德凯吃好一些,毕竟是军人,身体最重要。

坐在桌子前,苏月牙的肚子不停的叫着。

她昨晚就没吃多少东西,今早也没吃饭,又忙碌许久,这会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

等了半个小时,还没见婆婆和老公回来,苏月牙撑不住了,便只从盘子里拨出来一部分菜,剩下的用菜罩盖着,等他们回来就能吃。

吃过饭,刷了碗,苏月牙去看了看院子里的四只鸡,又去看看小菜地,忙碌了一通,便有些累。

简单的擦洗一下,苏月牙便躺在屋子里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六点了。

下地干活的人,也都纷纷回家准备吃饭。

苏月牙走出房间,堂屋里仍然是她中午收拾过的模样。

桌子上的饭菜,也没人动。

她老公和婆婆还没回来吗?


再次坐上车,已经是下午了。
早上吃的早饭已经消耗完毕,路上时,苏月牙又买了些吃的垫肚子。
这次要倒车,从某个汽车站下车后,苏月牙又换了辆车,这才来到南五环外的部队。
相较于西郊那个,这个部队看起来,没有那么大,但门口仍然站着守门的哨兵。
而且,天色渐晚,风也渐渐大了,严肃的部队,在夜里看着更是肃穆。
苏月牙打起精神,往岗亭走去。
在她越来越靠近的时候,大概是过了某个点,哨兵们突然全部看向她。
苏月牙心中一紧,只是停顿了一下,便直接走向岗亭。
“你好。”
士兵敬了礼,视线下移,落在了这个漂亮的小姑娘身上。
“你好。”苏月牙笑了笑,又说道,“我是来找我丈夫的,他叫刘德凯,是一名副营长,你能帮我找一下吗?”
跟刚才询问的方式一样。
士兵答应下来,就去寻找副营长的名字。
只是他心中有些奇怪,他记得,自己这个部队里,好像没有一位叫刘德凯的副营长。
不过呢,也有可能是自己记错了。
找了一圈下来,没有找到,那士兵又找了一遍,确定了这才走到窗口回复,“我们这里并没有一位叫刘德凯的副营长。”
还是不在啊。
苏月牙有些失落。
“可能是我记错了,他估计是在另一个部队内,谢谢你啊。”
苏月牙道了谢,又去等大巴车。
好在末班车是八点钟,没一会就等到了。
车上没什么人,苏月牙买了票,找个位置坐下,便出神的盯着窗外。
刘德凯不在魔都。
城市里带有都的城市,只剩下帝都和花都了。
如果——
那两个城市里,她也找不到刘德凯怎么办?
冷清的大巴车里,与外面逐渐热闹的城市形成对比。
街上热热闹闹的,不同于小县城,入夜之后人就少了,女人更是看不到几个,这里的男女老少,什么时候都可以出门。
他们穿的衣服,大多是苏月牙没见过的。
感觉新奇,苏月牙便仔细地看了看,倒也没有那么难受。
回到招待所后,苏月牙饥肠辘辘,本想直接买份饭,又想到自己的荷包,干脆直接回到房间里,把房门反锁上进了空间。
这两天住宿,吃饭,坐车,又花了几块钱,现在只剩下十三块七毛钱。
招待所一份晚饭至少要一块钱,既然刘德凯不在魔都,苏月牙也不打算再继续待下去。
反正这里离帝都近,坐火车只要一天而已,苏月牙打算明天就收拾东西,去买火车票。
为了省钱,干脆就去空间里做饭,反正里面什么蔬菜都有,还有灵泉水,总能吃饱。
与此同时,陆政君与赵云山,也回到了帝都的部队。
两人在苏月牙下车后,又坐了一天半的火车,这才到了帝都。
外面已经有部队的车在等候,两人上了车,车子便开回去。
这次的任务,是连正月十五都没过完,两人就被临时薅走的,到现在,两人已经有小半年没回来了。
赵云山是个会及时享乐的主,他的假期不多,每次任务结束后的假期,他都会第一时间去休息。
除非后续还有任务,或者其他紧急情况,赵云山才会不休息。
“政君啊,我先去休息了,这几天火车坐的我黑眼圈都出来了,你也别老撑着,那么多天假期呢,攒的多了更不好休息。”
赵云山打着哈欠,背着包,就回去宿舍。
他们都是单人宿舍,虽然有小半年没回来,但是屋子里仍然干净整洁。
赵云山外套,鞋子一脱,就躺在床上睡觉,很快便鼾声如雷。
陆政君没有去休息,而是先去找了领导汇报,等这一趟的行程真正结束之后,这才放松了些许。
虽然在火车上坐了几天,但陆政君并没有倦意,他走在操场上,听着拉练的声音,脑海中,忽然想起一个小姑娘。
穿着朴素,容貌漂亮,圆圆的猫眼睛,非常可爱,但她又非常勇敢善良。
察觉到有犯罪事实,聪明的找到军人。
又在被犯罪分子持刀挟持时,努力找到机会自救,这样聪明勇敢的姑娘,可不多了。
只可惜,这么早就结婚了。
陆政君忽然想到,小姑娘拜托自己的事情。
副营长职位不高,他也不记得自己部队有这样一位副营长,见旁边有两个士兵走过,他干脆喊道,“你们两个,过来一下。”
“陆团长。”
“陆团长。”
两人敬礼。
“问你们个事。”
陆政君想了想,问道,“咱们军中有没有一个副营长,叫——刘德凯,应该就是这个名字。”
“陆团长,我知道!”其中一个士兵激动回答道,“咱们部队里是有一位副营长,就叫刘德凯,而且刚升上来不久。”
旁边的士兵不甘示弱道,“刘副营长最近可是咱们部队里的名人呢,认识他的人可不少。”
原来是最近才升上来的,怪不得陆政君没有听过。
他已经小半年没有回来,什么消息也不知道,便仔细询问了一下。
“刘副营长可是咱们军队里最近非常出名的人,一年前,他执行任务时,好像是救了一名差点被炸死的队友,然后获得了三等奖。”
“后来就像是开了挂似的,被咱们的莫旅长千金给看上了,刘副营长刚开始还很有骨气,就是不从呢,后来啊,刘副营长没那么排斥了。”
“这几个月来,刘副营长经常能出任务,人家自己也有本事,立下了不少军功,这不,两个月前,就被评上了副营长。”
“不过大家伙啊,私底下都知道,这是要当旅长家的上门女婿了。”
“按理说,刘副营长的资历本来就不太够,可是上个月,他却能申请部队家属院的房子,还成功了。”
“可不是嘛,听说两人的日子都定下来了,很快就能结婚了。”
“听说这刘副营长才进部队三年,如今也不过二十三岁,还没我大呢。”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把这些事情说了个底朝天。
陆政君平常对手底下的人很好。
虽然他在带队出任务,和训练的时候不太一样,但私底下还是很好说话的,一点也没有兵王的架子。
所以,这两个士兵见陆政君没说话,便多说了几句。
谁知这会再一抬头,便看到他的脸色极差,眸光冷冽,看得人腿肚子打颤。
这两个士兵一对视,便觉得完了,正想着该怎么认错呢,陆政君便走了。
“陆团长是不是生气了?”
“应该是吧。”
“那他怎么没罚我们?”
“不知道。”
两人小声嘀咕,还没走远的陆政君似有所感,突然停下,那两人脸色一变,转身撒丫子就跑。
陆政君倒没有生气,八卦是人的天性,再加上军队中偶尔有些无聊,说些八卦也无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他只是有些惊讶。
按照刚刚那两个士兵说的,刘德凯是个不错的人。
训练刻苦,出任务很积极,攒下军功便开始升职,今年更是走了运,被旅长的千金看上,得到了很多出任务的机会。
再加上他自己也争气,靠着军功年纪轻轻就评上了副营长,如今还能搭上旅长的关系,以后怕是前途无量。
这个刘德凯二十三岁,苏月牙口中的刘德凯也是二十三岁。
名字一样,年龄一样,就连职位也是一样的,所有信息都对得上,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凑巧的巧合。
除非,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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