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绍君孟寻洲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七零踹了厂长老公后,我爆改女总裁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星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柳绍君在新婚夜跟小叔子共处一室,被人污蔑乱搞男女关系,扒光了衣服,全村游街。最后断了双腿,惨死荒野。而唯一来为她收尸的,竟然也是小叔子。她怀着困惑睁眼,竟重生回了1973年的新婚夜。熟悉的戏水鸳鸯大红婚被,熟悉地孟寻洲正在系风纪扣。“今晚我没什么兴趣弄那事,你先睡,我出去走走。”说完就起身走了。可柳绍君知道他不是不行,而是因为心里有别人。但无所谓了。柳绍君匆匆整理好衣服,就要出门回娘家。可身体却变得奇怪,突然想要被孟家兄弟碰。与此同时,小叔子孟逢渊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嫂子开门,我是我哥。”......柳绍君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身体里涌出来的一阵阵痒意,让自己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立。闯门进来的孟逢渊看到她这幅样子,大步上前将人...
《重生七零踹了厂长老公后,我爆改女总裁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前世,柳绍君在新婚夜跟小叔子共处一室,被人污蔑乱搞男女关系,扒光了衣服,全村游街。
最后断了双腿,惨死荒野。
而唯一来为她收尸的,竟然也是小叔子。
她怀着困惑睁眼,竟重生回了1973年的新婚夜。
熟悉的戏水鸳鸯大红婚被,熟悉地孟寻洲正在系风纪扣。
“今晚我没什么兴趣弄那事,你先睡,我出去走走。”说完就起身走了。
可柳绍君知道他不是不行,而是因为心里有别人。
但无所谓了。
柳绍君匆匆整理好衣服,就要出门回娘家。
可身体却变得奇怪,突然想要被孟家兄弟碰。
与此同时,小叔子孟逢渊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嫂子开门,我是我哥。”
......
柳绍君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身体里涌出来的一阵阵痒意,让自己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立。
闯门进来的孟逢渊看到她这幅样子,大步上前将人捞起,抱在怀里。
肌肤相贴的一瞬,身体的难受一瞬缓解。
柳绍君却无暇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狠狠咬下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把将孟逢渊推开!
“滚远点儿!”
上辈子。
就是因为有人把她和孟逢渊共处一室的事传出去,她才会清白尽毁,沦落到那种田地。
这一世,柳绍君只想离孟家兄弟都远远的。
“我现在要回家,你给我让开!”
她警惕地盯着孟逢渊,强撑的镇定被发抖的声音出卖。
孟逢渊笑了:“回什么家啊?这不就是你的家吗?嫂子,怎么用完人,不认账啊?”
他说着,还把摸过柳绍君的那只手举起来,深深闻了一下。
“真香啊。”
看着孟逢渊这幅孟浪的模样,柳绍君打心里犯恶心,也更加懂为啥孟家两兄弟的摸样相差不大,可村民却把哥哥孟寻洲当宝,弟弟孟逢渊当草。
毕竟孟寻洲当过兵,退伍回来就创立了肉联厂,是落霞村唯一的万元户。
听说还和镇上的大人物认识,有能力,有人脉。
而孟逢渊却没有正事,每天镇上村里的乱转,身边结交的也都是狐朋狗友。
只是,这样的孟逢渊为何会在上辈子她死后,给她收尸?
想到这儿,柳绍君眼神一下变得复杂:“孟逢渊,你......”
可话还没出口,离开的孟寻洲去而复返!
他推门进来,看见孟逢渊,眉心微皱:“你怎么在这?”
看见柳绍君双颊通红时,孟寻洲眼神更凉:“你们......”
怀疑的语气像是一桶冷水,浇得柳绍君一瞬身心俱冷。
上辈子,她就是在这样的目光下,被挂上不检点的牌子,上街游行,还连累阿妈跟自己一起受难,最后病死。
自己也被打折了腿,惨死荒野。
回想起这些,柳绍君猛地打了个寒颤,摇头否认:“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孟逢渊眼珠一转,也笑着应和。
“哥,我就是担心嫂子一个人不适应,过来看看。”
“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一溜烟就跑了。
孟寻洲脸色沉着,直到弟弟的背影消失,才硬邦邦对着柳绍君说了句:“睡吧。”就上了床,和衣躺下。
煤油灯昏黄的光下,孟寻洲的眉眼一如记忆里一样温柔俊朗。
可柳绍君想不明白。
这样温柔的他,是怎么对她的苦难,当看不见,听不到的呢?
前世的回忆再度浮现。
从小到大,她和阿妈相依为命,却因姣好的容貌被女人排挤,被男人惦记。
结婚后,她和小叔子的谣言更是满村飞。
而和孟寻洲圆房时,他明知道她是第一次,知道她从未背叛,更没有跟小叔子孟逢渊搞在一起,也没有帮她辩解一句。
甚至后来,她和阿妈被五花大绑游街,阿妈病重,她只能去找他求助时,孟寻洲也只是冷眼旁观。
最后的最后,阿妈病死,她也被打折了一条腿,曝尸荒野。
积压了一辈子的悲愤涌上,柳绍君忍不住朝着他的背影开口。
“孟寻洲,你喜欢的明明是何琇兰知青,为什么要向阿妈求娶我?”
孟寻洲猛地转过来,看着她的眼神里都是锋利。
“胡说什么!我跟何同志清清白白,你不要害人家!”
她......害何琇兰?
柳绍君嗓子里好像堵了一块砂石,吞咽里,划得喉咙里全是血腥味。
也对。
从上辈子他对她的遭遇置身事外开始,自己就不该再对这个男人抱有任何希望!
什么都没必要说了,也更不想再跟孟家兄弟有任何接触。
柳绍君连身上的喜服都没换,就抄起桌上铁皮手电筒,出门往阿妈家走。
不想刚到田垄,远远就看见阿妈拿着扫帚,在驱赶门口色眯眯的老光棍。
迫于生计,阿妈做了许多年暗门子,就算现在不再做了,那些流氓也不肯放过她。
泪水一瞬间夺眶而出,她绝不要像前世一样,失去阿妈!
柳绍君直接举起手电筒,重重砸在那人身上。
又冲上前抢过阿妈手里的扫帚,连挥带打赶走老光棍后,转身一把抱住阿妈,痛哭嘶吼:
“阿妈,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我们离开落霞村吧。”
世界嘭的一声,轰然崩塌。
这一瞬,柳绍君好似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她走到阿妈身边,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膝盖处的伤口被石子再次磨出鲜血,柳绍君却感受不到痛,慌乱地给阿妈做心肺复苏。
“阿妈,你醒醒,你别吓我!阿妈......”
明明几天后,她们就可以离开村子了,她们马上就能开始新的生活。
泪水混着汗珠簌簌往下流,双臂都酸到发痛,她也不肯停。
直到手臂猛然被人拉住,孟寻洲冷沉声音从头顶传来。
“没用的,她已经没气了。”
“不!”
柳绍君不住的摇头,恳求地看着他:“不会的,你帮我好不好?去请医生!”
“来不及了。”孟寻洲用力将柳绍君从地上拉起来。
熟悉的话,让柳绍君仿佛回到了前世。
那时阿妈病重,她抱着最后一丝希冀去求孟寻洲,他也是这样说的。
她意识到求孟寻洲根本没用,起身准备去求别人。
“李伯,求......”话还没说完,李伯一边摇头一边后退。
她只能看向另一个人,“张婶。”
张婶一副生怕沾染晦气的样子,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不只他们。
周围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往后退,好像她是洪水猛兽。
好像救她阿妈,是罄竹难书的罪行!
柳绍君猩红着眼,看着冷漠的众人,恨从心起。
她好想报仇!
好想让这些人都尝尝她和阿妈的苦,阿妈的难,看他们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站在道德制高点,数黄论黑!
可柳绍君也知道,现在更重要的,是要让阿妈入土为安。
要让这些人,再不能伤害阿妈,一分一毫。
她死死攥着手,用尽全力克制情绪,蹲下身想将阿妈背起,带她回家。
这时,原本袖手旁观的村民却又纷纷开口:“你干什么?你不会要带你阿妈回村吧?”
“这可不行!你妈是个做暗门子的,脏死了,可不能葬在村里,坏风水!”
听到这话,柳绍君的情绪被瞬间点燃。
她冲上去一把抓住说这话人的衣襟:“我阿妈脏,你就干净吗?”
柳绍君双目赤红,像是被激怒的野兽,环视着众人:“你们这些人,又干净到哪儿去?”
“绍君,你冷静点儿。”
孟寻洲伸手来拉柳绍君,想劝她放开。
可触及到她木然双眼时,手突然僵在了半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听到她涩哑的质问:“孟寻洲,你也觉得我阿妈脏吗?”
她的目光太空洞,孟寻洲喉咙一哽。
等反应过来,想回答时,柳绍君已经背上柳母,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远。
柳母最终,还是没有葬在落霞村。
柳绍君还是决定带着阿妈一起走,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火化那天,落霞村下起了大雨。
磅礴的大雨笼罩了整个世界。
火葬场只有柳绍君一人。
她布满血丝的眼睛一动不动,看着阿妈被送进火化池。
看着那个会摸她头,告诉她“囡囡最乖”,“囡囡会幸福,会过上好日子”的阿妈,变成了一方小小的盒子。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阿妈了。
她唯一的亲人,没了。
柳绍君再忍不住,无力的瘫跪在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
抱着盒子出火葬场的时候,她看到了孟寻洲和孟逢渊两兄弟。
四目相对,第一次,柳绍君的身体里没有任何反应。
她漠然地看着孟家兄弟走近,听到孟寻洲关切的话语:“你一个人住不安全,去我那吧。”
一旁,孟逢渊也拧巴附和:“是啊,不然万一哪天你像你妈一样......”
他越说,声音越小,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但柳绍君始终面容淡淡,扔下一句:“不需要。”
就越过他们,径直离开。
孟寻洲站在原地,看着她单薄瘦弱的背影,心脏针扎般的刺痛。
第二天一早,柳绍君就带着收拾好的行李出门。
阿妈的骨灰,被她放进了香囊里,贴身戴着。
却看到很多人也往镇里走去,还热闹的说笑:“希望我能考上纺织厂。”
柳绍君这才意识到今天出成绩。
不过这些,都跟她没关系了。
柳绍君摸了摸口袋里离开的船票,正要远离人群往码头走。
忽然,一辆二八大杠拦在身前。
孟寻洲皱眉扫过她身上的包裹:“你带这么多东西要去哪?”
柳绍君置若罔闻,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孟寻洲偏偏又拦上来:“昨天逢渊的话难听,但没错,你还是搬过来住吧。”
见柳绍君还是没反应,他又说:“你不是想进厂吗?我给你安排,你阿妈的事我也会处理好。”
提到阿妈,柳绍君本来平淡的心绪再次起伏。
她刚要说什么,何琇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寻洲,我在这儿,不是说带我去看成绩嘛?我们快点过去吧!”
“来了!”孟寻洲朝何琇兰的方向应了声,又对柳绍君说:“你先回家,等我帮何同志查完成绩,再来跟你详细说。”
话落,还塞给柳绍君一个樱桃发夹,才匆匆离开。
发夹落在掌心,沉甸甸的分量。
柳绍君看了一会儿,就随手送给了过路的陌生人,坚定的往码头走去。
登上客船的那一刻,柳绍君眼睛有些酸楚。
她终于逃离了那村,逃离了孟寻洲,逃离了上辈子的惨死结局。
她站在甲板上眺望着落霞村的方向。
那个困住她和阿妈的村子变得很小很小,再也困不住她了。
她终于,重获新生。
柳绍君脸色一瞬间惨白。
前世,她就是在上工的时候被带走,之后再没回来。
柳绍君一边挣扎,一边扯着嗓子大喊。
“我从没有做过那些事!”
“举报就一定是真的吗?有证据吗?我还说是有人故意造谣,抹黑我!”
大队长不耐皱眉,脸上黝黑的褶子挤在一起:“那为什么只举报你,不举报其他人?”
“你要是行得正,坐的直,根本就不会有举报这种事!”
围观的村民也纷纷举起了手里的锄头。
“就是!我们男人在外面辛辛苦苦上工,不是为了让你这种女人在家里偷野男人的!”
“大队长,不用再和她多说,直接拉去浸猪笼!”
“对!浸猪笼!”
柳绍君心里咯噔一下,还没来的及说出下一句话。
就被大伙纷纷推搡着往湖边走。
她死死咬着牙不肯走,却也只是螳臂当车。
不一会,她被推的头发散乱,脚底都搓出了火星子!
眼看距离河边越来越近,柳绍君急的脸上满是汗珠,她不断挣扎,手腕都被粗糙的麻绳摩出血痕。
她却没工夫纠结这些,目光急促在人群中寻找着。
直到看见孟逢渊,她身体内传来一种疯狂的渴望!
柳绍君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躲开了捂住她嘴的大手,撕心裂肺的喊出来:
“孟逢渊!我跟你有过任何不正当关系吗?”
孟逢渊身形一滞,目光闪躲:“没,没有......我跟嫂子清清白白。”
柳绍君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看向人群末尾的孟寻洲。
“孟寻洲,你听见了吗!”
“你难道就任由人污蔑我给你带绿帽吗!?”
疯闹的人群瞬间寂静,纷纷回头看向孟寻洲。
可孟寻洲剑眉微拧,薄唇只吐出冰冷的两个字。
“证据。”
哪怕上辈子,柳绍君就已经知道了孟寻洲不会帮自己,可这一刻,她的心口依旧生生被这两个字洞穿。
鲜血淋漓的痛,轻易盖过体内浪潮叠涌的欲念。
她不懂,孟寻洲既然不在乎,又为什么要娶她。
为什么对别人都公平包容,唯独娶了她,却又要用最痛的冷暴力伤害她!?
柳绍君想不明白。
旁边立即有人,接上孟寻洲说的话。
“是啊柳绍君,你说别人举报你没有证据,你自己呢?”
“要是你没和孟逢渊乱搞男女关系,你又去妇科干什么?!”
这话像是一道雷光,劈的柳绍君恍然大悟!
自己去妇科看病的时候,只遇到了何琇兰。
她猛然看向何琇兰。
对方的脸上果然闪过得意和炫耀。
所以,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今天这事都是何琇兰冲着她来的,仅仅只是因为她嫁给了孟寻洲!
难怪孟寻洲不帮她说话,原来是为了维护何琇兰。
心里的苦涩一瞬间炸开,连带着喉间口中都发苦。
柳绍君张口,想说出这一切的原委。
可有人会信自己吗?
在场所有人都看着她,有不屑、鄙夷、笑话......
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柳绍君苦笑一声,红着眼哑着嗓子开口:“可以叫村尾的接生婆婆来给我验身,她能证明我的清白!”
周围沉寂一瞬,村民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人开口。
最后,还是大队长看在孟寻洲的面子上说:“可以,但接生婆婆一个人不行,我们再安排几个婶子看着才行。”
到这个地步,柳绍君已经没有资格说不了。
只要不死,什么都可以。
几分钟,大队长就叫人去请来了接生婆,又让人支了个棚子,把接生婆要的东西准备好。
接生婆到的时候,那双阴冷的三角眼只淡淡看了她一眼说:“脱裤子。”
棚子外,一群光着膀子的农村大汉。
棚子里,二牛婶、三狗妈......一群人盯着她的身下。
耻辱像是农田里的蚂蟥,吸着她的血,一寸寸在心上爬。
前世凄惨死去的回忆,也如潮水般涌上来。
最后,柳绍君咬了咬牙,闭上眼把裤子一脱,躺在了稻草上。
接生婆把冰冷黢黑的黑棍,捅进去她下面搅动时,一滴泪顺着柳绍君的眼角缓缓滑落......
“她还是个雏。”
随着接生婆话音落下,这场闹剧才哄然落幕。
柳绍君忍着痛,从稻草上爬起来时,看见外面的人都已经散了。
心落回肚子里的同时,一股难言的委屈爬满心头。
为什么,他们能肆意污蔑她,欺辱她,结束后却连歉都不用道?
沉思间,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想要搀扶她。
看清是孟寻洲后,柳绍君立即侧身,躲开了他。
孟寻洲动作一僵,缓了缓才滚动喉结想要说些什么。
但话还没说出口,柳绍君已经一瘸一拐地走了......
她不想让阿妈担心,就独自回了孟家修养。
几天后。
听说纺织厂发了报考资料,身体养的差不多的柳绍君正想去领。
还出门,就撞见何琇兰在给孟寻洲道谢:“孟大哥,多谢你把嫂子在纺织厂的名额给我,不然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城里哩!”
像是一记重拳狠狠砸在头上,柳绍君大脑嗡嗡作响,只有几个字在不断重映。
她的名额没了......
那她这些天的努力,这些日子的期待又算什么呢?
她再压不住心里的情绪,冲了出去:“孟寻洲!为什么把我的名额给她?”
可四目相对的一瞬,身体再次涌上一股热意,叫嚣着想要靠近孟寻洲。
重生以来,柳绍君无比厌恶自己这奇怪的病症,厌恶自己这具不争气的身体。
此刻,更是达到了顶峰。
她恨不得将那痒的地方,用刀割开,剜掉!
孟寻洲愣了瞬,接着皱眉上前,将何琇兰护在身后。
“这次是我欠你一个人情,琇兰是下乡知青,比你更需要这个机会。”
他身后,何琇兰笑的得意又讥讽:“我今天过来,也是为了感谢你的,柳同志。”
感谢?
何琇兰什么礼品都没提,两只手紧紧抓着她老公的胳膊,她管这叫感谢?!
柳绍君死死咬住牙,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
“你但凡还要点脸,就应该光明正大和我竞争,而不是在这里找我的男人给你走后门!”
孟寻洲脸色一变,语气一瞬降到冰点。
“柳绍君!你不要给琇兰扣这种大帽子,说话注意点分寸!”
明明是他们连吃带拿,不要脸在先,孟寻洲却偏心眼到了极点,只维护何琇兰。
要是以前,柳绍君不知道自己该有多难过。
但现在。
她的心早就已经被孟寻洲伤透。
“这个名额反正我是不会让,你要是不能给我个说法,我就去纺织厂闹,天天说她何琇兰和我抢老公,搞破鞋!”
“然后再去县里,举报你孟寻洲滥用公权!”
何琇兰震惊一瞬,随即脸上闪过一抹狂喜:“你疯了吗?寻洲可是你的丈夫,你举报他你自己也落不到好!”
孟寻洲整个人愣住,眼里满是惊诧。
以前,柳绍君看向他的眼里满是爱慕和崇拜,从不会和他唱反调。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柳绍君变成这样了呢?
孟寻洲找不到原因,默默按下这些念头,只说了一句:“你去闹也没有用,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没把你的名字报去厂里。”
“这件事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往后你再有别的要求,我一定答应......”
柳绍君如坠冰窟。
孟寻洲的薄唇张合着,她却一句话也听不进了。
满脑子都是,他没把她的名字报去厂里,意味着从始始终这个名额定的就是何琇兰,自然就不存在走后门的事情。
最后的希望也都如玻璃般破碎成渣。
身体里那奇怪的痒意,也都慢慢退去。
柳绍君低头看着鞋尖风干的黄泥,脑子里都是上辈子自己惨死的悲惨结局。
她站了好久好久,久到孟寻洲都把何琇兰送了回去,又去了趟厂里,深夜回家后,柳绍君还在原地。
孟寻洲看她失了魂的样子,心口莫名一滞。
他提了提厂里发的粮油米面,声音里罕见地带着讨好。
“厂里还发了的确良的布票,等下我拿给你,你去......”
柳绍君僵硬又麻木打断他:“孟寻洲,你说欠我人情的事情,还作数吗?”
一股不安的念头直冲心口,孟寻洲喉结微滚,还没开口。
柳绍君的话已经说了出来。
“我们离婚吧。”
“我跟你之间没有感情,离婚后,你就可以和你喜欢的何琇兰同志在一起,这样的结果对你我来说都是好事。”
“明天我们就去打离婚报告。”
她说完,不顾孟寻洲阴沉的脸色回了屋。
孟寻洲眼睁睁看着她进了屋,伸出的手顿了又顿,还是没拉住柳绍君。
这晚,他们再次分房住了。
其实自结婚以来,他们一直没同过房。
可不知道为什么,孟寻洲总觉得今晚和以前不同了......
回了屋,柳绍君盯着烛火一夜没睡。
眼睛干涩地像是有针在刺,她却流不出一滴泪来,第二天天没亮,她就起来去了镇上。
到镇上的时候,天刚亮。
很安静,只有包子铺的白烟。
这时,船笛声响彻天际。
她遥遥看去,就瞧见码头一艘船停靠,无数的人步履匆匆的登上了船。
柳绍君心念一动,正想走到买票的窗口去看看票价。
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逢渊哥,你真的要下海去做生意啊,现在投机倒把正查的严呢!”
“而且你不是喜欢你那个白嫩的小嫂子吗,你走了,她咋办?”
下一秒,孟逢渊的低沉地呵止声传来。
“我从来都没喜欢过柳绍君,我接近她都是为了琇兰。”
“要是不下海,我永远都比不上我哥,琇兰什么时候才能看见我?”
如同一盆冰水浇下来,柳绍君僵在原地。
原来,孟家两兄弟爱的都是何琇兰。
难怪她被污蔑搞破鞋的时候,孟家两兄弟都如出一辙地沉默。
难怪上辈子孟逢渊会给她收尸。
他不爱她却害死了她,可不得替她收尸,来减轻自己的愧疚......
柳绍君轻笑一声,一滴清泪从脸上滑过。
她缓了又缓,抬手抹去双颊的冰冷,抬腿去了售票口。
上辈子,孟逢渊南下之后再回来,不仅穿上了时兴西装,还买了小轿车......
既然他可以,自己为什么不行?
柳绍君抠紧掌心,一字一句坚定朝着售票员开口。
“同志,麻烦您给我两张九号去广州的船票。”
从镇上到广州,足足要三天的路程!
阿妈年纪大了,也没坐过船,可能会不适应。
柳绍君咬了咬牙,买了卧铺的票。
3块8毛,那是之前她去村里的红白喜事帮忙,拿到的帮厨钱。
接过售票员同志手里的船票时,她开心地几乎要跳起来。
一张小小方方的船票,她捏在手里看了又看,才把票放进贴近心口的暗袋放好。
回到孟家的时候,已经快晌午。
一进门,就看见孟寻洲坐在堂屋里,脸色凝重地像是结了冰。
“你去哪了,一早上没回。”
柳绍君没有回答他,身上又有痒意爬上来,她攥紧压下去,只说。
“去打离婚报告吧。”
她是真的不想在和孟家兄弟有任何关系,离婚的事情更是一秒都不想再拖。
孟寻洲瞳色闪了闪:“这个婚,你非离不可吗?”
他语速极快,低压的声音里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慌张。
但不管是什么,都和柳绍君无关了。
“是!”
她的应答虽然轻,却坚定异常。
孟寻洲脸色黑得吓人,“噌”的一声起来,快步出门,速度快得只给柳绍君留下一个背影。
柳绍君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猛然想起结婚那天,也是这样一个背影。
仿佛孟寻洲留给她的,从头到尾都是这样一个背影。
但好在,这是最后一次,她看他的背影。
一路无言,直到工厂。
离婚报告的程序很快,只用了十几分钟,柳绍君就拿到了离婚证。
她的心这才落回到肚子里。
“今后,各走各路,我祝你和何同志早日结婚。”
早日结婚,别在来纠缠她。
孟寻洲脸色几经变换,最后冷冷丢下句:“如你所愿。”转身离开。
柳绍君没再多关注他,直接回了孟家收拾东西后去找阿妈,想把离婚和离开的消息一起告诉阿妈。
她满心欢喜的往阿妈家里赶。
刚走到家门口,就听见阿妈的家里传来挣扎和哭喊的声音。
门口,还散落了一地的菜种。
柳绍君心里一紧,连忙冲进去:“阿妈!”
村里的老光棍正从阿妈身上下来,骂骂咧咧的系上了裤腰带。
“啊!!!”
柳绍君大脑轰的一声炸开,冲上前对着老光棍又撕又咬,恨不得杀了他。
老光棍被她抓伤,痛嘶一声后狠狠甩了柳绍君一巴掌。
“老子上她是给她脸了。”
他狠狠唾了一口,整理着衣服离开。
柳绍君倒在地上,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
等缓过神来,老光棍早就没了踪影。
“阿妈......阿妈!”
她挣扎着爬了起来,来到阿妈身边。
就见阿妈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露出的大片肌肤青紫一片。
眼神空洞绝望,一下失去了生命力。
“阿妈!”柳绍君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用衣服盖住了她斑驳的伤痕,将阿妈紧紧抱在怀里。
“阿妈,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柳绍君的泪低落在阿妈的脸上。
听着柳绍君的哭泣,阿妈死寂的眼才慢慢有了光彩。
“绍君别哭,阿妈没事。”
她的声音沙哑又无力,却还是伸手想拭去柳绍君脸上的泪。
可这样的屈辱,这样斑驳的伤痕,怎么可能会没事?
柳绍君双颊红肿,哭得喘不上气:“阿妈......我们去报警吧......”
“别去!”
阿妈骤然扯着嗓子打断她:“柳绍君,我好不容易才让你过上现在这样的好日子,你要因为这点小事毁了这一切吗!?”
又是为了她。
小时候,阿妈带着她这个拖油瓶,才会被逼的做暗门子。
现在,阿妈又要为了她,忍受光棍的暴行。
柳绍君泪如雨下,连呼吸都在发颤。
“可是阿妈......我不在乎!”
“阿妈在乎,这种事情我经历好多次了,没关系的。”
“不一样的......”
柳绍君拼命摇着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阿妈打断了:“绍君,阿妈身体好痛,去买一些你小时候帮阿妈买的药。阿妈等你。”
“好,阿妈你等我,我来给你涂药。”柳绍君小心翼翼的将阿妈放在床上,转身就往卫生所跑。
出门前,她还不忘将所有门都紧紧关上。
一路上,柳绍君疾步如飞,买好药又匆匆折身,往家的方向跑去。
可越心急越出事,她一个没注意,就被路上的石子绊倒在地,鞋子都不知道飞去了哪。
手掌心,膝盖都火辣辣的痛。
想到阿妈还在等,她一刻也不敢停,爬起来继续朝家里跑。
不想经过村子的一个湖时,突然听见有人高声喊:“有人投湖了!”
“那个暗门子......”
柳绍君脚步一顿,手上的药倏地滑落在地。
暗门子?
不安如滔天洪水般猛然拍来,她用尽力气拨开人群,就看到,刚刚还在安慰自己的阿妈,现在正静静地躺在湖边。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