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漫辞许漫的其他类型小说《职业法医穿成大理寺少卿,断案我是一流的全文》,由网络作家“招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实霍鄢在前面听的清楚,他武功高强,耳力了得,即便知道三个人聊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带着酸味开口。张眠和成穗也知趣地退到后面,给许漫辞和霍鄢留出足够的时间。“嗯......”许漫辞心虚开口:“赵缘和我说,当年郡王公子的遗体,并未被埋入坟中,而是被郡王夫人藏了起来。”张眠和成穗:!!!霍鄢也没想到,这郡王夫人如此疯狂......“我听郡王说,他们那日就将赵煊下葬了,连房间都没留下,所以郡王府里才没有多出来的上锁的空院子......”霍鄢仔细说着从贤郡王那里听的信息:“他以前也是会做种植的,但是自从赵煊死后,他就将手艺教给了赵缘。郡王房间里面就放着一盆忽地笑,贤郡王说这东西难得在北方存活,本想着进贡给陛下,但因为寓意不好,自己留了出来。”“...
《职业法医穿成大理寺少卿,断案我是一流的全文》精彩片段
其实霍鄢在前面听的清楚,他武功高强,耳力了得,即便知道三个人聊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带着酸味开口。
张眠和成穗也知趣地退到后面,给许漫辞和霍鄢留出足够的时间。
“嗯......”许漫辞心虚开口:“赵缘和我说,当年郡王公子的遗体,并未被埋入坟中,而是被郡王夫人藏了起来。”
张眠和成穗:!!!
霍鄢也没想到,这郡王夫人如此疯狂......
“我听郡王说,他们那日就将赵煊下葬了,连房间都没留下,所以郡王府里才没有多出来的上锁的空院子......”
霍鄢仔细说着从贤郡王那里听的信息:“他以前也是会做种植的,但是自从赵煊死后,他就将手艺教给了赵缘。郡王房间里面就放着一盆忽地笑,贤郡王说这东西难得在北方存活,本想着进贡给陛下,但因为寓意不好,自己留了出来。”
“!”许漫辞停住脚步,顿在原地沉默两秒:赵缘不是说不让种么,怎么......
“怎么了阿辞?”霍鄢看着她,面露担忧。
“没事,只是在想赵缘和我说的和贤郡王大人说的,到底是因为说的人不同还是因为赵缘确实不知道......”
霍鄢立马道:“阿辞,我怀疑这个赵缘不单纯!”
许漫辞不置可否,只是抬脚继续走着。
“阿辞你要信我......”霍鄢可怜巴巴看着她,手不自觉的捏上她的袖子。
“咳定王殿下,我信你,但是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许漫辞指了指他的手,无奈的戳戳他。
霍鄢开心的收回去——阿辞戳自己了哎!阿辞一定喜欢自己!
张眠走上前一步,轻声道:“大人,那我们还要夜探郡王府么?”
“探。”
案子被压着,又有人追杀,无论如何也不能太光明正大拿着令牌去查,还是去一个看起来毫无联系郡王府里。
..................
许漫辞将刚放好的夜行衣拿出来,重新套在了身上。
这次霍鄢跟着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赵煊的原因,郡王府比长公主府戒备还严。
四人不过翻个墙的功夫,过去了三班巡逻。
好在四人都功夫了得,潜藏的武功更是出神入化,顺利进入郡王府的厨房。
郡王府坐东朝西,以郡王会客正厅为中心,呈对称分布,而郡王府的厨房,不过是郡王府最东侧的地方。
成穗刚关上门,门外就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传来一道声音。
“这样当真能行么?”
“夫人放心,不过十天,定能见效果。”
“好。”
人影映到窗户上,赫然是郡王夫人的轮廓。
刚藏好,郡王夫人一个人推门进来,从怀中掏出一包粉末,倒入了一瓦罐提前泡的枣干中。
她边抖着粉末边颤抖着声音:“老爷,你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争气!连我儿的尸身都保不下来......”
一包粉末很快就被倒干净,她搅拌两下,匆匆离开。
许漫辞几人从暗处出来,围着郡王夫人下药的瓦罐。
“郡王夫人......刚刚是在给郡王下药?”张眠盯着瓦罐,忍不住将其他人心中的疑惑也一并说出来。
“先取出来些带走,回去让他们验验。”
许漫辞当机立断,当务之急要先去找这里到底有没有赵煊的尸体,还有那盆忽地笑。
“出门朝左,是赵缘的院子,再往前走一个晾衣院和一个小宠的院子,就是郡王他们的房间。”
霍鄢白天不只是看了后院布局,他们将整个郡王府都转了个遍。
“好!”
他们躲过两队巡逻,到了赵缘院子外面,里面灯亮着,映得花草影影绰绰,时不时传出些哀怨的哭泣声。
走近了才听得清是赵缘正在和人说话。
“为什么我要生在郡王府!我想当女人!不想当这该死的男人!”
“小姐,您就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夫人说了,等一切都过去,我们就回江南,那里有您喜欢的花还有您的心上人,这不好么?”
“好什么好!我说了我不喜欢他!是哥哥喜欢他,凭什么哥哥的定亲要我去顶上!”
“璀玉,我知道你是母亲派来的,专门看着我的。但是我希望你少在我面上作出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别忘了!我再怎么说是郡王府的小姐!是你的主子!”
璀玉的声音冷下来:“小姐,我这条命是夫人给的,自然只听夫人的。您别忘了,您这条命也是夫人给的,区别只是你是从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就成了小姐。我们都要听夫人的!”
赵缘冷哼一声,紧接着茶杯摔倒地上的闷响和璀玉的惊呼同时出声。
“滚!本小姐不想在这个院子里再看到你!让母亲派别的人来!”
墙角的四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感叹她有骨气还是她能曲能伸。
璀玉也有骨气,顶着破了皮的额头推开房门出去,留下在屋里摔摔打打的赵缘。
“该死的!不就是哥哥是男的我是女的,凭什么我就要坐哥哥的替补,凭什么我要当哥哥活在世上的影子!”
她将璀玉拿来的男人衣服剪得稀巴烂,又不解气地在上面使劲踩着,直到没了力气才跌坐在椅子上,环着胳膊埋头痛哭。
外面巡逻的脚步声没了,吵闹的虫鸣也安静下来,屋里屋外只剩下赵缘的哭声。
许漫辞复杂的看了眼趴着的赵缘,她不知道该如何说,明明白天还是那样内向温柔的女生,如今被死去的亲人压的头都抬不起来......
父亲自以为的骄傲,母亲掩耳盗铃的隐藏,死去哥哥一次次被提及的对比,让赵缘愈来愈痛苦......
他们没能多做停留,很快到了郡王院子。
郡王夫人已经回来,甚至还和郡王泡上了脚。
看起来温馨平常,但氛围和赵缘那里也差不了多少。
郡王闷声不说话,郡王夫人虽然笑着,却是在读话本,话本里是二少爷替大少爷嫁与跟大少爷定娃娃亲的另一位少爷的故事。
郡王皱紧眉,郡王夫人却看不见似的继续读着,似乎颇爱这一段,反反复复读了两三遍,甚至每次读完都要仔细看看郡王那副表情才肯开心的继续下一遍。
刚到四更天,月亮高悬,洒在地上清透的像流水。
大理寺内虫鸣人静,只门口还有两个小厮守着。
一个佝偻矮小的打更人突然从侧门跑进来,手忙脚乱没注意高高的门槛,脚下一绊手里仅剩的锣被扔出去。
邦——响声乍起,屋内蜡烛跟着亮起来。
“谁!谁!”
小厮猛地从昏昏欲睡中清醒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死、死人了!”
打更人一口气没喘上来摔了出去。
“你把他扶起来,我去找大人!”
“不用找了,我听到了。”许漫辞听到动静提着灯笼带着侍卫找了过来,今日值夜班的是许漫辞,住处离门不过一面墙之隔,她听的很清楚。
“大人!大人!”打更人刚借着看守的力道站起来就要往许漫辞身边扑,跟来的张眠及时将人拉住。
“站住!你一个男子,岂能如此无礼!”
打更人已然听不进入,顺着力道紧紧抱着张眠不撒手。
“大人!死了!死了!净佛司的刘仵作死了!!”
“什么!”
张眠抬头看向许漫辞,许漫辞冲他轻轻摇了摇头。
“带我去看看。”
............
甫一进入,一股甜腻的铁锈味顺着鼻腔冲进天灵盖,跟来的打更人还没踏进房门又挣开张眠跑出去吐得昏天黑地。
真正踏进去才看清,刘仵作一半身体躺在解剖桌上,白色长袍浸成了红黑色,另一半身子不见了踪影。
“别管他,去叫人,把这里封起来,任何人不得进入。”许漫辞皱紧了眉,用手帕捂着口鼻,不慌不乱的吩咐着:“请吴老来。”
吴老是刘仵作的老师,是大理寺如今最负名望的仵作,虽然刘仵作接替了他的工作,但如今刘仵作出事,其余仵作又住在京城各处,住在大理寺的,只吴老一个。
只能再将吴老请来。
“是!”
张眠走后,许漫辞绕着解剖桌观察着刘仵作的尸体,除了尸体不完整以外,衣袍也很乱,像是慌乱套上的......
而且,仵作一般不会穿白色衣袍,容易沾染脏污,还不方便清洗。
许漫辞拉开换衣间的帘子,瞳孔骤缩,按住腰间佩刀谨慎的后退一步。
“人”和她只有不过二指宽距离,两眼死死盯着她——不,准确来说是盯着尸体的地方。
待看清后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不过是一个做工精致的五尺有余的男性人偶,只不过太过精致,一般人偶颜色是棕褐色,这个人偶却拥有白皙的肤色,让人乍一看一阵恍惚。
“大人,吴老来了!大人小心!”
张眠一进门就立马大喝一声,飞身到许漫辞身旁将人偶踹了个七零八落。
许漫辞:......
虽然很感动,但是,那是证据之一。
张眠看着七零八落的人偶吓了一跳,他并没有用多大力道。
“那是人偶,不是人。”
“抱歉大......”
“不过,”许漫辞按住他行礼的胳膊:“多亏了你这一脚。”
张眠愣住,呆呆看着许漫辞:“大人何出此言?”
许漫辞推开他的头:“看人偶。”
张眠眼睛聚焦,显然也看到了东西,快步走到人偶旁边,从人偶衣摆下捡起一朵红茶花。
“这是红茶花?”张眠语气不确定。
许漫辞冲他点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接过红茶花仔细的看着,忍不住思绪发散。
红茶花,也叫山茶花。
先皇最后南下巡视那年,相看中了这种花,差了人想移植到皇宫,但全京城的好花匠来试了一遍,最后是专门请了南方的花匠,修了专门的花房,才勉勉强强种了三十棵。
先皇在这片花树下,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自此全京城都忌讳提这花,种更是不敢种。
如今,也只有御花园的花房里还留着十四棵。
“大人,难不成......”
张眠忍不住看向许漫辞,他跟着大人两次南下,见过这种花,也听说过先皇的事。
“别妄加猜测,收拾起来,吴老呢?”
许漫辞制止他无边际的猜想,皇城之中,处处眼线。
“吴老在外面,刚才属下着急,就先进来了。”
“把这里收拾了,让吴老进来。”
............
“吴老,控制一下手。”许漫辞语气平静,像没有心的监工,
吴老深深叹了一口气,放下了解剖刀。
“遐龄啊......”吴老从进来时手便一直抖个不停:“我这一生解剖了数不尽的尸体,原以为报应会来到我身上,没想到没想到......早知道我当初便不执意收你,如今也不至于......遐龄啊!”
刘遐龄,也就是刘仵作,是吴老的徒弟,从理论知识到实操解剖,也是吴老一手带出来的,第一个徒弟。
起初,吴老是不打算收徒的。
他觉得仵作这事,沾染死气,即便是还人清白也有违阴德,自己遭殃了也就孤家寡人一个,可害的别人遭殃,那就是另外说法了。
刘遐龄那时跪在吴老门外,磕了一刻钟的头,又无父无母,吴老才勉强收了他。
吴老眼泪控制不住的流,许漫辞捏着帕子深吸一口气,又无奈叹出,递给吴老一块手巾。
“擦擦吧,我出去等您消息。”
许漫辞转身离开,将房间留给了伤心欲绝的吴老。
屋内低低的哽咽很快演变为撕心裂肺嚎啕,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渐渐静下去,房间门随之打开。
吴老衣袍上还沾着解剖时溅上刘遐龄的血,眼神空洞无神:“遐龄,衣袍是被别人穿上的,没有中毒迹象,身上被鞭子一类的软武器虐打过,没少什么。”
许漫辞恍然,她刚想起来,正常人穿衣服都是右衽,也就是左襟压右襟。
但刘遐龄身上的衣服,是左衽,右襟压左襟,是给死人的穿法。
“多谢吴老了,来人,扶吴老回去。”
吴老一眼没看向许漫辞,直愣愣盯着一处,离开了净佛司。
西南处立的佛像悲悯地看着吴老的背影,往日威严的容色此刻也显得柔和了些。
“大人,陛下召见。”成穗从门外匆匆跑来,身后跟着个瘦小的传话太监。
他是许漫辞的手下官,原在另一处院子一起值夜班,碰到了来传话的小太监。
小太监进来后头都不敢抬,生怕看到什么似的,许漫辞立马知道女皇召见的原因。
陛下果然眼线遍布皇城,连她们大理寺都未曾放过......
夜晚的皇宫,各处都熄了灯,只有小太监的灯笼很亮。
随着走路一晃一晃的,耀的花草影影绰绰,看不清人影到底映在了哪里。
“参见陛下。”
许漫辞规规矩矩行礼,女皇寝宫,男性官员不受召见不得随意进入,因此只有许漫辞一个人进来。
“都下去。”
女皇屏退了所有侍女,待最后一个将门关上后,亲自走下卧榻将人扶起来。
“阿辞辛苦了。”
女皇并没有先问案子,出乎许漫辞的意料。
她要作什么妖?
这是许漫辞的第一想法,但紧接着她就自己否了。
两人青梅竹马长大,女皇虽然小时候淘了些,但自从继承大统后便庄重端庄,再未干过什么掏鸟蛋一类的淘气事。
“不辛苦,不知陛下这次召臣来有何事?”
女皇温温柔柔冲她笑了笑,许漫辞突然感觉没有什么好事。
她想起了那朵红茶花,莫非这次的案子当真和皇室有关......
“我找阿辞来,自然是听说了净佛司刘仵作的事。”
听到女皇的自称,许漫辞慢慢放下心来。
十八年前,前世的她身为法医出现场时不幸被歹徒挟持,歹徒技能生疏,一刀捅在她腿部大动脉,失血过多而死。
再醒来,就是转世到如今之地。
她和女皇尹凤鸢青梅竹马长大,受她侵染,遇到大事时,只要女皇站在她这一边,便会用“我”自称。
天家无情,是亲昵习惯,也是保命手段。
“阿鸢消息当真灵通。”许漫辞不轻不痒拍了个马屁——富婆发小当然要该夸就夸!
“嗯。”富婆女皇很受用:“我还听说阿辞发现了朵红茶花。”
许漫辞微微勾唇:“阿鸢当真厉害!”
“皇城中,你知道的,唯有御花园有红茶花。”
“嗯,这我知道。”
“那你可知道,昨日,只长公主去过御花园。”
许漫辞猛然抬头,不着痕迹打量了下女皇,随后语气正常道:“阿鸢这是什么意思?”
尹凤鸢:“我想说,这事,不便你查下去,不若现在放手,我会封锁消息。”
“阿鸢,大理寺本该担起查案的责任,何必又要遮遮掩掩?”
许漫辞隐隐感觉到这事不简单,潜入大理寺,又出现皇宫里才有的红茶花,如今女皇这番言论......
远远看见了许漫辞的身影,赵缘就站起来迎上去,眼睛里是少女藏不住的期盼。
“阿辞,怎么样啦?”
许漫辞冲她绽放一个大大的笑:“你母亲同意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去。”
“太好啦阿辞,还是你有办法,我母亲她平时总是很难说话,连父亲和她说都不当用,没想到阿辞这么厉害!”
赵缘的星星眼下,许漫辞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你母亲也是关心则乱。”
“我知道她就是太关心我,可是我......也不是很想要这么被关心,好像被人监......算啦阿辞,良辰苦短,我们快些出去。不过不知道去哪里哎......”
“不如去西月楼吧,我前几日确实得了件好东西,因为太沉不好移动,就放在西月楼供人观赏,正好带我们郡王大人家的千金去瞧瞧,麻烦千金掌掌眼,看看我这东西好不好看~”
“好!”
..................
这边许漫辞和赵缘两人出了门,另一边贤郡王夫人也回到了参观郡王府行列。
霍鄢看到许漫辞没和她一起回来,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夫人一个人回来的?”
郡王夫人端庄点头,稳了稳气息才回道:“是的,郡主和小儿......”
贤郡王咳了一声。
“小女一起出去了,说是有个什么东西,想和小女一起去看看。都是爱玩的,我就如了他们的愿。”
霍鄢攥紧了手,他还从未和阿辞一起去看过什么,这个贤郡王家的可有手段!
他认真地看了贤郡王一眼,长相一般,又看了眼郡王夫人,京城中曾称为十大美女之一。
霍鄢心中的危机感加强,却又案子在身无法脱身。
他冲成穗使了个眼色,成穗看得明白,立马借口有事出了郡王府。
许漫辞一出去,霍鄢的神似乎也跟着出去了,比起成穗,他更放心自己跟在阿辞身边......
贤郡王立马补上道:“定王殿下,不如我们这边逛逛。这边的园林主要是阿宝在打理,他是小王专门在南方请来的能人巧匠,对打理后院风景很有一套。”
触发关键词,霍鄢打起精神,接着和贤郡王一处处看着。
..................
“哇,这就是西月楼吗!”
赵缘站在西月楼前,高耸的楼阁,喧嚷的人群,说书先生高昂的评书声以及从窗户内时不时传出来的高声畅笑。
声声进入赵缘耳中,让她有种恍如隔世额的感觉。
“阿辞,这就是外面的世界么?”
“嗯......这只是冰山一角。阿缘,我们进去看看吧,里面比外面更热闹。”
“好!”
赵缘迫不及待,提着裙摆也未等许漫辞,自己便率先走了进入,一蹦一跳的,倒比在郡王府里显得活泼很多。
她一进去,里面很多人就注意到了,陌生的样子华丽的衣着,不少人纷纷猜测这是哪家的小姐千金,怎么一个人出来。
许漫辞紧跟着进来,在座的各位立马噤声,扭过头去装作一副认真听评书的样子。
倒不是许漫辞官威多大,
只是普天之下谁人不知,当今陛下对这位女官在意得紧。若是有人上午触了霉头,恐怕陛下的责罚下午就来了。
“阿辞,这就是你让我看得东西吗?”
说书先生身后的屏风后,摆放着一座假山,通体是红珊瑚做的,几处放着蓝色的矿石和淡绿色矿石,底部铺着看上去很柔软的草毯,用手摸上去也是干净得紧。
轻轻闻一闻,还有浅浅的海水味,间杂着青草的清香,让人忍不住驻足停留。
“这珊瑚,真好看得紧。我从未见过这种,怕是比......比年底宫宴进贡的那座珊瑚假山还漂亮!”
她附在许漫辞耳边轻声夸着。
许漫辞冲她弯弯眼睛,没解释。
其实宫宴上不只进贡了一座珊瑚假山,而是两座。
女皇一眼就相看中了这座打算给许漫辞当生日礼物。
被女皇放了起来,为的就是收集这些矿石。
这些矿石专供皇室做发簪、耳饰之类的,数量稀少,因此费了不少时间。
直到前几日,女皇才将需要装饰的矿石收集齐全,送给了她。
许漫辞放在了这里。
一方面是太沉了,当初搬来的时候,使臣就没能搬进皇宫,后来女皇派人来搬,费了很大劲。
许漫辞得知后便让他们放在了这里。
为的就是另一方面,隐晦炫耀一下她好闺密给的生日礼物。
“阿辞,你从哪里得的这么好看的珊瑚假山啊,我也想让父亲造一座!”
赵缘眼中满是喜欢,她早就觉得府上单调,只是用来做装饰的材料她都用过,只这珊瑚山,她从没有过。
“额......”许漫辞尴尬的戳戳珊瑚,想到了不算高明的说法:“这是别人送的,我也不知道她哪里弄的。”
“那好吧......”
赵缘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找到了感兴趣的东西。
“阿辞,楼上是做什么的?”
“走,我们上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走上楼去,入目就是一群围着桌子斗蛐蛐的人。
这个朝代在这里像是踢蹴鞠那种良好的交流运动,人们玩却不沉迷,聚堆却懂得不打扰别人。
玩的人虽激动但只是紧攥着手,看得人也一脸紧张,却无一人叫喊。
西月楼甚至设立专门的地方用来斗蛐蛐。
许漫辞从第一次见的如临大敌到如今熟视无睹,赵缘却新奇得很。
“阿辞,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这是斗蛐蛐,蛐蛐是一种虫子,京城里盛夏的草丛间叫的大多数是他们,现在也有专门饲养的,随时都可以买到。”
“哇!我听说过南方有斗螊绩,不知道和这个一样么?”
人太多,她们挤不进去,只能在外围看他们里面热闹,看不清具体场面。
许漫辞解释着:“那个也是斗的蛐蛐,只是叫法不一样。”
“阿辞你知道的好多......你之前也在南方住过吗?”
“没有,只是陛下和先皇南巡,我跟着去过几次,喜欢到处去看看。”
“我也是......”
赵缘看着他们人头攒动,忍不住说道:“其实我哥哥还在的时候,我们一家在南方,母亲也不怎么会限制我出门,只是让我多跟着哥哥。”
许漫辞心里一咯噔,难不成她看出来了......“阿辞,你刚才说三急......”赵缘的脸更红了:“你这,还没去呢!”
说的着急了些,还用手帕拍了拍许漫辞的胳膊。
“嗯......”许漫辞险些没反应过来:“咳咳,那我们去完再来!”
“好!”
装模作样在里面待了一会儿,许漫辞整理着衣摆出来。
赵缘看到她的动作,犹豫半天才问出口:“阿辞,为何你未穿长裙,而是,这种域外来的紧袖束腰衣服?”
许漫辞看着她,眸子动动,良久未吭声。
赵缘连忙道:“若是不便回答,阿辞就当我从未问过,我不是故意冒犯阿辞的!”
她急着解释,一时没注意脚下,被一块石头绊住。
许漫辞眼疾手快将人接住,无奈的张口。
“没有,我只是在想如何跟你说。我平日常待大理寺,那里穿窄袖比较方便行动。说起来,阿缘平日可喜欢出门玩?”
这次轮到赵缘许久没出声,她嗫喏着,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许漫辞不自在的反手摸摸脖子:“是我问的不合适吗?我本来想说如果阿缘喜欢出门玩,就约阿缘有空一起去满月楼,没想到......”
“没有没有!”赵缘打断她:“怎么会,我只是......母亲不愿意让我出去,所以我还从未单独出去过,我也喜欢去玩的。郡王府常年没有和我一样的女孩子,自己也无聊得很......”
赵缘低着眸子,心中忐忑,她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郡王之女,平日做的最多的就是刺绣,也没有什么新意。
阿辞她,看起来就是那种英姿飒爽的女子,不知道还愿不愿意交自己这个朋友......
“那我来啦嘛,正好可以和你玩!”
“真的吗?”赵缘抬起头,眸子也跟着亮晶晶。
“当然,我家里,也没有和我一样的女孩,进了大理寺又一堆男人,粗糙得很!”
许漫辞边说着边忍不住抖抖胳膊,惹得赵缘一阵接一阵的笑。
“哎,阿辞,你说的满月楼,是什么地方啊?我从未听父亲母亲提起过?”
“满月楼,在南方,里面的男人,个顶个的漂亮!”
许漫辞不吝夸奖,她跟着先皇去过几次,每次阿鸢都要把自己拦在门外,阿鸢不在又有张眠......
她只能透过窗户看着帅哥和别人相谈甚欢!
“啊?!那岂不是,岂不是花楼......”
赵缘脸上的红又泛起来,她紧抓着许漫辞的袖子,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阿辞喜欢那里?”
“只是好玩。”许漫辞不自在的撇开眼不和她对视:“不过还是不要去了,免得我带坏小朋友~”
赵缘听此,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又用手帕甩了甩她。
“阿辞净说些男人说的话!怕不是跟那些男人学坏了!”
“啊!不会吧,这可怎么办?那我们阿缘不会不和我玩了吧......”
许漫辞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眼睛一眨一眨的,妄图憋些泪光出来。
“怎么会!”赵缘轻轻隔着手帕捂住她的嘴:“说什么呢,我才不是那种人。快来看,这里是花园,我让父亲移植了许多南方的花,能活下来的也只有这几株叫不出名字的小野花。”
许漫辞顺着她的目光走近那些小花,大的也不过大拇指指甲盖大小,她在南方见过,路边随便一看就是。
“很好看。不知道阿缘试没试过移植忽地笑?那花好看的紧,看起来也容易成活。”
“没有。”赵缘摇摇头,拉住她的手帮她站起身:“父亲说,那种花不吉利,不让我种。”
“哦,郡王大人也知道那花?”
“当然啦!”赵缘说起贤郡王,眼里满是崇拜的光:“父亲他很懂花,南方北方的花他都有种过,而且以前父亲在南方住过一段时间,我只是学了些皮毛,但父亲......和哥哥,都在一位花匠那里专门学过。”
“嗯,原来是这样啊!阿缘,你想不想现在出去走一走?”许漫辞看出她眼底的悲伤,暗自唾弃了一下自己的行为,连忙转移话题。
“嗯?”赵缘显然有些猝不及防,话题转的太快,她来不及反应。
“等我一下!”
许漫辞将赵缘安置在亭子,她独自去找郡王夫人。
“夫人。”
“郡主,这,我儿呢?”
“夫人别担心,阿缘走得累了,我先一步来告诉夫人。”
“那......”洛阳夫人朝她来的方向走了几步,像是要去找赵缘。
许漫辞将人拉住。
“夫人,前几日我在满月楼得了件了不得的宝贝,想带阿缘去看看,不知道夫人同不同意?”
“郡主不可,那满月楼在南方,去也要十天半个月,我儿身体虚弱,受不得舟车劳顿。”
“哎呀夫人,看我嘴拙,说错了地方!是京城中的西月楼,离郡王府也不远,正好阿缘可以去走走,一来强身健体,二来算不得远。夫人意下如何?”
郡王夫人纠结地紧攥手帕,几次揉扯让花纹都变了形。
许漫辞从她手里怜惜的接过,展开手帕:“夫人这是做什么,不过是让阿缘出去走走,就这般看不得我么?”
她不动声色记下了帕子的纹路,难过地看着郡王夫人的眼睛。
“这......小儿她以前常窝在府里,不曾走远,我这当母亲的怕她突然出去,害怕这外面有坏人。”
郡王夫人话音又转:“但是如今有郡主跟着,早就听闻郡主武功了得,我也放心。那就麻烦郡主,带着小儿去玩玩,交交朋友也好,我这当母亲的也能放心几分。”
“我原担心夫人忧思心切,还想着要多费些口舌打动夫人,没想到夫人如此开明,那就多谢郡王夫人大量。”
许漫辞没理会她潜意识的贬低,自从贤郡王之子死后,贤郡王一家和其他人越走越远,并非只是贤郡王的有意远离,还有他们越来越难以掩盖的针尖对麦芒。
“郡主言重了,那我去寻我夫君和定王殿下,小儿留麻烦郡主了。”
许漫辞冲她微微颔首,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叹了一声。
可怜的母亲。
“郡主怎么了?可是还有事?”
“公主觉得怎么样了?我放心不下公主,又回来看看,不如我和公主一起去卧房吧,我扶着你,带着驸马,这几个小丫鬟就不要跟着了。”
长公主面色更难看,恨不得立马晕过去。
“我看公主脸色越发难看,不如我们快些去,来,我扶着你。”再等就来不及了!
许漫辞飞快从小丫鬟手里接过长公主,问清了卧房位置,扶着人一个冲刺朝着目的地去。
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呻吟声,门口有个小厮守着,看到人来立马要转身进门。
不用许漫辞张嘴,张眠立马上前将人拦下。
公主虚软的身体都挺直了起来。
驸马爷上前将门踹开,立马看到了里面两人,穿着驸马爷和公主的外袍。
“啊啊啊——”
男人手忙脚乱的把衣服往自己身上套,女人尖叫一声紧紧拉着外袍下摆,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
长公主几步上前甩了两巴掌,声音清脆,隐隐还有些回音。
“大胆贱人!本公主和驸马的衣服你们也敢偷穿,白日宣淫不守规矩秽乱府宅!”
“来人啊,将他们拖下去,赏板子,什么时候没气儿了什么时候停!”
长公主的手甩完巴掌就直发抖,指向门外时甚至颤抖到抬不起胳膊。
驸马爷倒也是一脸恼怒,却不是愤怒,更像是丑事被外人发现的难堪。
“公主......公主!公主饶命啊!奴婢,奴婢只是一时糊涂,跟了柳侍卫,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公主饶命啊公主!”
女人一听,也顾不得拉着衣服,袒胸露怀的跪走到长公主身边,头发此刻被眼泪和汗水粘在脸上,竟显出几分被凌虐的美。
长公主刚摔了驸马爷疑似出轨证物的玉佩,此刻正生气着,看见她这副样子更是火上浇油,抬脚踹了过去,没踹动,反而自己被拉得差点仰倒,好在驸马爷在后面扶了一把。
“给我滚出去!人呢!还不来把人拖下去等着也挨板子吗!”
门外立马跑来两个小厮,一个拖男人,一个拖女人。
那侍卫倒是硬气,一声没吭跟着走了,小丫鬟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闹剧刚下场,长公主晕了过去,直直摔在了地上。
又请太医忙活了半天,许漫辞等太医走了才离开公主府。
“真热闹啊!”许漫辞忍不住感叹:“如此一来我倒想看看长公主真发现驸马爷出轨会是什么样子,她那身体会不会吃不消啊......”
眼见着许漫辞脑洞越发发散,张眠急忙道:“大人,那我们晚上还去么?”
“去,当然去。”
“陛下,方才飞鸽传书,说是陛下召您进宫有事商议。”
“那我们进宫。”
马车变了方向,很快到了皇宫。
许漫辞在御书房见了女皇,还有定王。
“参见陛下,定王殿下。”
定王霍鄢,随母姓,是女皇的三哥,也是女皇唯一同父同母的亲哥哥。
和许漫辞两人一同长大,却时时冰冷的吓人。
最起码许漫辞不喜欢和他同待一处。
男人自打看到许漫辞的那刻就不自觉站了起来,手中本来盘玩着的玉佩也停下动作,突兀的朝前迈了两步,发觉许漫辞不着痕迹的远离后又有些低落的站在原地。
一双凤眸热情的望着她,面上却扯着一副难看的表情。
女皇每逢见这一幕猫捉老鼠一样的画面就觉得头疼。
她知道她亲哥喜欢阿辞,但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实在让阿辞望而却步。
她哥知道阿辞不喜欢冷脸后就努力的笑,成果显而易见,阿辞更害怕了。
“阿辞,这次来,是将定王许你......”
“嗯?”许漫辞猛的瞪大双眼,什么叫许她!她做了什么孽?!!
女皇捏捏眉心,改口道:“是派给你,和你一同查仵作死亡一案......”
“阿辞,很高兴和你一起查案。”
霍鄢又用上了他的死亡微笑,许漫辞挂上了皮笑肉不笑。
“我也是,定王殿下。”她明白,在京城中,定王的势力甚至比女皇的大。因为定王一开始打算做摄政王,扶一个傀儡皇帝,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不了了之......
女皇:......…
“两位开心就行,朕乏了,你们两个下去吧。”眼不见为净。
“好的陛下,陛下别忘了有空问问长公主,今天府上是不是有什么稀奇事。”
说完也不看女皇反应,转身离开御书房,身后跟着殷切的定王殿下。
未出宫门,霍鄢就主动提出先去看看案发现场。
“阿辞意下如何?”
“可以定王殿下,我也是想早日结了案子。那就劳累定王殿下一起走一趟。”
“阿辞......”
霍鄢还想说什么,被许漫辞利落的挥袖打断。
“母亲父亲!”
许漫辞的父亲献王许城玄,主掌司法。
母亲一品夫人第一女将军容清,现任禁卫军总教,专门负责训练。
“辞儿!”容清很激动,差不多两天未见她的辞儿,她早就想的紧。
本来今天休沐,她不应该出现在宫里。但她也听说了大理寺仵作一事,如今不过来宫里碰碰运气。
“定王殿下。”容清冲他慈祥一笑,献王紧跟在他夫人身旁。
“将军大人,献王爷。”霍鄢认认真真行礼,虽然早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可他所揣的小心思越发让他焦躁不安。
怕哪点做不好,他就进不了阿辞选夫郎的列表,便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怎么今天定王和辞儿走一起?”
容清对自己女儿怯定王这事门儿清,一般情况下她都会绕着定王走,今天倒是稀奇,和定王走一起了。
“娘,陛下让我和定王殿下一起查那个案子......”
霍鄢附和着点头,捏着玉佩的手朝后面藏了藏。
容清瞥见他的小动作,冲献王使个眼神,献王会心一笑。
“时候不早了,既然陛下让你和定王一起查案,你们就快去吧,我们就先回家了,记得查完案子带定王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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