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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的宰辅马甲藏不住了全文免费

三金口服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夏侯蕴突然感觉胸口又痛了起来,以为是那个病又来了,才发现根本不是。她以为自己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对于在这个时代的生命的轻贱早就习以为常,自以为心若顽石,可终究人非草木。苦笑道:“还是要感谢周大人救了我,只是有皇帝的手谕,你是怎么救下的我?”夏侯蕴只记得周珩像神明一样从天而降,大致听见自己死不了,就什么也不管的倒下了。“丹书铁券,”周珩稀松平常的似乎在说什么一个平常玩意。夏侯蕴心中一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丹书铁券应该是大历朝的开国皇帝赐给周珩祖父的,周珩的祖上武将居多,直到他父亲那一代才开始向文官的方向发展,毕竟出于和平的时代,文官的地位自然是要比武官的地位要高,周珩的父亲也是身居翰林,官拜宰相,就算是后来被贬职,连带着周珩一家都...

主角:夏侯蕴李怀   更新:2025-03-15 14: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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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侯蕴李怀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的宰辅马甲藏不住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三金口服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侯蕴突然感觉胸口又痛了起来,以为是那个病又来了,才发现根本不是。她以为自己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对于在这个时代的生命的轻贱早就习以为常,自以为心若顽石,可终究人非草木。苦笑道:“还是要感谢周大人救了我,只是有皇帝的手谕,你是怎么救下的我?”夏侯蕴只记得周珩像神明一样从天而降,大致听见自己死不了,就什么也不管的倒下了。“丹书铁券,”周珩稀松平常的似乎在说什么一个平常玩意。夏侯蕴心中一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丹书铁券应该是大历朝的开国皇帝赐给周珩祖父的,周珩的祖上武将居多,直到他父亲那一代才开始向文官的方向发展,毕竟出于和平的时代,文官的地位自然是要比武官的地位要高,周珩的父亲也是身居翰林,官拜宰相,就算是后来被贬职,连带着周珩一家都...

《重生后,我的宰辅马甲藏不住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夏侯蕴突然感觉胸口又痛了起来,以为是那个病又来了,才发现根本不是。
她以为自己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对于在这个时代的生命的轻贱早就习以为常,自以为心若顽石,可终究人非草木。
苦笑道:“还是要感谢周大人救了我,只是有皇帝的手谕,你是怎么救下的我?”夏侯蕴只记得周珩像神明一样从天而降,大致听见自己死不了,就什么也不管的倒下了。
“丹书铁券,”周珩稀松平常的似乎在说什么一个平常玩意。
夏侯蕴心中一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丹书铁券应该是大历朝的开国皇帝赐给周珩祖父的,周珩的祖上武将居多,直到他父亲那一代才开始向文官的方向发展,毕竟出于和平的时代,文官的地位自然是要比武官的地位要高,周珩的父亲也是身居翰林,官拜宰相,就算是后来被贬职,连带着周珩一家都被贬到岭南一带也没把丹书铁券拿出来过。
丹书铁券现世,无论多重的罪都可免于一死,同样,因为这个东西的作用如此的巨大,所以只可用一次。
夏侯蕴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张开嘴巴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能低着头再次道谢,虽然她很为周珩感到不值,但是也实在说不出口,“你为什么要这么重要的东西来救我,真是浪费。”
周珩看着她像花缺水一般蔫了的样子,觉得好笑道:“现在可以喝药了吗?都要凉了,你要是还想知道什么,喝完了药,再问也不迟。”
确实是要喝药,林蕴身体自带的这个病,就跟个“铁手指”一样,人家的金手指时不时的出现帮助主角度过难关,这个铁手指时不时的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给自己致命一击!
她接过周珩手里的碗,一口气就闷了下去,总是喝,倒也不觉得苦了,可是周珩就像把她当小孩一样,非要把一个杏脯送到她的嘴边,她也就勉为其难的吃下,毕竟不吃白不吃。
她就这样在周珩的府中住下,后来也听说了关于刘平和林鉴河的事情,原来是当初刘平没钱给自己的妻子安葬,只好去找自己的老友林鉴河去借钱,似乎是无意重发现了林鉴河贪污一事,林鉴河为了隐瞒下此事,就伪造了一个账本让一个乞丐送到了刘平的家中,也就成为了刘平定罪的一大证据了,至于刘平为什么要替林鉴河顶罪,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那个乞丐曾经受到刘平的帮助,就算是冒死也要帮刘平洗清冤屈,也算是善因结善果,刘平得到平反,林鉴河因为贪污,陷害忠臣被处以满门抄斩,整个侯府也只有夏侯蕴活了下来。
她这些天都在周珩的府中玩玩花草,吃吃喝喝,可能是周珩吩咐过的缘故,他府中的人对她恭恭敬敬,生怕她哪里有不满意的地方。在侯府的生活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她还记的自己的目标是回家。
月色笼罩大地,夏侯蕴百无聊赖的逗弄着花草,心中却是在想下一步要干什么,她非常了解李怀,在皇宫尔虞我诈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没有几个是良善之人,而小时候的李怀更是格外的深沉,当初自己的是站在他的一边,觉得是个好处,毕竟腹黑一点倒是更适合做个皇帝,现在目标反过来,可就真是不好对付。
突然感觉到一阵温暖传来过来,夏侯蕴回头一看是周珩给她披上了一件衣服,这么一披,真感觉有点冷,道:“确实有点冷,周珩,你倒是比以前会照顾人了。”
周珩扶着衣服的手一顿,夏侯蕴的眼中带笑,明亮清澈如湖水,那笑容和四年前一模一样,一样的笑进了他的心中,任凭他怎么的克己复礼,还是像魔咒一般的萦绕在他的心头。
“怎么不假装了?”
夏侯蕴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没有回答周珩的问题,语气轻快:“你是怎么认出来我的,毕竟这样的事情也太神奇了,没几个人会相信的吧,居然被你给发现了。”
周珩笑道:“你可能有一些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小习惯,喜欢思考的时候扣桌子,还有你假扮男人惯了,连坐姿都与其他的女子不同......”
上辈子,她为了帮助李怀就女扮男装去考科举,最后成为了一众皇子的老师,也就是因为这个她才和李怀建立了联系,一边拉拢其他的朝臣一边教导李怀怎么成为一个皇帝。
男扮女装习惯之后,男子的习惯一时改不过来,大家都觉得自己失忆了,连女子的礼仪都忘了,也没人提醒她,也让周珩钻了空子。但是夏侯蕴越听越觉得奇怪,周珩说了一连串的自己暴露的点,可是重生回来之后,自己和他也没见过几次,这么仔细的点,他怎么会知道?
思索一番,便道:“刘荟,她是你的人?”这样一想,倒是什么都通了,毕竟当初刘荟没有跟着刘平一起连坐,可是受到了周珩的帮助。
周珩没有否认,“我只是告诉她,她父亲的死可能和林鉴河有关,后来林鉴河把她接到侯府去,正好当时我很怀疑的你身份,所以就拜托她帮我观察你的一言一行,后来我才确定你的身份。”
夏侯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皱眉道:“既然你们都怀疑刘平的死有问题,为什么还要给刘平判......”说到一半,她突然反应过来,刘平也是功臣的一员,死亡早就是定局。
她还是不得不感概一句,李怀越来越像个皇帝了,不对,他本就是皇帝。玩的一手好帝王术,除去刘平再帮他平反,既不至于寒了那些忠臣的心,也不动声色的除掉了自己的想要除掉的人。人们提起来只会咒骂林鉴河的卑鄙无耻,感恩皇帝的明察秋毫。
夏侯蕴打趣道:“周珩,你还真是没怎么变化,看着比谁都冷漠,结果比谁都要热心,刘荟是你救下来的吧,怪不得人家对你倾心。”
“你弄错了,她有倾慕之人,并不是我。”
她看着周珩急忙解释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好好好,不是你,急什么?”
周珩又接着说:“刘荟也不算是我救的,我不过是顺水推舟,陛下并非决心对刘平一家赶尽杀绝,要不然我也救不下她。”
也是,连周珩他都知道刘平有冤屈,李怀他怎么会不知道,不过是正好需要这么个幌子达成自己的目的罢了,给刘荟一线生机可能是他内心的一点愧疚吧。
“那刘荟现在怎么样了?”
“陛下平反了刘平的冤屈,刘荟也有良民的身份,她现在似乎是在考女官。”
对啊!自己也可以考女官,这样离官场的中心更近,也更有利于自己的谋划。一想到这里,夏侯蕴立马就说出来自己的想法:“我也要考女官!”
“好,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那你明天就帮我去买女官考试的书籍,我现在也没地方住了,当初我可是收留过你,现在你发达了,我落魄了,你可不能恩将仇报。”
周珩边把她推入房中边道:“我这里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要的东西我会帮你买回来,你不用担心,只是现在已经很晚了,快些休息吧,你的身体可不好。”
她刚准备吐槽他怎么越来越婆婆妈妈了,就看见他在月光下对她粲然一笑,周围的花顿时失去了颜色,到嘴边的话也说不出来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笔直修长的身姿恍若神明。
当初先帝的权利被张皇后架空,周珩的父亲指责她,后宫干政,便被张皇后记恨,后来一家子都被贬往岭南,不仅如此还暗中派人对他们一家赶尽杀绝,夏侯蕴当初救他是看中了周珩的才能,觉得是个可以用的人才,外加上可以利用周珩对张皇后的仇恨,不怕他会倒戈。
对于救周珩这件事情,算计利用绝对是大过善良和同情。按照周珩的头脑,他不会想不明白,但他还是给了自己三个承诺,当初用掉了一个,就像周珩所说还剩两个,这也是为什么愿意告诉周珩她就是夏侯蕴,没有了侯府的帮衬,现在她需要一个帮手,而周珩就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明明自己做了最正确的选择,可是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等到夏侯蕴迷迷糊糊的再次睁开眼,时间已经不算早了,她麻木的洗漱着,婢女一直跟在她的身旁,忙忙碌碌。等到夏侯蕴思绪逐渐的清明起来,才发现旁边的婢女脸上带着些许焦灼,但是什么也不说。
“小鹃,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先去做吧,不用管我的。”
小鹃手里拢着准备给夏侯蕴穿的衣服,道:“不是的,林小姐,”话说到一半,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似乎是做了什么艰难的抉择,“是大人,还在等你吃早膳呢。”
夏侯蕴茫然的转身也看向窗外,现在吃早饭,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不是吧,他一直在等我?”
小鹃努力的点了点头,控诉一般的语气,“是的,大人一直在等你,饭菜都热了几回了,可是你还不起床,大人也不让我们喊醒你,只是一个人在哪里干等着,可是,可是......”
小鹃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可是来,夏侯蕴拿过她手里的衣服,道:“好好好,我赶紧的穿好衣服,马上就去吃饭,你别急。”
小鹃嘟着嘴巴,点了点头,似乎又觉得有点不妥,忙急色道:“我,我不是在说你的不是,大人对我们下人那是极好的,我们看了也心疼的。”
“无妨。”夏侯蕴在小鹃的帮助下很快的就穿好了衣服,梳好了发髻。
小鹃的年纪尚小,却心灵手巧,各种发髻的样式顺手拈来,看着她天真烂漫的样子,总是让她想到夏寻真,夏寻真从前也是爱美的姑娘,各种流行的发髻她都喜欢,可是现在连最朴素的发饰都不再戴了。

小鹃手里的灯笼在地上滚了三滚才停在,她看着了无声息的躺在地上的夏侯蕴,先是惊恐的大叫了一声,寂静的夜晚被这声惊恐的喊叫声给撕破,在黑暗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惊悚。
然后她赶忙的跑到夏侯蕴的身边,用手指在夏侯蕴的鼻下放了一会,感觉到了气息,便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把地上的人给扶起来,就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头看,是周大人。
周珩皱眉走到夏侯蕴的身边,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还不忘对小鹃嘱咐:“快去把大夫请来,要快!”
小鹃狠狠的点头,然后就快速的跑出来书房,直奔大夫的房间,周府中是有府医的。
大夫在睡梦中被小鹃叫醒,然后迷迷糊糊的被她带着走,她急的话都说不清楚,但是看她的样子也知道是个急事,大夫便也没再问,只是跟着她走。
等到了夏侯蕴的房间,看到坐在床旁边的周大人,脸色惨白,似乎比躺在床上的人更需要医治一般。大夫把药箱放在桌子上,然后快步的走到床前给人把脉。
没过多久,只看到大夫神色放松了些,道:“林小姐从出生就带在身上的病可是劳苦不得的呀,”大夫叹息着看向周珩,“脉息微弱,劳倦过度,气血亏耗,我就开些滋补之药,不可再过度劳累。”
周珩对大夫表示了感谢,然后让小鹃送大夫出去,顺便去跟着大夫是抓药,自己则坐在夏侯蕴的身边,无奈而疲惫的看着眼前的人,不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和从前没有半分的相似,但是他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他有时候也会觉得这个事情不可思议到仿佛是从未存在,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癔症,可是每次看到夏侯蕴鲜活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才会有实感,确实是她,她回来了,真真切切的回来了。
周珩把手放在夏侯蕴的脸上,慢慢的滑下,缓缓的描摹,黎明前的夜晚最黑,房里的烛光影影绰绰的,微弱的光打在他的脸上,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等到夏侯蕴艰难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她艰难的撑起身子,甚至还能感觉到昨天心悸的,她皱着没头用手揉了揉胸口,但是无济于事。
她无奈的瘫倒在床上,看着床顶,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一个经历过现代高考和古代科举的人,一个小小的复试怎么可能难倒夏侯蕴,但是充分的准备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自从她就像闭关修炼一般的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周珩到点就会让她回房睡觉,不给她待在书房里面,她也只好在别人睡着的时候去书房挑灯夜战,当时她就感觉到身体有点支撑不住,但是没有在意,毕竟当初为了考科举,整晚整晚的背书的时候也不是没没有过。
只是她忘记了,这根本就就不是自己的身体,林蕴那个自打娘胎就带下来的病可支撑不住,等到她感觉到那个心悸不受自己的控制,呼吸越来越困难,脚步虚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就那样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倒地的瞬间还在考虑,上辈子虽然死的不算光荣,但是至少死的人尽皆知,这辈子就这么憋屈的死在了书房里面,无人问津!
思绪不断的回笼,她盯着床顶看了几秒,算了算还有两日就要复试了,也就是还有七日就要女考会试了,时间还是很紧迫。
这样想着也就不敢在床上赖着不起来了,坐起身来,就听见门外面有脚步声,门一打开,就是周珩手里端着一个碗,药还没到身边,药的味道就到了,夏侯蕴识相的接过周珩手里的药碗,一口闷了下去。
她感觉这段时间喝的药都要把她这辈子药都喝完了。
夏侯蕴看着周珩憔悴的脸,愧疚的道:“你赶紧去休息吧,是不是忙了一晚上?我都喝完药了,你快点去休息吧!”她把碗倒过来给周珩看,然后又催他去休息。
周珩只是接过夏侯蕴的碗然后放在了桌子上,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他坐到了椅子上,只是静静的看着夏侯蕴,把夏侯蕴看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要探探周珩的意思,可是不管发生什么周珩的表情都是一个样,什么也看不出来。
“夏侯蕴,你为什么非要考女官呢?”
夏侯蕴一顿,她突然发现周珩好像极少喊自己的名字,以至于自己的名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怪异的都以为这不是自己的名字。但是怪异也只是一瞬间,该回答的问题还是要回答。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
周珩看着她,淡淡的摇了摇头,才开口道:“不对,你敷衍别人的时候就喜欢扣自己的手指。”
低头看了看自己正在动作的手指,收回去也不是继续动作也不是,她也认真的回视周珩,没有说话。
“你有没有想过走别的路?不是非要进入官场的,你明白吗?”
以为是她想的吗?如果她有选择的话,她就不会一直呆着这个地方,但是她不能说,“这世上无非就是钱权二字,世上之人都在追逐的东西,我也不能免俗。所以,我说的你明白吗?”周珩不就是需要个理由吗?这就是她能给出的理由。
周珩藏在袖子里的手指我尽量又松开,道:“我明白了,但是你上辈子为李怀而活,这辈子可不可以也为了......”
“不可以。”男女之事夏侯蕴虽然涉猎甚少,但是到现在这个地步如果还不能看透的话,那就是眼拙。
夏侯蕴冷声道:“周珩,我从来没有为别人而活过,包括李怀,所以未来我也不会为了任何人活,我只为我自己活。”
她看着周珩离开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不知道周珩的心思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她一定会让他断了,她不可能留在这个地方,没有人能阻止她。
后面的两天她还是加紧的背书,但是也没有之前的那么的不管不顾的,要是在考试的前夕病倒,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两天晃眼而过,到了考场的时候,夏侯蕴才发现来参加复试的不止她一个,还有刘荟。
“呦,没想到我们也有志同道合的时候,你准备的怎么样?”刘荟无所谓的问道。
夏侯蕴其实是有点尴尬的,怎么说刘平都是林鉴河陷害的,虽然自己也不是林蕴,但毕竟自己现在占着她的身体,自己现在的身份就是林蕴,但是刘荟似乎没这个想法。
“还行,不过你怎么想起来考女官了?”
刘荟慵懒道:“老娘厌倦了男人,自己考女官也不用依附那些人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夏侯蕴点了点头,刚想说话,突然发现刘荟今天的异样,道:“你把头发梳起来了?”
古代的女子一般把嫁人生子当成一生的追求,但是还有一部分女子会把头发像已婚妇女一样自行的盘起,以示终生不嫁,独身终老,这样的一类群体称为自梳女。
“是啊,”语气依旧不以为然,“嫁人有什么好的?做人还是要靠自己,男人什么的根本靠不住的。”
“说的甚是有道理!”
刘荟扫了一眼夏侯蕴,道:“我不是那么不分黑白的人,你爹做的事情我还不至于记恨在你的身上,而且当初我也利用你进的侯府,所以我们本来就没什么情谊可言,那就更没有必要加上一层仇恨了。”
夏侯蕴当初也想过这件事情,刘荟应该是利用了自己,然后给林鉴河错觉,就是刘平自己的女儿也是不相信刘平是冤枉的,可能林鉴河对刘平还是有点愧疚的,所以才会把刘荟接到侯府来,但是愧疚有多少,无从知晓。
刘荟这个人给人一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但要真的是这样,当初也不会在知道那个店老板的就是嫖客老婆的前提下,还要带夏侯蕴去给那个店老板送去生意。

这场复试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参加的人只有夏侯蕴和刘荟两个人,但是考试配置却是和平常的复试一样的。
人一旦静下来,周围不曾注意的声音都清晰了起来,风吹树叶的窸窣声,叽喳的鸟叫声,女考的场地和科举一般,只有巴掌大的小地方,甚至可以用逼仄来形容,面前只有一张书案,还有一些考试用的工具,考试的时间很长,所以考试不仅考的是能力还有身体。
夏侯蕴安静的看着面前的试题,难度很大,但也没超过往常复试的难度,所以也是个中规中矩的程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离复试结束也越来越近,虽然两人不在一个地方,但是不约而同的都在同一道题上皱起了眉头。
夏侯蕴看着那道试题,手上的笔顿在半空中,这个题目真是挺犀利的。
“论忠君与忠国,何者为要?古之仁人,常面临忠君与忠国之抉择。君,乃一国之主,权威所在;国,为万民之家,社稷根本。忠君则听命于上,以君心为己心;忠国则心系百姓,护国土完整,保民生安宁。然二者若有冲突,当如何取舍?是唯君命是从,还是以国为重?请试论之。”
总的来说,就是作为臣子到底是忠于君主还是忠于国家,要是君主的决策错误,作为臣子到底是支持,还是抵死反抗。大历朝一向都是崇尚忠君爱国,从顺序上就可以看出忠君要高于爱国,但是作为臣子不为国家,便就是失职。
这个问题本就是古代制度的盲点,无论答那个都不是好的答案,但是现在把这个问题拿到了台面上来讲,没有一个满意的答复,可能这个复试就以失败告终了。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她不自觉的握紧了笔杆,停在半空中的笔迟迟下不去,汗水浸湿了手心,到底是选忠君还是忠国呢?到底哪一个才是最完美的答案?她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思考这个题目,思绪刚刚活络,就听见清脆的铃铛声,那是考试时间就要到了的提醒。
时间不够了,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夏侯蕴随即下定决心,选下了自己认为最好的答案,终于落下了千斤重的笔,一旦做好了决定,写起来就行云流水,洋洋洒洒。
等到再一次听到清脆铃铛声,就是考试结束的声音。
但是复试的结束只代表着夏侯蕴考试生涯的开始,现在不过是小试牛刀。
“走吧,我请你去喝酒怎么样?”刘荟对夏侯蕴道。
“不了吧,复试后面还有会试和殿试,这么早放松是不是不太好。”夏侯蕴有点犹豫,她最近也确实累了,但是现在可不是放松的时候,莫名有种被高考支配的恐惧。
“考不过也实属正常,就女官的录取人数,多备战几年也是正常的。”
夏侯蕴也是佩服刘荟的性格,她似乎已经做好了再战的准备,但是夏侯蕴可不想再等了,要是现在考不过就要再等两年,但是吸引她注意的是刘荟口中的录取人数。
“什么意思,女官的录取人数很低吗?”
刘荟向她投来奇怪的眼光,道:“当然了,五年只录取了一个人,而七年也只录取了两人,所以你说呢?”
夏侯蕴突然想起了之前的那本《女官状元文集》,原来不是缺斤少两而是本来就这么多人,原来每年录取的人数居然连三个人都凑不出来。
夏侯蕴最后还是被刘荟拉到酒楼里来,坐在二楼,下面有人在唱曲,底下的人酌着小酒,吃着小菜,还听着曲,好不畅快!转了个身子,就看见一个书生模样打扮的少年,局促不安的坐在凳子上,桌上的酒菜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唱着的曲也抓不住他的心,隔断时间就往门外瞅瞅,似乎是在等什么人,夏侯蕴也只是扫了一眼,没有过多的关注。
没过一会,刘荟就已经喝了好几杯酒了,但她依然脸不红,跟个没事人一样,夏侯蕴也就没有阻止,看着她喝的这么尽兴,自己也忍不住拿起了酒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吃了几口小菜,等到回过神来,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几杯酒了。
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身子一激灵,应声就把脑袋转了过去,原来底下已经不唱曲了改说书了。
“话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逆贼夏侯蕴带着一群大臣闯入了皇宫内,指着皇帝的鼻子破口大骂,众人都是大惊失色......”
“哎哎哎,你这说书的怎么这样的不详细!骂的是个啥也不讲清楚。”
随即底下就是一阵哄堂大笑。
那老说书人也是个控的住场子的人,故作高深的用手顺了顺自己的胡子,语气轻快道:“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啊。”
刘荟似乎是真的有点醉了,眼神开始迷离,双肘撑着桌面,双手交叉相握抵在自己的下巴处,道:“怎么,你喜欢夏侯蕴啊。”
谁会讨厌自己!她就直接了当的道:“对啊,人家的功绩也不差,怎么就尽记住别人的不好呢?开国初期,百废待兴,冀州灾荒的时候,她也是顶着巨大的压力,让那些官员商人捐款赈灾。古代女子没有做官的机会,她便力排众议,被那些官员参林多少本,才真的把女考的制度真的实行下来......”
刘荟哈哈笑了几声,顺手就拿起酒杯小喝了一口,道:“你倒是真的喜欢她,这么细节的事情你都知道。不过你说的不错,女官这个方面倒也让我佩服。”
夏侯蕴知道自己说多了,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想到着也清醒了几分,不动声色的道:“吃水不忘挖井人,上次在书店的老板给我推荐了一本书,就是关于她的,倒也是让我对她改观了。”
“你说的那本书可是《大历朝第一女宰相夏侯蕴》?”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夏侯蕴点了点头,应该算是蒙混过关了。
她不敢再喝酒了,但也不能干坐在这里,只好百无聊赖的拿着筷子,在那个盘子里戳戳,在那个盘子里戳戳。
周珩到的时候,皱眉扫视了这个鱼龙混杂的酒楼,一眼就看见夏侯蕴手里拿着个筷子在桌子上戳来戳去的,但是距离太远,看不清楚。等到他走近的时候,才发现是在用筷子数桌子上的花生米,同样也瞥到了桌子上的好几个空了的酒壶。
“你的身体什么样子,自己不知道?”周珩皱眉质问,边拉起夏侯蕴的胳膊带她走。
刘荟赶紧站出来解释道:“她没喝多少,你不用生气。”
周珩看了刘荟一眼,点头示意,道:“那我就带她走了。”
“行啊。”刘荟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然后又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目送着两人离开的身影,但是眼中的迷离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白皙的手指把玩着白玉酒杯,转了一转,嘴角微勾,呢喃道:“夏侯蕴啊,很会自夸嘛。”
夏侯蕴确实是喝了不少的酒,但还不至于走不动道,到了外面挣开周珩的手,无奈的道:“你别生气嘛,”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话莫名带着点撒娇的味道,“其实没喝多少,真的。”
周珩无奈的叹了口气,揭开了这个话题,领着她向马车走去,道:“今天考的怎么样?可有把握?”
“不知道,”夏侯蕴如实的摇摇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道:“现在的女官怎么这么难考,录取的人数这么低,我看参加的人也不少啊。”
“是的,女官考试参加的人越来越多,但是录取的人数远不及科举,在会试的时候就淘汰了一大部分的人,能参加殿试的人寥寥无几,但还要经过殿试的筛选,所以能录取的人数就少之又少了。”
“所以是为什么呢?”
半晌没听到人说话,她正准备再问一次,就听到了答案,“因为你。”
“因为我?”
周珩扶着她上了马车,等到双方都坐下,才开口解释:“当初你政变失败,女官本来就不符合大历的传统,你死了,自然有人容不得女官的存在,许多的大臣上书以逆贼的制度不可容于世的理由,要求废除女考,但当时参加女考的人数已经很多了,为了避免朝令夕改,还有......”
“还有什么?”夏侯蕴问道。
“还有寻真的周旋,虽然最后女官没有被废除,但是为了平那些官员的口,女官录取的人数只会少不会多。但即使是这样,每年参加女考的人还是越来越多。”
夏侯蕴如鲠在喉,但还是问出来心中的问题,道:“寻真现在很好吧。”
“你应该看的出来,她变化了很多。”
是的,变了很多,她也知道夏寻真一定很恨自己,当初她利用了很多人,周珩她利用了,夏寻真她也利用了。
当时李怀已经当上了皇帝,可是当初的功臣队伍膨胀,李怀的权利几乎被架空,自己也只能潜伏在功臣队伍中找契机,只有李怀真正的获得皇帝应有的权利,任务才算完成,而但是的夏寻真还是个小小的宫女。
夏寻真的父亲是张皇后一党的,最后张皇后失败,李怀当上了皇帝,夏寻真一家也因为站错队伍受到了牵连,夏寻真的父亲被赐死,夏寻真也被充为宫婢,但是夏寻真的父亲也是个颇有才情的文人,想来夏寻真也是受到了父亲的熏陶,政治能力和才情都十分的出众。
她当时看中了夏寻真的才能,想她必然是个好官,再加上她当时很需要培养自己的人,才能瓦解功臣队伍,所以她破格提拔夏寻真成为自己的学生,她教授夏寻真忠君爱国,也只是为了让她对李怀忠诚。
曾经教她要遵守臣子之道的人,最后自己是谋反而死的。

坐在那人旁边的是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囫囵吞枣的吃着碗里的馄饨,不以为然道:“人都死这么多年了,你这是干哈?”
短衫男看着前面人来人往的会馆,手掌往桌子上一拍,馄饨汤溅到桌子上,气愤道:“你看看现在的女人都是个什么样子,不守妇道!谁开的这个头?还是不是那个夏侯蕴,什么女子考科举,尽是些歪理!”
夏侯蕴嘴角抽抽的扫了一眼那个短衫男子,那男子似乎还要说什么,一个年轻的声音打断了他。
“这位仁兄所言极是,世道不古啊。”一个穿着及其朴素,可是气质似乎又不似平头百姓的年轻男子道。
短衫男子虽然不知道“世道不古”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这个人是认同自己的,语气便更加嚣张起来,“我听说这个夏侯蕴就是被当今的宰相周珩乱箭射死的,死的可惨了。也是死的好!死的大快人心!”
夏侯蕴顿时觉得自己面前的馄饨都不香了,她一直自我感觉良好的,就算最后自己是政变死的,有些许的大逆不道吧,可是怎么就提自己的不好,那些年的抛头颅,撒热血,怎么半点不提。
那年轻男子似乎对夏侯蕴不甚感兴趣,语气中尽是对另一个人的憎恶,好说不说这个人也是夏侯蕴的老熟人。
“要我说,夏侯蕴都死了,现在还有人敢为非作歹呢!”年轻男子咬牙切齿道,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人杀了他老母。
络腮胡大汉,这就来兴趣了,紧接着就问:“老兄说的是谁?”
“还能是谁,当今的第二“夏侯蕴”夏寻真!你们说......”那年轻男子觉得自己是找到了知音,一通说完,结果现场一片鸦雀无声,甚是尴尬。
年轻男子求助般的看向刚才还在慷慨诉说的短衫男子,只见那短衫男子尴尬的笑了一声,默默的吃起碗里的馄饨,不再说话。
夏侯蕴是乱臣贼子,怎么说都不为过,但是夏寻真可是朝廷命官,妄议朝廷官员可是死罪!谁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找死的话。
夏侯蕴偷偷看到那年轻男子一脸尴尬的坐下,也开始默不作声的吃着碗里的馄饨,觉得有点搞笑。
就在众人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在既尴又尬的氛围中被揭过的时候,一声带着嘲讽的笑声从夏侯蕴的后面传来。
众人的目光又被吸引了过去。
“小子卑微心敬仰,愿托门下效犬羊,”一个穿着和会馆书生一样的服饰的女子从后面缓步走来,抑扬顿挫的念出刚才的的诗句。
夏侯蕴有些不明,因为周围的人也包括绿叶脸上都是憋着笑。还没来得及发文,那书生女子又开口了。
“赵公子颖悟绝伦,这首诗我不是很懂,可否请教公子一二?”
那位年轻男子,脸上一会红一会青,唰的站起身来,恶狠狠的瞪了那书生女子一眼,拿起桌子上的折扇就要走,还没走几步就被摊主给拦住了。
那摊主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脸上依然带着笑容道:“这位公子,这个这个馄饨钱......”
周围的人似乎是真的憋不住了,顿时哄然大笑,经过馄饨摊的过客都好奇的望向这边,只见一个男子粗暴的掏出身上的碎银扔给摊主,就逃亡似的跑开了。
夏侯蕴琢磨了一下刚才那女子口中的诗句,除了有点“卑微”,好像也没什么好笑的地方。还没问,倒是绿叶先解释起来了。
“小姐,你失忆了可能不记得了。刚才那位就是赵敬赵公子,那首诗就是他本人写的,是写给夏寻真夏大人的。本想着在夏大人哪里谋求个一官半职的,可是夏大人不仅把他拒之门外,还把他的这首诗给公布于众。说是要警示众人,投机取巧不可取。”
夏侯蕴也嘴角微微的勾起,怪不得赵敬谈起夏寻真,就是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的样子。
等到两人吃完馄饨,走到一街角处,看到很多人聚众在一起,而且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好奇和诡异的兴奋,,唾沫横飞,面色赤红的谈论着。
夏侯蕴带着绿叶不动声色的跟着两个人往前走,不一会就看见一堆人围在一个场地周围。
夏侯蕴缩身挤了进去,看到场地的正中间垂首跪着一个囚犯,披头散发的像一堆枯草堆在头上,让人看不见他的长相。再抬首,就看见离囚犯不远的地方,端坐着很多的官员,其他人脸上都是或多或少的严肃和认真,只有一个坐在正中间的位置的人,坐姿慵懒,手上还拿着一个茶杯,时不时的呷一口茶,好不自在。
看到这个情形夏侯蕴心中明白了九分,怪不得人们都看热闹一般的都往这边来,原来是有杀头可以看。她本来是懒得关注的,但是她好像发现了个老朋友——张修远。
张修远是先帝第二任皇后张皇后的弟弟,李怀是先皇后的儿子,在先皇后被废之后,张皇后成为下一任皇后,张家的自然要拥护张皇后的儿子李景为皇帝,但是最后在夏侯蕴的帮助下,李怀成功的上位了。
夏侯蕴还当宰相的时候,张家的人早就死的死,贬官的贬官了。
但是看现在张修远悠闲自在的坐在凳子上,周围的人前呼后拥,夏侯蕴在人群中不起眼的角落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是时辰到了,监斩官下令行刑,周围讨论的声音细细碎碎的,虽然小但是闹人。
这个时候夏侯蕴才看清那囚犯的脸,顿时一愣,眉头皱的更紧了些,这个人她也认识。
当初李怀一个落魄皇子,母族失势,不受皇帝的宠爱,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在他身上踩一脚,刘平是第一个站出来帮李怀说话的人。
他这个人虽然无大能,但却是个不卑不亢的忠臣,虽然刘平没有明确的表示是李怀一队的,但在张皇后一队猖獗的时候,在朝堂之上仗义执言,坚持李怀作为嫡长子应该继位。
他犯了什么罪呢?
夏侯蕴看着刘平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身体,面如死灰的僵动着浑浊的眼珠,扫视了一眼周围窃窃私语的老百姓,不知道是在看什么,或者是在寻找什么。
一声粗喝之后就是砰的人头落地,全场倒抽了一口冷气,随后就是一阵唏嘘,唏嘘过后三三两两的开始离开刑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等到刑场的空气开始流通,夏侯蕴刚准备转身就看见一个穿着轻薄的女子用手掩嘴,笑的花枝乱颤,直不起腰,眼角的泪珠都笑了出来。
夏侯蕴没多想,便径直走过去,直截了当的问:“这位姑娘,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吗?”
那位姑娘用衣袖点沾了一下眼角,擦去了笑泪,动作妩媚温柔,脸上带笑但是说出来的话让夏侯蕴可笑不出来,“我笑不笑与你何干?不知道大历的那一条律法不给女子当街笑的。”
夏侯蕴被她的话一时噎住,想问的话一时哽在喉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绿叶面露难色,准备替小姐说说她,那女子率先说话了。
女子眼风扫到绿叶的脸上,恬然道:“我贱命一条,死了也就死了,我可不管你们是哪家的人。”
“好啊。我就喜欢跟贱命之人交朋友,我准备买几件衣裙,我看姑娘身上的样式很是好看,能不能麻烦姑娘帮我去挑几件?”
那女子眯着眼盯着夏侯蕴,随口道:“行啊,今天姑奶奶我心情好,陪你也无妨。”
那女子带着夏侯蕴等人来到了一间衣铺,然后淡淡道:“你的年纪不大,也是个没成亲的,穿的倒是像个守寡的人一般。”
夏侯蕴也不恼,只是笑着道:“是了,所以才想要姑娘帮我一二。”
女子嗤的笑出了声道:“说吧,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不用拐弯抹角的,我也懒得应付你。”
夏侯蕴也懒得再迂回,直接了当道:“姑娘和刘平大人有仇吗?”
那姑娘微一变脸色,但很快恢复,坦率的望进夏侯蕴的眼睛里,“他死难道不值得高兴吗?你又是他的什么人?在这里替他打抱不平?”
“我并非为他打抱不平,只是很好奇,你作为他的女儿看到他死不痛哭流涕就算了,似乎还很开心,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呢?”
刘荟冷笑,用染着深红丹蔻的指甲轻轻的刮蹭着衣面,恍若调情,道:“贪污受贿,千古罪人,死的其所难道不是吗?”夏侯蕴还没来的及说话,就见一个胖胖的身影冲到了跟前。
夏侯蕴觉的有些惊讶,这个老板娘身材肥胖,没想到移动起来轻盈的让人不敢相信。
老板娘用白而肥腻的手指紧紧的攥住了刘荟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掐着粗腰,眼中尽是轻蔑道:“你个贱蹄子!老娘今天就是生意不做了,也怕看见你脏了眼睛!”
老板娘的手指短而肥,但刘荟的手腕纤细的正好被她紧紧的拉着往外拖去,任凭刘荟怎么的挣扎都挣脱不掉,就这么硬生生的被拖到了大街上,周围的人都好奇的驻足围观。
刘荟站直了身子,边喘着粗气边把自己滑落在臂弯的衣衫往上拉,遮住雪白的肩膀,冷眼看着那个老板娘。
“装模作样的给谁看呢?大家伙来看看呢,这个婊子又出来卖又立牌坊的,真是什么事情都被你做尽了!”
刘荟满不在乎的笑了,笑的妩媚至极,颠倒众生,顺便还把刚才拉上去的衣服又缓慢的褪了下去,露出白皙亮眼的双肩,然后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最后把视线停在了那老板娘的眼中,眼中充满了魅色和挑衅。

夏侯蕴看着面前的人,就维持着这个动作不动也不说话,反正就是这么的僵持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周珩攥着她胳膊的手有点颤抖,她正等着周珩说话,自己也好见招拆招,可是周珩就是直直的看着自己,什么也不说。
直到听到渐近的脚步声,夏侯蕴一转头就看见两个婢女端着银盘正往这边走,应该是给宴会那边送菜的,她看了看抽不出来的手,小声道:“周大人,有人来了,你这,不合体面的吧。”
一个婢女茫然问道:“我刚还看见有个人影,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另一个道:“你看错了吧,我都没看见呢,赶紧的干正事吧。”说完两人就穿过走廊往宴会的地方去了。
夏侯蕴看着那两个离去的背影,然后转身开始应付周珩,道:“周大人,好久不见,是有什么事情吗?”
“好久不见,夏侯蕴。”
不是,这么直接的吗?夏侯蕴努力的回想,也想不出自己是哪里出现了问题,让周珩这么直接的就认出来了自己,“你认错人了吧,周大人,我是林蕴,是林鉴河的女儿,不是夏侯蕴,虽然我们两个人的名字里都有蕴,但也不至于认错了吧。”
“你这些年过的好吗?是我的错......我当初射的那一箭是不是很疼?”周珩自顾自的在说话,也不管夏侯蕴说的是什么。
自己是夏侯蕴的事情一定是不能给别人知晓的,不过也无需担心,自己现在是在林蕴的身上,就是周珩认出来自己就是夏侯蕴,那也没有人会相信,只要自己一口咬定不是,他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不是林蕴。
“周大人,我说了我不是,我虽倾心于大人你,可是我也不会为人替身,我就是林蕴而不是夏侯蕴,夏侯蕴可是谋反之人,周大人这话可要害死人啊。”
周珩双手扶住夏侯蕴的肩膀,低垂下身子与夏侯蕴的双眼对视,“你不用骗我,我认得出来,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如果你有什么难处要跟我说,你还记的我对你的三个诺言吗?还剩两个呢。”
似乎还觉得不妥,他又攥住了夏侯蕴的手,仿佛一松手人就会不见一般,道:“你要不然跟我走吧,我现在可以保护你了,真的。”
夏侯蕴沉声道:“不可能的,周大人,请自重。”过了半晌,直到面前的人似妥协一般的转身离开,她才深深的吁了一口气。
又多了一个变故,想要回家真是比登天还要难啊。
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地方露了马脚,就这么让周珩肯定自己就是夏侯蕴吗?等到回过神来,周围又是一片陌生的景象,懊恼了一下自己又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刚准备转身离开,就隐约听到不远处的厢房里传出来模糊的交谈声。
夏侯蕴也不是非要偷听别人的讲话,只是她分辨出来里面讲话的就是夏寻真和林鉴河,这可是事关性命的大事,就算偷听不道德,也会没办法的事情。
这个地方本来就很幽静,似乎很少有婢女仆人出没,他们选在这个地方讲话也是避人耳目,但也给夏侯蕴偷听创造了个好机会。
里面似乎谈的不是很愉快,先听见林鉴河冷笑道:“夏寻真,我还真是小看你了,钱我可以给你,就怕你吃不下。账本呢?”
“那就不劳烦林大人操心了,”过了一会才听见夏寻真继续说,“账本是要交给陛下的,我还不能给林大人。”
随即就是“啪”的一声,那是拍桌子的声音,林鉴河暴怒的声音传了出来:“你什么意思?钱你想要,功你也想要,天下那有那么好的事情!你要是把老夫逼急了,你一样都别想拿到!”
“林大人还是听我把话说完,”夏寻真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缓,和林鉴河的暴怒形成鲜明的对比,“林大人不会不知道,这些都是陛下的意思,就算我这次放过你,陛下会放过你吗?”
“不可能,不可能......”林鉴河的话变得虚浮起来,底气不足的明显。
“我们不过都是帮陛下办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林大人不会不明白在这个道理吧。林大人贪污的数量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夏侯蕴皱眉听着,然后就是几声拍手的声音。
话锋一转,“但我可以保证你的女儿不死,怎么样?听说林大人很是宠爱女儿,你要知道就算没有这件事你也活不下去......我也是在帮助大人你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听到了林鉴河的声音,“好,你要是救不下我的女儿,就算是在阴曹地府我也不会放过你!”
“林大人放心好了,我说到做到,令千金的性命我定然会保下,也希望林大人信守承诺。”
其实在听到林鉴河为了林蕴的性命愿意和夏寻真合作,她是有一点开心的,至少自己的命是保住了,可是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因为真正的林蕴早就死了,自己也不过是借了她的光,虽然她也不是自己弄死的,总有中是自己害死她的感觉。
她只当是道德感作祟,苦笑了一下,这些也不能怪自己的吧,都是系统把她弄到这个地方来,自己也是为了自保罢了。
等到离开那个偏僻的院子,走到宴会处,发现宴会早就结束了,人们稀稀疏疏的离开,夏侯蕴一抬眼,就能看见张修远潇洒离去的背影,周围总是不缺围着的人,就像腐肉周围的苍蝇一般,怎么赶也赶不走。
“哎呀,张大人小心脚下,慢点,慢点,这里地滑的,这就走了吗?这次匆忙,下次我请客,咱俩定是要好好的喝上一杯的。”
张修远笑笑,没有说话,摆了摆手让他不要再送,等到坐上马车才放松下来,拿过马车上备的茶水解解酒气,畅快的一口气喝到见底,才开口说话道:“什么个玩意,也往我跟前凑。”随即冷哼一声,里面尽是不屑与蔑视。
喝完一杯茶依然不过瘾,依然口干舌燥难耐,便准备再倒一杯,就被马车突然的颠簸给弄的身子踉跄,张修远眉头紧促,不耐烦的道:“怎么了?马车都不会驶了?”
外面的人凑近了马车,用只有张修远能听见的声音道:“老爷,外面有个乞丐挡住了去路。”
还当是什么事情,张修远更加的不耐烦道:“乞丐挡道,你不知道赶他走?这还用我说?”
小厮的声音更加的谨慎,道:“不是的,老爷,他说他要为刘平申冤,说刘大人是被冤枉的。”
张修远眼眸顿深,立马开口道:“把那乞丐带回去,好好审问。”
“是。”
......
在宫殿的一处偏殿,周珩和李怀相对而坐,周围的环境清幽而宁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的气息,雕花的窗户半开着,微风轻轻拂过,白色的纱帘微微飘动。窗外,几株古木郁郁葱葱,枝叶在阳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
“刘平贪污的钱财可找到了?最近搜查的如何了?”李怀的目光从棋盘上抬起来。
周珩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开口道:“回陛下,还在搜查,只是臣觉得刘平的事情蹊跷。”
“无妨,这件事情交给你,朕很放心,你可会怪朕提拔了寻真而没有提拔你?”还没听到周珩的回答,李怀就自己开口了,“朕知道你无心功名,便也不让功名束缚了你,寻真倒真是越来越像她了,你说呢?”
提到这,周珩突然想到前天夏侯蕴咬死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回答道:“寻真还太过年轻,行为处事都浮躁了些,还望陛下赎罪。”
李怀哈哈大笑了一声道:“朕怎么会和她计较?”随即话锋一转,“这么多年了,可有心仪的姑娘?这样吧,你要是喜欢我就给你赐婚,这样也算朕给你的奖励如何?”
周珩身形一顿,开口道:“臣确有一心仪的姑娘。”
“谁家的姑娘?这么多年了,朕总是催你成婚,可你总是推脱,这次算是铁树开花了。”李怀就算是皇帝,也还是个刚及冠的少年郎,和周珩也算是多年的老友,自然对他更上心些。
“林大人的女儿——林蕴。”
李怀没说话,只是缓缓的抬起眼眸,把视线投上周珩的背后,哪里有个香炉,一缕轻烟缓缓的向上飘,飘到顶部消散开来,“你这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等到周珩离开,李怀端坐在榻上,静静的看着和周珩还没下完的棋局,一个老太监弯腰走来,道:“陛下,张大人求见。”
“嗯。”
桌子上的棋局还是那个棋局,只是李怀对面坐的人又换了一个。
“陛下,那刘平的事确实是有问题,昨日里,一个乞丐找到臣说是要为刘平申冤,那乞丐——跟林鉴河也有关系。”张修远的语气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兴奋和激动。
“啪”的一声,是李棋子落盘的声音,李怀掀起眼帘,笑意不达眼底的看着眼前人,道:“是吗?那张大人可要好好的调查,不要让朕失望,要当真如此,朕绝不姑息任何一个人。”
“臣定当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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