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关系,为了不让我告诉你,甚至拿别的事情威胁我,我恨极了他,可是……”
她话锋一转:“我看到他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生不如死的滋味觉得这样也不错,为了钱还要一边打工一边治病,哦,我想想,那时候你在哪,你应该是和沈卿尘在风华雪月吧。”
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五脏六腑仿佛搅在了一起,窒息感排山倒海地一齐涌上心头。
我跌坐在地上,全身力气被抽空。
林安琪像是欣赏够了我的狼狈,趾高气扬地踏着她的恨天高走了。
良久,我从冰冷的地面上爬起,向医院走去。
这一次没有踌躇不前。
可四目相对,我再一次发现我错的离谱。
原本吵嚷的病房瞬时安静下来。
我也知道自己现在穿着新娘婚纱,哭花了脸出现在这里很奇怪。
肿瘤病房弥漫着压抑的氛围。
不到三十的宋随出现在这里格格不入才对,可他病态的脸诉说着并非如此。
“林安安。”
我走到他眼前,他才开口叫我的名字。
我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幸运。
刚踏进来的那一刻我以为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没错,宋随快失明了。
肿瘤脑转移压迫了视神经,我不敢想象宋随是怎样度过这段黯淡无光的时光。
“宋随,我很想你。”
我扑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深夜里无数次折磨我的思念与恨意在这一刻有了发泄口。
我拥抱宋随的力气很轻。
放在后背的双手摸到的是宋随的骨骼,他过于瘦了!
我以为我会等来宋随的回应。
而他只是在静静地等我发泄,在我忍不住起身看他时。
他嫌弃地脱下了病号服,淡淡说了句:“林小姐,请自重。”
心脏传来针尖般的刺痛。
宋随有严重的洁癖,我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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