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折磨受了重伤,拖着残躯给你留下来这封密信,我一直贴身藏着,连睡觉都不肯放下。”
李泛从怀中拿出一封磨损旧的信封,上面写着“阿弟亲启“,是我阿姐的字迹。
“阿弟,原谅阿姐的任性,回来陪李贤。
我这短暂的一生,因生在江家而不得不自我废弃,我不愿做父亲的提线木偶,所以处处与他作对,女红、才学,个个不精通,我原以为这样他就会放弃我这个女儿,可没想到我的心思那么明显,竟被他察觉,以此威胁我嫁给李贤,我不愿意,所以断了和李贤的情分,可是江家被灭门后,我终于明白何为”人生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我不愿再苟活,选择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
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不要再回来,最后不要看到我留给你的信。
阿弟,祝你长命百岁。”
阿姐的字迹上有几滴泛黄的泪渍,我无法想象那么怕疼的她是如何写下这封“洒脱”的信。
隔了一行是李贤的字迹,“勿怪四弟。
忘记仇恨,好好活着。”
只有一行,没有关于他自己的一个字,只是劝我忘记仇恨,更不要把恨发泄在他幼小的弟弟身上。
“当年是我对不住他们,齐王挟持泛儿,逼我给皇上下药......是我害了他们。”
一滴泪水从她脸旁滑落,很快又被她拭去。
“都过去了。”
我将信放入怀中,“如今李淮被抓,齐王必定放松警惕,我来时和徐放约好了,今晚我不回去他就行动,所以今晚我得回去找他。”
方如许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她摘下头上一支素净簪子,递给李泛,由他放在我手中。
“你拿着簪子去西策营找方将军,他会助你。”
10.天黑前我回到了徐放的赌场,见到我后他长舒了一口气,“幸好等到你了。”
我忽然想到八年前的徐放是否就像现在这般焦急地等我们,等到最后一个人也没回来。
我朝他笑了笑,”我没事,今天见了太后和皇上。
““他们没为难你?”
徐放说着就来掀我的袖子,要看看我是否受了刑。
“没有,”我伸手拦下他,“计划不变,李淮在他们手里越久越不安全。
李淮的信已经帮我送到,今日太后又帮我联系上了西策营的路将军,我们要尽快行动。”
三日后,徐放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