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运就已到了头,钱财上缴,庄子上缴,挣钱的家伙上缴。
没有理由,不缴就杀头,王家散的一干二净。
长庆四十三年,王商破败。
王千山白菲不知所踪。
王千山还半死不活的瘫在屋里,送饭的人前些日子就不来了。
他人不人鬼不鬼的喃喃自语“白菲,走的好啊,可惜他们不让我出去,不然也要和你一道的。
一出去,就大的海啦,我去哪儿找你呢,你欠我的债,还得还......”说着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蜷缩着腰一瘸一拐的挪出老屋,门口的木栓稍一用力就掉了下来,清晨的阳光刺的王千山眯着双眼,对着外面的世界打量来打量去。
他蹒跚的从侧门翻出,这会儿外面正萧条,王千山走过专供买卖的商街,独零星几乎有人看守。
他寻了街口那家小铺敲了敲门,生怕有人追来似的连连后看。
“店家,你这铺开了多久了。
可有十年?”
看店的是个中年男人,穿着长袍马褂,脑袋上带只小园帽。
“呵,那可久了,一声百年老店尚不为过。”
男人轻笑。
王千山正要向前走,却听得圆帽男人一声呵斥。
“哎!
拿了你的脏脚。
不买东西进来作甚?”
是了,王千山两脚光光踩在地上,黑泥脏土叫人看了直皱眉头。
“哎,哎,约莫十五六年前可曾有一女子路过,穿身素白衣。
模样一顶一的俊俏。”
王千山埋下脸,一双还算洁净的手扶在门上。
“天天路过了的女子多了去了,我怎知穿什么衣服到哪儿去。”
圆帽男人挥手就要关门。
王千山眼疾手快地横在中间,“是长庆二十四年,应是长庆二十四年!”圆帽男人躲闪不及,正要一脚把他踢出去,却看见了老乞丐蓬污头发下露出的脸。
“啊!?
你,你莫不是王少爷!?”
圆帽男人活似见了鬼,动作更急了。
赶忙用门将王千山拱出去。
王千山晃晃身子,一歪竟倒在了地上,还算干净的脸给染上了黄土。
他直起身子,听得门里喊道“我不知白衣女子,我只知白小娘子长庆二十四年被王家捉回叫人乱棍打死!”
犹如闷棍敲了头,王千山昏死过去。
“你说的可是真的?
三日内必还?”
王千山躺在床上脸色煞白,近日白菲说了不知多少遍回乡扫墓,好歹叫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