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往外硬顶,竞争顶的王瘸子身形一晃。
不知过了多久,天蒙蒙亮的时候,忽然有脚步声凑近。
“马棚子烧不烧?”
“干他娘的烧!
百姓连饭都吃不起了,这些挣黑钱的还养马。”
“人都解决了?”
“没了,我亲自动的手,干净。”
接着就听不太真切,王瘸子觉得越发的热,背上像是被七月最毒辣的太阳烤晒了半个晌午。
等确定人走尽了,王瘸子赶忙拉着李春雅爬出马草,在地上滚来滚去。
李春雅现年十四,也算知事了,知道自己家没了,趴在地上呜呜的哭出声。
王瘸子缓过劲又要拉着李春雅跑,他那瘸腿速度慢的很,李春雅被拽着也不觉难受。
等她哭累了,就问“王瘸子,我们接下来可要去哪儿才好?”
这竟是李家小女头一次喊王瘸子,王瘸子头一遭听到这和白菲如此相似的声音喊瘸子,心里活像扎了根刺。
“我上哪儿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咳咳”许是王瘸子叫黑烟熏了喉咙,这会嗓子沙哑难听。
去寻个地方讨饭也好,去做大户人家小妾也罢,总比在山根下叫山贼祸害了的好。
两人不知走了多久,王瘸子仍不知疲倦的向前,直到李春雅喊累,他才怔愣片刻找了棵树坐下,二人走的偏僻小路,正是王千山来时那条路。
“小姐,走的路还长得很,我给你讲故事解解闷......你总听人喊我王瘸子,我本名却是王千山,我那文盲爹,给我取名,本想讨个轻舟已过万重山的巧,却撞上了千山鸟飞绝.,你读过书,定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名,我也就没好名。
我曾也是个少爷,小姐,你瞧我眼不眼熟?
仔细瞧”李春雅听此,抬头细细看这七旬老汉的脸。
满是沟壑,早失了年少的风流倜傥。
她默默摇了摇头。
王千山见状眼里的光倒也不消减,只说“我看你,却是愈来愈眼熟了。”
“曾经有个叫白菲的女人,欠我一条命,我到现在也没追回来。
我念了她十几年,可她早死了,我说死了,也得还债,于是,就到了你们家,来讨债。”
听到李家,李春雅抬起来头,眼睛红红的看着他。
“我家何曾欠过你的债。”
“李二早年牵我的马。
我的马疯了,和他怎脱得了干系,他本就欠我,不然,我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