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允了她。
“我骗你作甚,我现今只剩你一人,独女子在外哪得的了安生。
不还家,岂不是再叫个王千山抢了去?”
白菲说着给男人掖了掖被角。
“你们家越来越过分了,寒冬腊月,也没人来送个取暖的物件。”
王千山低头握住白菲的手,暗暗摇了摇头“怕不是被人私扣了去。
我现在这般,你就算跑了,我也寻不回你来。
白菲你得回来,你欠我的命,死了,我也得讨回来......啪”白菲打开王千山的手。
“我可曾对你不好,跟你一年来,我大门未出二门未迈,只当是尽心尽力的侍候你了,现今不孝女回家扫墓,可怨上我了。”
清丽的面孔被这点泪意晕红了双眼,倒是显得更娇俏动人。
沉默半响,王千山开了口“你去就是,早些回来,可别忘了家里的瘸腿郎就好。”
不愿多争辩,白菲不多日就出发。
时间一天天过去,王千山朽木般在老屋里发冷发臭,白菲还未归来。
“你可曾见过白菲?”
王千山好不容易下了床,等候送饭的来了,抓住那人问道。
送饭的惊恐的啊啊乱叫,竟是个哑仆。
王千山失了期望,疯了似地打砸碗筷退回屋中。
“白菲到底是走了,该走......贱人!
贱人!
走了也好,我王千山何必为个女人折腰......”夜里,独自一人的饥冷这会儿才像降临到王千山身上。
“伤了身子一年了,该有的报应也该来了,白菲你该恨我,我又怎知那白马为何发了疯,我不牵住,死的可是无辜百姓。
我不摔下,死的就是你......你该欠我命的......白菲老家正是白仓镇。”
说了半天,李二举了举茶杯,示意李唐氏斟茶。
李唐氏听入了迷,忙追问“老爷就这般对王千山?”
李二听不得别人说他的不好,把茶盏狠狠放在桌上“怎得!
现今我是主他是仆,我做什么用你指点?”
李唐氏这才醒悟过来,低头含腰的去沏新茶。
李宅的下人对这个专给李老爷使唤的王瘸子十分新奇,王瘸子冲撞了小姐竟没被夫人赶出去。
可见在李老爷心中地位之高。
从此也对王瘸子另眼相看。
王瘸子借着李二的风,和人换到了喂马的活计,李春雅这小丫头不知为何竟格外亲近这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