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用,不如再给我一天,我定能调整好熬煮时间与浸线次数,用交叠针法将三层毛毡缝制得天衣无缝。
若明日日落还不成,不用王爷动手,我自当以死谢罪,绝无怨言。”
秋桐躲在我身后,吓得瑟瑟发抖,却鼓足勇气说道:“求您再宽限一日。”
“小王爷出征在外,营帐关乎士气与安危。
我若制出优质毡帐,往后大漠风雨,将士们皆能安稳驻扎,对您征战四方大有裨益。
这一日,便是给将士们的保障。”
李承佑沉默片刻,眼中寒意稍减,缓缓放下刀鞘。
“好,便再信你一回,若明日还不成,你这颗脑袋,可就真保不住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把她的手伸出来。”
李承佑冷冷下令,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士兵们用力掰开我的手指,将我的手掌摊开,粗糙的大手扯得我手腕生疼。
紧接着,一名士兵端着白瓷碗快步上前。
那碗在日光下泛着森冷的光,好似催命符一般。
我眼眶瞬间蓄满泪水,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
“小王爷,求求您,别……”就在我以为那尖锐的利刃即将划破我的手掌时。
李承佑却突然抬手,“唰”地抽出腰间匕首。
他动作干脆利落,毫不犹豫地划向他自己的掌心。
殷红的鲜血瞬间涌出,一滴、两滴,落入碗中,在白瓷的映衬下格外刺目。
周围的士兵们都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我也愣住了,哭声戛然而止,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用本王的血,也一样。”
李承佑面色平静,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只是淡淡地吩咐士兵将血拿走。
他随手扯下一块布,简单包扎伤口,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明日你最好真的能做出防水毡。”
我瘫坐在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6我熬了一整夜,赶工。
起身时,双腿因久坐而麻木,我扶着桌沿缓了缓神,随后伸手拉开帐帘。
刹那间,清凉的风扑面而来,带着丝丝寒意。
抬眼望去,天空被厚重的乌云遮蔽。
“最好能落雨啊!”
话音未落,冰凉雨点砸在鼻尖。
远处传来守军收旗的号角,雨帘转瞬吞没整个营地。
李承佑的披风在风中翻卷。
我呈上一张防水毛毡。
他忽然反手抽刀,雪亮刀光劈开雨幕。
我攥住浸透羊油的毛毡边角,看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