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执着眼神,心头一软,便将那段尘封的往事缓缓道出。
书生听得入神,末了,他长叹一声,说道:“前辈,您的深情令人动容,在下听闻京城近日有一场画师云集的盛会,或许您的沈先生会在其中。”
我的心猛地一颤,京城?
那个遥远又陌生的地方,多年来我虽无数次在心中幻想,却从未有勇气踏足。
可如今,这一丝渺茫的希望,便如暗夜里的星火,瞬间点燃了我死寂的心。
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收拾行囊,踏上这未知的寻爱之旅。
路途遥远,我变卖了几件珍贵的绣品,换得些许盘缠,一路风餐露宿,向着京城前行。
双脚磨出了水泡,腰背酸痛难忍,每至夜深,躺在简陋的客栈床铺,我都累得几近昏厥,可只要一想到或许能在京城见到沈砚,心中便涌起无尽的力量。
终于,抵达京城。
眼前的繁华让我这个从小镇而来的女子目瞪口呆,车水马龙,高楼林立,人群熙熙攘攘,与青岩镇的宁静截然不同。
我逢人便打听画师沈砚的消息,可得到的回应大多是摇头与茫然。
我穿梭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寻遍每一处画坊、每一场画展,却始终不见他的踪影。
一日,在一个偏僻的胡同里,我看到一位老者在街边摆画摊,画摊上的作品风格与沈砚有几分相似。
我急忙上前询问,老者抬起浑浊的双眼,打量了我许久,才缓缓开口:“姑娘,你问的可是当年那个因得罪权贵被流放边疆的沈砚?”
我的心瞬间如坠冰窟,流放边疆?
这几个字如利刃般刺痛我的心。
老者见我神色悲痛,又接着说:“那孩子有一身好画艺,可惜了,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咯。”
我瘫倒在地,泪水决堤而出,多年的期盼、一路的艰辛,在这一刻化为泡影。
我望着京城灰暗的天空,心中满是绝望,仿佛这世间最后一丝光亮也已熄灭。
失魂落魄地回到青岩镇,我已如行尸走肉般,没有了生气。
绣坊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里,被一场风雨侵袭,屋顶漏了,墙壁塌了一角,满目疮痍,恰似我破碎的心。
我没有力气去修缮,只是在废墟中清理出一小块地方,重新支起那架旧绣架。
此后,我每日坐在这残垣断壁之中,对着那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