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窗外,看着谢相在痛苦中挣扎,“这是您当年给我母亲下的毒,现在物归原主。”
窗外传来马蹄声,江鹤渊的马车停在相府门前。
他穿着粗布衣裳,头发蓬乱,却仍带着翰林院掌院的儒雅。
“艳桃,”他隔着门帘唤我,“我们离开京城吧,去西域。”
我摇头,“我要留下来,为妹妹讨回公道。”
江鹤渊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染红了衣襟。
我看见他后颈的朱砂痣正在消退,那是三皇子私军印记的反噬。
“我时日无多,”他握住我的手,“但在死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的指尖划过我耳后,“你妹妹的朱砂痣,其实是被三皇子用朱砂点上去的。”
我突然想起喜儿耳后的朱砂痣,那分明是新点上去的。
当江鹤渊的手无力垂落时,我听见相府门外传来熟悉的铃铛声——那是三年前马道血案现场的铃铛声。
喜儿站在门口,她颈间的玉连环发出诡异的光,“薛小姐,”她的声音带着笑意,“三皇子的真正目的,是要让您成为下一任女帝。”
我望着窗外飘雪,突然明白所有的布局都是为了此刻。
当谢岩的私军拥立我为摄政女王时,我摸出袖中染血的玉玺,突然想起江鹤渊临终前的话:“桃儿,你才是真正的棋子。”
窗外的铃铛声越来越响,我听见雪地里传来马蹄声,那是谢岩的乌木马车,车辕上挂着的铃铛与三年前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