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染红,像极了三年前马道上那滩血迹。
谢岩的银枪突然贯穿三皇子掌心,“薛家小姐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他扯下三皇子的香囊,“你用龙涎香掩盖尸臭的本事,不如用在讨好谢相上。”
我摸出袖中解药,却在谢岩转身时,将药粉撒向他的眼睛。
他吃痛后退时,我看见他左肩胛骨处的刀伤——与三年前救我时留下的一模一样。
宫外传来喊杀声,谢岩的侍卫冲进来时,我已换上三皇子的冕服。
“薛小姐这是要做什么?”
谢岩捂着眼睛,血从指缝渗出。
我将玉玺按在弹劾书上,“替天行道。”
我转身时,瞥见江鹤渊被押在宫外,他望着我的眼神里,既有解脱又有不甘。
谢岩突然抓住我手腕,“你以为除掉三皇子就能全身而退?”
他的指尖在我掌心写了个“桃”字,“当年马道上,我救的人其实是你。”
他的银枪突然指向宫外,“现在,该去见见你父亲了。”
我跟着他踏出宫门,看见薛府的灯笼在雨中摇晃。
喜儿站在门口,耳后的朱砂痣在雷光中忽明忽暗。
她突然转身,我看见她颈间挂着的玉连环——正是我三年前丢失的那枚。
十二谢岩的银枪挑开薛府朱漆大门时,我闻到了熟悉的血腥味。
喜儿跪在滴水成冰的庭院里,颈间玉连环映着雪光。
她抬头时,我看见她发间插着的正是三年前我送给江鹤渊的玉簪。
“小姐,”她的声音像浸了冰碴,“您猜这玉簪是怎么到我手里的?”
她突然撕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刀疤,“三年前马道血案,三皇子的马车从妾身身上碾过时,江大人正抱着您的替身往反方向跑。”
谢岩的银枪突然颤抖,我听见他喉间发出压抑的嘶吼。
喜儿从袖中抖出染血的婚书,“相府七妹的婚书,三皇子早在三年前就盖了玉玺。”
她转头看向谢岩,“而您一直寻找的妹妹,此刻正在城郊乱葬岗第七排第三具棺木里。”
我突然想起昨夜在相府密室看到的人皮地图,第七排第三具棺木旁标着“薛”字。
谢岩踉跄着后退,银面具摔在青石板上发出脆响。
他左脸的刀疤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与喜儿心口的刀疤位置分毫不差。
“原来我们都是棋子,”我攥紧袖中染血的玉玺,“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