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封只有几个字：“言川，我好冷。”
顾言川的手抖得拿不住信纸，眼泪砸下来，砸在“言川”两个字上。
他跪在地上，抱着那叠信，低声呢喃：“初雪，对不起……”可回应他的，只有风雪的呼啸。
第二天，他找到张医生，才知道初雪得的是肾衰竭。
她拖了太久，早就没救了。
张医生红着眼说：“她一直在攒钱，想去省城找你，可到最后，连透析的钱都没了。
她走那天，还跟我说，让我别告诉你，怕你自责。”
顾言川听着，喉咙像被堵住，疼得说不出话。
他问：“她葬在哪儿？”
张医生指了指山坡上：“她挑了个能看到火车的地方，说是想等你回来。”
他跌跌撞撞地跑上山坡，看到一个简陋的坟堆，旁边插着一块木牌，上面刻着“林初雪之墓”。
坟前放着那条灰色围巾，被风吹得微微抖动，像她最后的告别。
他扑过去，抱着围巾嚎啕大哭：“初雪，我错了，我不该不信你……你回来好不好？”
雪地里，他的哭声被风吹散，像一场无尽的悔恨。
可初雪再也不会回应了。
第五章：残雪无痕顾言川在小镇待了一个月。
他没回省城，也没联系苏瑶。
他每天守在初雪的坟前，清理积雪，修补坟边的裂缝，像在赎罪。
他找到那封被风吹散的信，只剩半页，上面写着：“言川，别恨我。”
他把那半页纸贴在胸口，像要把她的最后一句话刻进心里。
小镇的人开始议论，说他疯了，说他不该回来。
可他不在乎。
他卖掉了省城的所有东西，辞了工作，回到这个冰冷的地方。
他在初雪的木屋里住了下来，守着她的遗物，像在等一个永远不会实现的奇迹。
苏瑶来找过他一次。
她站在木屋前，看到他瘦得不成人形，眼底满是震惊。
“大川，你这是干什么？
为了一个死人，值得吗？”
她试图拉他回去，可他只是摇头，低声说：“你不懂，她不是死人，她是我的命。”
苏瑶气得摔门离开，再没回来。
她后来听说，顾言川在小镇上疯了，整天抱着一条围巾喃喃自语。
她摇摇头，觉得他不值得，可她不知道，那条围巾里藏着多少他再也找不回的温暖。
那年冬天，小镇又下了一场大雪。
顾言川坐在初雪坟前，手里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