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攥着那点微薄的工钱,像攥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那天,她在诊所门口遇到了老李——镇上唯一的当铺老板。
他拎着一袋面粉路过,看到她瘦得只剩骨头的模样,皱眉道:“初雪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瞧你这脸色,比雪还白。”
初雪勉强笑笑,低声说:“没事,就是有点累。
老李叔,我上次卖的耳坠……有人买了吗?”
老李叹了口气:“卖了,昨天一个外地来的大学生看上了,说是送人。
你妈留下的东西,值点钱,可惜了。”
初雪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黯然。
她没再说话,转身走进诊所,手指攥紧了围巾。
她不知道,那只耳坠已经被老李寄到了省城,辗转落到了顾言川手里。
省城的冬天不像小镇那么刺骨,却带着一种湿冷的阴郁。
顾言川坐在宿舍里,手里捏着那只小小的银耳坠,眉头紧锁。
耳坠上刻着一朵梅花,边角有些磨损,他一眼就认出,这是初雪母亲留给她的东西。
他记得小时候,初雪戴着它跑来找他,笑着说:“言川,你看我漂不漂亮?”
那时候她眼睛亮得像星星,可如今,这只耳坠却出现在他面前,像一记无声的耳光。
“这是哪儿来的?”
他问送耳坠来的同学,声音有些发颤。
那同学耸耸肩:“老家一个当铺寄来的,说是便宜货,我想着送给苏瑶挺合适,就买下了。
你认识?”
顾言川没说话,手指攥得发白。
他脑子里乱成一团,想起初雪最后那封信里写的“照顾好自己”,再想到她把母亲的遗物都卖了,心底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怒火。
她缺钱为什么不告诉他?
她宁愿卖掉这些,也不愿意开口求他?
她是不是根本不在乎他了?
他没忍住,给初雪写了封信,字里行间满是质问:“初雪,你到底怎么回事?
卖了耳坠是想干什么?
你是不是变了,连这点东西都不在乎了?
我一直在努力,你就不能等等我吗?”
他写完,气得手都在抖,直接把信塞进邮筒,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敢。
那封信寄出去后,他的心像被掏空了一块。
他去找苏瑶,把耳坠递给她,低声说:“送你吧,别问哪儿来的。”
苏瑶接过耳坠,笑得温柔:“大川,你对我真好。”
她顿了顿,又试探着问,“你最近好像心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