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前,语气凶狠的说“你拒绝了我一次,我难道还能让你拒绝我第二次?”
震耳欲聋的音乐突然变得遥远,我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发颤。
沈亦的领带歪斜着搭在黑色衬衫上,喉结在霓虹灯下滚动,像是压抑着某种即将喷涌的情绪。
“沈总说什么胡话呢?”
我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当年在伦敦,明明是您把我当笑话看。”
吧台折射的光斑在他镜片上跳动,我看见自己支离破碎的倒影。
六年前,那时他就是这样站在路灯下,西装革履与我的醉态形成可笑对比。
沈亦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冰凉的金属表带贴上脉搏。
“那天你删得太快”他另一只手点开手机相册,密密麻麻全是聊天截图,“我准备了三天三夜的回信,最后只等到红色感叹号。”
我错愕地看着那些像素模糊的对话记录。
2017年8月23日,我穿着草莓睡衣在青旅床上打滚发的表情包;8月25日抱怨大本钟维修的照片;还有最后那条孤零零的告白,时间定格在凌晨2:17。
“林小姐要不要看看真正的拒绝是什么样的?”
他忽然逼近。
手机屏幕亮起新的页面,是当年被我错过的回复——“等你清醒再说。”
顶灯突然大亮,音乐戛然而止。
保安架着个醉汉从我们身边经过,那人手里的威士忌泼在沈亦西装前襟。
“小心!”
我下意识去擦,却被他攥住指尖。
温热的触感从指腹直达心脏,我看见他镜片后的眸光碎成星河“现在清醒了吗?
林小姐”四我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他。
沈亦想把我带走,闺蜜看我喝醉了,慌忙拦着。
“我不会对她做什么的,不信的话你可以跟着。”
他留下话,就把我带走了。
闺蜜也没好意思跟着我们,就继续留在酒吧了。
第二天清晨,我醒来,发现是完全陌生的卧室,拿起手机拔腿就是跑。
刚准备开门,沈亦幽幽的传来一句:“又准备溜之大吉?”
我被吓得愣住在原地,转头发现沈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文件。
“谈谈吧?”
沈亦再次开口。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在伦敦的那笔旧账我们应该算一下了吧?”
他继续追问。
我冷静脱口而出:“昨天不都说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