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样假设下去了。
6我坐在了放满实验报告的桌子前,对着报告,盯着“情感”二字,想起了很多事情。
我的原生家庭是书香世家,我的父母算是半开明类型的父母,虽然物质上不会缺,但是我的学生时代是被优绩主义包围的。
所以本就容易焦虑内耗的我,在周围人的期待以及自己过强的好胜心的双重压力下,我生病了,患上了中度焦虑症。
但是除了林晓和沈惜然,其他人都不知道,更看不出来,我就这么靠着友谊、靠着不多的药物,撑过了高中的一年又一年,渐渐的,好像焦虑症已经和我共生了,我好像已经把躯体化当成了平常的存在,我的生活也还在照常进行。
我并不缺爱,我的父母、朋友都很爱我。
我只是生长在了期望值过高的环境里,让自己喘不过气来而已。
晓晓和惜然,我十年的闺蜜,是我在精神最痛苦时候的避风港,是最懂我的,也是能把我的所有都照单接受的人。
我们一起在最热血的时候,铁腚到达西藏过,在那片广袤无根的土地上,我们对着蓝天白云,许下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誓言,那些一起欢笑、一起流泪的日子,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陪我熬过了一个又一个低谷。
我继续沉浸在回忆中,试图找到更多的情感碎片。
我想起了和贺凌的第一次约会,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们一起去了一家小咖啡馆。
他点了一杯美式咖啡,而我则选择了拿铁。
我们聊了很久,从学业到未来的梦想,仿佛时间在那刻停滞了。
还有那次我们一起去海边,他牵着我的手,走在沙滩上。
海风轻轻吹过,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身上。
那一刻,我多么希望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贺凌欣赏我的优秀,理解我的焦虑,总是耐心地开解我、陪伴我。
我们一起度过了许多难忘的时光,从相互欣赏的对手到日常中聊得来的朋友,再到恋人,我们的关系一步步升温。
他给了我很多安全感和依靠,让我不再那么孤单和无助。
然而,车祸前的那段时间,由于工作压力大,我的焦虑症越发严重,但我并未察觉。
是贺凌看出了我的疲惫,坚持让我请假休息。
原本计划和他一起去旅行放松,却因他临时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