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为这是某种动物的牙齿,但是刚才我看的清楚。
这分明都是人的牙齿!
我咬住舌尖遏制惊叫的冲动,怀中的锁魂铃烫得惊人。
“是谁在偷看!”
村长突然扔出了一把符篆。
而我手里的林氏名册里突然伸出无数透明手臂将我拽进纸页。
再次睁眼,我还是在家里的祠堂里,手里拿着林氏名册和锁魂铃。
“小满~”哥哥的声音传来,我连忙将青石盖了回去。
但是铃铛和名册却被我藏在了怀里。
“哥,我在这里呢。”
“你怎么去祠堂了?”
“我想爸爸了……”3这几天的经历实在是让我有些难以置信。
可以说是完全打破了我以前的所学。
可是我又不知道找谁来倾诉。
只能自己念叨这个事情。
甚至,我有些时候都在觉得,我是不是太累了,所以做噩梦呢。
七天后,村长来找到了我们。
村子里要举行一年一度的祭祀,这个祭祀历来都是林家人领头,这次也不例外。
送祭队伍的火把在三百米外明明灭灭。
林远的白衫在队伍最前方飘动,后襟的血樱汁液已凝成褐斑。
我握紧怀里的锁魂铃,它从经过血樱林就开始发烫。
铃舌正不断地撞击铜壁,发出“叮、叮”的脆响,频率和我的心跳一样。
来到山神庙前,我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我眼中的景色突然变了。
山神庙飞檐上的嘲风兽比祠堂那些大了一倍,琉璃眼珠里游动着絮状黑影。
褪色的朱漆门扉上,数十个血手印正在缓慢上移,最上方那个掌印还滴着新鲜的血珠。
倒悬的八卦镜里映出扭曲的人影,我看见阿旺的右肩趴着个没有下巴的婴灵。
供桌上的三牲已经腐烂生蛆,但香炉里的骨灰香仍在燃烧。
布满抓痕的青铜鼎内壁结着层肉膜,那些深浅不一的划痕里卡着不同年代的指甲。
我在某道新鲜抓痕中找到了哥哥的银戒。
青铜鼎底还积着半指深的暗红液体。
我忍不住走了过去,旁人对我的动作熟视无睹,就好像看不见我一般。
锁魂铃突然安静下来,我顺着它的指引摸到神像底座。
神像下藏着个蛇形凹槽,蛇头与方才启程前庙祝给我的铜铃简直一模一样。
我将铜铃按了进去,随后神像的剑鞘突然弹开,露出向下的石阶。
潮湿的暖风裹着血腥味涌出,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