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响动。
“外乡人,祠堂的规矩……”老板娘刀尖划过我喉结,“擅闯者……死!”
话音刚落,楼梯口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
一个女人不知从哪里跑进来,踹翻煤油灯,火舌瞬间吞没账房布帘。
趁众人愣神,她拽着我撞破后窗逃走,碎玻璃在手臂划出血痕也顾不得。
“楚离?”
我认出是祠堂遇见的女人。
“跑!”
楚离将一个陶罐塞进我怀里,罐身冰凉刺骨,透过裂缝能看到淡粉色液体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看。
“这是什么?”
“你的命!”
楚离带我窜进镇外古槐林,腐臭味浓得几乎凝成实体,每棵槐树的树瘤都形似扭曲人脸。
就在我想要休息的时候,前方传来铁锹掘土声,楚离立刻将我按进灌木丛。
不远处,三个镇民正在掩埋新棺,一个神婆正在装神弄鬼,棺盖缝隙间却垂下一缕黑发。
“不是昨天送葬的吗?
怎么今天才下棺?”
楚离没有回应,而是露出不易察觉的诡异微笑。
像!
太像了!
像太平间监控录像里的那个鬼护士。
“我们……见过?”
我试探的小声问道,楚离却突然捂住嘴,声音发颤,泪水直流。
“小满……”我内心一震。
她认识楚小满?
都姓楚,难道是楚离的亲人?
8.十几分钟后,镇民扛着铁锹离开,楚离带着我悄悄靠近。
土包不大,新翻的泥土里埋着半截陶罐,和我手里的一模一样。
我看见罐身符咒竟是双螺旋结构,更像是书本里DNA的模型。
这土包并没有立碑,甚至连花篮、花圈都没有,要不是有一只遗留在外的红色绣花鞋,完全不像是下葬的样子。
“抓紧时间。”
楚离撸起袖子,跪在一旁徒手翻泥土。
我一愣,本想问些什么,可远处的犬吠声此起彼伏,也只能蹲在地上帮忙。
晨曦下,我们每挖一寸就有黑血从地底涌出,古槐林的阴影,像是腐土里伸出无数苍白的手臂,述说着死者的不甘。
又过了半个小时,我们成功撬开棺材。
一个精致的女孩尸体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她戴着面具,看不见五官。
可楚离却扒开尸体外衣,尸体的腹腔被粗线缝合,线脚处渗出槐树汁般的白浆。
“这……”我恐惧地指着尸体,楚离却用手术刀挑开缝线,一股甜腥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