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尊崇的。
我作为他尚荃的儿子,若能在科考这条路上闯出名堂来,他走出去确实腰杆子也能更硬气一些。
隔天,尚荃就为我请来了当朝大儒范先生。
一听说是要给太监的儿子上课,范先生原本是不肯的,但在得知我十岁第一次参加乡试就中得秀才后,他还是来了。
真正的学者都是惜才的。
范先生看到我,什么都没说,拿出一个打了死结的麻绳递给我。
“五步之内,解开它。”
麻绳的死结打的很紧,要想真正解开它,别说五步,五十步也不一定能够成功。
我想,范先生并不是真的要我解什么结。
思索片刻,我掏出随身携带的短匕。
两刀下去,麻绳断成几节,自然也就解开了。
我拱手对范先生道:“先生,乱麻还需快刀斩。”
范先生捏着发白的胡须,盯着我看了许久,最后道:“好,老夫收你这个学生。”
于是就这样,我成了范先生最小的学生,也是最后一个学生。
范先生不愧为当世大儒,他教给我的东西远不是母亲为我请的先生所能比的。
他说:“盛世当求稳,乱世快准狠。
尚舒你记住,治世之才固然重要,但救世之能更为可贵。”
我有些惊讶。
范先生的意思是说我有救世之能?
可,我凭什么?
14我不知道范先生是什么意思,但至少他答应了收我这个学生。
早年做范先生学生的,不是在翰林院,就是进了内阁。
但后来,先帝驾崩,太后执政,重用佞臣和宦官。
范先生对朝廷失望,便辞了官职,归隐山林,再不收任何门生。
也不知尚公公是怎么找到他的。
有了范先生,时间也变的快了起来,而之前尚公公为我安排的先生们除了一个教骑射的先生被留下来外,其余的都被送走了。
我既已取得了秋闱的资格,接下来便只需专心备考就行了。
一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
母亲给我的药已经吃完了,我必须要出门去购买新的。
这一日,我同范先生告了假,连林萧都没带,一个人来到药房。
我将母亲给我的药方交给抓药的伙计。
“按这个药方给我抓三副。”
三副药够我吃三个月了。
伙计看了看药方,又看了看我,道:“公子请稍候,这其中有几味非常稀缺,我得去问问掌柜的库房里有没有。”
我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