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就剩我一个了。”
就这样,我身边多了一个贴身小厮,尚公公知道后,也没有说什么。
甚至都没有让我把人带过去给他看一眼,在他看来,我不是救了一个人,只是身边多了一个奴才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7名阳县是尚公公此次巡查的最后一个地方,在名阳县又待了一天后,我们便出发回到京城。
临走时,我看到县太爷又给我们队伍后面加了二十个同样用黑布蒙起来的箱笼。
经历了上一次的刺杀事件,这么多箱笼跟在队伍后面,我其实很担心会再次引来山贼。
县太爷可能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给尚公公的护卫队又加派了一些人手。
好在,从名阳县到京城我们没再遇到山匪。
更多的只是一路南下的流民。
有流民看到华丽的马车,想过来讨要吃喝,但都被护卫赶走了。
但越往京城的方向走,流民却越来越多,护卫渐渐失了耐心,最后只要有人靠近,便格杀勿论。
可是流民,怎么杀得完呢。
最终,我们被拦在了距离京城只有五十里的官道上。
我好歹是县丞的儿子,自小虽算不上锦衣玉食,但至少衣食无忧。
即使这两年平阳县受干旱的影响,收成骤减,我也从没有为了吃到一顿饱饭而烦恼过。
可是,如今,我亲眼看到,一个父亲一个丈夫,为了气息微弱的妻儿,不顾一切冲向护卫手中的刀。
一个流民死了,对于这一路杀人无数的护卫们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更不会觉得愧疚。
但是,长期的饥饿和萦绕已久的死亡气息,彻底激发了这群流民的抗争意识。
毫无征兆的,他们暴乱了。
我紧紧拽着林萧的手,紧张极了。
自从收了林萧,尚公公便没再坚持让我与他同乘,让人为我单独准备了一辆马车。
原本我还觉得自由,可此刻,我后悔了。
护卫会拼尽全力保护尚公公安全,但不一定会管我的死活。
林萧其实也怕,但他还是一边发抖一边抱着我说:“公子,不用怕,林萧会保护你的。”
多一个人壮胆,我倒也确实生出几分心安。
他虽比我大两岁,看着却比我还要瘦弱。
可当他真正为我受伤,鲜血直流时,我还是有些触动的。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尚公公会真正接纳我了。
但林萧,我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