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生意人,不像侯府里的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对了。”
我抬眼看向远处点燃的烽火,看来全皇都已经开始查封何居安在外的资产。
“明日何居安就问斩了。”
我不咸不淡道,“您有空在这和我胡搅蛮缠,不如好好地去天牢陪您的儿子。”
说罢,便转身踏出了这门槛。
苏霜和我擦肩而过。
我看见她眼眶边红肿的痕迹,想来她是刚大哭一场。
毕竟这次可不是何居安一个人的事,连她的干爹户部尚书也被牵连入狱。
我最后一步迈出这大门时,苏霜拉住了我的胳膊。
“你好狠心!”
她作出楚楚可怜的姿态,“你和他同床共枕了三年。”
我被她这倒打一耙的本事气得冷笑:“是你们先狠心。”
“我不过是接过你们递来的刀而已。”
说着,我甩开她的手。
苏霜跌坐在地。
“我祝福你,苏霜,我祝你同何居安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我抛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上长街。
十一我在码头等来第十艘商船。
聂秦走近时,他的刀鞘拂过我腰间的玉佩。
“永宁侯府走水了。”
他将还热腾腾的栗子糕塞进我的手里。
我咬了一口栗子糕,半晌才道:“查到是谁放的火了吗?”
“是苏霜。”
他道,“何居安的老母亲和她都被烧死在府里。”
我不作声,望向远处的残阳。
金色的暮光将聂秦的刀鞘剁成琥珀色。
潮声汹涌,聂秦身后的发带被风吹开,飞作惊鸥。
他说他是专门为皇帝处决不利之人的监察使。
但皇帝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会秘密处决自己的臣子。
于是聂秦就摇身一变成了惩恶扬善的刺客。
那天若不是看了一晚何居安和苏霜的活春宫,导致最后失手,也不会误打误撞跑进我的屋里。
我听完来龙去脉后对他道:“看来我还要感谢他们两个。”
聂秦摇头:“你唯一要感谢的就是自己,何必非要对仇人找出感激的理由。”
我登上停泊商船的甲板。
“起风了。”
我转过身看向聂秦,他的肩头被夕阳笼罩,散出点点金碎。
“我要走了。”
阿爹留给我的二十条商船,总要物尽其用。
“我跟你一起。”
聂秦在我怔然的瞬间也踏上了甲板。
“跟我走可就要舍了这监察使的官了。”
我说,怕他只是一时兴起。
“圣上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