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送子观音。
不知怎的落在了地上。
它是我知自己有孕后,跪了三天佛堂求来的。
书房外传来渐近的脚步声,一个打扮华贵的老妇人被人搀着走来。
她的面上看起来并没有被刺客惊扰的失措。
向来注重礼节的她在此情此景下也没有对她儿子闹出的可笑场面作任何评价。
她只是转头用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我。
“早说商户之女不会管家,今儿个我算见识了。”
我这个婆母一段时间不见,对我说话还是这般刻薄。
这就是永宁侯府。
这就是阿爹花上万两黄金也要将我送进来的永宁侯府。
他本是想我不用再过走南闯北的苦日子,开开心心地当个贵妇人,才把我嫁给何居安。
然而这一次他看错了。
永宁侯府的风刀霜剑,真是一点也不比外头的交道容易。
这桩买卖算是赔了。
三“我就知道小户人家养出来的女儿净是些不懂礼数的蠢犊子。”
我坐在偏位,看主位的婆母抿了一口茶。
她也不正眼瞧我,只道:“安儿是侯府独苗,纳妾延嗣是天经地义。”
婆母将茶盏撂在案几上,腕间的翡翠镯子随着她的动作也当当作响。
这还是我去年给她献上的生辰礼。
一旁的老妈子递来一份庚帖,它很快传到了我的手里。
上面得合欢花纹烫得我指尖微痛。
“善妒是七出之首,来了侯府三年你这肚子才有动静,我看早该给安儿纳个妾了。”
婆母仍在喋喋不休。
我望向跪在堂下的女子,何居安满眼心疼地站在她的身边。
三年来,他何曾用这般眼神看过我?
我原以为是他本性懦弱,无力反抗自己的母亲,所以才会不理会我所遭受的种种刁难。
现在看,不过是我自作多情。
还自鸣得意地以为自己过得好极了。
我的喉间泛起一阵腥甜,但终是生生咽下这口血。
“若儿媳不同意呢?”
“那就再回娘家好好学学。”
婆母将指尖扣在桌上,仿佛要敲碎我最后一点体面。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嗤笑一声。
“瞧我这记性,陆老爷病了两三年,你从小又是个没娘教的,也难怪今天闹出这么大的笑话。”
“送回门怕也是治标不治本。”
阿爹自我嫁到侯府一年后就病倒了,我因婆母拘着,还从未去看过他。
我早已习惯婆母的刻薄,但听她提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