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正在变黑,剜去的锁骨缺口绽放出茉莉花瓣。
当他抓住我伸向初代代码的手,九百个克隆舱同时爆出急救警报——所有唐轻挽的记忆正在汇流向原点。
“这就是最后一局。”
他笑着吻去我眼角的代码泪,“当我成为你的可变量...”白发傅斯礼的身体开始分形离散,化作漫天飞舞的雪片,“...你就能拥有绝对收敛的人生。”
我在雪崩般的数据洪流中扑向即将消散的他,却只抓住一片刻着递归公式的冰晶。
当整个环形实验室化为纯白,耳边传来八岁傅斯礼隔着生锈栅栏的承诺:“要像诺比乌斯环的蚂蚁,永远追逐却绝不抵达——这才是爱你的安全模式。”
我咬破指尖时,血珠悬浮成了完美的克莱因瓶。
傅斯礼的白发正在时间湍流中燃烧,那些飘散的发丝每根都刻着我们的初遇方程式。
当我的血滴入他胸口的茉莉缺口,整座记忆宫殿突然坍缩成普朗克尺度的奇点。
“你篡改了递归语法...”傅斯礼破碎的瞳孔映出我正在量子化的左手,皮肤纹理里涌动着薛定谔的二进制,“用观察者效应把我们卡在叠加态?”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意识注入那朵由九百个时空的茉莉香编织的量子玫瑰。
花瓣是我们接吻时交换的神经脉冲,刺是他划在我锁骨的自毁代码,根系则缠绕着所有轮回里未说出口的告白。
实验室的防爆门在第十一维度扭曲成莫比乌斯手环,林清莹的尖叫被拉长为宇宙背景辐射。
傅斯礼忽然笑了,他残留的实体开始播放我们所有可能的未来:在某个分支里我们平凡终老,在另一条线我为他戴上电子镣铐,但绝大多数结局都是他在我转身时碎成虚粒子。
“这才是真正的安全模式。”
我按下玫瑰茎部的触发键,所有平行世界的傅斯礼同时转向镜头。
他们的嘴唇开合着相同的频率,形成穿越维度的驻波:“爱是允许自己被永远困在0.5秒的奇点。”
12、当时间管理局的探员破门而入时,只看见实验台上悬浮着两枚纠缠态的光子。
它们以费米子轨道相互环绕,每隔普朗克时间就交换一次偏振状态,就像永不停歇的华尔兹。
“这...这是非法时间囚禁!”
探员的检测仪疯狂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