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青——正是傅斯礼心口那串二进制纹身的镜像代码。
当镜头扫过她涣散的瞳孔,我读懂了傅斯礼的报复:他把自己承受的精神折磨,等比复制给了施暴者。
8、我闯进傅斯礼的秘密机房时,服务器组正播放着肖邦的《雨滴》。
潮湿的霉味里,成排显示屏滚动着不同角度的我:六岁踮脚给他贴创可贴的我,十二岁在防爆柜里哼歌的我,十七岁在雨巷为他撑伞的我。
“欢迎参观我的记忆宫殿。”
傅斯礼的声音从顶棚管道传来,带着变声器的金属颤音。
当我触碰控制台,所有屏幕突然切换成同一画面:他八岁生日那天的傅家客厅,虚拟投影里的小傅斯礼正蹲在钢琴旁捡拾玻璃渣。
我本能地伸手阻挡虚拟场景里砸下的烟灰缸,真实的疼痛却从指尖炸开——傅斯礼在全息设备里嵌入了微电流装置。
血腥味漫上来时,机房响起孩童的啜泣声,那是他封存在磁带里的童年哭声。
“当年你父亲发明的神经痛觉同步器...”傅斯礼从阴影里走出,白大褂下摆滴着冷凝水,“我把它改良成了初恋体验机。”
他忽然将我拽进怀里的动作触发某个开关,四周投影变成漫天大雪的傅家阁楼。
我的太阳穴贴上电极片时,看见他脖颈血管里流动着荧光蓝的纳米机器人。
那是他研发的记忆载体,此刻正顺着相拥的体温潜入我的血液。
当八岁那年的风雪灌入感官,我终于触摸到他最深的执念——他把每次与我相遇的0.01秒心跳,复制了九千四百次。
9、林氏集团庭审当天,傅斯礼在证人席启动了递归程序。
每当律师质问,他就播放一段林清莹的犯罪录像,而每段录像又会触发更早年的罪证。
旁听席的窃窃私语逐渐变成恐慌尖叫,因为人们发现所有屏幕右下角都在倒计时——正是傅斯礼纹身上那串二进制转换成的数字。
我在安全通道堵住他时,他正用激光笔在手腕刻新纹身。
幽蓝光束下,皮肤浮现出带缺口的环形编码,正是他母亲未完成的时间算法模型。
“当年父亲逼她销毁的成果,”他舔去灼伤产生的血珠,“其实藏在我的基因链里。”
法警的脚步声逼近时,他突然将我推进应急电梯。
轿厢下坠的瞬间,我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