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的庄稼,雨后的泥土散发出一种怪味,湿冷刺鼻。
远处,隐约有个小草屋的轮廓,屋里透出一丝微弱的灯光。
我精神一振,自言自语道:“哈哈,肯定是种地的人晚上住这儿,去问问路就行了!”
我推开车门,踩着泥泞的田埂朝小屋走去。
脚下的泥土黏稠,每迈一步都发出“吧唧”的声音,鞋子很快被泥水浸透。
空气中混杂着湿土和庄稼的气味,怪得让人皱眉。
月光时隐时现,洒下冷光,把田野照得影影绰绰。
小屋近在眼前,破旧得像是随时会塌。
墙面斑驳,露出大片砖头,屋顶的茅草稀疏得像秃了头的老人,门口歪歪斜斜地戳着半截锈迹斑斑的水桶。
只有那盏昏暗的灯光在跳动,勉强给这地方添了点生气。
我站在门口,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喂!
有人没?”
怕吓到人,我又上前敲了几下门。
木门吱吱呀呀地响,像在抗议我的打扰。
“哦。”
屋里传来一个低沉闷哑的声音,像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有人就好!”
我松了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一股呛人的旱烟味扑面而来,我挥手驱散烟雾,借着微光打量屋子。
墙角有张小木床,床上坐着个戴斗笠的人,斗笠下的烟袋锅子忽明忽暗地闪着红光。
旁边的小桌上放着一盏马灯,几只破碗里装着看不清的东西,角落里堆着些农具,铁锹上还沾着湿泥。
我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急着问路也没多想,开口道:“大爷,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我迷路了,请问诸葛镇怎么走?”
他没抬头,咕哝了一句,我没听清。
我走近两步,又问了一遍:“大爷,诸葛镇怎么走啊?”
就在这时,我猛然察觉到一丝不对——这人怎么在屋子里还戴着斗笠?
难道刚从外面回来?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他忽然站了起来,缓缓走到我面前,又嘟囔了一句。
我一愣神的工夫,他猛地摘下斗笠,冲我嘿嘿一笑。
我终于听清了他的话:“你,看我的脸长么……”那一刻,我如遭雷击,头发根根竖起,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眼前是一张煞白无比、畸形得吓人的长脸,五官模糊得像揉烂的面团,下巴拉得畸长,几乎垂到胸口。
脸上没有眉毛、没有头发,眼睛是两条细缝,两颗青白色的眼